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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镇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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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宅的槐花酿

沈砚动身的那日,天朗气清。

陈念起了个大早,帮着婉娘把最后一笼槐花糕蒸好。蒸笼掀开的瞬间,清甜的香气漫了满院,和着枝头残存的槐花香,缠缠绵绵,像是在挽留即将远行的人。

沈砚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衫,墨发松松束在玉冠里,周身不见半分凌厉气,只余温润。他腰间本该悬着那支镇宅斩邪的朱砂笔,临行前却随手搁在了画室案头;案角横放着的凌霄剑,剑鞘古朴、隐有流光流转,曾斩过九霄妖尊、劈过幽冥鬼王,此刻也静静躺在原处,剑身在鞘中轻鸣,似在嗔怪主人的忽视;院墙外的林间,冰麟兽通体覆着冰晶鳞片,踏雪无痕、驭风而行,此刻正安分守己地伏在树荫下,却没等来主人唤它同行的指令。至于那本深蓝色封皮的阴阳契约录,册页边缘微微卷起,带着千年磨损的痕迹,里面记满了渡化魂灵的执念与释然,被他随意放在了画案一角——于沈砚而言,这些神兵、异兽、古册,早已是不必随身携带的身外物。毕竟这世间,再无他需借任何东西才能应对的存在,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三界阴邪灰飞烟灭。

他收拾布包时,只装了婉娘连夜缝的护膝和陈念塞进来的槐花糕,指尖拂过案头诸物,却未有半分停留。想起落下的朱砂笔,想起没带的凌霄剑与契约录,想起林间的冰麟兽,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此行下山除祟,何须外物?一个眼神而已,便是十只千年厉鬼,也不过是瞬息间化为飞灰的结局。

“沈砚哥,这个你带着路上吃。”陈念跑到他身边,把一个油纸包塞进布包,仰着头看他,眼底满是不舍,“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喝槐花酒呢。”

沈砚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温度带着淡淡的阳气,暖融融的:“放心,很快就回来。”他没提自己无需任何法器,也没说冰麟兽不必随行,在陈念面前,他从来都只是那个温和的沈砚哥。

婉娘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件素色的披风,走到沈砚身边,细心地帮他系好:“山里夜里凉,别冻着。那厉鬼狡猾,你凡事多留个心眼,不必急着求成,平安最重要。”她的目光扫过案头的凌霄剑,又听了听林间冰麟兽的低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沈砚早已无敌于世上,这一去,连抬手都不必,一个眼神便足矣。

沈砚看着她鬓角的白发,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柔和:“嗯,我知道。”

无尘道长早已在竹篱门外等候,看到沈砚出来,连忙迎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他的目光在沈砚周身扫过,没看到那支传说中的朱砂笔,没看到上古神兵凌霄剑,更没看到那头冰寒异兽,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紧,却不敢多问。

沈砚微微颔首,转身看了一眼槐安宅。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青石板路上的槐花还没扫尽,画室的窗棂上,还挂着那幅他和婉娘、陈念的画。案头的朱砂笔、凌霄剑、阴阳契约录,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林间的冰麟兽发出一声清越的低吼,似在相送。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暖意,是他千年岁月里,唯一的牵挂。

“走了。”沈砚的声音平静无波,迈步朝着山下走去。

无尘道长连忙跟上,脚步轻快了不少,心里却依旧打着鼓——前辈什么都没带,真的能对付那只千年厉鬼吗?

陈念和婉娘站在竹篱门边,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转身回了院子。

陈念走到画室,一眼就看到了案头上的朱砂笔、凌霄剑和阴阳契约录。他拿起朱砂笔,指尖摩挲着笔杆上的纹路,歪着头想了想:“婉娘,沈砚哥把他的笔、剑还有那个册子都落下了,连冰麟兽都没带呢。”

婉娘走过来,看着案头的诸物,眼底带着笑意:“无妨,他心里有数。”她伸手接过朱砂笔,小心翼翼地放在画案的最上方,“等他回来,再还给他就是了。”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院子里少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画室里少了一个安静的看客,饭桌上少了一个慢条斯理喝粥的人,总觉得空落落的。陈念每天都会去老槐树下看看那坛槐花酒,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拂去陶缸上的灰尘,小声嘀咕:“槐花酒啊槐花酒,你要好好发酵,等沈砚哥回来,我们就能喝到香喷喷的酒了。”他偶尔会跑到画室,拿起那支朱砂笔,学着沈砚的样子,在宣纸上轻轻点一下,纸上便会浮现出一点淡淡的红光,转瞬即逝;也会伸手摸一摸凌霄剑的剑鞘,感受着里面隐隐的剑鸣,想象着它斩妖除魔的样子。

婉娘看着他这副模样,总是笑着摇头,却也会跟着他一起,蹲在树下,看着陶缸,轻声说:“沈砚会平安回来的。”

陈念点了点头,用力嗯了一声:“嗯!沈砚哥最厉害了!就算什么都没带,也能打赢厉鬼!”

他每天都会把画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把那些画着魂灵的画纸整理好,然后坐在窗边,拿着炭笔,画着槐安宅的一草一木。他画老槐树,画忘忧湖,画竹篱门,画婉娘温柔的笑容,也画沈砚挺拔的身影。画里的沈砚,什么都没带,却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只是站在那里,便让阴邪不敢靠近。

他想,等沈砚哥回来,就把这些画给他看,还要把朱砂笔、凌霄剑和阴阳契约录亲手递给他。

婉娘依旧每天熬粥,蒸槐花糕,只是每次都会多做一份,摆在饭桌上。陈念知道,那是留给沈砚的。

山间的日子,过得缓慢而悠长。槐花开了又谢了,枝头的绿叶渐渐变得浓郁,青石板路上的花瓣,被风吹散,又被雨水打湿,渐渐没了痕迹。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这天,陈念正在画室里画画,手里拿着朱砂笔,对着画纸上的沈砚描最后一笔眉眼。忽然,竹篱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无尘道长激动的呼喊声。

他心里一动,扔下笔和炭笔,就朝着门口跑去。

婉娘也从灶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木勺,眼底带着一丝期待。

竹篱门被拉开的瞬间,陈念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砚回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衫,衣袂上沾了些许尘土,却不见半分狼狈,脸色依旧温润,挺拔如松。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古朴的剑匣,正是无尘道长的那个,布包的带子松了一角,里面的槐花糕还剩大半。

他的周身,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带。

“沈砚哥!”陈念惊喜地叫出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砚踉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伸手抱住他,眼底的疲惫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我回来了。”

婉娘走上前,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回来就好,快进屋歇着。”

沈砚摇了摇头,松开陈念,笑了笑:“无事。”他抬手扫了扫衣袂上的尘土,想起此行的经过,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波澜。

他把剑匣递给婉娘,才解释道:“无尘道长的师门已经安顿好了,那只千年厉鬼,也已经除了。”

原来,那只千年厉鬼果然狡猾,盘踞在破庙里,吸收了无数百姓的怨气,修为大增,竟能幻化出三头六臂的凶相。沈砚和无尘道长赶到时,破庙里已经堆满了白骨,阴气森森,黑雾缭绕。厉鬼见沈砚两手空空,什么法器都没带,竟生出了几分轻视,怒吼着扑了上来,黑雾卷着利爪,直逼沈砚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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