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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经纬雕塑的“揭幕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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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姐也红了眼眶,手里的银线缠在指尖,绕了个圈又松开。

“第一块钢,是1977年的小洋楼。”张芳芳转向钢构的基座,那里刻着行小字,得蹲下来才能看清:“葛溪桥旧址,1977年奠基。”

“当年柳加林蹲在地基前,拿着水平仪测了又测,说‘钢要直,心要正,歪一点都不行’,现在这钢长成了桥,能托着日子往宽里走,往远里去。”

柳加林对着雕塑鞠了一躬,腰弯得很慢,拐杖的铜套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响,像在给往事打节拍。

启轩站在旁边,突然发现,父亲的影子与雕塑的钢构重叠在一起,竟像座更老的桥,桥身或许有些弯了,却稳稳地托着新的轮廓,钢骨里的劲儿,一脉相承。

“现在,它们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样子。”张芳芳的声音轻下来,却带着股沉甸甸的力量,像秋日的稻穗,饱满得很。

风恰好在此刻转了向,宋锦的丝线在钢构上起伏,像波浪在河面上跳;铜铃碎片的响声里,混进了吴玫玫吉他的前奏——是《折线的温柔》的调子,被风揉得格外软,每个音符都像裹了层糖。

台下的掌声里,钟伟的女儿朵朵突然指着地上的影子喊,声音脆得像铜铃:“爸爸,你看!影子里有奶奶的食品店,柜台是蓝的,糖罐是圆的,还有爷爷的桥,桥洞能跑小火车!”

果然,风影流动间,钢构的阴影化作桥洞,方方正正的;丝线的阴影化作柜台,长长的;连糖糕的轮廓都隐约可见,圆滚滚的,像撒了把小月亮。

老周头敲着铜铃走上前,铜铃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对着雕塑唱了段新编的《揭幕谣》,调子是《打铜锣》的老腔,词却是新的,“线是经,钢是纬,织成日子不倾颓;三百元,一块钢,长出山河日月长……”

歌声撞在钢构上,弹回来,与铜铃的响声汇成和声,在广场上荡来荡去,像在给雕塑挠痒痒。

张芳芳走到柳加林身边,两人的手在雕塑的阴影里握在一起,他的掌心有修桥磨的茧,她的指尖有做糖糕烫的疤,碰在一起,却格外亲。

“你看这钢构上的锈。”她指着处浅黄的锈迹,像撒了把小米,“像不像当年修桥时,你手上的茧?硬邦邦的,却带着劲。”

柳加林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口袋里那块磨亮的青石板——是公益桥的边角料,上面刻着道折线纹,弯得像他们俩走过的路。

仪式结束后,孩子们围着雕塑转圈,像群小蜜蜂围着花。俊逸用手比划着钢构的弧度,说要设计座“会飞的桥”,桥底下能停飞机;诗涵捡了片宋锦的线头,宝蓝色的,说要绣在给奶奶的手帕上,让手帕也带着雕塑的故事。

最小的浩然抱着向日葵,把花放在雕塑底座前,花瓣蹭着钢构,奶声奶气地说:“给你也尝尝甜,跟奶奶的糖糕一样甜。”

沈亦臻的相机记录下这一幕:阳光下的雕塑闪着光,握着手的老人笑得暖,转圈的孩子跑得欢,远处的银杏叶晃得轻,像幅被时光镀了金的画。

“这才是最好的揭幕词。”他对身边的启轩说,镜头还对着那些奔跑的小影子,“钢和线会老,会生绣,会褪色,但影子里的故事,永远新鲜,永远长着新的芽。”

夕阳西下时,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脚步声和笑声慢慢淡了,只剩下风拂过雕塑的“沙沙”声。张芳芳和柳加林最后离开,老人的拐杖在地上划出的线,与雕塑的影子轻轻交叠,像两道老朋友的辙。

风再次吹过,铜铃的响声漫向远处的葛溪,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像在说:看啊,那些当年的线和钢,真的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样子,而那些藏在经纬里的暖,还在往更远的地方蔓延呢,沿着河,顺着桥,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夜色漫上来时,雕塑顶端的漩涡纹亮起了灯,暖黄的光透过铜铃碎片,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路过的行人会停下脚步,听风里的铃声,像谁在轻轻唱;看地上的流影,像谁在慢慢画。有人说这像幅活的地图,标着日子走过的路;有人说这像首没唱完的歌,藏着岁月哼的调。

只有守广场的老张知道,这雕塑的根,扎在1976年的那口铁锅下,扎在1977年的那片地基里,扎在无数个“要把日子过出热气”的清晨里,扎得深,长得稳,会一直站在这儿,看着庆丰的日子,像赣江水一样,慢慢流,甜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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