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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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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更新中

>我在丈夫的陪同下,每月都要做一次记忆更新。

>他说这是车祸后遗症,能让我忘记痛苦。

>直到某天,我在旧物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是我自己的笔迹:“不要相信沈哲!”

>当晚,一个灰衣人破窗而入要带我走。

>“你丈夫在清除你的记忆,他杀了真正的你!”

>混乱中丈夫击毙了灰衣人。

>他擦着枪温柔地说:“别怕,明天再帮你更新记忆。”

>而地上垂死的灰衣人,却是我手机屏保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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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鞭笞着玻璃,发出令人烦躁的、永无休止的“噼啪”声。窗外路灯昏黄的光晕,被雨水扭曲成一片混沌的污迹,如同我脑海中那些被反复冲刷、早已模糊不堪的碎片。地下室里,尘埃与旧时光沉淀出的腐朽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之上。

我蹲在一个蒙尘的纸箱前,手指拂过冰冷的箱盖,留下清晰的痕迹。里面是一些陈年的书籍和相册,它们沉默着,像被遗忘在时间长河里的礁石。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边角,我疑惑地拨开几本厚重的旧书,一个磨损的硬壳笔记本露了出来。封面是那种早已褪色的墨绿,摸上去有种粗粝的质感。

翻开它,内页纸张发黄变脆,字迹有些晕染。大多是些零散的句子,不成篇章,字里行间透出一种茫然和不安:

“……阳光很暖,可心里空荡荡的。沈哲说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出去走走。可我记得……昨天好像下过雨?时间又乱了……”

“……他又预约了‘更新’。每月一次,像某种定期的清洗。他说是为我好,清除车祸后的痛苦碎片。痛苦……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撞车那一刻的感觉?只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冰冷……”

“……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总有一片刺眼的蓝光,嗡嗡作响。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光里挣扎、尖叫……醒来一身冷汗,沈哲抱着我,说只是噩梦。可那感觉太真实了,那绝望的尖叫好像……还在耳朵里……”

“……他书房那个带指纹锁的抽屉,里面是什么?我无意碰到锁,他瞬间变了脸色,声音冷得吓人……那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沈哲……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指尖划过最后那句带着浓重疑虑的问句,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笔记本角落的日期,是去年冬天。沈哲说过,那场严重的车祸发生在春天。那么,这车祸后的“痛苦碎片”,为何在车祸发生之前,就已经开始“更新”了?

荒谬的念头刚刚冒出,骤然间,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地下室那扇对着后院的、蒙着厚厚灰尘和雨痕的窄小玻璃窗,毫无征兆地,被一张惨白的脸完全贴住!

那张脸在昏蒙的雨夜背景中显得异常突兀,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额角和脸颊,眼窝深陷,瞳孔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令人心悸的灼热光芒。一只同样苍白的手猛地拍在玻璃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水印掌纹。紧接着,一张对折的、边缘被雨水浸得发软发毛的小纸条,被那只手用力地、几乎是砸一般地按在了冰冷的玻璃内侧!

纸条离我的鼻尖不过几寸。我甚至能闻到雨水和纸张受潮后混合的、带着铁锈般的微腥气味。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快于一切思考。我猛地向后跌坐,手肘重重撞在身后另一个硬纸箱的棱角上,尖锐的疼痛瞬间炸开,却奇异地刺破了那瞬间冻结的恐惧。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冲破肋骨。

是谁?怎么进来的?他要干什么?

那张紧贴在玻璃上的脸,那双燃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嘶吼着什么,却被狂暴的雨声彻底吞噬。

僵持似乎只有几秒,又像过了几个世纪。那张脸猛地向旁边一闪,消失了。窗外只剩下如注的暴雨和扭曲的光影。

地下室重归死寂,只剩下我粗重得不像话的喘息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寒意。我死死盯着那张贴在玻璃内侧的纸条,它像一块烙铁,烫着我的视线。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着我。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抠开了纸条黏在湿冷玻璃上的边缘,终于把它揭了下来。

纸条很小,只有巴掌大,纸质粗糙发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它被雨水浸透了一部分,但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下的字迹,却以一种近乎狰狞的力道穿透了水渍的晕染,清晰无比地撞入我的眼帘:

**“不要相信沈哲!”**

那字迹……每一个笔画转折的弧度,每一个收尾时习惯性的轻微拖拽……都熟悉到令人窒息!

是我自己的字!绝对是我写的!

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堤防。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我紧紧攥着那张发烫的纸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试图用身体的痛楚来对抗灵魂深处涌起的巨大恐慌和……铺天盖地的、被彻底愚弄的冰冷愤怒。

沈哲……沈哲……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疯狂冲撞,带着尖锐的回响。他温和的笑容,他安抚的话语,他无数次带着我去那冰冷的诊所进行“记忆更新”时轻抚我后背的手……所有温情的表象都在这一行自己写下的、充满血泪控诉的字迹面前,片片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地下室的死寂被一阵沉闷的撞击声骤然撕裂!

那声音来自上方,来自我们居住的主体空间!像是沉重的钝器狠狠砸在某种硬物上,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刺耳锐响!哗啦——!清脆得令人心胆俱裂!

楼上!有人在强行闯入!

那张纸条带来的冰冷彻骨瞬间被一种灭顶的危机感取代!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面爬起,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血液冲击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楼梯!必须上楼!

我跌跌撞撞扑向通往一楼的狭窄楼梯,腐朽的木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冲进客厅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几乎冻结。

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已经彻底化为满地狰狞的碎片,如同野兽张开的巨口。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夜风,疯狂地灌入室内,窗帘被吹得狂乱飞舞。而在那片狼藉的碎玻璃中央,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深灰色连帽外套的男人,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晕开深色的水渍。他手里没有武器,但那种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紧绷姿态,比任何利刃都更具威胁。他像一头闯入陌生领域的困兽,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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