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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新军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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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两座石堡的吊桥已轰然落下。

尼根大公边境的与二堡,曾是横在索罗半岛咽喉的两枚钢钉,此刻却大敞城门。

守将卢西恩将染着锈迹的钥匙放在银盘里,指节因用力发白:三日前收到的密信,说亚瑟领主的先锋军已绕后截断了我们的粮道。他抬头时,眼角细纹里还凝着晨露,末将查过,山后确实埋了三十车焦黑的粮袋——您比我们更清楚这石堡的软肋。

陈健接过钥匙,指尖掠过冰凉的青铜纹路。

石堡的了望塔上,尼根家的黑狮旗正被扯下,替换成的麦穗盾牌纹章在风里翻卷。

他身后跟着陈健,老管家的鹅毛笔在羊皮卷上沙沙作响:铁砧堡存粮五千石,铠甲三千副,还有...他突然顿住,抬头看向堡内广场——那里整整齐齐跪着四队降军,最前排的将领甲胄上还沾着泥,却都将武器堆成了小山。

四万降卒,全是尼根大公去年新征的农夫兵。科鲁姆不知何时走到陈健身侧,他腰间的麦穗剑鞘与石堡的冷硬形成鲜明对比,他们里三层外三层挤在堡里,听说您要开仓放粮,昨夜就有小队长偷偷把伤兵抬到了医帐前。

陈健望向广场角落。

两个灰袍老者正被卫兵引过来,其中一个留着雪白长须的突然踉跄,被同伴扶住时,袖中滑出半块水晶——那是传送魔法阵的残片。魔法大师奥古斯汀和他的学徒。陈健压低声音,尼根大公为这俩花了十万金币,上个月还在王都的魔法评议会上炫耀。

大师。陈健迎上前,伸手虚扶,听说您研究了二十年的石肤术,在铁砧堡的城墙上试了三回?

奥古斯汀的胡须猛地一颤。

他确实在三个月前用魔法加固过城墙,可眼前这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您...看过我的笔记?

在尼根大公的密室里。陈健笑了笑,他把您的手稿锁在镶金边的箱子里,说这些老东西留着压箱底他转身指向广场外的麦田,晨露在麦芒上闪着光,但我让人把您的实验记录抄了三份,一份给铁匠铺,一份给工程队,还有一份...他顿了顿,给您的学徒。

奥古斯汀的眼眶突然红了。

他的学徒正捧着一卷羊皮纸从人群里挤出来,发梢还沾着草屑:老师!

他们把您的《元素共振纪要》从老鼠窝里救出来了,还晒了整整三天——

一声清越的龙吟打断了对话。

二十多头龙从云层里钻出来,金红相间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蜜色,为首的青铜龙展开翅膀时,连石堡的箭楼都被阴影笼罩。

是青铜龙阿格隆的族群!科鲁姆倒抽一口凉气,尼根大公上个月还说要组建屠龙队,怎么...

他们的龙巢在狼谷。陈健望着龙群盘旋着降落在堡外的草甸,龙爪掀起的风掀动了他的披风,三个月前大耳怪洗劫狼谷时,是我派了三百弓手守在谷口。

阿格隆的幼龙被箭伤了翅膀,是我的医官用精灵草给治的。

陈健的笔在羊皮卷上重重戳出个洞。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领主总让他把每笔开销都记清楚——给医官的精灵草、给弓手的额外军粮、甚至去年冬天多拨的三百张兽皮,原来都是撒进土壤的种子。

摩莉尔那边该收到信了。陈健摸了摸胸前的银质挂坠,那是用第一座收复村庄的麦穗熔铸的,让艾拉切带混合军团来接防。他转向陈健,告诉艾丝瑞娜,总统卫队留三百人,其余跟我回主营。

老管家刚要应下,远处传来马蹄声。

五骑快马从晨雾里冲出来,为首的骑士铠甲上还沾着泥点,却扯着嗓子喊:领主大人!

阿旧城的代表求见——他们开了城门,举着白旗等您!

阿旧城的石板路被踩得咚咚响。

陈健站在城楼上时,下方的广场已挤得水泄不通。

有白发老妇捧着烤好的黑麦面包,有光脚的孩童举着野花,连尼根大公留下的税吏都跪在路边,把账本撕成碎片:我们早受够了!

每收十斗粮要交八斗,连产妇的鸡蛋都要充公!

开仓。陈健对身边的博瑞特说。

卫队队长刚要下令,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几个士兵正把粮仓的木门卸下,金灿灿的麦粒顺着木槽流进陶瓮、木盆,甚至婴儿的襁褓里。

亚瑟领主!一个瘸腿的老农夫挤到最前面,他的破碗里已经堆了小半升麦子,我儿子去年被抓去修大公的猎场,到现在没消息...您能...

我会让人去查。陈健蹲下来,把老农夫碗里的麦子又添了一把,三日后,城门口设鸣冤鼓。

不管是丢了牛还是被抢了地,只要有理,我给你们做主。

老农夫的眼泪砸在麦粒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救世主,立刻像火星掉进干草堆,救世主亚瑟大人的欢呼此起彼伏,震得城楼上的石砖都在颤。

此时的索罗半岛,比阿旧城的粮仓更热闹的是各领主的议事厅。

科鲁姆归降?铁脊领的罗德曼爵士把羊皮纸揉成一团,那可是杰弗里最能打的将军!

上个月还带着五千骑兵冲垮过北境人的营地!他的酒杯砸在地上,肯定是假消息!

