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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玉簪承欢 姐妹同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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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皇城的政务并未因严寒而稍有停歇,宣政殿的灯火常常燃至深夜。

兵部呈上的边关军报,户部核算的来年预算,工部关于漕渠疏浚的奏请,还有各地州府雪花般飞来的日常政务……这一切都压在年轻帝王的肩头。

徐天端坐于御案之后,玄色常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沉毅,朱笔在奏章上划过,留下或准或驳的决断,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召见重臣商议,整个帝国的心脏,在这寒冬里依旧强劲地搏动着。

然而,与前朝的紧张忙碌相比,后宫西侧的玉簪阁,却仿佛自成一方温暖旖旎的小天地,连日来萦绕着一种特殊的恩宠气息,与外间的肃杀凛冽形成了鲜明对比。

皇帝徐天对这位新晋的徐婕妤,似乎格外青睐。接连数日,无论前朝事务如何繁冗,御笔朱批落下最后一划,或是与重臣议政至宫门即将下钥,他摆驾的方向,总是坚定不移地指向西苑的玉簪阁。

这并非简单的雨露均沾,宫中稍有眼力的内侍宫女都心知肚明,陛下从这位曾经的蜀国太后身上,体验到了一种迥异于他人的、更为复杂和深刻的满足感。

那不仅仅是征服一位亡国太后、将昔日高不可攀、执掌过一方权柄的贵妇揽于怀中的纯粹快意,更是一种精神与感官的双重冲击。

徐婕妤年过三十,正是一个女子褪去青涩、风韵最为醇厚饱满、如同熟透蜜桃般的年纪。

她不像年轻少女那般一味娇怯茫然,也不似某些妃嫔刻意曲意逢迎,她身上有一种被权力与岁月共同淬炼出的成熟风致,懂得分寸,知晓进退,眉眼间偶尔流转过的精明与沧桑,反而更激起徐天探究与掌控的欲望。

她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也明白这位年轻雄主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征服欲与偶尔流露的、对“不同”的寻求。

每一次承欢,她既放低姿态,极尽柔媚,又会在不经意间,以一个细微的眼神、一句含糊的呓语,撩拨起徐天更深层次的兴趣,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无声的博弈与奉献,让徐天在释放政务压力的同时,也享受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彻底驾驭的征服感。

自那夜玉簪阁姐妹四人达成共识后,徐婕妤更是将浑身解数施展到了极致。

她彻底将亡国太后的身份包袱抛入深渊,一心一意扮演好“徐婕妤”这个角色,目标明确固宠,求生,并谋求更远大的未来。

她细心揣摩徐天的喜好,言语间既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又不失成熟女子的风趣与偶尔流露的、来自过往经历的独特见识;举止间既有宫妃的优雅规范,又暗含一丝只有他能体会的、若有若无的、属于成熟女子的主动与挑逗。

这使得徐天在处理完令人头痛的军政要务后,身心俱疲之时,愈发愿意踏入这片为他精心营造的温柔乡,在她身上寻求慰藉与放松。

这日午后,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浸了水的灰色幔帐,细小的雪粒夹杂着冰晶,沙沙地、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玉簪阁的琉璃窗棂,发出细碎而单调的声响。

阁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地龙烧得极旺,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雅的腊梅冷香。

徐婕妤身着家常的藕荷色绣缠枝莲纹锦袄,未绾高髻,只松松挽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素银簪子,正对着一面磨得锃亮的铜镜,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垂在肩头的青丝。镜中映出的妇人,眉眼间少了昔日的凌厉与算计,多了几分被滋润后的慵懒与风韵。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心腹宫女引着大太监李肆派来的小内侍悄然入内。

小内侍跪下低声禀报道:“启禀婕妤娘娘,李公公让小的来传个话,陛下那边刚议完事,批了会儿折子,瞧着神色有些乏了,晚膳后……大抵还是会驾临咱们玉簪阁。”

徐婕妤执梳的手微微一顿,对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极淡、却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笃定笑容。她随手从妆奁里拈起一小块银锞子,赏了那小内侍,温和道:“有劳你了,回去代本宫谢过李公公。”

小内侍叩头谢恩,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殿内重新恢复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徐婕妤沉吟片刻,唤来那名最为沉稳机灵的贴身宫女,低声吩咐道:“去储秀殿南厢,请花蕊夫人过来一趟,就说本宫心中烦闷,寻她过来说说话,解解乏。”

宫女领命,躬身退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殿外便传来了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

帘栊轻响,花蕊夫人裹着一件厚实的月白色狐裘披风,兜帽边缘露出一圈柔软的风毛,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精致苍白。她踏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了簪花殿,带进一股室外清寒的气息。

“阿姐,”她解下披风,交由宫女,露出里面一身水蓝色素面暗花绫缎宫裙,身形婀娜,未施脂粉,却更显天生丽质,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如同烟笼寒水般的轻愁,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脆弱美感,仿佛一尊精心烧制、却隐含冰裂纹的稀世瓷器。

“今日匆匆唤妹妹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溪流潺潺,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徐婕妤起身,拉着她微凉的手,引到暖榻上并肩坐下,又挥手屏退了左右侍立的宫人。待殿内只剩下姐妹二人,她才压低声音,神色认真地说道:“方才李公公派人来传话,陛下今晚,还是会来我这里。”

