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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玉簪承欢 姐妹同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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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婕妤亦是面带纵容而愉悦的笑意,神情是全然的放松与惬意。这副姐妹情深、温馨融洽的画面,与窗外寒冷肃杀的雪夜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竟让人产生一种不忍打扰的感觉。

“哦?你们姐妹二人,躲在朕这玉簪阁里,在聊什么趣事如此开心?朕在外头就听到笑声了。”徐天带着一丝戏谑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殿内温馨宁谧的氛围。

姐妹二人闻声,如同被惊扰的林中雀鸟,慌忙从榻上起身,匆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裙和鬓发,向着徐天盈盈拜下,动作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恭敬:“臣妾(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望陛下恕罪。”花蕊夫人更是连耳根都红透了,垂着头不敢抬起。

徐天心情似乎不错,走上前,虚扶一下,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尤其在花蕊夫人那因惊慌而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脸庞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停留了一瞬,笑道:“都起来吧。是朕没让人通报,想瞧瞧你们在做什么,怪不得你们。方才在聊什么?朕在外头就听到笑声了,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徐婕妤率先恢复镇定,她理了理鬓角,含笑答道,语气自然:“回陛下,不过是与妹妹闲聊些幼时在家乡的趣事,一些女儿家的傻话,一时忘形,竟忘了时辰,让陛下见笑了。”

花蕊夫人也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颤音:“是……是啊,想起些旧日琐事,一时……一时忘了时辰,竟叨扰了阿姐这么久……既然陛下来了,妹妹……妹妹就不打扰陛下与姐姐歇息了,先行告退。”说罢,她再次屈膝行礼,姿态柔婉,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那转身欲走的姿态,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慌乱,几分惹人怜爱的不舍,更有一种欲拒还迎、引人探究的风情,将她纤细窈窕、不堪一握的腰肢和丰腴起伏的身段勾勒得愈发引人遐思。

徐天看着她那如同受惊麋鹿般急于逃离、却又步履迟疑的身影,以及那回眸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混合着怯懦、羞涩与一丝媚意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动,一股难以言明的占有欲和兴致被勾了起来,开口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朕看你们聊得投契,正好朕也还未用膳,便一起吧。你也多陪陪你姐姐说说话,朕……倒是也想听听你们小时候的故事,想必比那些伶人编排的戏文要有趣得多。”他的目光落在花蕊夫人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花蕊夫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与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陛下会出言挽留,她连忙再次躬身,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地哽咽:“臣……臣妾谢陛下恩典!”这一声“臣妾”,虽细微,却已悄然改变了自称,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被跨越。

徐天哈哈一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对身后的李肆道:“李肆,传膳吧,就摆在簪花殿。告诉尚食局,朕今日有兴致,让他们挑些精致的菜式送来。”

“老奴遵旨。”李肆躬身应下,立刻出去安排,心中对这位徐婕妤的手段更是高看了一眼。

不一会儿,宫人们便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将一张黑漆嵌螺钿八仙桌摆开,随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小心翼翼地呈上。

令人惊讶的是,其中竟有好几样明显是蜀地风味的菜品,如麻婆豆腐,红油赤酱,香气扑鼻;宫保鸡丁,鸡丁滑嫩,花生酥脆;夫妻肺片,薄如蝉翼,麻辣鲜香;甚至还有一盅醪糟粉子……这些地道蜀菜,在这北方的寒冬夜里,散发着浓郁而熟悉的家乡气息,显得格外诱人,也格外……突兀。

徐天看着面露讶异、眼神瞬间复杂起来的姐妹二人,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说道:“蜀地路途遥远,山高水长,秦岭巴山,道阻且艰。或许你们此生,再难有机会回去亲口尝到那记忆中的家乡味道了。这些菜品,是朕前几日特意吩咐尚食局,让他们寻了早年从蜀中迁来的厨子,试着做的。虽未必及得上成都锦官城里的正宗风味,火候调料或许也有偏差,但总算形似,也算聊表心意,希望能稍解你们一丝乡愁吧。”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婕妤与花蕊夫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如同被一道暖流击中,眼中瞬间涌上复杂难言的情绪,有震惊,有感动,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们没想到,日理万机、掌控着万里江山的皇帝,竟会细心至此,关注到她们这等亡国俘妃内心最深处的、甚至自己都未必敢于触碰的乡愁!

