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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线渐近,风雨欲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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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表兄今早离京,走的水路,最快十日能到鄂州。他说鄂州有丐帮分舵,消息能传出去。”

杨康长舒一口气,却又问:“你表兄可靠吗?会不会……”

“他是我娘家的远亲,祖上受过岳元帅恩惠。”苏蘅快速道,“而且他不知道蜡丸内容,只当是寻常密信。就算被抓,也问不出什么。”

杨康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囊,塞给她:“这里面有些散碎金银和两片金叶子,你收好。万一……万一有事,想法子赎身出府。”

苏蘅没接,看着他的眼睛:“世子,您呢?”

“我?”杨康苦笑,“我是世子,能去哪?”

“您可以逃。”苏蘅声音更低了,“我知道王府有条密道,通往后街的棺材铺。是我……是我无意中听老宦官说的。”

杨康心头一震。

逃?他何尝没想过。但父母怎么办?师门怎么办?靖师兄那句“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家”,让他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做点什么,而不是一走了之。

“现在不是时候。”他最终摇头,“谢谢你,苏姑娘。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谢你。”

苏蘅咬了咬唇,接过锦囊,忽然道:“世子,您和别的金人不一样。您心里……还有汉人的血。”

说完,她迅速退入阴影,消失不见。

杨康关上窗,靠在窗边,久久不动。

是啊,他心里还有汉人的血。可这副身子,却穿着金人的锦袍,住着金人的王府,叫着金人“父王”。

何其讽刺。

他摸出怀中铜钱,贴在额头。铜钱冰凉,却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

接下来,该想想如何应对完颜洪烈和司马玄越来越密集的试探了。

他走回书案,摊开纸笔,开始写一份“关于河北民变处置之建议”。这是他这些日子苦思的成果——表面上是为金国维稳献策,实则处处留了漏洞和可被义军利用的破绽。

比如建议“抽调边军弹压”,实则暗示哪些边军驻地空虚;比如建议“以工代赈,修葺河堤”,实则标出了几处战略要地的地形弱点。

这些细微的“毒”,埋在一篇看似忠心耿耿的策论里,需要极高明的眼力才能看出。就算司马玄看出,也未必敢确定他是故意还是疏忽。

他要在这囚笼里,做一个最危险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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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江南,洞庭湖。

君山东南角的芦苇荡深处,一处废弃的水寨里,尹志平见到了那位“姜渔翁”。

老人比想象中更苍老,背佝偻得厉害,手上满是裂口和老茧,看上去就是个寻常老渔夫。但他那双眼睛,偶尔抬起时,精光内蕴。

“道长请坐。”姜渔翁的声音沙哑,指了指水寨里唯一还算完整的木桩。

尹志平行礼坐下,开门见山:“贫道全真尹志平,奉师命南下,寻访‘隐曜门’踪迹。听闻老丈在此独居多年,或知线索?”

姜渔翁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全真教……丘处机的徒弟?”

“正是。”

“你师父倒是看得起老朽。”姜渔翁咳嗽两声,“不错,老朽确实知道些陈年旧事。但你先告诉老朽,为何要找隐曜门?”

尹志平沉吟片刻,决定说实话:“金国、南宋朝廷、蒙古、江湖各方势力,都在寻找岳帅遗物。家师担忧此物落入歹人之手,祸乱天下,故命弟子暗中查访,并非为夺取,只为知其下落,早做防备。”

“蒙古?”姜渔翁眼神一凛,“连草原蛮子都知道了?”

“是。贫道北来时,已遭遇蒙古探子。”

姜渔翁沉默良久,长叹:“岳帅啊岳帅,你生前精忠报国,死后一卷兵书,却惹来这般腥风血雨。”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铁牌,递给尹志平。

铁牌黝黑,正面刻着“尽忠报国”,背面是一个模糊的徽记——日月交辉,星辰隐曜。

“这就是隐曜门的信物。”姜渔翁道,“老朽不是隐曜门人,只是受故人所托,在此看守三十年。等一个该来的人。”

“该来的人?”

“岳帅临终前,将兵法心得分为三份:一在汤阴故宅,已被金国搜过,是假的;一在鄂州旧部手中,据说已失传;最后一份,也是最核心的,交给了隐曜门最后一位掌门。”姜渔翁缓缓道,“那位掌门临终前,将其封存,留下话说:‘非心怀天下、德才兼备者,不可得。若天下太平,永不见天日;若外虏再犯,可择人授之,以御外侮。’”

尹志平心跳加速:“那份遗物,现在何处?”

姜渔翁摇头:“老朽不知。隐曜门最后一位掌门,化名‘渔隐’,三十年前在此隐居,我是他的仆从。他临终前,将遗物交给了一个人,那人带着遗物离开了洞庭,从此再无音讯。”

“交给谁了?”

“一个年轻人。”姜渔翁眼中泛起回忆,“二十出头,背着一柄长剑,说是从北边来。他叫什么名字,老朽不知,只记得掌门叫他……‘重阳故人’。”

重阳故人?

尹志平脑中电光石火——王重阳祖师?

不,时间不对。三十年前,祖师早已仙逝。那会是……祖师的弟子?或者与重阳宫有旧之人?

“那人什么模样?可还有其他特征?”

姜渔翁努力回忆:“模样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齐根断的。说话带点关中口音。”

左手缺小指,关中口音。

尹志平默默记下。这线索虽模糊,但总比没有强。

“老丈,如今多方势力汇聚洞庭,此地已不安全。您可愿随贫道离开?”

姜渔翁笑了,笑容苍凉:“老朽在此守了三十年,还能去哪?道长放心,这水寨看似破败,实则另有玄机。若真有歹人来,老朽自有脱身之法。倒是道长你——你若继续查下去,必会卷入漩涡。小心蒙古人,他们……不择手段。”

尹志平肃然:“多谢老丈提醒。贫道会小心。”

他起身告辞,走出水寨时,回头看了一眼。

姜渔翁又坐回他那张破渔网旁,佝偻着背,像个真正的、等死的老人。

但尹志平知道,这老人心里,藏着一份跨越三十年的承诺。

回到暂居的道观,尹志平将今日所得细细写下,准备传回终南山。

刚写完,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破空声。

他闪电般扑灭油灯,伏身窗下。

月光下,三个黑影悄然落在院中。为首者身形瘦削,正是赫连勃勃。他身后两人,一人持弯刀,一人握短戟,目光如狼。

“搜。”赫连勃勃低声道,说的是西夏语。

尹志平心中一凛——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来不及细想,那持短戟的已朝这间厢房走来。

尹志平屏息凝神,手按剑柄。

风雨,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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