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一尘之光 > 第68章 星河璀璨的“诗社版图”(下)星河璀璨的“诗之约定”

第68章 星河璀璨的“诗社版图”(下)星河璀璨的“诗之约定”(1/1)

目录

金秋时节的风,是被阳光吻透的蜜,带着向日葵的甜香与薰衣草的清冽,漫过一尘诗社的篱笆。总社的院子里,向日葵开得正盛,花盘沉甸甸地垂着,像缀满了金色的小太阳;角落里的薰衣草虽过了盛花期,却依旧攒着最后一缕香,紫穗在风里轻轻摇曳,像在低声哼着《绣诗》的调子。这一天,是诗社第一届“星河诗会”的日子,从清晨起,院子里就飘着煮茶的清香与裁纸的脆响,老周带着年轻人在廊下挂起红灯笼,灯笼穗子上系着小小的诗笺,风一吹便晃出细碎的墨香。

临近午时,远方的客人陆续来了。海外分社的苏晚带着留学生们踏过青石板路,她穿着件月白色的中式长衫,领口绣着朵薰衣草,同行的伙伴们也学着穿了素雅的长衫,手里捧着用牛皮纸包好的薰衣草花束,花束上系着中英文的缎带,写着“跨越山海,共赴诗约”。“阿哲老师,我们把墨尔本的秋天带来了。”苏晚笑着打招呼,眼里的光像盛着南半球的星,“这花是临走前采的,还带着唐人街的风呢。”

田埂诗社的孩子们是坐着乡间巴士来的,一个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布鞋,裤脚还沾着泥土的印记,却把小篮子里的稻穗摆得整整齐齐。扎冲天辫的小男孩从篮子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稻壳,“阿哲老师,这是我们的‘诗社信物’,摇一摇能听见田埂的声音。”他晃了晃罐子,稻壳碰撞的“沙沙”声混着孩子们的笑,像风吹过稻田的轻响。女老师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卷成筒的画,画布上是田埂诗社的小木屋,被金黄的稻浪拥着,门口的木牌在阳光下闪着光。

银发诗社的老人们来得稍晚些,李奶奶拄着雕花的木拐杖,杖头刻着朵小小的槐花,张爷爷背着个蓝布包,里面装着他们手抄的诗集,纸页边缘被岁月磨得发卷。“这院子的香,和我们养老院的槐树香,能凑成一对呢。”李奶奶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她摘下别在衣襟上的干槐花,轻轻放在石桌上,“给诗会添点老味道。”

午后的阳光越过屋檐,在院子里铺成一片金亮的光带。阿哲站在光带中央,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星河诗卷》。诗卷的封面是用溪头镇的蓝印花布做的,上面绣着璀璨的星河,金线绣星星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里面收录了所有分社的诗稿,从墨尔本的《异乡的薰衣草》到田埂诗社的《稻浪》,从向阳诗社的《花盘里的信》到银发诗社的《槐树下》,每一页都透着不同的温度,却都藏着同一份暖。

“朋友们,”阿哲的声音穿过风,带着茶香的温润与岁月的厚重,“这本《星河诗卷》,是我们用三年时光织就的约定。它的纸页里,有南半球的星光,有田埂上的稻香,有山涧的溪水,有夕阳下的槐花……它告诉我们,诗社从来不是一座孤岛,而是一片连着的心海。”他举起诗卷,阳光透过纸页,在地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星河在缓缓流淌,“从今天起,我们以诗为媒,以暖为约,让一尘诗社的光,永远照亮人间的每个角落。”

掌声像风吹过花田,漫过整个院子。苏晚代表海外分社走上前,手里捧着那本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泛黄诗集,“三年前,我在这本诗集里读到‘诗是没有围墙的家’,今天才真正懂得,家的模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哽咽,却字字清晰,“在异乡的土地上,诗是我们扎进泥土的根,暖是我们融进血脉的魂。我们会把《绣诗》教给更多外国朋友,让他们知道,东方的诗里,藏着能跨越语言的温柔。这份约定,我们会像守护薰衣草一样,让它年年岁岁,都开得芬芳。”

