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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奥地利崩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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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四年,中欧的心脏在维也纳。自1804年弗朗茨二世加冕为奥地利皇帝、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解体后,哈布斯堡王朝以世袭领地整合为奥地利帝国。1815年维也纳会议后,奥地利成为新成立的德意志邦联的主席国,疆域横跨中欧至东南欧,首都设在维也纳。

帝国在战争后重振大国地位,进入以首相梅特涅为核心的“梅特涅时代”,对外奉行均势与正统主义,对内压制自由主义与民族运动,维持着表面稳定与内在紧绷的张力。

这是一个典型的多民族帝国。在帝国人口中,德意志人虽具政治与文化优势,但占比仅约23%;匈牙利人约占20%。

西斯拉夫诸族包括捷克人、波兰人,南斯拉夫诸族包括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塞尔维亚人,另有意大利人与罗马尼亚人等散居其间。语言版图因而高度多元:行政、教育与上层文化以德语为主;在波希米亚与摩拉维亚,捷克语根基深厚;匈牙利语在潘诺尼亚平原占据主导;克罗地亚语、斯洛文尼亚语、波兰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等亦在各自聚居区通行。

帝国内部还通行若干区域性方言与俗语,与书面标准语之间存在明显差异,这种“多中心、多层级的语域结构”既是文化财富,也是治理难题。

帝国的精神版图由天主教统摄,教会与宫廷、贵族、学术机构彼此勾连,塑造出一种以仪式、等级与秩序为核心的文化气质。维也纳自十八世纪以来跃升为欧洲音乐之都:海顿奠定交响曲与弦乐四重奏范式,莫扎特以歌剧与室内乐确立维也纳风格,贝多芬在维也纳完成其英雄与晚期巅峰之作,舒伯特则以艺术歌曲拓展德语音乐的诗性维度。与音乐并峙的是巴洛克与古典主义建筑、宫廷礼仪与沙龙文化:从美泉宫到霍夫堡宫,从贵族资助的公开音乐会到街头乐手的即兴演出,艺术既是宗教与权力的装饰,也是市民社会自我表达的空间。帝国疆域内,布拉格的德语—捷克文化交汇、布达佩斯的马扎尔传统、的里雅斯特与亚得里亚港口的意大利文化,共同织就一幅多彩而分层的文化地图。

就经济与技术而言,一八二四年仍处于前工业化向早期工业化过渡的阶段。帝国以农业与手工业为根基,纺织、木材加工、金属加工、玻璃与瓷器、酿造与食品等传统产业在各地市镇与乡村作坊中繁盛。矿业在萨尔茨堡、施蒂利亚、波希米亚与匈牙利等地具有重要地位,盐业与金属矿采构成部分地区的支柱财源。交通网络以多瑙河航运为动脉,联通帝国东北部的潘诺尼亚平原与下游出海口,沿岸城镇因转运贸易而兴;维也纳作为帝国中枢,依托河港与陆路枢纽地位,汇聚商贾、工匠与金融掮客,成为手工业与早期机械制造业的集聚地。

总体上,资本密集的工厂体系尚未全面铺开,但分工的细化、行会的规训与跨地域贸易的增长,已为随后的工业化奠定社会与物质条件。

美泉宫的镜厅被炭火照得通红。御案前,皇帝弗朗茨一世沉默不语,指间的权杖在红毯上投下细长阴影。首相梅特涅低声道:“陛下,前线来信说,德意志人的新火器与壕堑让阿尔卑斯东麓的攻势像撞在石墙上。我们的士兵在泥里爬起,不断冲锋,可换来的是铁丝网与子弹,死伤无数。再这样下去,军心会先垮。”

财政大臣科洛弗拉特摊开账册:“国债像冬日的多瑙河,节节上涨。我们已经借遍了维也纳与布拉格的银号,税加到农夫新的羊身上,有的城里的行会害怕增税居然白天都闭门。兵站里,皮革、火药、靴钉都在涨价,军需总监说,帝国给的军费根本无法采购一半的军需。”

内务大臣施塔迪翁忧心忡忡:“波希米亚的捷克语印刷所又在翻印‘民族读本’,匈牙利的乡绅把子弟从征兵名册上‘藏’进教堂名册。陛下,各个地区,都被战争绑上了马车。我感觉,若战事拖长,这些马车最终会一辆辆驶向不同的城门。”

“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军火的问题。”梅特涅抬起眼,“这是认同的问题。我们是用德语统治一个不说德语的帝国。战壕把所有人磨成灰,灰里最先散去的,是那些觉得自己只是‘帝国过客’的人。”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一年前,我们以为这是一场北方人惩戒性的远征。现在,它像多瑙河的春汛,把堤岸一寸寸掏空。告诉军需官,优先发给前线的不是绶带,是靴底和绷带。告诉各邦总督,征粮的马车要分装捷克语、匈牙利语、斯洛文尼亚语的告示——让每个人知道,他为何而战,为谁而死。”

无人回应皇帝,因为帝国之内,无人想要为谁而死!这些大臣比谁都明白,奥地利就是一个拼装的帝国,徒有其表。

会散未散,一名近卫军少校跌跌撞撞闯入,军靴上的泥水在红毯上拖出一道暗痕。他递上密封筒,嗓音嘶哑:“陛下,佩斯来信,匈牙利地方议会已通过‘民族自卫军’法案,拒绝执行进一步的征兵与过境征发。总督府被围,维也纳到布达佩斯的多瑙河浮桥被切断。南部兵团报告说,克罗地亚边境哨所升起红白绿三色旗。”

梅特涅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的手指在权杖上收紧,指节发白。

他慢慢站起,向穹顶的彩绘天使望去,仿佛在问一个早已写好的答案。

窗外,雨又开始落下,落在美泉宫的金瓦上,落在维也纳的屋顶上,落在帝国地图上那些说不同语言、唱不同歌的地区。

现在,裂痕已不再只是画在纸上和所有明白人心里的线,它开始在泥里生长,在风里呼啸,在每一个夜里,撕裂奥地利国王的王座。

梅特涅叹息一声,他知道这一刻已经容不得犹豫,否则就不是帝国崩裂,而是整个皇族和他都将为帝国殉葬,抚胸躬身一礼:“皇帝陛下,我愿意前往德军营地与他们谈判”

众大臣点头,法国不亲自下场,又失去匈牙利和斯拉夫人的支持,维也纳决不能战胜德国。

所有大臣都知道,现在必须立刻谈判,否则连维也纳都将失去。

弗朗茨一世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脂粉太厚的缘故,他低声问道:“你准备如何谈判?”

梅特涅抬起头,看向皇帝,又扫视众人,大声说道:“保住维也纳,保住皇权,保住我们所有人的家财,保住天主教的地位,其余皆可谈!”

与会的众人皆是点头,家财和权力,是贵族和教士阶层最在乎的东西。

而皇帝,他有些落寞,只有维也纳,他算什么皇帝?

弗朗茨一世站起来,离开王座,走下台阶,直视着梅特涅的眼睛,“顶住一周,一边压住德军,一边安抚好匈牙利人,我要立刻去巴黎,我要亲自与拿破仑见面!”

梅特涅躬身一礼,“遵命,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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