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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许留镇之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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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心里熬煎着,强强等到天亮,她飞快穿衣出去,一脚踏出屋门,迎面就是凌冽刺骨的寒意,脚下是薄薄滑滑的一层。借着青灰灰的晨光,她弯腰细瞅了瞅,果然是结了冰,虽然不算厚重,但这冰却是实打实的。

等到天光再略微亮一些,叫顾大嫂在家里守着娃子,她和宋大海匆匆往南山去,才刚到山脚下,就见何明裹着一件灰扑扑的大袄子站在他盖的那两间青砖屋子边上,攀着一枝半开的桃花看得入神。

远远瞧见他们俩,何明懊恼地嗨了一声,扬声说,“大海、恬姐儿啊,这势头可不妙啊!”桃花瓣上都上了冻,他怕冻一化,这花也要跟着落。

李恬和宋大海匆匆走近一瞧,果然花辩瓣上,枝条上,俱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再走到边上的杏树上一瞧,那些花萼还没脱落杏子还好些,没冻着。那些没被未脱落的花萼包裹的杏子上头,也是一层薄冰,有些已略微有些发暗了。

连看了几棵,都是如此。几人又不顾湿滑往,爬到山上看了看,山顶虽然比山下还寒些,但山上种的都是苹果梨子和枣子树。前两样开花晚,眼下才刚打了芽头,也看不出有啥影响;后一样是干脆连芽头还没鼓起来,李恬忖着,受影响最小的,应该是枣子树。

三人把三个山头都转过,叹息着回到何家山脚下的屋子那里,这会儿李老三、大牛、李守成、老李头等人也都到了,正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说着这破天气,还有这场冻雨对麦子和果树的影响。

一见仨人过来,老李头忙问,“上头是啥情形?”

何明心里沉得跟坠了一块石头似的,愁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树枝上都裹着冰呢,才刚我们仨还在说,今年这果子树铁定要受影响了。”

李老三就接话道,“田地也是呢,我才刚来的时候,沿路瞧了,有些麦子都叫冰冻透了。”

大牛也愁得跟什么似的,“这是冰还没化,要是化了,不知道冻蔫多少呢!”

李守成就纳闷儿,“清明节了还能冷成这样,我活这么大年岁,可是头一回见!”

老李头就道,“可不是头一回了,不过那会儿你们小,怕是没啥印像。就在恬姐儿出生那年,也有过一回。不过那回没下雨,没上冻,影响倒不大!”

李恬点头,老李头说得对。她家乡发生冻灾的那年,也是因为怕麦子受亏,就在那两天浇过水的人家,受灾格外严重些。倒是那些没浇水的,到了麦收的时候,和平时反而没啥两样。

可是这回的雨大,又连着下了一天半,差不多算是浇得透透的了。

所以这麦子……

李恬正在心里唏嘘着,就听见李守成笑,“这回恬姐儿又赶在大家前头了。上年你买了好些便宜麦子,今年一受灾,粮价儿肯定要涨。你留着便宜的,卖今年的新粮,怕不得还要再赚一笔。”

李恬叹笑,“就没几石的粮,能赚多少钱?”

去年的粮价儿一直到过年就没怎么涨过,眼上也不比李恬当初买那会儿贵多少。再有,这灾若是到此为止,大多数人也都还能承受。若是再继续恶化,冻灾之后再来个旱灾,到时候可……

可这话,李恬也不能直说,顿了下又笑着建议道,“守成叔,你们心里要嘀咕,也去镇上买些粮啊。这才刚开始,估摸着粮铺还没反应过来呢!”

李守成还真心动。去年李恬买的麦子,两石才一吊一二钱的银子。可是正常年景的粮价儿,一吊四五钱才能买到两石的粮。

要是到了灾年,两石的麦子,怕不得卖到一吊七八钱!单是两石麦子就差五六钱的银子,也就是五六百文钱。他们一家四口再不吃,一年也得吃上五六石的麦子,眼下靠着那鸡,家里的日子也宽展了,手也比往常大了些,一年得八石往上了。

八石麦子就两吊钱,能干好些事儿呢!