田埂诗社的小女孩被同伴们推到前面,她攥着皱巴巴的诗稿,指腹把“田埂”两个字摸得发亮。“我给大家读首《我们的诗》。”她仰起脸,声音脆生生的,像溪水流过鹅卵石,“田埂上的诗,是稻穗的香;诗社里的暖,是太阳的光。我们把诗种进土里,明年会长出会唱歌的麦芒,麦芒会告诉风,告诉云,告诉所有路过的人——这里的约定,比石头还坚强。”读罢,她从口袋里掏出颗饱满的稻粒,轻轻放在《星河诗卷》上,“这是我们的约定凭证,能长出新的春天。”

银发诗社的李奶奶颤巍巍地站起来,张爷爷赶紧扶着她的胳膊。“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来凑个热闹。”李奶奶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像陈年的酒,越品越有味道,“给大家唱段《绣诗》的副歌吧,还是当年林女士教我们的调子呢。”她清了清嗓子,拐杖轻轻点着地面打节拍,“线儿牵呀牵,牵过了流年,针脚藏着暖,不怕路远……”

歌声起时,院子里忽然静了。老人们跟着哼唱,声音里带着各自的沧桑——有的带着烟嗓的粗粝,有的透着牙缺的漏风,却都把“暖”字唱得格外重,像要把一辈子的温柔都揉进字里。年轻人跟着轻和,孩子们学着调子哼,海外的留学生们虽不懂歌词,却跟着旋律轻轻摇晃,薰衣草花束在他们手里微微颤动,像也在跟着唱。歌声漫过院子的篱笆,漫过巷口的桂花树,漫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像条温柔的河,流过万水千山,把所有的思念与约定,都融成了同一种频率。

夕阳西下时,阿哲领着众人走到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树下立着块新凿的青石板,上面刻着“约定牌”三个篆字,笔画里还留着凿子的痕迹,像未干的墨迹。“来,把我们的名字,刻在时光里吧。”阿哲递过刻刀,苏晚第一个上前,她用中文刻下“苏晚”,又在旁边刻了英文的“Warth”(暖),刻刀划过石头的“沙沙”声,像把南半球的星光刻进了土壤。

田埂诗社的孩子们围着石板,用小凿子刻下小小的稻穗,每个稻穗旁都刻着自己的乳名——“丫蛋”“石头”“麦穗”,歪歪扭扭的笔画里藏着孩子气的认真。银发诗社的老人们互相搀扶着,李奶奶刻了朵槐花,张爷爷刻了轮夕阳,他们说:“这样就算我们走了,夕阳和槐花也能替我们守着约定。”

阿哲最后一个刻字,他在石板的最上方,刻下“一尘诗社”四个字,又在旁边刻了颗小小的星。夕阳的金光落在石板上,每个名字、每朵花、每颗星都闪着亮,像把整个星河都嵌进了石头里。他忽然想起林女士临终前,手指在《暖火图》上轻轻滑动的模样,那时她气若游丝,却说得格外清晰:“暖,要一直传下去。”

这一刻,阿哲终于懂得,一尘诗社早已不是一个冰冷的名字。它是苏晚长衫上的薰衣草,是孩子们罐子里的稻壳,是老人们歌声里的槐花;它是一片璀璨的星河,无数颗跳动的火种在里面闪烁;它是散落在人间的诗行,被风一吹,便长出漫山遍野的暖。

风从院子里吹过,带着向日葵最后的甜香与薰衣草残留的温柔,拂过约定牌上的每一个印记。那些名字、稻穗、槐花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像星星坠落在石板上,照亮了往后的岁岁年年——会有新的留学生带着海外的花香而来,会有新的孩子捧着田埂的稻穗而至,会有新的老人唱着岁月的歌谣加入,而这约定牌上的印记,会像树的年轮,一圈圈生长,把所有的诗与暖,都刻进时光的纹路里。

远处的街灯亮了,像星星落在人间,与院子里的灯笼交相辉映。阿哲望着满院的客人,他们有的在灯下读诗,有的在廊下煮茶,有的在石板旁描摹那些温暖的印记,笑声与歌声混着花香,漫过篱笆,漫向更远的地方。他知道,这星河诗会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那些藏在约定牌里的诗与暖,会像风里的种子,落在城市的街角,落在山野的田埂,落在海外的异乡,长出一片又一片璀璨的星河,照亮无数人心里的诗与远方,直到岁月的尽头。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