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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义演台前起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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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这廉政公署的办公室,在中环一栋写字楼的十三层,窗外能看到穿梭的双层巴士和鳞次栉比的广告牌,“精工”“鳄鱼恤”的招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玻璃幕墙上还映着隔壁汇丰银行大厦的尖顶。

许峰将录音带和信件,放在一位姓李探员面前的办公桌上,金属录音带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边缘还沾着点阁楼的灰尘——那是他从许振海生前藏东西的木箱底拂下来的,仿佛还残留着许振海愤怒时攥紧拳头的余温,每一道刻痕都藏着未说尽的冤屈。

“这些证据足够起诉亨利了。”这位李探员按下暂停键,录音带里亨利那句“一场‘意外’很容易发生”还在空气里回荡,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人心里发寒。

他抬头看向许峰,目光凝重,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许先生,你父亲的案子,我们会重新调查,当年的工程监理、医院的主治医生,都会一一问询。另外,亨利很可能已经潜逃,我们会联合国际刑警发布通缉令,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许峰点点头,指尖划过那封信上“香港和内地的桥”几个字,纸页的粗糙触感传来,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像有什么东西堵着。

“还有一件事,”他说,声音低沉,“许振海的小女儿许晓雅,现在由我照顾,她是重要证人,能不能申请证人保护?我担心亨利的犯罪余党会找她麻烦——那些人连工地的看门人都敢威胁,说不定会对孩子下手。”

接着,这位李探员记下小女孩晓雅的信息,在表格上画了个星号,承诺会安排妥当:“放心,会有便衣警员在公寓附近巡逻,早晚各三次换班,不会让孩子察觉到。”

当许峰离开廉政公署时,阳光有些刺眼,他站在街道边,看着报亭里的报纸头条——《英资财团涉嫌非法交易,亨利爵士下落不明》,旁边配着亨利西装革履的照片,嘴角的笑容此刻看来格外讽刺,像个跳梁小丑。

他买了一份报纸,翻到财经版,果然看到了关于许氏地产的报道:《许氏陷信任危机,股价单日下跌12%》。

报道里附了一份“许振海挪用公款”的合同副本,签名处的字迹歪歪扭扭,连许振海惯有的笔锋都没有——许振海写“海”字总爱把三点水拉得很长,像条小尾巴的样子,可这副本上的三点水却挤成一团。

这份合同副本表面看上去,显然是伪造的,但足以让本就动荡的股市雪上加霜,不少小股东已经在证券交易所外举着牌子抗议,牌上用红漆写着“严惩贪腐”。

“亨利这是想鱼死网破。”许峰捏紧报纸,指节泛白,纸张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当他走到街角的电话亭,玻璃上贴着几张寻人启事,投了两枚硬币,给陈宇打了个传呼,让他立刻召集董事会成员,下午三点在公司开会,商议稳定股价的对策。

这时,他放下了电话,看到司徒倩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天蓝色的,是上次在油麻地市场买的,正朝他挥手,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

“刚从公寓过来,给你带了点吃的。”司徒倩把保温桶递给他,金属提手还带着她的体温,里面是热腾腾的云吞面,汤底飘着葱花,云吞的褶皱里塞着饱满的虾肉。

她接着又说,“晓雅,正在公寓跟张阿姨学包饺子,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她包的饺子像小元宝,就是馅儿总漏出来,张阿姨说漏馅的饺子叫‘元宝开口笑’,招财。”

许峰接过保温桶,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驱散了刚才的烦躁。

他把报纸递给司徒倩,她看完脸色沉了下来,捏着报纸的手微微发抖:“亨利太卑鄙了,连死人都不放过,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振海叔——上次我去整理振海叔的遗物,看到他记的账本,每笔支出都清清楚楚,连买支铅笔都要记上,怎么可能挪用公款?”

“他就是想搞垮许氏,让我们没时间追究他的罪证,想让真相永远沉下去。”

许峰打开保温桶,吸了一口面,云吞的虾肉很鲜,带着点姜汁的辛辣,是司徒倩的手艺,他记得她第一次做云吞时,放多了姜,辣得他直喝水。

“但他算错了一件事,许氏不只是地产公司,还是很多移民的饭碗,重庆大厦里的商户、工地上的工人,他们不会让许氏倒的——今早还有个瓦工师傅打电话来,说‘许老板要是需要,我们这帮兄弟凑点钱也能顶上’。”

司徒倩舀了一勺汤,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她摘下眼镜擦了擦,忽然眼睛一亮,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阿峰,我们办一场粤剧义演吧。”

“义演?”许峰有些疑惑,放下筷子,看着她眼里的光。

“对,”司徒倩放下勺子,眼里闪着光,像落了星星,“就唱《帝女花》,邀请香江和内地的粤剧演员一起参加。

这样,一来可以为晓雅筹集学费,她以后上学、生活都需要钱;二来可以借这个机会澄清真相,把录音带里的内容公之于众,告诉大家振海叔是被冤枉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带着点憧憬,“粤剧是连接我们的桥,香江和内地的戏班唱着同一出戏,用着同一种腔调,亨利想拆桥,我们就把桥修得更结实。”

许峰看着她,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眼睛很亮,像藏着一汪清泉。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兰桂坊遇见她时,她穿着褪色的旗袍,领口磨出了毛边,却挺直了背,唱着《帝女花》,像一株在风雨里倔强绽放的花。

“好,”他握紧她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就办义演,我来安排场地和宣传,联系媒体,让更多人知道;你负责排练,挑演员、选曲目,都听你的。”

紧跟着,他们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分头忙碌。许峰动用关系租下红磡体育馆,那是香江最大的演出场地,能容纳上万人。

这场馆经理听说了缘由,特意把场租降了三成,还说“为这种正经事,该支持”。

他又联系了《香江商业报》《明星日报》几家报社和电台,宣布义演的消息,标题就叫“粤韵连双城,共话手足情”,电台还答应在黄金时段插播宣传带,用的是司徒倩清唱的《帝女花》选段。

司徒倩则忙着联系粤剧界的朋友,有香江的老艺人,比如唱红了《紫钗记》的李师傅,他徒弟特意打电话来说“师傅把珍藏的戏服都翻出来了,说要用做压轴”;

特别是也有从广州来的戏班,他们是上周来香江交流演出的,听说要为移民正名,都一口答应下来,说分文不取,还自带行头,班主拍着胸脯说“我们带了最好的头面,保证亮瞎那些歪心思的人的眼”。

而且,小晓雅也勤快地跟着忙前忙后,像个小尾巴跟在司徒倩身后,司徒倩教她唱《帝女花》里的“香夭”选段,她学得很快,小嗓子清亮,像山涧的泉水,连剧团里的老旦都夸她有天赋,说“这孩子嗓子里揣着个小铜铃,是吃这碗饭的料”。

“等义演那天,晓雅就唱这段,”司徒倩笑着说,给晓雅梳了两个小发髻,插上红色的绒花,是她特意去旺角买的,绒花上还沾着点金粉,“到时候让你爸爸在天上也听听,他女儿多棒。”

这丫头晓雅听了,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笑,用力点头,手里攥着的红绸帕都绞出了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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