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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汉中血战 兄弟同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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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五,曹英大军前锋抵达汉中城外三十里。

探马回报:“敌军约五万,骑兵一万,步卒三万,弓弩手五千,辎重辅兵五千。中军旗号‘曹’,主帅应是曹英本人。”

韩猛在城楼上听着,手里拿着个硬面饼,掰一块扔嘴里慢慢嚼。

“装备如何?”他问。

“精良。”探马喘着气,“骑兵一人双马,披皮甲;步卒半数有铁札甲;弓弩是制式的三石弩,射程百五十步。还有……有二十架投石机。”

疤脸刘在旁边倒吸凉气:“投石机?他们怎么运过秦岭的?”

“拆散了,用骡马驮。”探马说,“现在正在组装。”

韩猛点头,挥手让探马下去休息。他走到垛口前,看着远处已经开始扬起的尘土——那是大军行进的迹象。

汉中城不算坚固,城墙只有两丈高,还是土坯夯的,外面抹了层灰泥。守军现在能战的不利两万,其中还有五千是轻伤的。雷震的虎贲营精锐,在子午谷折了三千,剩下的也疲惫不堪。

“将军,守不住。”疤脸刘实话实说,“咱们撤吧,退回襄阳,等东路苏将军断了曹英粮道,他自然就退了。”

韩猛没说话,继续嚼饼。

饼很硬,硌牙。这是汉中百姓送来的军粮,百姓自己吃糠咽菜,把仅有的麦子磨了面,给军队做饼。

“疤脸刘。”韩猛忽然问,“你说,咱们打仗是为了什么?”

“为……为天下太平啊。”

“那汉中百姓,算不算天下的一部分?”

“算啊。”

“那咱们跑了,把汉中百姓留给曹英,他们会怎么样?”

疤脸刘沉默了。

曹英是什么人?曹公公的侄子,御林军副统领,没打过仗,但酷爱杀人立威。他若占了汉中,为了震慑,很可能屠城。

“可咱们守不住啊!”疤脸刘急了。

“守不住也得守。”韩猛把最后一块饼塞进嘴里,“因为咱们是兵。兵的责任,就是挡在百姓前面。”

他转身,对传令兵说:“传令全城: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全部上城协防。妇女儿童,撤到城南山区。开粮仓,按人头分粮,让他们带够十天的口粮。”

“将军,这……”

“照做。”

命令传下,汉中城动了起来。

百姓们没有怨言——他们见过惊雷府的兵是什么样子,不抢不杀,还给分粮。现在军队要守城,他们愿意帮忙。

老人搬石头,妇女烧开水,孩子送饭。能拿动刀的汉子,都上了城墙。

半日功夫,城墙上多了三千民壮。虽然没经过训练,但眼神里有种东西——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的东西。

四月七,曹英大军完成合围。

五万人,把汉中城围得像铁桶。投石机组装完毕,二十架大家伙一字排开,对准城墙。

曹英没急着进攻,先派了个使者来劝降。

使者是个文官,骑着马,打着白旗,在城下喊:“韩将军!曹大将军有令:若开城投降,保你性命,许你做个富家翁。若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韩猛在城头回话:“告诉曹英,我韩猛脸上这道疤,是赵皓抽的。赵皓什么下场,他知道。他若识相,现在退兵,我饶他不死。若执迷不悟,汉中城下,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使者灰溜溜回去。

半个时辰后,投石机开始发威。

二十斤重的石弹呼啸着砸向城墙。土坯墙根本扛不住,被砸出一个个大坑,灰泥簌簌落下。

“躲!”韩猛大吼。

守军和民壮躲到垛口后,但还是有倒霉的被碎石击中,惨叫倒地。

一轮,两轮,三轮……

城墙开始摇晃。

“将军!东墙要塌了!”疤脸刘嘶喊。

韩猛冲到东墙,看见一段三丈宽的城墙已经被砸得裂开,再来几发,必塌无疑。

“弓弩手!压制投石机!”他下令。

但距离太远,弩箭射不到。

就在这时,城下一阵骚动——曹军的步兵开始冲锋了。五千人,扛着云梯,推着冲车,黑压压涌来。

“放箭!”

