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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乾封谍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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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封元年八月,长安的盛夏在血腥与烽火中步入尾声。

两仪殿内,礼治熬过了最凶险的一关,脉象渐稳,然依旧昏睡不醒,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更细微的波澜掐灭。

立政殿的毒杀未遂、含元殿的血洗朝堂、安西的溃败、陇右的告急、西突厥的异动、愍王礼慎的暴毙、营州都督的遇刺……

一连串的噩耗如同重锤,砸在帝国本已脆弱的中枢神经上。

然而,经过那一夜含元殿的雷霆手段与武德殿的冷酷布局,长安城,或者说整个帝国的权力核心,在皇后伍元照以铁与血强行构筑的秩序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紧绷的平静。

朝堂之上,裴炎一党被连根拔起,长孙氏遭彻底清洗,牵连者众。

每日都有官员被投入诏狱,也有新的面孔被紧急提拔填补空缺。

狄仁杰的审讯如火如荼,血腥气从大理寺暗牢隐隐透出,却无人敢置喙。

刘仁轨、李敬玄两位老臣勉力维持着三省六部的运转,然人人自危,效率低下。

边疆军报依旧雪片般飞来,却再无人敢公开传播悲观论调。

立政殿内,伍元照屏退了大部分宫人,只留绝对心腹。她将太子礼弘、潞王礼贤、周王礼显、殷王礼旦、永嘉公主礼萱全部拘在一处殿宇,由薛仁贵精选的凤卫与高延福、崔嬷嬷亲自看顾,饮食起居,皆经三重查验。

她自己也搬到了两仪殿外书房起居,便于同时处理政务与照看礼治。

不过短短数日,她整个人瘦削了一圈,眼下乌青浓重,唯有一双眸子,因过度燃烧心力而显得异常明亮锐利,如同雪夜寒星,带着一种慑人的、非人的冷静。

【系统提示:进入极限高压维稳期“风暴之眼”。

外部压力:吐蕃、西突厥军事威胁加剧。

内部压力:朝堂清洗余波、神秘“老大人”阴影、礼治持续昏迷、皇子安全威胁。

宿主身心状态:超越极限后的“绝对掌控”模式,情感深度压抑,理性与意志力主导,隐性崩溃风险积聚。

核心任务“深潭捕鳄”发布:在维持朝局与边疆基本稳定的前提下,主导对神秘“老大人”的调查,厘清其与边疆危机、皇子遇刺、愍王之死的关联,消除这一终极隐患,同时巩固内卫,确保礼治与子女绝对安全,尝试唤醒礼治获取关键信息。】

第一节:紫宸独对,凤点寒江

尽管罢朝,每日紧要军国事务仍需决断。

辰时,武德殿偏殿,仅有狄仁杰、裴行俭、刘仁轨、李敬玄四人参与的小型军机会。气氛凝重如铁。

“陇右、安西最新军报。”裴行俭声音沙哑,显然彻夜未眠,“吐蕃论钦陵主力确在向鄯州、廓州移动,先锋已与我陇右军前哨接战,规模不大,似在试探。

安西方面,郭虔瑾已弃守龟兹,正率军携粮草民众东撤,吐蕃军一部尾随追击,一部留守龟兹、疏勒劫掠。

北庭援军突破吐蕃游骑纠缠,已接近西州。

西突厥阿史那斛瑟罗主力仍在伊吾以北徘徊,动向不明,然其游骑已多次与我伊州守军发生摩擦。”

伍元照凝视着巨大的疆域图,指尖划过鄯州、西州、伊州,缓缓道:“论钦陵东进是实,意在牵制,或想寻机破我陇右。

告诉陇右节度使,稳守鄯、廓,凭城据险,勿要浪战,消耗其锐气。

必要时,可放弃前沿些许堡寨,收缩兵力。

安西……郭虔瑾撤至西州后,能守多久?”

“西州城坚粮足,郭将军用兵老辣,若北庭援军能及时抵达,守上一两月当无问题。然若吐蕃不计代价猛攻,或西突厥当真南下夹击……”裴行俭没有说下去。

“西突厥……”伍元照沉吟,“阿史那斛瑟罗新败回纥,又惧我朝报复,其南下之心未必坚决。所谓‘适可而止’……或许,那位‘老大人’的许诺,便是让西突厥见好就收,甚至……在关键时刻反咬吐蕃一口?”

众人皆惊。狄仁杰道:“娘娘是说,那‘老大人’能影响西突厥可汗?这……”

“长孙诠死前狂言,未必全是虚张声势。”伍元照目光幽深,“能隐于裴炎、长孙诠之后,能将触角伸向安西军情、内宫毒杀、宗正寺灭口,甚至可能影响营州、河北,这样的人物,若说与域外强权毫无勾连,反倒令人难以置信。

或许,他(或他们)想要的,从来就不是简单的改朝换代,而是……

彻底搅乱这盘棋,从中渔利,甚至重塑整个天下秩序。”

这个猜测令人不寒而栗。若真如此,对手的图谋与能量,远超想象。

“狄卿,审讯可有新进展?关于那位‘老大人’。”

狄仁杰面色凝重:“裴炎熬刑不过,已神智昏乱,只反复念叨‘三朝老臣’、‘顾命之托’、‘不得不然’。

从其府中搜出的与‘老大人’往来密信,皆用暗语,且只有单方指令,未见回信,落款仅有一枚模糊的鹤形徽记。

长孙诠稍清醒时,曾含糊提及‘老大人’早年曾出镇北疆,与突厥、契丹、奚族首领皆有旧谊,在河北、河东故旧门生极多,且……

似乎对先帝晚年至陛下登基初年的某些‘旧事’,知之甚详,甚至……心怀怨望。”

出镇北疆?与诸蕃有旧?

