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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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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我不在乎你之前跟过谁,郁望舒能做的,我一样可以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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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望舒踹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郁云洛一个人,他面前是一只空了碗。

郁云洛看着被震掉的半扇门,啧啧摇头:“齐王还真是蛮横无理,又踹坏了我的门,这次你准备怎么赔?”

郁望舒盯着他:“你的伤都好了?小心没养好就成了残废。”

郁云洛t动了动肩膀,甩了甩手腕:“多谢齐王担心,我好得很,而且我刚刚可是吃了大补的东西。”说到这里,他舔了一下唇,眼神阴翳,“很好吃。”

话音一落,手中红色长鞭便如赤蛇露出獠牙飞扑向郁望舒的门面,郁望舒飞身躲闪,长鞭瞬间把另外半扇门砸出一道三寸深,两尺长的裂痕,这要是抽在人身上,肋骨都能断了。

郁望舒单脚刚落地,郁云洛手腕一翻,那鞭子朝着他的脖子就追了过来,郁望舒无路可避,只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深色的大氅沾了一层灰,异常狼狈。

子影在外面与郁云洛的人纠缠,一时进不来,郁望舒又被郁云洛打了个先着,他身体还未康复,最终被一鞭子抽在了胸口,吐了血。

郁云洛并不乘胜追击,反而收回鞭子缠绕在手间,翘起二郎腿坐在长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今天我不想杀人,阿沅我也已经放她回去了。对了,下山的路已经被我封了,你走不了,你的人也上不来。”冷光闪在他狭长妩媚的眼角,“郁望舒,咱们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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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披着郁云洛的大氅回来了,小桃忙着迎了出来:“夫人你没事吧?是我没用...”

阿沅跟没看见她似的,缩在椅子上紧紧抱着头。

疯了,真的,郁云洛真的疯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你?”

“阿沅,你能接受郁望舒,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我又不在乎你之前跟过谁,以后心里就我一个不就成了。”

多荒谬啊,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嘛!

他还好意思说她接受了...还不都是他害的!

再说了,她谁也不要!

屁.股还没坐热乎,冷风随着被冲开的门灌了进来,小桃刚刚烧起来的火盆差点被吹灭了,阿沅连人都没看清,就被拥入炙热的怀抱中。

越过他的肩头,阿沅正巧和惊讶不已的小桃四目相对,羞耻猛然袭来,她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郁望舒紧紧抱住她不放,头也不回地厉声斥道:“出去!”

小桃赶紧倒退出去,还被门槛绊了一跤,爬起来就跑了。

阿沅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看不见,听不到,把脑袋埋进土里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

她突然对郁望舒生了一丝恨意!

没有他,她就不会招惹上郁云洛,什么陈老板、章管事、郁云洛…这些破事通通都没有,她现在还在村里安安稳稳过她的小日子。

什么离颜璟然远一点!

什么离郁云洛远一点!

她最该远离的是他才对!

都是你的错!阿沅哭喊着,手脚并用地推开他,恰好推到了他刚刚受伤的位置,郁望舒撞翻了火盆,烧红的炭滚落一地,撩着了他的大氅。

“可我喜欢你有错吗!”他掣住她的肩膀,任由火焰一路向上,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这层纸最终还是由他再次撕毁。

【你...疯了,你怎么能...】阿沅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比划什么。

为何不能,他对她一直都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害怕了?”

“嫌弃我了?”

“嫂嫂,晚了,我回不了头。”郁望舒把头深深地埋在阿沅的颈窝,似情人间的低语,“你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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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清辉洒落床头,阿沅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裹紧了被子,瞪着眼睛,半点睡意也无。

三更的梆子是多久之前响的,一刻之前,还是两刻,三刻?

她记不得了,今夜注定无眠,干脆坐起来,捞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肩上,恰好看到小桃放在床头的鬼工球。

阿沅靠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里面的层数,郁云洛的心思让她吃惊,郁望舒的心思却令她深思。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心思?

说来好笑,她为了给他解毒,连那种事都做过了,如今才从他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

这是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将之前的那些行为都变了味道,阿沅皱着眉头扔了球,双手捂住耳朵,蚕蛹似地埋进了被子里。

她宁愿他们只是被迫绑在一起的关系,也不想将那种事定义为真情流露。

否则,她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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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沅果然起晚了,草草洗漱了一番,顶着泛青的眼圈一人去厨房装了点吃的回来,她准备以后都躲在屋里不出来,省得碰见了郁望舒尴尬。

她现在还是很懵,这层窗户纸一旦不在了,她还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可是越怕什么来什么,半路上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郁望舒,阿沅嘴里正啃着馒头,一着急差点被噎死。

抻着脖子,跳着脚找地方躲了起来:妈呀,曹操都没他快,真是寸!

