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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监狱长母亲治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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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生活像一口深井,大多数时候只有头顶一成不变的、被切割成方形的天空。但有些涟漪,会从意想不到的深处泛起,悄然改变井壁的生态。陈墨因“医术”而起的名声,在囚犯与底层狱警之间口耳相传,虽经他刻意收敛,终归还是如细小的藤蔓,蜿蜒着触及了更高处的砖石。

监狱长王劲松最近眉头锁得更紧了。不仅是因为监区管理的种种压力,更有一份沉甸甸的私忧压在他心头——他年近七旬的母亲,患有一种罕见的、迁延不愈的顽疾,全身多处关节顽固性肿痛、僵硬,伴有持续的低热和乏力,晨起时尤为严重,有时甚至难以自行下床。西医诊断纷繁,从类风湿性关节炎到不明原因的自身免疫性疾病,说法不一,昂贵的进口药物、生物制剂试了不少,效果却时好时坏,副作用更是让老人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得日渐消瘦、笑容越来越少,这个在监狱里以铁面冷硬着称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一次工作间隙,王劲松无意间听到两名狱警在休息室低声交谈。

“你说邪门不邪门,我上次打球崴了脚,肿得跟馒头似的,医务室就给点破药膏。还是老李跟我说,找那个叫陈墨的囚犯弄了点草药捣鼓上,没几天就消了,现在一点事没有。”

“我也听说了,北监区那个‘老寒腿’,多少年的毛病,疼起来直冒汗,让陈墨给扎了几针,推拿了几回,听说现在阴天下雨都没那么难受了。”

“还真有点门道?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谁知道呢,反正不少人都说他厉害,尤其是些疑难杂症的边边角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劲松心中一动。陈墨?不就是前段时间在食堂斗殴事件中,用草药和手法稳住重伤囚犯、后来还婉拒帮派拉拢的那个年轻人?他记得那份关于“囚犯利用医术维持监管秩序稳定”的内部简报,也记得监察科那边隐约提过,有外部势力曾想陷害此人未果。当时他只当是囚犯中一个比较特别、需要留意的个案,并未深究其医术本身。

母亲的病,已成痼疾,遍访名医未见根本好转……一个近乎荒诞的念头,悄然浮上王劲松心头。让一个囚犯,给自己母亲看病?这严重违反规定,传出去将是巨大的丑闻。但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那点规定和风险,在亲情面前似乎变得可以权衡。

他沉吟良久,最终,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开始了行动。他没有直接找陈墨,而是先私下叫来了那个崴脚被治好的狱警,详细询问了情况,甚至亲自查看了对方完全康复的脚踝。然后,他又调阅了陈墨入狱以来的所有记录,包括他打理“绿化角”(那里确实被陈墨有意无意间“改良”成了一个小型草药圃)的情况,以及那些传闻中被他帮助过的囚犯的零星健康记录(监狱医务室有简单记载)。

越是了解,王劲松心中的惊异与权衡就越多。这个陈墨,似乎真有些超乎寻常的、源自某种古老传承的医术见解,而且心性沉稳,不惹是非。最关键的是,他此刻正被关押在自己完全掌控的监狱里。

风险与可能的一线希望在天平两端摇晃。最终,王劲松做出了决定。他必须冒这个险,为了母亲。

一个周日的下午,监狱行政楼后面那间平时堆放废旧桌椅、极少使用的备用小会议室,被悄悄清理了出来。窗帘拉得很严实。王劲松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便装,亲自开车将母亲从家里接了过来。老人身体虚弱,裹着厚厚的毛衣,下车时几乎需要儿子半搀半抱。

陈墨被一名王劲松绝对信任的心腹狱警带到了这里。当陈墨看到房间里等待的、面色憔悴却难掩知识分子气质的老人,以及旁边神色复杂、褪去了监狱长威严、只是一个忧心忡忡的儿子的王劲松时,他立刻明白了。

“陈墨,”王劲松的声音压得很低,开门见山,眼神锐利如鹰,试图用气势掩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意味,“这是我母亲,患病多年,看了很多医生,效果不佳。我……听说你懂些医术。”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今天的事情,仅限于这间屋子。你明白后果。”

