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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此子未来可期,中国文学可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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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对着台灯喃喃,在“越南士兵”的段落反复扫视。

他写过《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的理想主义,也懂特殊年代“人性被拧巴”的滋味,可许成军偏敢把“敌人”写得迷茫又可怜,不贴标签、不喊口号,像把机关大院里藏着的“复杂人心”,搬到了谅山的猫耳洞里。

读到最后,他眼眶热了热:“20岁能写出‘记忆的重量’!天才!天才!”

他和那些小年轻不一样,他能看出这篇长篇的价值。

国内过去有好作品么?

他想是有的。

但是上一次在文风上、写作技法上、行文逻辑开先河,写出了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时候?

大抵是讯哥儿写《狂人日记》。

这作品有多厉害?

可以这么说,这篇《撕不碎的红绸》如果是他的作品直接能把抬到中国近当代文学的第二梯队。

第一梯队只有一个。

还是讯哥~

他犹豫片刻,从包里拿出张稿纸,一笔一字写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全国所有热爱文学的人、所有能够被《清明》辐射到的地方,都在为《红绸》里的故事心折。

许成军火了?

不对,说火已经有点埋汰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文坛已经不把他看做青年作家,而是有实力的作家、学者。

即使他才20。

但无所谓,虽然文坛少不了什么余化、jk.罗琳这样的大器晚成的例子。

但是天才才是文学领域更让人信服的代名词。

雪莱二十岁创作《麦布女王》,兰波二十岁前完成《醉舟》《地狱一季》,雨果二十岁出版诗集《颂歌集》.

谁介意多个许成军?

——

1979年12月25日。

《人日》文艺评论版刊登了一篇题为《红绸破茧:论许成军〈撕不碎的红绸〉的叙事革命与人性深度》的长文。

署名“王盟”。

彼时京城机关大院的残雪还挂在槐枝上,这篇带着温度的评论,却在文坛掀起了滚烫的讨论。

它不仅是一位文学前辈对后辈的盛赞。

更是对70年底最后一年的中国文学“破局之作”的精准定调。

“读许成军《撕不碎的红绸》,如见一柄利刃剖开时代的脉络。

当多数战争题材还在‘我方正义、敌方邪恶’的单向叙事里打转时,这个20岁的青年,竟敢把越南士兵阮文孝的迷茫写进纸页:‘1965年你们帮我们打美国,现在为什么打我们?’”

文章开篇便直击1979年文坛的核心症结。

王盟以自己写《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的经验为参照,点出“特殊年代的文学,多是把人性拧成标签”,而许成军的“镜像视角”恰恰打破了这种桎梏:“阮文孝攥着母亲织的布包,许建军藏着黄思源的搪瓷缸,两个士兵隔着硝烟的迷茫,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这哪里是写战争?是写所有被时代裹挟的‘人’。”

他毫不掩饰惊叹:“我批改《人民文学》稿件十余年,见多了‘敢写’的新人,却少见‘会写’的天才。许成军的厉害,在于他把‘敌人’从符号里解放出来,让阮文孝的困惑比十个英雄口号更有力量——这是对‘人性复杂’的尊重,更是对文学本质的回归。”

作为亲历文学变革的前辈,王盟对《红绸》的叙事突破有着旁人难及的敏锐。

他在文中将其与鲁迅《狂人日记》并论,并非妄言,而是精准捕捉到“开先河”的共性:“鲁迅以‘狂人视角’撕开封建礼教的假面,许成军以‘多重视角’解构战争的荒诞。

前者是‘呐喊式’的破局,后者是‘沉静式’的深耕,却同是‘文以载道’的当代延续。”

他细析《红绸》的叙事魔法:“写许建军的愧疚,不直接说‘我对不起思源’,只写他左肩永远微沉的弧度,写他夜里摸出搪瓷缸的动作;写李小曼与古大强的错过,不喊‘时代弄人’的口号,只让她在电视台念‘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时泣不成声,让他在修鞋铺墙上贴她的节目照片。

