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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UI(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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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次死亡

>考古队打开汉代古棺时,我在青铜镜里看见自己窒息而死的脸。

>这是第四次循环:第一次被棺中毒针射穿喉咙,第二次被坠石砸碎胸腔。

>第三次被信任的队友割喉推进殉葬坑。

>每次死亡都会在青铜镜上多一道裂痕,然后重新回到开棺瞬间。

>当镜面布满蛛网时,我终于发现铭文秘密。

>第十次循环,我把匕首刺进队友后背:“该结束了。”

>青铜镜炸裂的瞬间,汉代巫女的怨灵在火焰中尖啸:“你以为循环终结了?”

>踏出古墓时阳光刺眼,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博士,你确定循环真的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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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残留着绳索灼热的勒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着粗粝的砂石。这是第四次了。意识猛地从冰冷的虚无中拔起,狠狠摔回现实——那股混合着陈腐泥土、朽木和微弱铜锈的墓室气味,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冰冷、潮湿,带着两千年前死寂的重量,压得人透不过气。

眼前,巨大的蟠螭纹青铜镜静静躺在内棺椁板之上,幽暗的镜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无声地映出我此刻苍白失血的脸,还有那双因反复经历死亡而布满血丝、空洞麻木的眼睛。镜面光滑依旧,可我知道,在那难以察觉的幽微之处,必然多添了一道冰冷的裂痕——那是上一次死亡,被那根从棺盖机关弹出的、淬着不知名毒液的牛毛细针,精准贯入喉管时留下的印记。剧痛、窒息、黑暗……然后便是这令人作呕的“重生”。

“林博士?您脸色很差,没事吧?”安保队长陈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从侧后方传来。他壮实的身影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投来一片阴影,刚好覆盖在青铜镜上。我的视线从那片阴影上抬起,掠过他看似敦厚的圆脸。前三次循环的惨烈画面在脑中飞速闪回:第一次,棺盖弹开瞬间,毒针无声射出;第二次,刚避开毒针,头顶一块松动巨石轰然砸落;第三次…就是眼前这张看似忠厚的脸,在我试图解读棺底铭文时,冰冷的匕首毫无征兆地抹过我的脖子,温热的血喷溅在冰冷的青铜镜上,然后便是被推入殉葬坑那无尽的黑暗与窒息。

“没事,低血糖,有点晕。”我垂下眼,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前三次死亡带来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但这一次,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被逼至绝境后反而淬炼出的、近乎冷酷的清醒感,像冰水一样浸透了我的神经。不能再被动承受了。我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投向棺中,投向那面仿佛吸饱了死亡气息的青铜镜。镜面幽深,除了我的倒影,似乎别无他物。但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防滑手套,能清晰地感觉到镜缘那些繁复蟠螭纹饰下,那冰冷、坚硬、仿佛凝固了千年时光的触感。

“准备开内棺盖!”领队周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在空旷的主墓室里回荡,激起沉闷的回声。他站在棺椁另一侧,花白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眼神炽热地黏在棺内那面青铜镜上。“小心机关!陈队长,防护组再检查一遍!”

我深吸一口气,混杂着尘土和陈腐气息的空气涌入肺叶,带来一丝真实的刺痛。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极其轻微地向左侧倾斜了一个角度,重心悄然转移到了左脚前掌——这是第三次死亡换来的教训,那个致命的毒针发射口,就在棺盖内侧右上方。同时,我的眼角余光死死锁住头顶那片雕刻着繁复星图、由数条粗大铁链悬吊着的巨大石顶板。第二次死亡时,正是其中一条铁链毫无征兆地断裂,让那沉重的石板如断头铡般落下。冷汗沿着脊椎悄然滑落,浸湿了内衣。

“三!二!一!起!”在队员们整齐的号子声中,沉重的内棺盖板被缓缓撬起、抬起。就在棺盖脱离棺身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猛地向左侧扑倒!一道细微到几乎被号子声淹没的“嗤”声擦着我的右耳掠过,带起的微弱气流拂动了鬓角的碎发。那根闪着幽蓝光泽的毒针,无声无息地钉入了我身后一个队员刚刚站立位置的地砖缝隙里,针尾兀自微微颤动。

“当心!”有人惊呼。

几乎在同一刹那,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断裂声!嘎嘣!我扑倒在地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头顶正上方,一块巨大的石板正裹挟着风雷之势轰然坠落!那正是我刚刚站立的位置!轰隆!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碎石飞溅,沉重的石板狠狠砸在青砖地面上,烟尘弥漫,整个墓室都在震颤。碎石和灰尘劈头盖脸砸下,呛得人无法呼吸。

“咳咳…林博士!你怎么样?”周教授焦急的声音穿透烟尘传来。

“我…我没事!”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剧烈咳嗽着,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成功了!避开了前两次死亡的陷阱!然而,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第三次死亡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逼近。陈海!

