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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灶神走了,饭还得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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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的哭嚎穿透晨雾时,林晚儿正蹲在同心灶前核对春粮账册。

阿牛的铜铃先撞进耳朵,接着是他急促的喘气声:“晚儿姐!西沟...西沟小柱子烧得说胡话,他娘把村医的药罐都砸了!”

笔杆“啪”地断在指缝里。

林晚儿扯下围裙甩给身后的小丫头,鞋跟碾过青石板时带起半片碎瓦。

西沟离同心灶不过半里,她却觉得走了半辈子——前日王屠户家的二小子刚吐了酸水,昨儿刘婶的小孙女儿直打摆子,她原以为是春寒犯了肠胃,此刻想起张寡妇儿子攥着的那半粒米,后颈突然沁出冷汗。

西沟的土坯房挤成一团,张寡妇的院门口围了七八个妇人。

林晚儿挤进去时,正见老村医抹着汗后退:“我开的消积散,连牛都能灌醒...可这娃喝下去就吐,吐出来的都是黑绿的水。”他的药箱敞着,几包药材撒在地上,被踩得稀烂。

炕席上的小娃缩成虾米,额角的汗把粗布枕头浸得透湿,舌苔黑得像涂了锅底灰。

林晚儿伸手摸他手腕,脉跳得又急又乱,像擂鼓的小拳头。

炕边的陶碗里还剩半口剩饭,她拈起一粒米对着光——米芯泛着诡异的幽绿,像腐了的青苔。

“这饭哪来的?”她的声音沉得像块铁。

张寡妇抽抽搭搭抹眼泪:“前日...前日从同心灶分的饭。”她突然抓住林晚儿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们说...说笑掌柜走了,灶神不要咱们了,这是罚!”

院外突然炸开一片喧哗。

“东头老李家的妞妞也烧起来了!”“昨儿我就说不该接无主炊的饭!”几个汉子扛着扁担挤进来,为首的是北坡的陈猎户:“晚儿姑娘,再这么下去,咱们得把粮道断了!谁知道这饭里掺了什么邪祟?”

林晚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前日分饭时,郑老拐特意挑了最饱满的米粒,刘婶洗荠菜洗了三遍,米香裹着晨雾漫开时,连元兵的马都停了——可如今这米,怎么就成了毒?

“阿牛,去把各村民议代表都叫来。”她转身时撞翻了药箱,陈皮香混着哭嚎直往鼻子里钻,“周姑娘,带两个人把西沟、北坡、东头所有存粮封了,一粒都不许动。”

周芷若的身影从人堆里挤出来,鬓边的玉簪闪了闪:“我这就去。”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晚儿的手背,凉丝丝的,像从前笑掌柜递来的那碗断缘汤。

韩九姑是摸进来的。

她的盲杖敲在门槛上,蓝布眼罩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泛红的眼尾:“让我闻闻。”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贴到小娃的唇角,喉间突然发出抽气声,“是回毒。”

“回毒?”林晚儿的声音发颤。

“战时吃观音土掺糙米,土里的矾毒积在脾胃里。”韩九姑的手指顺着小娃的锁骨往下摸,“如今粮足了,脾胃突然有力气运化,倒把陈毒翻上来了。”她的盲杖“笃”地敲在炕沿,“得用极淡的酸粥慢慢导泻,把毒顺着肠子带出去。”

“酸粥?”陈猎户的扁担重重砸在地上,“那跟饿饭有什么两样?万一娃喝了更虚——”

“我有法子。”

所有人都转头。

孙铁针蹲在院角的枣树下,灰布衫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只陶陶罐。

他站起身时,裤脚扫落几片枯叶:“从前在军医营,兵痞子偷喝马料积食,我就用野梅汁、陈皮灰熬清肠糊。”他掀开罐盖,酸香混着陈皮的苦漫出来,“这罐是我缝补时偷偷熬的,试了七回。”

林晚儿接过陶罐,指尖触到罐壁的余温——原来这几日孙铁针总说“去村外拾柴火”,原来是躲在破庙熬药。

她望着他眼底的青黑,突然想起前日在灶房,他把笑掌柜的铜扣扔进火里时说的话:“有些离开,是为了让人学会自己点火。”

“郑叔。”她提高声音。

郑老拐从人堆里挤出来,石匠的手还沾着凿石的灰:“我...我来。”

“首锅解积粥,你执勺。”林晚儿解下腕上缠了三年的灶绳,那是笑掌柜亲手编的,绳结里还留着酸粥的醋渍。

她把绳子系在郑老拐手腕上,“你封过盐井,清过渠,现在要学会,用同一双手救人。”

郑老拐的喉结动了动。

他接过陶罐时,手腕上的灶绳蹭过林晚儿的手背,像团烧红的炭。

同心灶的火重新烧起来时,天已经擦黑。

郑老拐往锅里添水的手还在抖,林晚儿就站在他身侧,像当年笑掌柜护着她那样,掌心虚虚托着锅底。

野梅汁淋进锅的刹那,酸香裹着陈皮的苦漫开,混着米香,像极了笑掌柜熬的酸粥。

第一碗粥喂下时,小娃还在吐。

林晚儿守在炕边,用帕子擦他嘴角的酸水,直到后半夜寅时——小娃突然蜷起身子,接着“哇”地一声,排出黑绿的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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