花蕊夫人闻言,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一下,在她白皙的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低声道:“陛下待阿姐……真是恩宠优渥,连绵不绝。”语气轻轻柔柔,听不出是纯粹的羡慕,还是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徐婕妤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并无抵触之意,心中稍定,微微一笑,切入正题:“妹妹,机会来了。今晚,你便留在我这里,只说是来陪我说话解闷,一时聊得投机,忘了时辰。待到陛下来时,你无需多做甚么,只需……好好地将你平日里那副我见犹怜、勾人心魄的神态,自然而然地展露给陛下看便是。记住,是自然流露,宛若天成,切莫刻意做作,反而落了下乘。”她深知,自己这个妹妹最大的武器,便是那浑然天成的柔弱与凄美,任何雕琢都是画蛇添足。

花蕊夫人闻言,脸颊瞬间飞起两抹鲜艳的红霞,如同无瑕白玉上骤然染就的胭脂,一直蔓延到耳后。她抬起那双水光潋滟、仿佛会说话的盈盈眸子,看向姐姐,眼神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羞涩,还有几分不确定:“阿姐……这……这能行吗?若是……若是惹得陛下不悦,或是被旁人看了去,说妹妹不知礼数,觊觎陛下……”

“放心,”徐婕妤用力握了握她微凉的手,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陛下是胸怀天下的雄主,却也是血肉之躯的男人。你那日在宣政殿的模样,早已印在他心里。男人嘛,对于看似易得之物,往往不甚珍惜;对于需要费些心思、绕点弯子才能触及的,尤其是你这般我见犹怜的绝色,总是更有兴致,更觉滋味无穷。你只需把握好分寸,既不能过于清冷,让他觉得无趣,也不能过于急切,失了身份。剩下的,交给阿姐来周旋。”

听着姐姐条理清晰、充满自信的分析,花蕊夫人心中那点慌乱渐渐被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与更深的紧张,手心甚至沁出了细微的汗意。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股躁动压下去,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妹妹明白了,一切……但凭阿姐安排。”

徐婕妤满意地笑了,语气愈发亲昵柔和,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傻妹妹,你我虽与金、李二人立盟相约,但归根结底,你我才是血脉相连、骨肉至亲的亲姐妹。这深宫重重,人心叵测,唯有你我才能真正毫无保留地相互扶持,祸福与共。今日虽是计策,但能与你这般不受打扰地说说话,聊聊体己话,阿姐心里……也是实实在在欢喜的。”这番话情真意切,带着几分唏嘘,说得花蕊夫人心中暖流涌动,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湿润,反手紧紧握住了姐姐温暖的手,唤道:“阿姐……”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呼唤之中。

于是,姐妹二人便真如同寻常人家久别重逢、有说不完贴心话的姐妹一般,在温暖如春、香气袅袅的簪花殿内,摒除外扰,促膝长谈起来。

从幼时在眉州老家后园扑蝶嬉戏、偷偷摘取父亲精心培育的牡丹,到初入蜀宫时的忐忑不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再到后来在波谲云诡的权力漩涡中相互扶持、挣扎沉浮的种种艰辛……往事如烟,夹杂着无尽的唏嘘与感慨,时而引得二人轻笑,时而相对黯然。

时间便在她们低声絮语、追忆往昔中悄然流逝,仿佛窗外那恼人的风雪与渐沉的天色都与她们无关。

殿外,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如同泼墨,各殿各院的宫灯次第亮起,星星点点,将这片冰雪覆盖的皇城映照得朦胧而静谧,恍若仙境。

戌时三刻,徐天终于处理完最后一波紧急军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将朱笔搁在笔山上。

一日的高强度政务让他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颈,对侍立在旁的李肆道:“摆驾,玉簪阁。”

“老奴遵旨。”李肆躬身应道,立刻前去安排。

御辇在清扫干净却依旧覆着一层薄雪的宫道上稳稳前行,寒风掠过轿帘,带来刺骨的凉意。

徐天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仍在回荡着关于如何处置伪唐残余势力、以及契丹内部最新动向的思虑。

直到御辇在玉簪阁门前停下,那股熟悉的、混合着腊梅冷香与女子体香的暖意扑面而来,才将他从繁杂的国事中稍稍拉扯出来。

他并未让人声张,下了辇便挥退仪仗,只带着李肆和两名贴身侍卫,径直走向灯火通明的簪花殿。

刚至殿门外,尚未踏入,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轻柔婉转、如同出谷黄莺般的嬉笑声,清脆悦耳,打破了冬夜的沉寂。

其中一道声音带着成熟女子的圆润与磁性,自然是徐婕妤;另一道则更为年轻娇柔,音色如同玉珠落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挠人心肝的媚意,正是花蕊夫人。

徐天脚步不由一顿,脸上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玩味。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之人噤声,自己则放轻脚步,如同悄无声息的猎豹,悄然踱步走了进去。

绕过那道遮挡视线的紫檀木雕花嵌玉石屏风,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殿内渲染得温暖而暧昧。暖榻之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徐婕妤与花蕊夫人正并肩而坐,挨得极近。

徐婕妤穿着一身舒适的常服,云髻半松,姿态慵懒;而花蕊夫人则侧着身子,面向姐姐,似乎正说到什么极其开心有趣的旧事,以袖掩唇,笑得肩头微微耸动,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宛如夜昙绽放,那瞬间的光彩竟让满室灯辉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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