陈墨的目光从王劲松脸上移开,落在老人身上。他没有立刻回答“明白”或表决心,而是微微颔首,轻声对老人说:“老人家,请坐。我先帮您看看。”

他的平静和首先关注病人的态度,让王劲松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也让一直沉默打量他的王母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陈墨请老人在一张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他没有急着询问病情,而是先仔细观察老人的面色、眼神、呼吸的细微节奏,又请老人伸出舌头查看舌苔(舌质淡胖,边有齿痕,苔白腻)。接着,他以一种极其自然、毫不冒犯的方式,轻轻触诊了老人的手腕寸关尺(脉沉细弦涩,尤以尺部为甚),又查看了她几个主要肿胀关节(膝关节、腕关节、指关节)的情况,肿胀处皮肤颜色暗滞,触之欠温,活动时能听到细微的摩擦音,老人眉头因痛而紧蹙。

“老人家,这关节疼,是不是像被冰冷的东西裹着、钻着疼?早上起来特别僵,活动一会儿能稍微好些,但累了或天气变冷、变湿就加重?平时是不是怕冷,手脚不容易暖和,也没什么胃口,容易疲劳,晚上睡不踏实?” 陈墨一边检查,一边用平缓的语调询问。

王母有些惊讶地点头:“孩子,你说得一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冷痛冷痛的,像骨头缝里灌了凉风。吃那些西药,有时候能压一压疼,但胃也跟着难受,人更没力气。”

王劲松在一旁听着,心中的惊异又添一分。陈墨描述的,与母亲平日诉说的痛苦分毫不差,甚至更贴切。

陈墨心中已然有数。此病在中医属“痹证”范畴,且以“寒湿痹阻,兼有脾肾阳虚”为主要病机。外有寒湿之邪侵入经络关节,气血凝滞不通,故关节冷痛、肿胀、僵硬;内在脾肾阳气不足,无以温煦肢体、运化水湿,故畏寒肢冷、神疲乏力、纳差。久病入络,兼有瘀血。病情复杂缠绵,非一般祛风散寒除湿之法所能速效,需温补与通散并用,徐徐图之。

他沉吟片刻,对王劲松道:“王监,老人家的病,是陈年痼疾,风寒湿邪深入筋骨,兼之体内阳气不足,无法驱散外邪,形成缠绵之势。西医的消炎镇痛或免疫抑制,如同在河流下游堵水,暂时水位下降,但源头活水(阳气)不足,上游寒湿(病邪)不断,故易反复,且伤及脾胃(药物的副作用)。需从源头着手,温补脾肾之阳,强壮根本;同时疏通经络,逐出寒湿瘀滞。”

王劲松虽不懂医理,但陈墨这番话逻辑清晰,将母亲病情反复、西药副作用的根由点得明白,不由得他不信服几分。“那……该如何治?需要什么药?我尽量想办法。” 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隐秘地获取一些特殊药材。

陈墨却道:“初次诊断,宜先以外治疏通为主,探查身体反应。药物方面,初期亦不宜过峻,恐虚不受补,或引发剧烈排病反应令老人不适。”

他请老人侧卧于临时铺了干净床单的会议桌上(已是能准备的最好条件)。然后,他洗净双手,在掌心呵气搓热。

“墨儿,” 记忆深处,师父微晶子的声音如在耳畔,“痹证在骨,刺法当深;其寒在经,灸熨可温;其湿在肉,按跷可导。尤需察其气血盈亏,以定补泻之度。针、灸、药、按,四法可依序而施,相辅相成。”

陈墨凝神静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简陋的布包,展开,里面是几枚被磨得光滑、显然精心保存的骨针(这是他利用极其有限的材料自制的替代品,远不如银针,但经他特殊处理,勉强可用)。他选取了“肾俞”、“命门”、“脾俞”、“足三里”、“关元”等温阳补虚的要穴,以及“阿是穴”(疼痛局部)和“阳陵泉”、“风市”、“委中”等疏通下肢经络的穴位。下针时,他手法极稳,刺入角度、深度皆有考量,并非简单刺痛,而是追求一种“得气”的感应——针下如有鱼吞钩般的沉紧感。每下一针,他都轻声询问老人感觉。

“这里有点胀……嗯,好像有股热流窜了一下……” 王母有些惊奇地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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