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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与往事告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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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也有意让她避一避。李恬在这种规矩大事上,还是很尊重当时当地的风俗和规矩的,很是顺溜地应承了。

那天,她没能出去瞅稀罕,自然也没见着香草,香草也没来她家,也不知道今儿她咋跟着她二婶过来了。

虽然客观上,李恬认为,她这不算是横刀夺爱什么的,可是主观上,总有那么点点心虚,一看到她跟着她二婶进了院子,就麻溜回屋了。

进了屋,一进东间就看见昨儿才刚从镇上娶来的红嫁衣平铺在炕上。火红的宽袖长袍嫁衣上,绣满了盛放的牡丹花,绿叶红花,层层叠叠,雍容华贵,带着别样的喜气迎面扑来。

其实,对于成亲,李恬虽然过后再没抵触,但却也没什么代入感,直到这大红嫁衣铺在眼前儿,这才让她这个自来不爱穿什么花啊草的,内心里粗糙如真汉子的女汉子,有了点点别样的触动。她忍不住伸手缓缓从那衣襟上袖口上一朵朵盛放的牡丹花上拂过,看着它们在指尖流过,突然有一种,这些花儿就是从她心底盛放出来的错觉。

这种错觉也让她头一回发现,自己的内心原来也能温柔至此……

正在那里感慨着,突听外头门帘响动,她回头一瞧,却是香草木着脸,带着一脸说喜不喜,说乐不乐,说忧不忧,说怒不怒,让人一时也说不好是什么情绪的神情进了堂屋。

李恬下意识一个转身,顺手把铺在炕上的红嫁衣给搂到了身后。

她这警惕满满的样子,顿时让香草想到上年在溪边的情形,没好气地朝她瞪来一眼,“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李恬扭着屁股往炕里挪了挪,哼哼,“我还不是怕你发疯,撕了我的新嫁衣!”

香草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小紧张的。生怕她一张口就办自己难堪,也暗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没想到她一上来就玩笑似的直接了当地挑明了俩人之间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关系,心下反而舒了一口气。

闻言重重朝她哼了一鼻子,弯腰踏进里间,一屁股坐在炕对面的小**,朝她瞪眼,“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醒事?”

李恬就笑了,“在别人眼里,你也没多醒事呀!”不过话一出口,就赶紧补救,“不过,你现在看起来,比早先懂事多了!”

香草没好气地重重哼了她一鼻子。想要再说点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甚至她这会儿为什么进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这么撑着气势,鼓着眼睛瞪着李恬,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低下头,抠着指甲,低低地道,“宋大哥这人真的挺好的,堪堪配得起你。你往后要对人家好一点……”说着话,声音里就似乎带了些小哽咽。

李恬就无奈了,忍不住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道,“咱能不能,别把场面整得跟二女争一夫似的成不?你不替你自己个委屈啊?”

哪怕看过再多诸如,幸福就该主动争取之类的大道理,并那些最终争取到了自己倾慕之人的萌妹子的幸福的案例,都不能说服她这种以自我的自尊心为第一位的人,也去做这样的事。其实何止是去做,哪怕一想到自己要置身到这种“争”的局面之中,她就混身不自在。

在她看来,感情就应该是你有情我有情的情投意合,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事儿,是大家做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对对方的吸引。若是在这其中加入了过多的人为因素,她自然而然会想到,自已对方的吸引,还没有到那个非她不可的份儿上。进而为已被对方吸引的自己而不值,再进而就是放弃!

说白了,她想求的还是一个对等。

其实她更想说香草,别摆出一副前女友的幽怨嘴脸,但这话好似有点伤人,话到嘴边才改成了这个。

香草虽然不完全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却也隐隐心有所感,愣愣怔怔地盯了她一会儿,猛地把头偏到一旁哼道,“我早先说的咋样,你就是和旁人不一样!”

李恬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你慧眼识英雄!”

