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异货入市（一）（1/2）

日头正好，街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赵玉琸上午休息穿着常服与娄昭阳并肩行走在街道上，怀中抱着赵燕澄。小家伙穿着一身鹅黄衣衫，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伸出小手，想去抓路边摊贩上的小玩意儿。

“许久没这般出来走走了，街市倒是比从前更热闹了些。”娄昭阳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轻声说道。今日他们是带着孩子出来逛逛，她一手牵着赵玉琸的衣袖，一手时不时扶一下好动的燕澄，生怕孩子从赵玉琸怀里滑下去。

赵玉琸抬手护住孩子的脑袋以免被路人挤着，笑着附和道：“是啊，自陇中回来后便一直忙于户部事务，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的目光扫过街边的商铺，忽然发现了一些较大的变化，“咦？怎么多了这么多蕈鵏人开的铺子？”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边好几家商铺的门楣上都挂着带有蕈鵏国特色纹样的招牌，铺子里人头攒动，门口也围满了人，瞧着生意格外火爆。

“这倒是，前几日我让丫鬟出来采买时就听她说起过。”娄昭阳说道，“听说这些蕈鵏人的商铺，卖的东西价格极低，比京师市价要低上两成多，难怪这么多人光顾。”

“价格低这么多？”赵玉琸心中惊讶，抱着燕澄，率先走向最近的一家蕈鵏人开的杂货铺，“走，我们去瞧瞧。”

刚到店门口，就听见铺内传来阵阵吆喝声，一个身着蕈鵏服饰的男子正拿着一件瓷器，向围观的顾客推销：“各位父老乡亲，看看这上好的青瓷碗！质地细腻，釉色光亮，市价要五十文一个，咱们这儿只卖三十文，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周围的顾客议论纷纷，有人心动不已，拿起瓷器仔细端详：“确实比别家便宜不少，看着也不错......要不买两个回去？”

“是啊，这么实惠的价格错过就没得了。”

赵玉琸也上前，拿起一个青瓷碗上下看了看。碗的质地有些一般，釉色也不算均匀，不是什么上好的瓷器。但三十文的价格，确实比大垚京师的市价低了近四成，难怪吸引了这么多人。

“这价格确实划算。”赵玉琸放下瓷碗，扭头低声对娄昭阳说道，“只是这品质，实在配不上‘上好’二字。”

娄昭阳也拿起一件木雕摆件，仔细翻看了一番：“用料普通，工艺也略显粗糙，胜就胜在价格低廉。”一时间眼中浮现疑虑，“只是他们为何要以如此低的价格售卖？难道就不怕亏本吗？”

赵玉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铺内商品。两人在铺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商品种类繁多，从日用杂货到丝绸布料应有尽有，且价格都比市价低了不少。还看到不少顾客提着大包小包的商品，满意地走出店门。

两人抱着孩子逆着人潮离了店，走过街角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后，娄昭阳才开口说道：“琸玉，你觉不觉得这些蕈鵏的商铺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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