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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巅峰对决,诗魂碰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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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斌的拳头打在黑袍人掌心的那个“终”字上,空气猛地一震,发出一声闷响。

那一瞬间,天地好像塌了一角。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而是直接撞进骨头里,震得五脏六腑都在抖。金光和黑气从两人交手的地方炸开,像两条绳子缠在一起,越绞越紧。每一次翻滚都带出一圈圈波纹,地面裂开,裂缝飞快蔓延,像蜘蛛网一样爬满四周。石头浮在半空,还没落地就被压成粉末,慢慢转成一个个小旋风。

墙上的诗句原本是刻在石头上的,现在一个个字跳了出来。有的被卷进空中那团黑白漩涡,发出烧焦的声音;有的刚离开墙面就自己着火,变成灰飘走了。这些千年流传的文字,现在成了战斗的牺牲品。

刘斌咬牙坚持。他的骨头在响,关节像是要散架。胸口那道旧伤彻底裂开了,血顺着肋骨流下来,染红衣服,滴在地上成了暗红色的点。嘴里有血腥味,他咬破了舌头,可没时间吐血沫。眼睛模糊,汗水混着血从额头滑下,刺进眼角,疼得厉害。但他没松手,也没后退一步。

他知道,只要他退了,身后的一切都会消失。

林三靠在断墙上,左肩塌了,右腿的骨刺断了一半,残端插在石缝里,像是用身体钉住了这片废墟。他喘得很重,脸色发白,额头青筋暴起。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但他还睁着眼,盯着空中的能量流,耳朵微微动着,听着每一丝动静。

突然,他一把抽出腿上的骨刺碎片,鲜血喷出来,他却直接拍进地面。灰白色的气息从伤口冒出,混着泥土和碎石,在身前堆起一道矮墙。就在这一瞬,一道黑色风刃扫来,“轰”地劈在墙上,整堵墙炸成粉末。

但他挡住了。

赵七趴在地上,右臂还在冒烟,皮肤焦黑,没有知觉,像一根烧完的木头。刚才那招用光了他所有的火之力,现在整条手臂不能动,表面还出现了裂纹,随时可能碎掉。他动了动手腕,剧痛让他闭眼吸气。

可他还是抬起了左手。

那只手颤抖着伸进怀里,摸出一根没烧完的箭杆。箭头没了,只剩一段粗糙的木柄,边缘发黑。他把这根木头咬在嘴里,牙齿咬进木头,撑住快要崩溃的意志。然后他一点一点,用手和膝盖拖着身体,慢慢爬起来。

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他也忍不住哼出声。但他站起来了。哪怕只有一只手能动,哪怕全身都在疼,他也站起来了。

陈默坐在地上,手指还在划动。血画的阵法开始断裂,线条变淡,像快灭的灯。他知道这阵撑不了多久。体内没力气了,精神也快垮了,每一笔都是靠意志硬撑。指甲磨破了,血混着土,在地上画最后一道线。

他看着最后一笔,眼神坚定。他知道,这一笔要是失败,所有人的努力都没了。于是他用力划下去——

“嗤!”

一道微光闪过,阵法亮了一下,随即整个崩塌。但就在消失的瞬间,残余的力量变成一道细光,贴地冲向刘斌,在他身后形成一层薄薄的光罩。

沈九跪在地上,耳朵鼻子都在流血,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他没擦,眼皮都没眨。他闭着眼,耳朵轻轻动,像是在听什么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在听黑袍人的呼吸,听空气的变化,听隐藏的杀机。

突然,他睁开眼,瞳孔缩成针尖。

“左边!快!”他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却穿透混乱,传进每个人耳朵。

苏兰站着不动,双手握刀。她的肩膀脱臼了,骨头顶着皮鼓起来,每次呼吸都钻心地疼。她知道再打下去,这条胳膊可能就废了。但她没放手。

听到沈九的声音,她猛地转身,甩出两把断刀柄。刀柄撞上石壁反弹,角度刁钻,擦过黑袍人袖口,留下几道划痕。布料裂开的地方,露出

黑袍人动了。

他抬起脚,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脚落下,没声音。

但六个人同时吐血。

不是因为受伤,而是身体本能排斥这个人。像毒进了血,每个细胞都在反抗。血液倒流,经脉抽搐,内脏乱颤。刘斌膝盖一弯,差点跪倒,但他用拳撑地,硬挺直腰,头没低一下。

林三咳出一口带肉的血,盯着黑袍人,眼里没有怕,只有愤怒和心疼。

赵七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地,又站起来。焦黑的手臂深处,火光一闪,像是最后一点魂还在跳。

