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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活着的人才该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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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陈群断然摇头,这位素以沉稳着称的谋士,此刻额角也渗出了冷汗,“夏侯将军,你还没看明白吗?吕布此举,毒辣至极!他昨夜闯入北狱,有机会杀光所有人,但他没有。他不伤一人,不留一尸,只取人证物证,更在墙上留下‘忠者我敬,诬者我诛’八个字,这是在摆明车马,告诉全许都,他占着一个‘理’字!”

陈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此刻若动用兵马强攻,便是坐实了我们心虚,坐实了我们构陷忠良!到时候,就算杀了他,司空大人也保不住我们!”

刘放颓然坐倒,他想起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还有,董遇那个老匹夫的女儿,不知从哪弄到了玉圭铭文的拓片,已经连夜传给了太学的几个清流名士,对比了《衣带诏》的笔迹……我们的伪证,在天亮之前,就会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密室之内,一片死寂。

回府的路上,辛敞坐于车内,从袖中摸出一封不知何时被塞进来的匿名信。

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图纸——正是那张他曾交给刘放的、标示着廷尉北狱地下水道的废图副本。

图纸的背面,多了一行铁画银钩的小字,力透纸背:

“活人怕死人,是因为心里有鬼。你兄长辛毗不怕我,他怕的,是他自己。”

辛敞怔怔地看着那行字,良久,发出一声无人听见的苦笑。

他将图纸凑到车内的灯焰上,看着它慢慢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他怕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

午后,许都尚书台。

百官议事,气氛庄严肃穆。

就在此时,大门外,一个须发半白的身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异常坚定地走了进来。

正是刚刚从安西侯府出来的工曹掾,杨俊。

他本是待罪之身,此刻却昂首挺胸,无视了周围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大殿中央,从怀中展开一卷白麻,声如洪钟:

“臣,工曹掾杨俊,有《辨诬疏》一封,弹劾中书监刘放、长史陈群、议郎辛毗等人!”

满堂哗然!

“大胆!”刘放又惊又怒,厉声喝止,“杨俊!你本是待罪之身,竟敢咆哮公堂,污蔑元老重臣!”

杨俊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与悲壮:“污蔑?刘大人,那你敢不敢当着陛下的面,打开廷尉北狱的卷宗档案?让满朝公卿,让天下人都看看,那枚所谓的先帝遗物玉圭,上面的刻痕,是不是昨天才落的刀?那上面的字,是不是建安八年才推行的官楷体式!”

一言既出,如惊雷炸响!

刘放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暮色四合,血色的残阳将天空烧成一片壮丽的火海。

安西侯府,最高的望楼之上,吕布负手而立,玄色的大氅在晚风中猎猎作响,遥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城。

张辽快步登楼,单膝跪地禀报:“主公!辛敞已下令解封了所有水门图的查阅权限;崔谅闭门不出,据说是病了;韩济在被带走后,中途……失踪了。”

吕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他缓缓回身,从兵器架上抽出那杆沉寂了一夜的鸣渊画戟。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他只是随手将画戟的末端,轻轻插入了脚下的石砖缝隙之中。

“嗡——”

一声极低沉的颤音,自画戟的戟身发出,顺着高台,传入大地。

几乎在同一时刻,遥远的许都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之上,那巨大的报时铜鼓,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异常的、持续的低频震颤!

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在同时敲击着它们!

紧接着,是武库里的刀枪,是铁匠铺的锤砧,是民家悬挂的铁锅……整座城池,无数铁器,都开始发出或高或低的共鸣!

这诡异的万铁齐鸣,如同一首亡魂的交响曲,让城中百姓惊惶不安,让巡夜的士卒胆战心惊。

吕布感受着脚下传来的、整座城池的“脉搏”,低语如雷,既像是对张辽说,又像是对这天地宣告:

“他们想用刀笔律法杀我,却不知,这城里的每一寸铁,都在替我说话。”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穿透暮色,直刺皇城深处。

“现在……轮到我来问一句:谁,才配定这个局?”

风声呼啸,整座许都仿佛都在这无声的问询下,微微颤抖。

城中那无数正在嗡鸣的铁器,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统一的号令,去敲响,或是去粉碎,某些早已腐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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