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翼倒蹬1(1/2)
## 记忆刀锋
>我被黑帮绑架,被迫给老大移植记忆。
>手术台上,电极片意外接触,我窥见了他杀人的记忆碎片。
>割破的婚纱,散落的药片,还有妻子最后那句“别碰他”。
>手术灯熄灭的瞬间,我拿起手术刀。
>“很成功,蝰蛇先生。”
>刀锋抵住他颈动脉时,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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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无影灯,像悬在头顶的几颗惨白太阳,将手术室内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也照得无处遁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却盖不住一股若有若无、更深沉的铁锈味——那是陈旧血迹渗入瓷砖缝隙后,岁月也无法完全抹除的印记。每一次吸气,那味道都顽固地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坠在胃底,提醒着我身处何方。
我的手指悬在控制面板上方,指尖冰凉,细微却无法抑制的颤抖透过薄薄的乳胶手套清晰传递出来。指尖下方的按钮,标注着“记忆编码启动”,猩红的指示灯无声凝视着我。视野边缘,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指着我太阳穴的位置,持枪者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刺得我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刮喉咙般的干涩和疼痛。
“陈医生,”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蛇信子般的阴冷湿滑,是蝰蛇的左膀右臂,绰号“铁手”的男人,“蝰蛇先生醒了,不喜欢等。你的犹豫,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滑过紧绷的下颌线,最后砸在无菌手术衣的领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我强迫视线聚焦在手术台中央那颗头颅上。蝰蛇,本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此刻紧闭双眼,颅骨被精密的开颅器械固定,裸露的大脑皮层上已经预先嵌入了接收端阵列,细密的金属触点闪烁着幽微的冷光。旁边的另一个无菌托盘里,盛放着供体记忆芯片——据说来自某个过目不忘的天才棋手,蝰蛇想要他的那份超凡计算力,用于他的“生意”。
我的妻子苏晚,她温婉的笑靥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三天前,她只是出门买一束我最喜欢的百合花……然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然后,就是“铁手”带着她的戒指找上了我,戒指上还沾着一点刺眼的、暗褐色的痕迹。冰冷的现实如同手术刀般锋利,精准地剜开了我所有的幻想。为了她,我别无选择。
“开始吧。”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手指落下,按下那颗猩红的按钮。细微的嗡鸣声瞬间在手术室里弥漫开来,精密仪器开始运转,指示灯如同鬼火般明明灭灭。巨大的三维脑部结构图在主屏幕上瞬间点亮,蝰蛇的脑波信号被实时捕捉、解析,化作无数条色彩斑斓、跳跃闪烁的曲线。供体芯片的端口闪烁着稳定的蓝色微光,数据洪流正被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准备汇入那片主宰着无数人生死的灰质海洋。
手术进入了最精细也最危险的阶段——记忆信息流与受体海马体及关联皮层的神经突触进行精确耦合。我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指尖的操作和屏幕上那些细微到毫厘的变化上。汗水不断渗出,在额头上汇聚,沿着眉骨滑下,刺痛了眼角,模糊了部分视野。我强忍着不去擦拭,只是微微偏头,试图用肩膀蹭掉那碍事的汗珠。
就在这高度紧张的一刹那!
“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死寂手术室里炸开的爆裂声响起!手术台下方,一枚负责监测受体边缘脑区活动的辅助电极片,毫无征兆地迸出一小簇刺眼的蓝色电火花!连接它的线缆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如同垂死挣扎的蛇,其裸露的金属接口,在弹起的瞬间,不偏不倚地擦过了我右手小指上那枚冰冷的金属指环——那是我和苏晚的婚戒。
一股无法形容的尖锐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手臂,直冲头颅!眼前猛地一黑,随即又被无数爆裂的、毫无逻辑的彩色光斑和扭曲线条所充斥!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耳边仪器稳定的嗡鸣声瞬间被一种尖锐、混乱、充满高频杂音的嘶鸣所取代,像是无数个频道同时播放着刺耳的噪音。
在这片意识被撕裂的混沌风暴中心,几块冰冷、锐利如玻璃碎片的景象,带着刻骨的寒意和血腥气,蛮横地刺穿了我的精神屏障,狠狠楔入我的脑海:
——一片刺目的白!那是被粗暴撕裂的、染着大片猩红污迹的婚纱裙摆!那抹红,如同地狱之花,在纯白之上绝望地绽放。是我亲自为她挑选的款式,领口那圈精致的蕾丝,此刻被血浸透,皱巴巴地粘在碎裂的布料上。
——几颗白色的小药片,散落在冰冷、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滚落在几滴尚未凝固的暗红血珠旁边,反射着上方某个昏暗光源的微光。药片的边缘,印着模糊的“安定”字样。
——一只骨节分明、极其有力的手,正死死扼住一只纤细手腕的腕骨!那手腕白皙得近乎透明,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此刻却因巨大的力量而扭曲变形。那粗糙的手背上,一道蜿蜒的、如同活物般的墨绿色蛇形刺青,蛇头狰狞,正对着腕骨的位置,蛇信似乎要舔舐那脆弱的皮肤!那是“蝰蛇”的标志!