这种‘以细节藏深情’的笔法,比我当年写《青春万岁》的理想主义,多了份对人性的体谅。”

更难得的是,王盟点出《红绸》超越时代的价值:“它不是简单的‘军事小说’,是横跨四十年的‘命运史诗’,从三线建设的钢钎火花,到谅山战场的红绸血迹,再到许念安手里的半截木梳,时间在文中不是线性的刻度,是缠绕人心的绳。这种‘时空折叠’的叙事,放在世界文学坐标系里,也足以与《静静的顿河》这样的作品进行史诗感对话。”

“文学的终极,是写‘记忆如何塑造人’。”

王盟在文中浓墨重彩地分析《红绸》的人性深度,尤其推崇许成军对“创伤记忆”的书写。

“黄思源刻了一半的木梳、许建军肩背的旧伤、阮文孝墙上的中越文字对照,这些‘未完成的念想’,相比‘英雄事迹’,更见人性,这是只有懂生活、懂人心的作家才能做到的事。”

他驳斥彼时文坛对“年轻作家缺沉淀”的偏见。

“有人说20岁写不出厚重,许成军偏用《红绸》证明,厚重不在年龄,在对‘人’的感知。他写陆秀兰偷偷抹雪花膏的雀跃,写许志国拆录取通知书时的手抖,这些烟火气的细节,让战争背景下的家有了温度,也让‘家国’二字不再是空洞的符号——这是儒家‘大义’与‘人情’的最好融合,是中国人独有的文学底色。”

“若问《红绸》能在中国文学史上占何位置?我敢说,它是‘后伤痕文学时代’的破茧之作。”

王盟在文末毫不吝啬地给出定位:“过去我们有《狂人日记》撕开封建枷锁,今天我们有《红绸》解构战争叙事;前者让文学敢‘呐喊’,后者让文学会‘沉静’。

两者相隔六十余年,却同是‘以文醒世’的火种。”

他以前辈的身份为许成军正名,也为文坛指路。

“许成军的天才,不在于‘敢写’,而在于‘会写’,他不回避战争的残酷,却也不放弃人性的微光;不否定时代的重量,却也不淹没个体的悲欢。这种‘不偏不倚的清醒’,正是当下文学最需要的品质。”

文末留了句“20岁能写出‘记忆的重量’,此子未来可期,中国文学可期”。

当这篇评论随着《人民日报》传遍全国时,魔都的复旦校园、京城的作协机关、山城的巴南图书馆.

无数人捧着报纸讨论《红绸》。

这一年,记者赵中项在采访《红绸》读者时,第一次用“现象级”描述《红绸》,形容文学新作大卖。

这一年,萧潜参加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面对美国记者关于中国文学的提问时,他谈到了《红楼梦》《金瓶梅》甚至是迅哥儿的《狂人日记》。

美国记者追问:“萧,我说的是现代文学,不是古典文学,你懂我的意思,是像《索菲的选择》《监狱鸟》这样的作品。”

萧潜一时间哑口无言。

良久,旁边的学生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撕不碎的红绸》,作者:许成军。

萧潜犹豫片刻,还是说到:“我们的青年作家许成军的《红绸》可以是堪比世界现代文学名篇的佳作。”

台下的美国师生、记者窃窃私语。

但是第一次,《红绸》的名声出到了国外。

12月18日。

《纽约时报》“图书与艺术版”刊登了一篇题为《来自中国的文学回应:爱荷华写作计划上的〈撕不碎的红绸〉》的报道。

记者约翰罗德里格斯以略带调侃却暗藏审视的笔触,记录了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现场的戏剧性一幕。

这场本聚焦“中国古典文学”的对话,因一本名为《红绸》的中国小说,第一次让西方文坛瞥见了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现代文学的鲜活一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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