阿沅使劲咽了好几口,才把馒头顺了下去,脖子好疼。

郁望舒在经过的时候,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嗝!

阿沅控制不止地开始打嗝,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不能出声。

郁望舒站在原地,深沉地看着眼前枝干粗壮的苍天大树,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喃喃道:“郁云洛的人马封住了下山的路,就算不想见我,最近也不要随便乱跑,小心被人家抓走炖成汤喝了。”

阿沅用脚尖在地上悄悄划拉出一个小王八:你才是鼈呢!

“还有,要是真不在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当空气,理也不要理,这样反倒欲盖弥彰。”

阿沅又画了一根签子,把小王八穿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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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洛发现不管在山里怎么溜都看不见阿沅,可想而知一定是郁望舒把人拘起来,他便堂堂正正地过来找人。

“我来带阿沅出去玩,你赶紧把人交出来。你这人太无趣,阿沅跟你在一起闷坏了怎么办。”

郁望舒看了郁云洛身后的人,又瞧了一眼子影。

“别看了,你身边就一个影卫,而我带了多少人你是猜不着的,最好也不要猜。”郁云洛道。

“你可知一个影卫可抵你多少人。”郁望舒说。

郁云洛颇有几分轻挑地擡了擡眉头:“唔,我听说着齐王府的暗卫不光武艺高强,最难得就是忠心,誓死效忠齐王府。可齐王当真有自信他们也会像效忠老王爷一般效忠你吗?”

他向前走了进步,走到郁望舒的肩头,低声道,“他们要是知道你身上流的血多脏,还会这么忠心吗,到时候他们还会护着你吗?你手里拿着兵符又如何,老齐王的部下服你吗?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呀。哥,我会害怕的。”

“你可有证据?”郁望舒后撤一步,面无表情地道,“没有证据就随意污蔑本王,郁云洛,你可知罪?”

郁云洛夸张地抱住胸口,嗔了他一眼:“就跟你说我会害怕的。你呀,太认真,啧啧,这点像父皇。其实现在看来其实你才最像父皇。”他磁性的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就连觊觎兄嫂这种事都一模一样。”

俩人视线在空中激烈地交锋。

“是高贵妃告诉你的。”郁望舒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当年小荀氏身怀六甲,看齐王出去打仗留姐姐一人在京中,便把大荀氏接进宫里作伴,结果梁帝醉酒,丧尽天良。

后来大荀氏怀了孕,小荀氏也知道了,姐妹彻底决裂。

大荀氏虽怀孕在后,却早产而亡,小荀氏心神大乱,但为了后位稳固,用了猛药,虽然胎是足月了,但她孕期接连受到打击,气血两亏,郁云澈先天不足,她自己撑了三年,最后还是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梁帝为了掩盖此事处死了数不过来的人,但这样的大事就算杀再多的人又怎么可能密不透风,高贵妃在宫中根基深厚,查清此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自己的身世被揭穿这件事郁望舒早有准备,凭谁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磨灭发生过的事,只有梁帝还在自欺欺人。

“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藏着掖着,直接让你母妃,还有你舅舅宣扬出去多好。”

郁云洛伸手掸了掸郁望舒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存在注定一辈子都安稳不了,现在父皇能保你,但他绝对容不下阿沅的存在。你以为太子就会帮你吗?他最恨的就是你。被认回来你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转眼你就会落到什么境地。阿沅跟着你实在是不安全,你要是真为她好,就早点放手吧。”

郁望舒擡掌架开他手,眉头一挑:“我倒是不知道二殿下口味独特,专门喜欢捡人吃剩的?”

郁云洛笑不出来了,从鼻子里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她反正都嫁过人,你t不也一样,反正最后她是我的就行了。”

“不一样,你跟我完全不一样。”郁望舒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浮现一抹极为暧昧的笑意,看得郁云洛无端觉得刺眼。

“你记住,阿沅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二殿下总是喜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毛病,得改。”他比了个“请”,“慢走,不送。”

郁云洛暗自咬紧了牙,要郁望舒的命没那么难,但是他想要的绝非这么简单,他要的是彻底击垮他,他要他眼睁睁看着阿沅抛弃他,投入他怀中!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郁云洛甩袖离去。

虽然成功气跑了他,郁望舒却一点也不轻松,郁云洛那小子竟然对阿沅是真的!

他太了解他了,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从不把他人生死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却会把阿沅的安危挂在嘴上,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杀意在心头掠过:要不就趁现在干掉郁云洛?

不行,上次的事已经触及了梁帝的逆鳞,他最近得收敛些。

最令郁望舒头疼的还是阿沅,她在这种事情最是死板,必须想办法帮她迈过这道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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