陈默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却笑了。他抬头看刘斌的背影,眼神温柔,像看着弟弟。

沈九倒下前最后一句话,还是很冷静:“三息……他要换招。”

苏兰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垂着。她抬头看刘斌,眼里没有怕,只有一种燃烧的东西——那是明知道会死,也要冲上去的决心。

刘斌知道了。

他不再留手。

深吸一口气,他把体内剩下的诗魂全压进胸口。那种痛说不出来,像有人用烧红的钩子把灵魂一条条拽出来。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但他开口了,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带血:

“我非执笔者,亦非书中囚。”

每说一个字,就有血从嘴边流出。这不是话,是誓言,是拿命写的承诺。

“今以吾命,写一行自由。”

说完,他冲了上去。

拳头比之前更快更狠。这一拳不只是力量,是他三年来的恨、悔、不甘、挣扎,全都压了进去。拳风撕开空气,打出一道金光,像流星逆天而行,直奔黑袍人脸上。

黑袍人举笔挡。

那支由无数小字缠成的笔浮在掌心,笔尖向外,迎上刘斌的拳头。

拳和笔碰在一起,没有巨响,也没有爆炸。

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瞬间的静止。

然后,空间轻轻抖了一下。

像心跳。

第二下。

第三下。

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沉。

祭坛的墙开始掉落石块,露出后面层层叠叠的纸——不是普通纸,是泛黄破旧的古书页,密密麻麻写着字。有些还能看清标题:《绝命书》《焚稿录》《断魂引》《孤灯抄》《葬诗集》……这些纸在动,像在呼吸。

林三咳了一口血,看见纸上出现模糊的人影——三百年前那些因诗获罪的文人,他们的魂被困在这里,天天重复写字,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赵七终于站稳了。他把嘴里的木箭拿出来,看了一眼,扔了。然后他伸手进怀里,掏出一小瓶油。这是他最后的火种,一直贴身藏着,外面包着油纸,还缠着褪色的红绳——是他娘留给他的东西。

他打开盖子,把油倒在左臂上。

火点不着焦肉,他不在乎。

他举起手臂,走向战场中心。

每一步都很重,但他走得稳。

陈默的阵彻底失效,人倒在地上,意识却清醒。他看着刘斌的背影,忽然笑了。那笑里没有遗憾,只有安心。他抓了把灰,混着掌心血,在手心写了两个字:续战。

他把这两个字按在胸口,用力一拍。

一道微光闪起,很快消失。但刘斌感觉到了。

那是支持。

是信任。

是六个人之间不用说话的默契。

沈九倒下了,耳朵流的血已经成片。但在昏迷前,他嘴唇动了动,说了最后一句:“三息,他要换招。”

苏兰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地。她抬头看刘斌,眼里没有怕,只有燃烧的东西——那是信念,是希望,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神也不低头的尊严。

刘斌都知道。

所以他不再犹豫。

他把所有诗魂抽出来,连根拔起。那种痛没法形容,像经脉被割,五脏六腑都被挪位置。他知道,打完这一战,他活不过明天早上。但他不在乎。

他举起右手,指尖滴血。

在空中写下最后一个字。

“战”。

不是诗,不是咒,就是一个字。

但它亮得刺眼,像黎明前最亮的一道光,撕开了黑暗。

黑袍人终于变了动作。

他松开手中的笔,任它化成黑雾散去。然后他双手合十,动作缓慢,像在祈祷,又像在迎接结束。

两股力量再次相撞。

这一次没有爆炸。

是安静。

所有人浮在空中,连血滴都停了。

时间像是被掐住了。

刘斌看到黑袍人的脸在变。那张空白的脸出现裂纹,裂缝中透出光——白色的,暖的,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

他听见很多声音。

不是低语,不是诅咒。

是读书声。

是孩子念诗的声音。

是风吹竹简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一张脸。

一个老人,坐在灯下写诗。烛火晃着,映着他花白的胡子和满是皱纹的手。他写着写着,忽然笑了,像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可就在这时,火来了——不知哪来的火,烧了他的屋,他的书,还有他自己。他在火里继续写字,直到最后一笔写完,身体化成灰。

那张脸消失了。

又换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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