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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先锋之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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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鲁姆的手腕被天使族战士用银链松松缚着——说是束缚,倒更像怕他摔倒时的扶持。

他踉跄着穿过陈健军队的营地时,靴底碾碎了几片被夜露打湿的草叶,混合着铁锈与麦香的风灌进鼻腔。

大人,看那些铠甲。他身后的乌尔戈克突然压低声音。

这个跟了他十年的亲兵喉结滚动,目光黏在右侧列队的重步兵身上。

那些战士的锁子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胸甲上铸着麦穗与盾牌的纹章,连护膝的搭扣都打磨得没有半分毛刺。

科鲁姆摸了摸自己身上还沾着血渍的皮甲——他的三千部下里,能有半副铁护腕就算精锐,眼前这些人却连靴底都嵌着防滑的钢钉。

他们的箭筒。科鲁姆的声音发涩。

二十步外的弓兵队列中,每支长弓都用油布仔细裹着,箭簇在箭筒里码成整齐的菱形,最上方的几支还挂着未干的蜂蜡——那是防止箭头受潮的讲究手段。

他突然想起自己营地里东倒西歪的箭垛,发霉的弓弦,还有被雨泡软的桦木箭杆。

我们投降得太及时了。乌尔戈克咽了口唾沫,要是真打起来......

科鲁姆扯了扯亲兵的衣角。

前方篝火通明处,几个绿皮肤的巨汉正用石墩砸平地面,他们的胳膊比科鲁姆的腰还粗,却小心地避开了路边一丛野菊。

再往前是披着野猪皮的骑兵,那些野猪足有小牛犊大,鬃毛上系着铜铃,每走一步都叮当作响,骑手们正用草叶擦拭长矛,矛尖映着篝火,像一串跳动的星火。

最让科鲁姆心跳漏拍的是陈健身边的三个人。

左侧是位穿皮甲的女子,腰间悬着两把带血槽的短刀,发梢沾着箭簇的倒刺;中间的银发女子裹着绣满星图的斗篷,指尖有细碎的雷光跳跃;右侧的高个女人扛着比她还高的战锤,铠甲上的凹痕与划痕里,还嵌着没擦净的敌人血渍。

她们站在陈健身后三步远,却让整个营地的喧嚣都弱了几分。

那是霜狼佣兵团的莱拉,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的陈健顺着他的目光解释,星轨学派的见习大魔导师艾丽娅,还有北方山民的碎岩者玛蒂尔达。老管家捋了捋银须,领主大人说,能打硬仗的,不分男女。

科鲁姆的喉结动了动。

他原以为陈健不过是个靠龙威捡便宜的毛头小子,此刻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能让这三个在大陆上挂着悬赏令的狠角色甘心鞍前马后,这新领主的手段,比黑龙的火焰更烫人。

陈健正站在主营帐前,手里转着半块烤得焦香的鹿肉。

他的锁子甲没系全,露出锁骨处一道新月形的疤痕,靴底沾着新鲜的泥点,倒像是刚从田间回来的农夫,而非统领千军的领主。

都来了?他瞥了眼科鲁姆,把鹿肉递给身边的玛蒂尔达,给乌尔戈克也拿一块,看他饿得眼睛都绿了。

乌尔戈克的脸腾地红了。

科鲁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亲兵正盯着鹿肉咽口水——他们从昨夜到现在只喝了半壶凉水,陈健的士兵却人人有热食,连战马的食槽里都堆着带壳的燕麦。

说吧,为什么投降?陈健扯下手套,指尖敲了敲腰间的剑柄,我听说你在尼根军营里外号,砍起自己逃兵来比砍敌人还狠。

科鲁姆单膝跪地。

篝火映得他眼眶发红:大人的龙能烧穿云层,我营里有七十岁的老娘,有刚满十岁的小崽子......他攥紧胸口的皮牌,那是母亲用碎布缝的平安符,再者......他抬头看向陈健,我见过您修城墙时,亲自给泥瓦匠递水;见过您在市集上,把偷面包的孩子抱起来,说饿肚子不是罪。

尼根大公的军队里,领主的马厩比平民的房子还高,可您的纹章上,麦穗比盾牌大。

陈健挑眉:会打仗么?

从十六岁跟着老伯爵平乱,排过鹤翼阵,守过环形垒,带过山地斥候,也指挥过万人冲锋。科鲁姆的背挺得笔直,上个月尼根大公要屠了西边三个村子立威,是我带着部下抗命,带着村民躲进了山林。

陈健突然笑了:抗命?那你在尼根营里,日子不好过吧?

科鲁姆的指甲掐进掌心。

大公的鞭子抽在他后背上的疼,仿佛又涌了上来:所以我看见您的龙时,第一个念头不是抵抗,是终于能给弟兄们找条活路。

陈健没接话,转身走向帐内。

科鲁姆的心跟着提了起来,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翻羊皮卷的声音——领主正指着地图上一道峡谷:这里是大耳怪的退路,你说,要是派支先锋军卡在这里,需要多少人?

科鲁姆凑过去。

地图上的标记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缝着,连溪流的走向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悬在峡谷入口上方:三千轻骑,两千盾兵,要赶在天亮前布好拒马......不,五千人够了,但得有熟悉地形的向导。

一万。陈健突然说。

科鲁姆猛地抬头:大人?

给你一万士兵,做先锋。陈健合上地图,我要大耳怪的脑袋,要他们的辎重,要活着的俘虏——你带的兵,能办到么?

科鲁姆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他在尼根军队混了二十年,最高只当过千夫长,此刻却要统领万人。

不等他开口,陈健已经拍上他的肩膀:别忙着谢,我这手......

一声轻响。

科鲁姆倒抽冷气,左肩像被重锤砸中。

他这才想起陈健方才没戴手套,那掌心的茧子硬得像铁块,而他自己的肩甲在方才的战斗中已经裂了道缝。

陈健!陈健皱起眉,叫随军医师来。

老管家应了一声,转身时嘴角却藏着笑。

医师来得极快,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他掀开科鲁姆的甲片,涂了层散发松香味的药膏,又用竹板固定好:大人的力道是大了些,不过没伤着骨头,三天就能上战场。

科鲁姆盯着陈健。

领主正蹲在篝火边,用树枝拨弄着火星,火光照得他的眼睛发亮:我不喜欢没仗打的胜利。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懊恼,本想试试新练的骑枪队,结果你们就降了。

乌尔戈克没忍住笑出声,被玛蒂尔达瞪了一眼又赶紧捂住嘴。

科鲁姆却听懂了——这位领主不是嗜杀,是惜才。

他的军队像把磨得发亮的剑,若不用来斩开乱局,倒比砍在自己身上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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