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拿破仑最后的决断(1/2)
1824年8月,圣克劳德的夏末仍有余热,塞纳河薄雾贴着河岸游走。拿破仑在橡木长桌前展开海图与军报,烛焰在他眼窝下投出深深的阴影。他已不再年轻,但思绪比任何时候都更冷。他清楚:即便把法兰西所有男子都送上战场,也无法再用刺刀和滑膛枪把欧洲钉成一张版图;现在的战争因为后膛枪和战壕的出现,已变成消耗国本的磨盘,靠一场大陆决战压服对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目光停在英吉利海峡,那道他一生狭窄的天堑,如今却成了唯一必须跨越的门。他低声道:“没有海峡,就没有法国;没有英国的彻底沉默,就没有法国未来在欧洲的话语权。”
他按着台面,再次决定派出十万法国陆军登陆英国,他将亲自统帅,绕行到利物浦,突袭英国北部,他要与英王进行一场“决定法兰西命运”的战略决战。
拿破仑现在已经清楚,欧洲的命运,其实是由海权决定的!
特拉法尔加之后,英国皇家海军把制海权锻成了锁链,曾经用这把锁链死死锁住了法国国运。所以,他必须占领英吉利海峡,必须占领英伦三岛。
为什么?拿破仑站直身体,推开窗看向外面的夜色,夜色里有猫头鹰的叫声。
拿破仑明显感觉到自己老了,连字都看不清楚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非常清楚,他死后,身边并无可以继承他意志之人,法国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平庸。
现在,他已经不在乎称霸,他在乎的是能给法国留下些什么?
他决定从他起,法国必须成为海陆复合型国家,英国佬的土地就是培养法兰西人海洋属性的地方。
同时,必须兼并英国造船业和蒸汽机工业,这两个行业会影响后面百年的法国国运。
只要他做到了,一个吞并英国的法国,那将是欧洲最强大,也最先进的国家,可以保护法兰西人民一百年繁荣。
现代战争不再是王朝的荣耀,而是总体消耗。全民征兵把各国推入财政与人口的泥沼,伤亡与税赋像两条绞索。靠“打一场大陆决战”来压服对手的时代已经过去,战争的目标与手段已经转向“控制要点、切断命脉、以战逼和”的一场漫长时间的持久战。
他亲手推动过的大陆封锁曾让他以为能用经济窒息英国,但封锁的代价最终由法国与欧陆市场吞下,英国孤立在欧洲之外,却能从海外殖民地与全球贸易中汲取续命之水。所以,法兰西必须拥有英格兰,控制英格兰就能控制海上贸易,且合并英法军舰将是欧洲最强大的舰队,傲视欧洲。
因此,他得出了冷酷而简洁的结论:如果不能在陆地上“压服”整个欧洲,那就必须在海上为法兰西“打开”通往大洋的大门;如果不能在欧洲“称王”,那就先征服英国,然后融合英格兰人开创一个“共治欧洲”的格局。
以海权为支点,以金融与贸易为杠杆,以法兰西陆军为基座,慢慢重塑欧洲秩序。
现在他的目标不再是“占领伦敦”,而是“吞并英国”。他要把英吉利海峡变成法国的内湖,让伦敦和巴黎成为西部欧洲的双子之城。
一旦英吉利海峡在手,法国与英国将从世仇变为“海权—陆权”的双极轴心。伦敦的金融和海军、巴黎的陆军、两国的商船队与工业将拧成一股绳,足以在谈判桌上决定德意志关税同盟的关税、意大利诸邦的秩序、伊比利亚的航线与波罗的海的出入。
他将以“开放海峡、共享贸易”为交换,换取英国贵族承认法国在欧陆的“秩序安排权”。大陆封锁将被“海峡通行与通商协定”取代,法国不再用封锁自伤,英国不再为防堵付出超额海军成本,欧洲贸易的血脉重新贯通。
在新法国担保下,德国将接受在莱茵河—威悉河之间的有限扩张,奥地利保住波西米亚与南蒂罗的安全边界;意大利诸邦在“关税—治安—货币”三统一中获得内部秩序与对外安全,成为法兰西—不列颠共同市场的南翼。
失去英国海上补给与财政输血,俄国将不得不在波兰—芬兰—高加索之间采取守势;英法可提议召开“北海—波罗的海安全会议”,以海峡通行权换取俄国对波兰边界的承认与黑海贸易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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