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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谁说哑巴不能喊救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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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日头把青石板晒得发烫时,民议堂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林晚儿压在镇纸下的新账册——封皮上遗声录三个字,是小丫头用野梅汁写的,还带着未散的酸气。

周姑娘,刘家村的王婶说过去的事烂在肚子里才安生,东头张猎户直接把请帖撕了。吴二狗蹲在门槛上啃黄瓜,瓜皮掉在青石板上,就陈阿婆...孙铁叔说她不对劲。

周芷若正在往陶瓶里装薄荷膏,指尖顿了顿。

陶瓶是笑掌柜留下的,釉色像山涧里的苔。

孙铁针是在第七夜撞见的。

他给西沟的孤寡老人送完药,路过李家坪时,见陈阿婆家的灶房还亮着豆大的光。

门缝里漏出声,像指甲刮过墙皮。

他扒着窗沿往里瞧——七十岁的老妇跪在灶前,炭条在土墙上划出歪斜的字,墨迹未干又被袖口蹭成黑团。

她的白发散在肩头,后背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

那晚月亮大得吓人,她写了擦,擦了写,最后炭条断在手里,整个人蜷成个虾米。孙铁针说这话时,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三年前陈阿婆为护半袋糙米,用舂米杵砸死两个抢粮的汉子。

从那以后,这老妇的嘴就像被缝上了,见人只摇手。

小满是在第五夜跟上的。

她天生鼻塞闻不到味儿,却能比狗还灵地辨出脚印深浅。

陈阿婆的裹脚布在泥地上拖出两道浅沟,她就猫着腰贴墙走,看老妇如何在月光下把字刻进墙里,又如何用袖口把自己的罪证抹得干干净净。

第七日清晨,她攥着被露水打湿的裤脚冲进民议堂:周姐姐,她不是哑,是怕一开口,良心就跟着吐出来了。

周芷若望着小满沾着草屑的发顶,突然想起峨眉祖师堂的那面忏罪壁——多少女弟子在佛前跪断膝盖,也不敢说出欺师灭祖的话。

她摸了摸腕上的玉簪,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簪头雕着半朵未开的莲。

去请吴二狗。她对林晚儿说,舌底签的残部,该把的本事用在活人身上了。

三日后,各村的老槐树上多了些桐木匣。

匣身刷着青漆,正面刻着二字,旁边挂着截麻绳——投信人扯绳开箱,写好的纸卷往里头一塞,再拉绳合上。

没人知道是谁设的这箱子,只晓得木匣悬在离地三尺的树杈,既不用抬头看天,也不用弯腰触地,像给不敢直起腰的人留的一道缝。

头三日,木匣里只有飘进去的枯叶。

第四日寅时,吴二狗的狗腿子阿毛踹开民议堂的门,怀里的布包鼓得像怀胎三月:周姑娘!

东头的箱子...满了!

纸页散在案上时,周芷若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我吃了死人肉的字迹歪扭如虫爬,我没救我妹的墨点洇着泪痕,我举报了邻居藏粮的纸角卷着焦痕——是拿灶火烤干的,怕被雨水泡烂。

作孽!柳五爷的旱烟杆地砸在桌上,震得纸页乱飞,这些脏东西也配进遗声录?

咱们刚把泥里的脸擦干净,你们倒要往上面泼粪!他的手抖得厉害,烟锅里的火星子掉在我吃了死人肉的纸页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周芷若弯腰捡起那张纸,焦洞边缘还沾着烟灰。

她想起前日在莫七婆处看到的《毒食解》——有些毒,得用更毒的法子逼出来。柳叔,她的声音像浸了井水的玉簪,您见过脓疮吗?

捂着不挤,烂得更深。

当夜,所有纸页都被送到莫七婆的竹楼。

老药师架起铜壶,往陶瓮里倒了半瓶深褐色的药水。

纸页浸进去的刹那,周芷若听见一声轻响——原本空白的背面,浮现出淡青的字迹,像春草从冻土下钻出来。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太饿。这行字在药水里晃着,署名是刘老根。

周芷若记得,三年前元兵屠村时,正是这个乡约带着人平了义庄的坟,说死人占着地,活人吃不上饭。

他们怕被骂,就用唾液写字。莫七婆用竹夹挑起纸页,药水顺着纸边往下淌,唾液里有盐分,遇了我这显心汤,藏着的话就藏不住了。她的眼角突然湿了,当年我男人被抓去修城,我也写过这样的信——他不是逃兵,他是饿晕了,写在鞋底,藏了十年。

月光漫进竹楼时,周芷若望着案上叠成小山的纸页。

每张纸的背面都爬着新的字,像被雨润开的青苔:我偷了半碗米,给我娘熬药我推了他下井,因为他抢了我最后一块锅巴我把女儿卖给粮商,换了五斗糙米。

明日申时,在村头老槐树下。她对林晚儿说,点三堆篝火,搬二十个陶碗,再让阿牛把铜铃擦干净。

要开听证?林晚儿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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