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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胡杨根须缠铜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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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钧!

我的祖宗!

他一把按住我的桌子,赶紧把你那个什么‘树根实验’停了!

还有那个叫陈什么云的残疾女工,明天让她去后勤帮厨,别在车间晃悠!

要是让军代表看见我们靠摸树根、听声音来搞生产,咱俩都得背处分!

这是搞封建迷信!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在图纸上勾画着那个新型步枪的撞针结构,慢条斯理地说:停不了。

那个女工,明天必须站C位。

你疯了?!张副厂长急得拍桌子,军代表要看的是标准化!是科学!

科学就是实事求是。

我把铅笔往桌上一扔,抬起头盯着他,既然你怕丢人,那咱们就玩个更绝的。

我把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林小川喊了进来。

小川,去库房拉十台报废的苏式电机过来,必须是那种修了八百回都修不好的烂货。

今晚连夜摆在一号车间正中央。

林小川一脸懵逼:师父,摆那玩意儿干啥?

给军代表展览我们的失败品?

我点了根烟,冷笑一声:那是明天的考题。

十台机器里,有一台是陈秀云昨晚修过的。

不用通电,不用拆机,就让那帮军代表和厂里的老八级工去挑。

谁能找出来哪台是她修的,我林钧把这个总工的位置让给他坐。

张副厂长张大了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这一夜,整个厂区灯火通明。

但我知道,最煎熬的不是我,是陈秀云。

我半夜起夜的时候路过车间,看见她正趴在工作台上写那本《修复痕迹识别指南》。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什么焊点光泽度必须呈鱼鳞状、线圈压痕深度不超过0.1毫米、螺丝拧紧的回弹声必须是清脆的嗒一声……

她写得很认真,额头全是汗。

但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我看见她突然停笔了。

她盯着那些条条框框看了很久,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把那几页写满字的纸一把撕了下来,揉成团扔进了废纸篓。

她拿起笔,在那个光秃秃的铁皮本封面上,只写了一句话。

别找我的痕迹,找机器舒服的样子。

那一刻,我站在阴影里笑了。这丫头,终于悟了。

大师和工匠的区别就在这儿。工匠留痕,大师留神。

第二天清晨,戈壁滩的朝霞像血一样红。

我没去厂门口列队欢迎,而是独自一人站在胡杨林的边缘。

脚边是一个新挖的小坑。

我手里拿着昨晚刚整理出来的《手感量化三要素》最新版手稿。

这里面全是冷冰冰的数据:微牛级的力反馈阈值、神经传导延迟补偿公式、肌肉记忆的生理周期表。

这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人机工程学雏形,拿到外面能换个院士当当。

但我把它扔进了坑里,填土,踩实。

理论是死的,只有埋进土里,才能长出活的树。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回头,看见陈秀云抱着那个铁皮本走了过来。

那本子没用绳子捆,而是别出心裁地用一根柔韧的胡杨枝做了个扣带,看着既粗犷又精致。

她换了一身崭新的工装,虽然左袖口依然空荡荡的,但整个人站得笔直,像一棵刚抽条的小白杨。

林总师。

她看着远处厂区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声音有点发紧,但没抖,要是军代表看了觉得……觉得这不算技术,咋办?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从兜里掏出半包烟,抽出一根别在耳朵上。

不算技术?

我看着远处那辆吉普车卷起的黄龙,正朝着厂区大门疾驰而来。

那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共和国工业的神经末梢。

连这点痛觉都没有,这巨人的脊梁骨,立不起来。

走,去车间。

我一挥手,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不过,那辆吉普车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直接开到行政楼下接受欢迎,而是在进大门后突然一个急刹车,调转车头,直愣愣地冲着一号车间的侧门就去了。

那地方,离我们布置的考场还有二里地,却是全厂排污管道的总出口。

我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坏了,这帮人不是来走过场的,这是带了狗鼻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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