派人去哈蒙代尔,我要亲眼看见科鲁姆的旗子!

未必是假。翡翠城的女伯爵海伦捏着信笺,指尖在两座石堡四万降军的字眼上反复摩挲,我派去的商队说,铁砧堡的旗子确实换了。

更蹊跷的是...她压低声音,大耳怪的辎重队三天前突然转向,好像在躲什么人。

最东边的橡木镇,老领主巴托里正把信递给最信任的牧师:你说这亚瑟...真能比教廷的预言更灵?牧师还没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几个农妇举着麦穗编成的花环跑过,边跑边喊:亚瑟领主分粮了!

我们也去!

反了!巴托里拍案而起,可话音未落,他的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老爷!

佃户们把谷仓围了,说...说要学阿旧城开仓!

而在离哈蒙代尔三十里的临时军营,科鲁姆正盯着眼前的名单发愁。

三百轻骑,五百重步,一百弓手——这是您要的。他把羊皮纸拍在木桌上,抬头时眼里带着刺,领主大人说要组建新军团,可这些人...全是尼根大公的降兵!

他们里有一半是被抓来的农夫。站在他对面的乌尔戈克擦着斧子,巨魔的嗓音像磨石头,我昨天巡营,听见三个小子在背《亚瑟军规》——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违者鞭二十

科鲁姆冷笑:所以陈健把我从杰弗里那里挖过来,就是让我带这群乌合之众当炮灰?他抓起桌上的狼头令牌,那是陈健亲手交给他的军团长信物,狼谷之战要是败了,他正好推我出去顶罪,对吧?

乌尔戈克突然放下斧子。

他指着营门外——几十个降兵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着麦穗盾牌的图案。

有个小旗手把破布染成红色,歪歪扭扭缝了个麦穗,举着在营里跑:等打了胜仗,我也要扛这样的旗!

科鲁姆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想起昨夜陈健说的话:新军团不只是我的刀,更是索罗半岛的种子。当时他只当是套话,此刻看着那些发亮的眼睛,忽然明白——陈健要的从来不是几座城堡、几万降兵,而是...

军团长!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领主大人的信!

科鲁姆拆开信,里面只有一行字:狼谷的龙巢,我让阿格隆派了两头龙给你当斥候。

他抬头望向营外的天空。

不知何时,那两头青铜龙正绕着军营盘旋,阳光透过龙翼的鳞片,在地上投下金斑。

那些曾被踩进泥里的脊梁,此刻正挺直了站在金斑里,擦铠甲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而在更远处的山路上,几队商队正顶着夕阳赶路。

商人们的马背上除了货物,还多了卷起来的红绸旗——旗面上的麦穗盾牌,在风里若隐若现。

有个年轻的商队头目凑到老掌柜耳边:听说亚瑟领主的军队,连饭都管饱?

老掌柜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怀里的信。

那是他在阿旧城收到的,上面盖着麦穗盾牌的火漆印:凡投奔亚瑟军者,家有三丁免一,五亩以上田产减租两成。

山风卷起一片落叶,打在商队的酒坛上。

不知谁哼起了新传的民谣:麦穗垂,盾牌立,亚瑟来,乌云散...

歌声飘进正在换防的士兵耳中。

几个原本跟着尼根大公的骑兵勒住马,望着远处飘起的红绸旗,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其中一个摸了摸饿得发疼的肚子,又看了看腰间磨得发亮的旧剑——那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淡红色的线,像极了麦穗的穗芒。

### 第391章 科鲁姆降亚瑟名传,新军团成矛头指卡(续)

晨雾散尽时,科鲁姆的新军团校场已乱成一锅粥。

他站在土台上,狼头令牌在掌心烙出红印。

台下原本按他要求列成三队的降兵,此刻竟自发重组了队列——最前排是二十多个缠着绷带我伤兵,举着用破布缝的麦穗旗;中间是抱臂而立的农夫兵,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亚瑟军规》的条文;最后排的骑兵更离谱,竟把尼根大公的黑狮铠甲翻过来穿,露出内衬用草汁染的浅黄——那是哈蒙代尔麦田的颜色。

第三小队!科鲁姆扯着嗓子喊,按昨天的阵型——

报告军团长!一个脸上沾着草屑的年轻骑兵跨出队列,我们队长说,亚瑟领主的《行军要则》里写了,伤兵该在中军,方便医官照看。他挠了挠头,再说...您昨儿半夜不是说,新军团要当半岛的种子么?

种子得把根扎稳了才能长。

队列里响起稀稀拉拉的附和声。

科鲁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三天前接手这四万降兵时,还能靠着杰弗里旧部的余威慑住场面;可自打阿旧城分粮的消息传来,这些泥腿子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像是在看块垫脚石,而他们真正仰望的,是三十里外那面麦穗盾牌。

乌尔戈克!他猛地转向站在校场边的巨魔,你不是副军团长么?

管管你的人!

乌尔戈克正用斧子背敲着石墩,巨魔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帮厨时蹭的麦粉。

他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们没犯错。巨魔的嗓音像磨着粗砂,昨儿后半夜,我巡营听见三个小子在背《亚瑟军规》,连战马每日喂三升豆都记得清楚。他指了指土台边的木牌,那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有冤报冤,有难帮难——是陈健三日前在阿旧城设鸣冤鼓的消息,不知被谁连夜抄来贴在这里。

科鲁姆突然攥紧了腰间的麦穗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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