——最后,一个破碎、虚弱到极点,却带着我灵魂深处最熟悉音色的女声,气若游丝,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和绝望,在记忆碎片的最后挣扎着响起:“……别碰他……求你……”
是苏晚的声音!是苏晚在生命最后时刻的哀求!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呜咽从我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剧烈的恶心感再也无法抑制,胃部猛烈痉挛,酸水直冲喉咙。我猛地弯腰,对着手术台旁的无菌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眼前阵阵发黑,支撑在手术台边缘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陈医生?!”旁边的年轻助手阿杰惊叫出声,声音里充满了慌乱。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扶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旁边持枪监视的“铁手”,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回事?!”铁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枪口瞬间顶得更紧,几乎要戳破我的皮肤。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我看到了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悲愤与剧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利用那尖锐的痛感刺激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我猛地直起身,避开铁手审视的目光,声音嘶哑得如同砂轮摩擦,带着一种近乎崩溃边缘的狂躁,指着那枚肇事的电极片吼道:“该死的劣质耗材!干扰耦合!差点毁了整个手术!立刻更换备用监测单元!快!”
铁手狐疑的目光在我冷汗涔涔、惨白如纸的脸上扫视,又死死盯着那枚还在冒着细微青烟的电极片接口。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手术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和我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最终,他眼中的凶戾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意外事故的恼火。他朝旁边一个手下偏了偏头,示意去拿备用件。
阿杰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更换电极片。我强迫自己重新将视线投向屏幕,投向手术台上那颗毫无知觉的头颅。屏幕上,那些代表蝰蛇脑活动的彩色曲线依旧在跳动,如同他体内那条阴冷的毒蛇,蛰伏着致命的威胁。供体记忆的蓝色数据流已经稳定下来,正温顺地汇入预设的神经通路。
然而,在我的眼中,屏幕上的景象已经完全扭曲。那些闪烁的曲线,不再是单纯的生物电信号,它们幻化成苏晚染血的婚纱碎片,幻化成散落在地的白色药片,幻化成刺青毒蛇缠绕下的那只绝望挣扎的手腕!每一个闪烁的光点,都像是苏晚眼中最后熄灭的光。蝰蛇那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头颅,在我眼中不再是病人,而是一个必须被毁灭的、散发着血腥恶臭的源头。冰冷的手术器械反射着无影灯的光芒,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心底却燃起一片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的黑色火焰。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精密机器,仅凭残存的本能和深入骨髓的恨意在操作。切割,剥离,缝合……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却又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非人的冰冷。阿杰在我旁边传递器械,他的动作越来越轻,呼吸也放得极缓,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什么。铁手和他的手下,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立在手术室冰冷的角落阴影里,只有枪口偶尔反射的微光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终于,主屏幕上标志着“记忆融合完成度”的进度条,缓慢而坚定地爬升到了尽头,亮起了代表完成的绿色光芒。最后一条关键的神经通路吻合完毕,微电流刺激下,受体脑区的反馈信号稳定而活跃。供体芯片的蓝光彻底熄灭,完成了它的使命。复杂的脑部三维图像缓缓隐去,只剩下几条代表基础生命体征的平稳曲线还在屏幕上跳动。
“嘀——”
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完成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一块沉入深潭的寒冰。没有欣喜,没有疲惫,只有一片死寂的真空。我松开器械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无影灯耀眼的白光,在那一瞬间,似乎黯淡了一下,又或许是错觉。手术室陷入了短暂的、纯粹的安静,只有仪器发出单调而规律的电子音。
我缓缓地、极其自然地转过身,动作流畅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手术台旁边的不锈钢器械台上,摆放着一排排擦拭得锃亮、冰冷刺目的手术器械。我的目光精准地掠过那些镊子、剪刀、拉钩,最终落在一把最基础、最锋利的手术刀上。薄如柳叶的刀片,在无影灯下反射出一道短暂而刺目的寒芒,如同一滴凝固的冰泪。
没有一丝犹豫,我的手指无比稳定地伸出,捏住了那光滑冰凉的金属刀柄。那份稳定,与手术时因恐惧和愤怒而产生的颤抖截然不同,是仇恨淬炼后,绝对的、毁灭性的平静。
我重新转向手术台。蝰蛇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颅骨的固定装置刚刚被阿杰小心地松开、移除。他粗粝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下,脖颈因为麻醉和手术的体位而微微后仰,粗壮的颈动脉在略显松弛的皮肤下有力地搏动着,一跳,一跳,像一条沉睡的、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毒蛇。
我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左手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轻轻拂过蝰?脖颈侧面的皮肤,感受着那温热的、充满罪恶生机的搏动。我的嘴唇凑近他戴着氧气面罩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和宣告:
“很成功,蝰蛇先生。您很快就能拥有您想要的一切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右手中的手术刀,那抹凝聚了所有绝望、痛苦和毁灭意志的寒光,如同毒蛇出击,快得超越了思维的速度,无声无息却又无比精准地抵在了他颈侧那最致命、最脆弱的位置上。冰冷的刀锋瞬间刺破了皮肤的表层,一丝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线,在苍白的皮肤上缓缓渗出。
刀锋下,是那条粗大的颈动脉。只需再深入毫厘,只需手腕一个微不可查的颤抖,滚烫的、带着他全部罪恶的血液就会喷涌而出,将他彻底拖入永恒的黑暗,为苏晚殉葬!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疯狂地擂动,如同战鼓。血液在耳膜里咆哮奔流。眼前的世界被手术刀的寒光和蝰蛇脖颈上那抹刺眼的红线所占据,视野边缘一片模糊的血色。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稳定得如同焊接在刀柄上,没有一丝动摇。杀了他!立刻!用他的血祭奠苏晚!这个念头如同岩浆般在我脑中奔腾咆哮,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
“陈…陈医生?!”阿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这凝固的死寂。他手中的金属器械盘“哐当”一声砸落在光洁的地面上,不锈钢器械四散滚开,发出刺耳的噪音。
角落里的铁手和他的手下,如同被惊醒的恶兽,猛地抬起了枪口!黑洞洞的枪管瞬间锁定了我的后背和头颅,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空气都仿佛被点燃的致命瞬间——
“嘀嘀嘀嘀嘀——!!!”