两人连忙离席,再次深深拜下,声音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臣妾……叩谢陛下天恩!陛下……陛下如此厚爱,体恤入微,臣妾……臣妾……”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几乎语无伦次。这一刻,什么亡国之痛,什么被迫入宫的屈辱与不甘,似乎都被这细致入微、直击心灵的关怀冲淡了些许,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感激与依赖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徐天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了,起来吧。不过些许小事,不必如此。都坐下,陪朕好好用膳,喝几杯。这整日被政务缠身,脑子里塞满了军国大事,也就这点时辰能松快松快,喝点酒,听听软语,解解乏了。”他率先落座,姿态放松。

三人重新落座。

用膳期间,徐婕妤一如既往,亲自为徐天布菜、剔刺、斟酒,动作娴熟自然,流畅优美,丝毫不假手宫人,仿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职责与荣耀。

她时而与徐天低语几句,言语风趣,偶尔带点无伤大雅的蜀中轶事,引得徐天展颜,眉宇间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而花蕊夫人则显得格外安静拘谨,大多时候只是默默用膳,小口品尝着那些熟悉的家乡味道,眼中偶尔闪过追忆与感伤。

她吃得极少,动作优雅,偶尔抬眼偷偷瞧一眼主位上的徐天,每当与徐天那深邃而带着审视笑意的目光相遇,便立刻如同受惊的小兔般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覆下,脸颊飞起红霞,那副娇羞不胜、欲语还休的模样,比任何直白的言语诱惑都更令人心旌摇曳,心痒难耐。

徐婕妤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时机成熟,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徐天神色最为放松之时,她端起自己面前那只温润的白玉酒杯,似嗔似笑,带着几分姐妹间打趣的意味对徐天说道:“陛下,您可知,我这妹妹,面皮薄,心思重,私下里可没少跟臣妾念叨您呢。”

“哦?”徐天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一旁顿时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绯红、恨不得将头埋到桌子底下去的花蕊夫人,故意拉长了语调,“念叨朕什么?莫非是埋怨朕那日惊扰了她?”

徐婕妤连忙笑道:“陛下说哪里话!她哪里敢埋怨陛下?她是说呀,”她刻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继续道,“那日在宣政殿第一次见到陛下天颜,就被陛下的英武气概、凛凛龙威所慑,心中……心中便再也忘不掉陛下的身影了。还私下跟臣妾感叹,想不到这莽莽红尘,泱泱世间,竟有陛下这般伟岸不凡、气吞寰宇、令人见之便心折不已的奇男子。”她这话半真半假,七分渲染,三分揣测,却说得极其自然,眼神真诚,仿佛真是姐妹间不容外人知晓的私密体己话。

徐天闻言,目光愈发灼灼地看向花蕊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带着男性自负的笑容:“哦?想不到朕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高大形象?朕还以为,那日朕一声慷慨陈词,早已将你吓得魂飞魄散,只会觉得朕是凶神恶煞呢。”他语气带着调侃,目光却紧紧锁住她。

花蕊夫人此刻心如鹿撞,几乎要跃出胸腔,她知道姐姐是在为自己创造最关键的机会。

她并未急着辩解或承认,而是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缓缓起身,轻移莲步,如同弱柳扶风,走到徐天座旁,竟直接跪坐于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仰起那张倾国倾城、此刻布满诱人红霞与无限娇羞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如同浸染了江南三月烟雨,迷迷蒙蒙,欲语还休地、带着全然的崇拜与依恋望向徐天。

她没有说话,红唇微启,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却只化作无声的凝视,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爱慕、卑微的祈求、以及一丝恰到好处的、引人疯狂采撷的怯懦。

这副情态,将她“花蕊夫人”那祸水级别的魅惑之力发挥到了极致,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徐天看着她这般情态,心中那点旖旎念头与占有欲被彻底勾了起来,燃烧成灼热的火焰。