于是细算过这一笔帐的李守成,心动立马变作了行动,吃过早饭,就和被他鼓动起来的李老三和大牛何明三个,赶着车往镇上去了。

一家买了七八石的细粮,何明也担心今年年景格外赖,到时候田里收成少,一家子要挨饿。几人商量了一下,又一家买了七八石的苞谷,再加上去年因为粮价贱,各家也不缺钱,都没舍得卖的秋粮,便是有灾,也能抵挡个一半年了。

若是没灾,正好吃旧粮卖新粮。不但不赔,还有的赚!几人也算高高兴兴地拉着满满一大车的粮食回了家。

村人见他们还没怎么着,就这么急慌着往家里搬粮,有笑他们胆子小草木皆兵的,这都春上了,指定转天就见晴,还能真跟寒冬腊月似的,一冻冻上好些天么?也有因此而心动,却因为怕赊折了本,反而买贵了,却没行动的。

何明几个可不管,反正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不用转天,就在当天下午,日头已从云层后头冒了出来。

可是,热度上来了,薄冰融化了,冰冻的威力也显现出来了。

有些取笑何明几个的人,看过麦子田,也跟着急慌地去镇上买粮,然而,粮铺头一笔生意没反应过来,不代表后头的生意也反应不过来了呀!

有何明这几个一向只卖粮的庄户人家突地大手笔买粮,人家早觉出事情不对了好不好?前脚何明几个走,后脚就提了价儿。

那些人本来就怕折本,粮价儿一提,就更怕了。

何明几个一听粮铺子这么快就提了价儿,好似人人都赚多少钱似的,这份儿乐呵劲儿,倒把冻灾带来的沉重给消减了两分。

李恬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轻松,次日一早她到山上转了一圈子,见那冻伤的绿豆大的杏子落了满地,冰伤的桃花干脆就直接蔫在枝干上。

神情郁郁地进了家门儿,往厨房门口的凳子上一坐,问宋大海,“你说我是不是上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老天爷才这么惩治我?”

她是科班出身不假,可是毕业后只顾着往热门行当里钻。等到受挫回到老家,苦哈哈累了两年,还没等着果子大挂果,她一下子嗝屁了!

穿到此间,到这会儿已是第四个年头了。早先暗吹的什么大展身手的大话,还是个空!

她深深觉得,一定是她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爷才这么玩她的。

宋大海安抚地朝她头上胡噜了一把,在她身边坐了,笑问,“怎么不是上辈子?”

李恬心说,上辈子的事儿她记得门清儿嘛,一丝恶没做,也怪倒霉的。要真有天罚这一说,指定是她不知情的上上辈子的事啊。

不过这也是她的一时有感而发,说过那话之后,就转头看向院门口那棵榆钱爆得稀稀落落的老榆树,问,“老二不是让我们去那边转转的嘛,你打算啥时候走?”

就在五天前,不放心大着肚子的媳妇的二牛,匆匆从许留镇回来,说宋大江从武州回来了,这一回又贩了不少货物,大概要在许留镇停留一段时贩卖货,让宋大海得着空子,趁着他在镇上,带着李恬和家里人过去转转。

宋大海跟着她的目光朝树上瞄了一眼道,“就再等两天,天稍微转暖了吧。”正好他也再趁着空子,把地里的草拨上一遍儿了,山上……唉,眼下看来,今年是不用大忙了。

“成。”李恬说着站起来,往堂屋去。宋大海也跟着站起身子。

顾大嫂原正坐在炕边逗弄才刚睡醒的小婴儿,一见夫妻俩进来,赶忙起身,给夫妻俩让位,自己个则抬脚往厨房去做午饭。

李恬觉得李好寻的这个人实在是好,有眼色,人又活道,干活也利落,自打顾大嫂到了宋家,李恬不但带娃子省心得多,连厨房都好些天没进过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遍洒的春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叹,这万恶的资产阶级的生活她还没享受两天,老天爷千万千万别往死里整她呀!

然后转向宋大海笑道,“对了,明月这事儿,你要实在挂心,赶明儿等端午节他们来走亲,咱们就先敲个边鼓,看看人家肯不肯听。”

她对宋明月的性子还有眼下的处境,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利干脆利落和“绝情”。其实也早暗愁来着,可是她那不是没一丝法子了,这才横了心决定不管了吗?

宋大海不想她还记着这茬子,微微愣了下,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人微言轻。”

这些天,他又想了,妹子自小就是个谁劝她好似就是害她、揭她短处的性子!而柳家姑爷呢,人家自小家境好,对平头百姓也隐有一份高高在上在里头。

眼下自己这个自来不如他的人,巴巴地去规劝他,他心里能痛快,能听得进去?

李恬就笑了,“甭管他们听不听,咱们该劝还是劝吧,反正话说到了,他们要真不听,将来也怨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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