心电监护仪那原本平稳、规律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陡然拔高!尖锐、凄厉、充满了不祥意味的警报声,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锥子,疯狂地刺破了手术室死寂的空气,狠狠扎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屏幕上,那条代表着蝰蛇心率的绿色波形线,前一秒还平稳地起伏着,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碎!它疯狂地、毫无规律地上下剧烈窜动、颤抖,瞬间突破了警戒阈值,屏幕被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所覆盖!
警报!心室纤颤!
致命的警报红光疯狂地闪烁着,将手术室内所有惨白的器械、惊愕扭曲的人脸,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那尖锐到足以撕裂神经的“嘀嘀”声,如同丧钟般持续不断地锤击着耳膜,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紧绷到极限的心弦上。
铁手和他手下那对准我的枪口,在警报炸响的瞬间,出现了极其短暂、却足以致命的凝滞!他们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下意识地看向那台闪烁着刺目红光、尖叫不休的监护仪。杀手的本能让他们在首要威胁和目标人物的生命体征之间,产生了零点几秒的犹豫。
就是现在!
抵在蝰蛇颈动脉上的刀锋,感受到了指下皮肤传来的、濒死般剧烈的抽搐!那绝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冰冷的刀尖似乎刺破了更深的皮层,一丝更浓的温热液体渗了出来,沾染在冰冷的金属上。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完全陌生、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冰冷黏腻的念头,毫无征兆地、蛮横无比地冲进了我的意识最深处:
*‘……该死的杂碎……想杀我?……芯片……是陷阱?!……启动……b计划……杀光……’*
这念头带着一种不属于我的、极度阴鸷暴戾的思维惯性,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是蝰蛇!是他混乱意识中最后的疯狂碎片!这念头碎片并非语言,而是一种纯粹的、充满血腥气的杀意和猜疑,通过某种未知的、因刚才电极短路而意外残留的神经链接,直接涌入了我的大脑!
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让我的动作出现了极其微小的迟滞。冰冷的杀意与这外来的、充满算计的疯狂念头在脑中猛烈碰撞!
“医生!除颤仪!”阿杰的嘶吼带着哭腔,他最先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墙角的急救设备车。他年轻的脸庞在警报红光下扭曲着,写满了对职业本能的服从和对眼前恐怖景象的茫然无措。
铁手的反应只比阿杰慢了半拍!他眼中的震惊瞬间被暴怒和一种被愚弄的狂躁取代!他根本不再理会那尖叫的监护仪,枪口猛地调转,重新死死锁定我!他腮帮的肌肉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你干了什么?!放下刀!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他旁边的手下也如梦初醒,枪口同样抬起,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刀锋下的颈动脉在疯狂搏动,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濒死般的痉挛。蝰蛇脸上氧气面罩的透明塑料罩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急促呼吸产生的浓重白雾。监护仪的红光在他灰败的脸上疯狂闪烁,如同地狱的篝火。
时间被拉长,每一帧都凝固着致命的杀机。我后背的皮肤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几道枪口凝聚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射线。阿杰正手忙脚乱地将除颤仪的电极板从车上拽下来,金属线缆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铁手的咆哮在尖锐的警报声中显得模糊而遥远。
杀了他?立刻动手,同归于尽?
那个冰冷的念头碎片再次闪现:‘……b计划……杀光……’
不!苏晚的死,不能就这样被掩盖在这片混乱的枪声和血泊里!蝰蛇的命,必须用来偿还,但绝不是现在这样!那些记忆碎片——染血的婚纱、散落的药片、蛇形刺青的手、苏晚最后的哀求……这些必须昭示于众!他必须清醒地、无比清醒地面对他所犯下的罪孽,在恐惧和绝望中走向毁灭!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夜空!复仇的烈焰并未熄灭,反而在绝境中烧灼出更加冰冷、更加执拗的形态。我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活到他为苏晚付出代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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