弓弩齐发,曹军倒下一片。但他们人多,前仆后继,很快冲到护城河边——汉中城小,没挖护城河,只有一道浅壕。

云梯架上城墙。

“滚木!擂石!”韩猛亲临一线。

民壮们把准备好的石头、木头推下去,砸得曹军头破血流。烧开的金汁(粪水)浇下去,烫得一片惨叫。

但曹军太多了。一架云梯被推倒,又架上两架。冲车开始撞击城门,咚咚的闷响,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战斗从午时打到申时。

曹军退了三次,又冲了三次。城墙缺口越来越大,守军伤亡超过两千。民壮死伤更多——他们不懂躲箭,不懂防刀,全凭一股血勇。

夕阳西下时,曹军暂时退去,准备明日再攻。

韩猛靠在垛口上,浑身是血——有敌人的,有自己的。左臂中了一箭,箭杆折断,箭头还在肉里。

孙医士过来要取箭,被他拦住:“先救重伤的。”

“将军,你这箭……”

“死不了。”韩猛撕了块布,把伤口缠紧,“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疤脸刘眼眶发红:“咱们的人,战死八百,伤一千二。民壮……死五百多,伤的不计其数。”

韩猛闭了闭眼。

一天,就死了一千三百人。

“曹军呢?”

“估计死伤三千以上。”

“不够。”韩猛说,“曹英有五万人,死三千,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他看向城外——曹军营寨灯火通明,连绵数里。投石机还在调整角度,明天,会砸得更准。

“将军,援军……”疤脸刘欲言又止。

韩猛知道他想问什么——苏晚晴的东路、张成的中路,有没有可能来援?

东路太远,运河战事正紧。中路……张成刚降,能守住襄阳就不错了,不可能分兵。

汉中,是孤城。

“告诉兄弟们。”韩猛站起来,“没有援军。要活,只能靠自己。”

深夜,伤兵营。

雷震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往外走。孙医士拦他:“雷将军,你不能动!”

“滚开!”雷震脸色苍白,但眼睛瞪得溜圆,“老子兄弟在外面拼命,老子躺着?没这个道理!”

“你伤口会裂开……”

“裂就裂!”

正僵持,韩猛进来了。

“老雷,躺下。”

“韩猛,让我上城……”

“我让你躺下。”韩猛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雷震咬牙,还是躺回去了。

韩猛在床边坐下,看了眼他的伤口——绷带上有血迹渗出来。

“裂了?”他问孙医士。

孙医士点头。

韩猛没骂人,只是说:“重新包扎。”

等孙医士忙完退下,韩猛才开口:“老雷,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什么?”

“你最愣。”韩猛笑了,“子午谷遇伏,明明可以撤,你非带着虎贲营反冲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虽然重伤,但救了三千弟兄。”

雷震哼了一声:“老子就是看不惯那些阴沟里的老鼠。”

“所以你得活着。”韩猛看着他,“惊雷府需要你这股愣劲儿。但愣,不是送死。”

“那现在怎么办?等死?”

“等机会。”韩猛说,“曹英五万人,看着吓人,但有个致命弱点——他是草包。”

“怎么说?”

“他用兵,全按兵书来。”韩猛说,“围城必围三阙一,他围死了;攻城必先投石,他投了;冲城必用云梯冲车,他也用了。下一步是什么?”

雷震想了想:“夜袭?”

“对。”韩猛点头,“按兵书,守军疲惫,今夜必懈怠,当夜袭。我猜,曹英现在正在点兵,准备子时偷袭。”

“那咱们……”

“将计就计。”韩猛眼神冷下来,“让民壮在城头举火把,佯装守夜。咱们的主力,埋伏在城内巷道。等曹军爬上来,关门打狗。”

雷震眼睛亮了:“好计!但曹英会上当吗?”

“他会的。”韩猛说,“因为这是兵书上写的——‘敌疲我打,敌守我扰’。他是个好学生。”

子时,果然来了。

曹英派了三千精锐,不用云梯,用飞爪——铁钩拴着绳子,抛上城头,钩住垛口,往上爬。

城头火把通明,但守军似乎都睡着了,没人发现。

第一个曹兵爬上城头,愣住了——城墙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十个民壮打扮的人,靠着垛口打盹。

“得手了!”他低声对

三千人陆续爬上城墙,占据了一段五十丈的城墙。领兵的校尉大喜:“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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