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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雪线之上没有退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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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猛拽操纵杆,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制服上:“磁场干扰!导航乱套了!”他扫了眼窗外,“得改降最近的军用机场,坐标38°42′,55号跑道。”

落地时轮胎擦着地面冒青烟。

舱门刚开,冷风裹着两个穿灰呢子大衣的人挤进来。

带头的中年男人亮出证件:“国防协作办巡视员,王正国。”他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帆布包,“所有勘查设备需要安全复检。”

我把空硬盘盒递过去,指尖在背后掐了下——真正的硬盘正藏在尾梁检修舱里,裹了三层锡纸,又塞了团保温棉。

王正国的随从伸手接盒子时,我瞥见他手腕上的手表:表盘是磨砂钢的,表冠刻着五角星,1970年军工特供款,早该进博物馆了。

候机室的座椅冷得硌屁股。

林小川借公用电话时,背对着我缩成团,声音压得像蚊子:“苏科长?风筝断线,备用翅膀湿了……”他转头看我,我冲他点了下头,“对,湿了。”

电话那头的苏晚晴应该在翻笔记本。

我能想象她推眼镜的动作,钢笔尖戳在“备用方案”那页:“知道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磁鼓专家已经在地下修复室了,真空烘箱预热中。”

深夜十一点,我借口上厕所溜进检修舱。

保温棉的位置歪了半寸——有人动过。

心跳突然撞得肋骨发疼,我摸出老罗给的听筒,接上便携电源,塞进耳朵里。

起初只有电流杂音,像风吹过电话线。

接着“滋啦”一声,一串短促的脉冲钻进来,时强时弱,像人在敲摩尔斯电码。

我手忙脚乱摸出录音笔,按下录音键时,手心全是汗。

“找到了。”我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叹气。

次日清晨登机前,我在洗手间的镜面背面贴了张便签,用铅笔写着:“青松岭的雪化不了,但根还在。”水蒸汽漫上来,字迹慢慢晕开,像片融化的雪花。

我知道,王正国的人会发现它——他们要的是“无意义”的安全感,而我要的,是让苏晚晴在看到便签时,启动下一层暗桩。

直升机再次升空时,铅盒里的硬盘还带着我体温。

云层下的军用机场渐渐缩成个黑点,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存着那串脉冲波——就算硬盘彻底死了,这些残波也能让修复专家顺着线头,把数据从磁粉里抠出来。

“师傅,火种所到了。”飞行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我望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研究所大楼,地下三层的修复室此刻应该亮着暖黄的灯,老专家们正把显微镜对准盘片,用细得像头发丝的镊子挑开氧化层。

而我怀里的铅盒,正压着整个事件的命门——它或许只剩七成数据,或许磁头已经变形,但没关系。

因为机器不会说话,但人会替它说。

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有人比我们更害怕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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