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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江海潮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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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纪念馆的台阶被夕阳晒得发烫,像块焐热的老玉。

张芳芳往石缝里塞了片银杏叶——是早上从洋田村老宅带来的,叶子边缘有点卷,叶脉的纹路像极了1976年那本知青日记里画的田埂图,横一道竖一道,把日子框得整整齐齐。

柳加林的拐杖斜靠在台阶边,铜套在光里泛着暖黄,像块熔了的金子,杖头刻的折线纹里,还嵌着点西藏边防桥的雪粒,是启轩去年带回来的,说这雪在海拔五千米冻了十年,现在跟着拐杖沾点人间烟火气。

“你看那两团烟。”张芳芳指着远处,手指在夕阳里拉出道金边。浦东的摩天大楼间飘着几缕云,像扯开的棉絮,松松软软的;更远处的地平线上,洋田村的炊烟正袅袅升起,细得像根银线,被风一吹,歪歪扭扭的。

夕阳把它们染成同色的金红,分不清哪团属于钢筋水泥的城,哪团属于柴米油盐的村,倒像是从一个锅里冒出来的热气,你挨着我,我缠着你。

柳加林掏出老花镜,镜片擦得锃亮,对着手机屏幕调焦,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

启轩刚发来视频,东南亚的湄公河上,座银灰色的桥梁正横跨碧波,桥身像条展翅的银鱼,当地孩子举着蜡笔画围着桥墩跑,画纸上的桥身缠着折线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会算数的图腾”。

“这小子鬼主意多,把智能系统的界面,换成了门巴族的纹样。”老人笑着递过手机,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着孩子们的笑脸,“孩子们说,桥会算地震的时间,像有灵性的老山神,比村里的巫师还灵。”

视频里传来启轩的笑声,混着工程机械的轰鸣,像首热闹的歌:“爸,妈,这桥的共振频率,和家里经纬雕塑的铜铃完全对得上!风大的时候,整座桥会哼《桥边谣》呢,当地的老乡说这是‘庆丰的桥在想家’。”

画面突然晃了晃,镜头里闪过几个穿校服的孩子,正用手指着桥栏上的纹样数数,稚嫩的声线裹着湄公河的水汽,潮乎乎的,“五、六、七……阿姐说,这折线能帮我们算算术,比课本上的数字好看!”

张芳芳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孩子们的笑脸,像在数当年的糖糕,“当年教你数糖糕的颗数,数错了要打手板,哪想得到现在能数到湄公河的桥。”

她忽然想起启轩小时候,总爱蹲在柳加林的工程图前,用蜡笔在桥洞旁画糖糕,圆滚滚的,说要让过桥的人都能闻到甜,饿了就能摘一个吃。

悦昕的视频紧接着弹进来,背景是西藏的经幡,红的绿的在风里飘,像无数只小手在招手。她的学生格桑正站在黑板前,用银线在布上绣几何图形。

等边三角形是雪山,棱棱角角的;圆形是湖泊,溜光水滑的;折线纹是河流,弯弯曲曲的,孩子们举着氆氇布料当课本,跟着念“三角形有三个角,像阿爸的三座毡房,一个住人,一个养羊,一个煮酥油茶”。

“老师,”格桑对着镜头笑,发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像串小铜铃,“我们把勾股定理绣成了唐卡,活佛说这是‘看得见的智慧’,比经文还好懂。”

屏幕右下角,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用绣针在布上扎孔,小眉头皱得像颗小核桃,每个孔对应着一个数字,绣出的折线纹恰好是道算术题。

悦昕凑过来,指着姑娘手里的布,眼里闪着光:“妈,这是卓玛的孙女,说要绣出比奶奶更好的‘图腾密码’,将来去庆丰学设计,给江河系列添新花样。”

张芳芳的眼眶有点热,像揣了块刚出锅的糖糕,转头看柳加林,老人正对着另一段视频出神,嘴角带着笑。

吴玫玫在纽约的录音棚里,抱着吉他唱新歌,头发染成了银河色,歌词在屏幕上滚动,“折线绕着地球转,银线串起日和月,糖糕的甜飘过海,桥洞装着千万家……”

录音棚的墙上,投影着“声音地图”的全球光点,从苗寨的银匠铺到巴黎的秀场,从西藏的边防桥到东南亚的湄公河,像撒了把会唱歌的星子,一闪一闪的。

“这丫头把老周头的铜铃声混进了伴奏。”柳加林把手机音量调大,耳朵凑近屏幕,“你听,副歌里有赣剧的调子,配着电子乐,竟一点不违和,像老戏骨搭着小鲜肉,越听越有味道。”

歌声里,隐约能辨出老班主那句“热乎气冻不住”,被吴玫玫唱成了英文,却依旧带着庆丰街头的烟火气,像糖糕的甜混着灶台的香。

暮色漫上台阶时,张芳芳从布包里掏出个蓝布本,封皮已经磨出毛边,边角卷得像朵花——是她的知青日记。

翻开最后一页,当年的空白处,被柳加林补了行字,钢笔字迹带着岁月的颤,却依旧工整:“所有的远行,都是为了更好地回家。”

墨迹边缘,有几滴浅浅的水渍,是当年柳加林写这话时,落在纸上的雨——那天庆丰下着雨,他刚从葛溪桥的工地上回来,鞋上还沾着泥,裤脚淌着水,就着窗台的光写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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