香草又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待要再堵她两句,突地想到一件还算是正事的正事,忙道,“你知道不,郭家那小贱人,生了个闺女,没活半年就没了。她连秦家的门都没进,就被人撵回来了,眼下就在家,见天吃人家的白眼怪话儿呢。”

李恬微微怔了一下,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再往深处想想,也有这个可能。毕竟那秦家少爷不是挺好色的嘛!好色的男人有几个长情的?郭家姑娘本就是以色事人,眼下色衰不衰还要两说,但新鲜劲儿过了,却是一定的。

不过,认真想想,这事儿和她也没啥关系,就摆手道,“算了,甭说她了,说点旁的吧。”

香草却是大力摇头,前倾着身子,认真地看着她,叮咛,“你可不能大意,那家人不要脸透了。听人说,自她回到家,他爹娘就四处给她张罗人家呢,可是她家名声早臭了,谁跟和她家结亲?她要嫁不出去,难保不起什么歪心思!”

李恬愁到不愁,就这剧情发展得挺让她无语的,难道她一嫁人就要开始打小三了?这是她最厌的烂戏码好不好?

可这事又没发生,她现在就烦恼,好似也有些杞人忧天,就干脆摆大力摆手,“算了,不说她了。对了,你在那家过得怎么样?”

香草原先还算有精神,一听这个,整个人就蔫了下来,兴致缺缺地摆手,“日子嘛,不都那样。”

也不知道她是在农家里呆久了,并且打定主意扎根于此的缘故。还是即将嫁人为人妻。眼下她的思维方式,已逐渐往农家妇人的方向靠扰。香草这亲事,或许不如自己的意,可是农家里正真自由恋爱婚嫁的,又有几个?

在这种情形下,也只能从客观理智来分析并解决问题,以图将来安稳又安宁的日子。若是和她眼下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心存抵触,将来的日子不用想,一准是一地鸡毛!

所以,看到她这明显消极反抗的神态,李恬忍不住跟前往挪了挪,缓声朝她道,“你这么想可不对了。其实日子好坏都是自己个过出来的,要是他吃喝嫖赌又家暴打人,那则别说;要是没这些毛病呢,你也不能一直不把自己的日子放在心上。人家是拿真心出来和你过日子的。你却拿假意应对,时间短或许人家忍得了,时间长了呢?”

当然了,这只是她基于香草这种已成即定事实的情形,才这么劝!若是还没有形成即定的事实,自是另当别论。

而且,香草回门的时候,她虽没见着香草夫婿,也听何明家的说了。模样虽不算清秀,却也老诚厚道。没香草爹娘夸的出色,但放在农家里也算不错了的。

她这份设身处地,香草自然也感觉到了。很是意外地看了她半晌,微微低了头,半是含酸道,“怪不得你这么得人心!”

她扪心自问,如果今儿俩人的角色掉个个,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平和地面对她,还设身处地劝慰她什么话,不鼻孔朝天笑得她满地找缝儿钻就够好的了。

李恬就笑了笑,“我可不是为了得人心才这么做的。就是明明能与人为善,与自己也有利的事儿。干啥非得乌眼鸡似的,闹得狗憎猫厌的?”劝香草,于情感上,是发自内心的设身处地;于理智是,就是与人为善,自已得利的为人处事的“小算计”。

“呸,你才狗憎猫厌!”也说不清楚为何而来,但话到这里,又自觉好似了结一桩什么事儿的香草,有些羞恼地呸了李恬一声,和她来时一样,连个招呼也没打,横了她一眼,抬脚挑帘出去了。

香草进来的时候,李好就看见了,生怕她再闹腾起来,就想跟进来。是对她二姐格外有信心的三丫头李静表示,甭管啥场面,没她二姐应付不来的,让她别管。李好还是不放心,到窗外听了听,见里头俩人正心平气和地说话,也就没进来。

等香草一走,赶忙抬脚进来问,“才刚你俩都说了啥?”

李恬仰天想了想,“与往事告别?”

才刚香草过来就是这么个意思,而她嘛,原先没感觉,但是和香草一问一答的,仿佛也有了那么点点意思。

李好叫她这半是矫情半是文雅的说法,给逗笑了,冲着她一摆手,“没闹起来就好。”说着话,又急步匆匆的出去了。

李恬忍不住隔窗喊她,“那么些人呢,少你一个我就嫁不成了?”

“呸,甭混说!”李好偏头呸了她一声,朝着又结伴进院,估摸着是来送压箱礼的妇人,笑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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