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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秘密组织的建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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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贴身的碎镜片,对着月光晃了晃——这是蓝蔷薇社的紧急信号。

不远处的学生宿舍立刻亮起两下短闪的烛光,那是乔治的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宿舍跑,跑鞋踩过碎石子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只有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们今晚要动手了。”

乔治正趴在床沿研究父亲留下的旧地图,听见窗台上的轻叩声时,钢笔尖在羊皮纸上戳出个洞。

他掀开窗帘,看见罗伯特的脸贴在玻璃上,鼻尖冻得通红。“图书馆二楼。”罗伯特喘着气,“汤姆他们抬了木匣进去,还有...血味。”乔治的后颈突然发烫,螺旋纹在皮肤下微微跳动——这是星力预警的征兆。

他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冲隔壁床的埃默里扬了扬下巴:“走。”

两人猫着腰穿过花园时,乔治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埃默里的脚步声。

绕过喷泉池时,埃默里突然拽住他胳膊,指向左侧的玫瑰丛——两个黑影正倚着墙抽烟,烟头的红光像两只恶兽的眼睛。“守卫。”埃默里压低声音,“至少四个。”乔治眯起眼,看见二楼窗户透出的光里晃动着人影,吟诵声更清晰了,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他们在准备仪式。”乔治的喉咙发紧。

原主记忆里老仆人的嘟囔突然涌上来:“蓝蔷薇的血要浇灭深渊的火。”他摸了摸怀表,螺旋纹隔着布料抵着掌心,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埃默里从靴筒里抽出短刀,刀柄刻着的蓝蔷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绕到后门,你引开左边的守卫?”

乔治刚要点头,二楼的窗户“砰”地被撞开。

一个身影从三层高的窗台栽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滚,发出闷哼。

乔治的瞳孔骤缩——那是个低年级生,校服前襟浸透暗红,右手攥着块带血的碎瓷片。“祭坛...青铜盘...”男孩咳出血沫,手指指向图书馆,“他们要...要把我...”话音未落,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汤姆·马尔科姆的脑袋探出窗口,月光照亮他脸上扭曲的笑:“小老鼠还敢跑?”

埃默里的短刀“唰”地出鞘。

乔治却按住他手腕,盯着男孩胸前的徽章——那是今天刚加入蓝蔷薇社的新生,领口还别着蓝蔷薇的纸片。“带他去校医室。”乔治的声音沉得像铅块,“我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埃默里张了张嘴,最终把短刀插回靴筒,弯腰背起男孩,消失在灌木后。

乔治贴着墙根挪到图书馆侧门,门缝里漏出的光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他听见汤姆的声音混着其他人的附和:“把血滴进盘里,深渊之主会赐福于你。”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和一声压抑的尖叫。

后颈的螺旋纹烫得他几乎要呻吟,他伸手推门,却发现锁得死紧。

“退后。”身后突然响起低喝。

乔治转身,看见教务长举着铜钥匙站在阴影里,钥匙环上的十字架闪着微光,“顶楼资料室的钥匙能开这扇门。”他的手在抖,却还是把钥匙塞进乔治掌心,“但记住...你只是个学生。”

门开的瞬间,腐臭的风裹着血腥味涌出来。

乔治看见正中央的青铜盘里浮着半截断指,盘沿刻着的眼睛符号和查尔斯笔记里的一模一样。

墙上火把的光映着七八个高年级生的脸,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灰蓝,像被抽干了灵魂。

汤姆·马尔科姆转头时,乔治看见他后颈有同样的螺旋纹——但颜色是暗红的,像凝固的血。

“不速之客。”汤姆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他举起手里的匕首,刀刃上的血珠滴在盘里,溅起幽蓝的火星,“正好当祭品。”

乔治的手指扣紧怀表。

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埃默里去而复返,短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

但更清晰的,是内心那个声音:蓝蔷薇的刺,该出鞘了。

当汤姆的匕首挥来的刹那,乔治后颈的螺旋纹突然迸发灼热的光。

他本能地侧身,怀表在掌心发烫,梦境里老者的剑招浮现在眼前。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侧投下一道银亮的影子——那影子握着无形的剑,划出与青铜盘符号相反的纹路。

汤姆的匕首“当”地掉在地上。

他惊恐地后退,撞翻了旁边的烛台,火焰舔上窗帘,噼啪作响。

其他信徒也开始颤抖,有人捂住后颈尖叫,有人转身撞向墙壁。

乔治抓住机会冲向青铜盘,抓起断指塞进怀里——这是他们需要的证据。

“走!”埃默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乔治最后看了眼墙上的眼睛符号,转身时踢到个滚落的木匣。

匣盖掀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铅封小瓶,瓶身上的标签让他血液凝固——那是用拉丁文写的“痛苦提取物”。

火势开始蔓延,警报声在校园里炸响。

乔治和埃默里混在救火的人群中跑远,怀里的断指还带着余温。

转过拐角时,乔治摸出差分机表盘,螺旋纹的热度已经退去,但铅封小瓶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对抗的远不止校园里的霸凌者——那些来自伦敦旧书店的箱子,那些刻着诡异符号的铅瓶,正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回到旧网球场储物间时,查尔斯正举着煤油灯等在门口。

他的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看见两人的脸色后,声音发紧:“教务长说顶楼资料室的档案里...有关于‘痛苦共鸣’的完整仪式流程。”他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铅瓶的草图,“还有这个,我在教授笔记里见过——这是提炼凡人痛苦的容器,用来喂养邪神。”

乔治把断指和铅瓶的事说了。

埃默里从马甲里摸出伦敦堂兄的信,拍在木箱上:“旧书店的老板姓克劳利,是马尔科姆家族的远亲。”他的虎牙在灯下闪了闪,“汤姆的父亲,是马尔科姆家的现任家主。”

罗伯特突然站了起来,他的碎镜片在掌心捏得发白:“我今晚在图书馆听见他们说,‘血月之夜’就在下周三。”他的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他们要在那天完成献祭,让深渊之主降临。”

储物间的煤油灯突然爆响,灯芯烧尽的瞬间,乔治后颈的螺旋纹又开始发烫。

他盯着木箱上的蓝蔷薇纸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擂鼓:“下周三之前,我们要找到所有铅瓶的来源,查清马尔科姆家的阴谋,还要...”他顿了顿,摸出怀里的断指,“让蓝蔷薇的刺,扎进他们的心脏。”

月光透过小窗,在蓝蔷薇纸片上投下银斑。

埃默里捡起纸片,在背面画了把小剑——那是乔治梦境里老者的剑形。

查尔斯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记录着最新的线索。

罗伯特把已经磨出来的水晶镜片贴在眼上,透过彩虹般的光斑,仿佛看见下周三的血月正从云层后缓缓升起。

而此刻的乔治,正琢磨着怀表上的螺旋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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