河北河东势力盘根错节?

对先帝晚年旧事心怀怨望?

这几个特征组合在一起,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开始在伍元照脑中浮现。

三朝老臣,顾命之托,出镇北疆,熟悉边事,在河北河东影响深远,且对皇权更迭心存芥蒂……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继续挖,顺着这条线,查所有符合这些特征、且如今看似隐退或处境微妙的重臣。

尤其是……贞观末年至永徽初年,那些曾被先帝倚重,又在本朝逐渐边缘化的勋贵宿将。”

伍元照沉声道,“另外,愍王暴毙,营州遇刺,这两件事,与‘老大人’可有联系?”

“愍王体内之毒,经太医署与仵作共同查验,与立政殿毒膳中药物同源,乃西域奇毒‘美人眠’的变种,中毒后状似心疾突发。

看守愍王的宗正寺官员中,有一名主簿,与长孙诠已故管家的侄女有姻亲,已于愍王死后‘自缢’。

至于营州遇刺,”

狄仁杰顿了顿,“礼谨行将军身中三箭,其中一箭喂有剧毒,与高句丽遗族惯用的箭毒不同,倒有些像……

辽东某些隐秘部族狩猎所用。

凶手虽留高句丽标记,然其行动路线、接应方式,颇有军中行伍痕迹。

百骑司在河北的暗线正全力追查。”

又是辽东!又是可能牵扯军中!伍元照心念电转。

难道那位“老大人”的势力范围,竟已广布至此?

若其真能影响辽东局势,煽动边衅,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搅乱中原,更是想将帝国拖入多线作战的泥潭,彻底耗尽国力。

“传令,加强营州、幽州、并州等地戒备,严查往来胡商、行旅,尤其是与河北、河东世家大族、退役将校有关联者。

令营州都督府全力救治礼谨行,并暂代其职,稳定军心。

再密令契丹、奚族中亲我部落,暗中查访近期是否有中原神秘人物与其首领接触。”

伍元照快速下令,又道,“安西、陇右,仍以稳守为主。

告诉郭虔瑾、陇右节度使,朝廷正在设法解决西突厥之患,让他们务必顶住压力。

另外,裴尚书,以陛下与本宫名义,草拟一份给回纥可汗的密诏,许以重利,请其出兵袭扰西突厥后方,或至少陈兵边境,牵制其兵力。

告诉回纥人,吐蕃若吞并安西,下一个便是他们!”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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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两仪惊梦,龙吟微声

军机会后,伍元照回到两仪殿内。

礼治静静躺着,面色依旧苍白,但呼吸绵长了些。

她照例为他擦拭脸颊手足,按摩四肢,低声诉说着朝中边事,尽管知道他多半听不见。

“……礼治,你知道么,我好像摸到那条老狐狸的尾巴了。

出镇过北疆,在河北河东根基深厚,对先帝和你或许有怨……会是谁呢?

礼绩(徐世积)已故,其子礼震平庸……

程知节(程咬金)粗豪,不似有此心机……

张亮?侯君集?皆已伏诛多年……

难道是……”

她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又一一排除。

忽然,一个几乎被遗忘、却完全符合所有特征的名字,猛地跳了出来——刘兰!

刘兰,字文郁,隋末群雄之一,后归唐,战功赫赫,尤精边事,曾长期出镇幽州、并州,威震北疆,与突厥、契丹、奚族首领皆打过交道,在河北军镇中威望极高。

贞观末年,先帝曾一度欲以其为顾命大臣之一,然因其性情刚愎,与长孙无忌等不睦,最终被排除出权力核心,郁郁不得志。

礼治登基后,其更被边缘化,仅挂虚职,不久便“病逝”……难道,他当年是诈死?

或者,其家族后人、旧部,假借其名,甚至继承其遗志,暗中经营?

这个猜测让她背脊发凉。

若真是刘兰余党,其在北疆的潜在能量,恐怕远超想象。营州之刺,或只是牛刀小试。

她正凝神思索,榻上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伍元照浑身一震,猛地扑到榻边:“礼治?礼治你醒了?”

礼治的眼皮剧烈颤动,似乎在与沉重的黑暗搏斗。

良久,终于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目光涣散,缓缓聚焦在伍元照脸上。他嘴唇翕动,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元……照……”

“我在!我在这里!”伍元照紧紧握住他的手,泪如泉涌,多日来的坚强伪装瞬间崩塌,“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礼治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浓烈的心疼与歉疚,他想抬手抚摸她的脸,却无力做到,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苦……了……你……孩……子……”

“孩子们都好好的,没事,你放心。”伍元照连忙道,“朝中、边疆的事,我也在处置,你别操心,好好养着。”

礼治微微摇头,呼吸急促起来,眼中露出急切之色,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力不从心。

他挣扎着,目光投向床头小几上一卷摊开的《贞观政要》,那是他病前常看的。

伍元照会意,将书取来。礼治的目光死死盯着书卷,又艰难地移向伍元照,嘴唇开合:“北……刘……旧……部……小心……联……高……” 话未说完,他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嘴角又渗出血丝,眼神迅速涣散,再次昏厥过去。

“太医!太医!”伍元照厉声呼唤,心却因礼治那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而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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