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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出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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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出兵

自古以来,打仗最愁的就是征兵和纳粮,兵多耗粮,二者若不能达到平衡,反受其害。

徐舒责问:“难不成吴地的士兵不要粮食?两国战火连绵不休,迁延几代人,唯有一鼓作气,凭兵力取胜才能破局。”

阳封言看出他心意已定,苦苦哀求道:“陛下,湖州去岁大涝,收成本就不好,常平仓的粮食放出一半供维持粮价,如若这十万人奔赴前线,剩下的甚至不够三个月。再者,朝廷大力购买粮食,有害粮市,囤积的商户定会趁机哄擡价格,百姓们连平价粮都会吃不起。”

他可不是危言耸听,历朝历代都有通过拨擡粮价大赚一笔的奸商。

二十多年前,南边大旱,就有奸商将北方的粮食运至南边售卖,原本二十文一斗的粮食,可以翻上四倍。

如此巨利,时人趋之若鹜,造成了南方饿殍遍野的人祸。

徐舒对他的不合时宜感到厌烦。

每次他想做事,阳封言都会跳出来告诉他不行。

建宫殿,工部说行,户部不行。

出兵打仗,兵部说行,户部不行。

登君王山,礼部说行,户部还是不行。

纵使徐舒理解尹朝收入名目有限,支出巨大,但阳封言积累的败感无疑让他在此刻涌起怒火。

“国之大计,在此一念,朕还轮不到你指点!”

阳封言吓得瑟瑟发抖。

赵西亭垂着眼,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怒容尽收眼底。

往日徐舒对三品以上就算不耐也不过冷脸,从未如此动过火。

看样子真的气到了。

赵西亭淡淡收回眼。

“你要是不想在户部,有的是人想坐这个位置!”

徐舒怒吼完,撑了把桌子。

他环视着书房们紧张的大臣,咬紧了牙。

如果可以选,他真想自己亲手砍下逢承善的人头,可脖颈上的一跳一跳的粗筋、涨疼的脑袋,无一不在提醒他。

——再不服老,他也是一位花甲之龄的老人了。

徐舒承认,逢承善很厉害,过去种种,都是证明。

可在认同对方实力的同时,夹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蔑。

荒山野岭无名之地走出来的粗俗之人,拿什么和自小接受大儒大将教习的自己比?

他凭什么赢,自己又怎么能输?

过去的岁月,吴地和尹朝往边境输送无数将士,血肉葬在战场,浸透了黄沙枯草,自此几十年边境的野山四季常青、枝繁叶茂。

尸山血海堆出来的生命,绽放在最荒凉破败的地方。

他不认输,尹朝国力超群,他也不会输!

吴太子死的那天,徐舒生出过庆幸。

他遣散众人,在殿中狂饮烈酒,隔着千万里嘲笑逢承善这一生连绵的悲剧。

笑他乱臣贼子。

笑他中年丧子。

笑他满门忠烈只剩了他和一个稚子。

他会把他熬死的,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可他等啊等,等了几十年,逢承善没有被儿子的死击溃,他把孙儿抚养长大,他还活着,还能提刀上马,还能把西越打的落花流水。

甚至吃了熊心豹子胆,把刀指向了尹朝,他要像对付西越一样,对付他曾经未来的君主。

徐舒怎么能让他成功!

他猛地锤桌,一旁的赵大监立时明白,沾了沾笔掭,屏息静听。

“传朕圣旨,命大将军应遥祝为大元帅,主持对吴征战,阙三胜失城有过,剥夺大元帅之职,降为将军,听从应遥祝号令。一月之内,朕要看见秋白坡重归版图!”

金口玉言,朴巡川和阳封言只得垂首拜是。

-

钦天监。

翟山意换上了官服,顺着木梯,一层层走上去。

胡监正坐在一个半人高的黄铜圆盘,计算来年的农时历法。

翟山意掌心向下,微微擡手。

白丝从他掌心冒出,悄然轻唤同伴。

原本沉浸在星宿物候中的胡监正猛地弯下腰,痛苦地倒在地上。他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桌旁,因剧痛颤抖的身体将桌子带的震颤不已,满是墨汁的砚台掉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胡监正立时晕了过去。

翟山意收回手,无声地笑了。

顶着这张诡笑的脸,他放声大喊:“来人啊!胡监正晕过去了!”

-

随着半人高的红玉珊瑚被擡出来,珍宝宴的氛围攀登顶峰。

自诩阅尽奇珍名器的世家小姐们也不由得心甘折腰,为它火红无暇的枝干和升腾如火的姿仪喟叹,连忙举手加价。

主持此场珍宝宴的是春厌,林汝坐得笔直,端正淑容,即使打哈欠也显得那么优雅动人,绝无任何失礼。

温思眠作为皇太孙的亲娘,兼这些礼物的实际掌控者,林汝给了她一席之地,坐在次席右侧。

除了开场林汝介绍她时,贵女们稍稍给点面子,其余时刻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温思眠入东宫的始末,连民间的白今纾都略有耳闻,她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自然一清二楚。

温思眠也不说话,坐在那儿微微笑着,好似一尊木头做的雕像。

这样的淡然更加深了林汝先前的猜测。

——她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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