他伸出手,手指带着帝王的力度与一丝狎昵,轻轻抬起她光滑细腻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笑道:“朕若是今夜去了你妹妹那里,爱妃你……独守这空荡荡的玉簪阁,岂不是要喝朕的干醋了?”他这话问得直接,带着试探,也想看看徐婕妤的真实反应。

徐婕妤闻言,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与妒忌,反而掩唇轻笑,笑声清脆,语气真诚而坦然,说道:“陛下说哪里话?妹妹与臣妾乃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不分彼此,都是陛下的人,身心皆属于陛下,荣辱皆系于陛下,何来吃醋一说?臣妾只愿陛下圣体安康,心情愉悦,愿妹妹能尽心竭力伺候陛下,为陛下分忧解劳,舒缓朝政疲乏,便是臣妾身为姐姐,也是身为陛下妃嫔,最大的心愿了。”她这番话说得大方得体,情深意切,毫无妒意,将一个“贤德”姐姐与“懂事”妃嫔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无可挑剔。

徐天看着她坦然清澈、毫无作伪的目光,又看了看跪在脚边、娇羞无限、任予任求的花蕊夫人,心中大悦,一股身为帝王、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朗声笑道:“好!好一个都是朕的人!好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徐婕妤!朕心甚慰!既然如此,那朕今晚便去花蕊夫人处安歇。李肆!”

“老奴在。”李肆连忙上前。

“摆驾,储秀殿南厢。”徐天命令道,随即又看向徐婕妤,语气温和,“爱妃也早些歇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徐婕妤躬身:“臣妾恭送陛下。”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轻松与深藏的算计。

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宴席散后,徐天便摆驾前往花蕊夫人暂居的储秀殿南厢。

徐婕妤亲自将皇帝和妹妹送到玉簪阁门口,望着御驾在雪夜中远去的灯火,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随即转身回殿,姿态从容。

那处位于储秀殿南侧的宫室,虽不及玉簪阁精致宽敞,但也早已被宫人收拾得整洁温暖,一应用物俱全。

帝妃二人分别沐浴更衣,氤氲的水汽带着花香,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花蕊夫人穿着一身极为轻薄的杏子黄绡纱寝衣,那衣料近乎透明,朦胧地勾勒出她曼妙起伏、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在室内仅有的几盏宫灯朦胧而暧昧的光线下,她一步一回首,步履姗姗,走向那铺设着大红鸳鸯戏水锦被的床榻。她眼神如同浸透了朦胧月光的深潭泉水,清澈见底却又迷离恍惚,带着三分羞怯、三分期待、四分浑然天成的、令人无法抗拒的柔弱与顺从,每一次回眸,眼波流转,都仿佛有无形的、柔韧的丝线,缠绕在徐天的心上,一点点收紧。

徐天仅着寝衣,看着她这般情态,早已心猿意马,口干舌燥,那股自白日繁杂政务中积累的烦闷与疲惫,此刻尽数化为灼热而原始的欲望与冲动。

他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一把将这只诱人至极、仿佛一碰即碎的猎物拦腰抱起,引得她发出一声细微而娇媚的惊呼,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爱妃……今夜,好好陪朕。”徐天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一丝情动的沙哑,炙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花蕊夫人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入他坚实宽阔的胸膛,感受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若蚊蚋,带着颤音应了一声:“嗯……臣妾……遵旨。”声音柔媚入骨。

红绡帐缓缓落下,掩去一室春光。花蕊夫人谨记姐姐的教诲,将那份“勾人神态”与自身那得天独厚的凄婉柔媚结合得恰到好处,时而低泣,时而婉转承欢,每一个反应都精准地撩拨在徐天的心尖上。

她让徐天体验到了与徐婕妤处那种成熟主动、带着博弈意味的风情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沉醉迷失、甚至更加激发保护欲与征服欲的温柔滋味。

这一夜,储秀殿的这处偏殿内,自是鸾凤和鸣,被翻红浪,直至夜深。而姐妹联手,在这步步惊心的深宫之中,精心策划并成功迈出的这关键一步,也正式宣告了,属于她们的、以蜀宫四美为核心的后宫争宠之路,已然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未来的波澜与暗涌,只怕会比这冬夜的风雪,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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