我猛地转身。果然,陈海那张看似敦厚的脸在弥漫的烟尘中显得有些模糊,他正敏捷地越过散落的碎石,大步向我冲来,右手看似自然地垂在身侧,但我清晰地看到,他袖口下方闪过一抹金属特有的、冰冷的寒光。

“林博士!快离开那里!危险!”他大声喊着,声音急切,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精准地锁定了我。他冲来的路线,看似是救援,却巧妙地封堵了我向墓室门口退避的空间,将我逼向那个早已敞开、如同巨兽之口的殉葬坑方向。

来了!第三次死亡的剧本正在重演!我的大脑在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血液在耳中轰鸣,但动作却异常稳定。我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陈海冲来的方向,左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极其狼狈的、似乎被碎石绊倒、重心不稳的姿态。这个姿态,恰好将我的后背空门,暴露在他匕首最顺手的攻击路线上。

“小心脚下!”我甚至朝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依赖。那一刻,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猎物即将入网的狞厉快意。

就是现在!

在他右臂肌肉绷紧、袖中匕首即将如毒蛇般弹射而出的电光火石间,我重心猛然回撤,一直紧握在左手、藏在身侧的考古锤,借着身体回旋的力道,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精准地砸向他持匕的右手腕关节!

“咔嚓!”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脆响在混乱的墓室中异常清晰。

“啊——!”陈海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嚎。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落在几步外的碎石堆里。他左手死死捂住扭曲变形、骨茬刺破皮肤的右手腕,剧痛让他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那张惯常堆满忠厚的脸瞬间扭曲成狰狞的恶鬼模样,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剧痛和一种被彻底戳穿的疯狂。

“你…你怎么…”他因剧痛而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

墓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目光,震惊的、茫然的、恐惧的,全都聚焦在我和陈海身上。烟尘尚未完全落定,只有他痛苦的喘息声在石壁间回荡。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里响起,冰冷得像墓穴深处的石头,盖过了他粗重的喘息。我没有看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也没有看周围队员惊疑不定的目光。我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棺椁中央,那面幽光流转的蟠螭纹青铜镜上。它像一只沉寂千年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墓室里刚刚上演的背叛与反杀。

我一步步走向棺椁,步履稳定,踩过散落的碎石和尘埃。前几次循环中,在死亡边缘挣扎时瞥见的那些细节——那些在混乱中一闪而过的、刻在镜框蟠螭纹间隙里、如同蝌蚪般扭曲怪异的细小符号——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它们不是装饰,是钥匙!是解开这无尽循环的诅咒之匙!

“这面镜子…才是真正的‘棺椁’。”我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手套,轻轻拂过青铜镜冰冷光滑的镜面,最终停留在镜背那繁复蟠螭纹饰的深处,那些细密得如同虫蚀般的铭文上。指尖下的触感坚硬而冰冷,带着一种沉睡千年的固执。“葬的不是它的主人,而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一个被献祭、被欺骗、被永世禁锢在这铜镜之中的巫女之魂!”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锤,一字一句敲打在死寂的墓室里。队员们面面相觑,周教授张了张嘴,似乎想质疑,但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眼神怨毒的陈海,又把话咽了回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悄然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每一次死亡…”我抬起手,指向镜面。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镜面深处,四道细若蛛丝、却冰冷刺骨的裂痕清晰可见,如同四道刻在灵魂上的黑色伤疤。它们无声地蔓延,交织成一个令人心悸的图案。“每一次循环中我的死亡,都并非终结。我的恐惧、我的绝望、我的生命最后时刻的怨毒…都被这面镜子吸食,成为滋养这囚魂牢笼、加固这死亡循环的养料!它需要血食,需要灵魂的哀嚎来维持囚笼的坚固!陈海…”我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刺向地上那个因剧痛和秘密被揭穿而颤抖的人影,“他根本不是安保队长!他是守墓人!是这怨灵禁锢的看守者!他的任务,就是确保每一次循环,都有人献上生命,喂养这面镜子!”

陈海停止了痛苦的呻吟,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里面没有了伪装,只剩下最原始的、野兽般的怨毒和一种被戳穿后的疯狂,嘴角甚至咧开一个扭曲的、无声的笑容。

“不…这不可能…”一个年轻队员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了沉寂。

“看看他!”我厉声喝道,指向陈海扭曲变形的手腕,“看看那匕首!看看他刚才想做什么!再看看这镜子!”我的指尖重重敲在冰冷的青铜镜背上,“这上面的铭文,是‘血祭镇魂’!是用生者的血肉和怨恨,来镇压死者不得超生的邪术!我们打开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汉墓珍宝,而是一个被精心布置了两千年的、用人命做饵料的诅咒陷阱!一个永无止境的献祭场!”

真相像冰冷的毒液注入每个人的血管。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队员们脸上血色褪尽,看向陈海和那面青铜镜的目光充满了惊惧和厌恶。周教授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陈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那笑声嘶哑、断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非人的恶意:“你…知道了…又如何?晚了…太晚了!镜…镜已裂…巫女的怨恨…早已苏醒…她…需要…血食…”他怨毒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惊惧的脸,“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循环…会继续…直到…镜子…吸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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