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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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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洛早就松了力,看见地上的血。心里似乎被钝刀子磨了一下,一开始不觉得怎样,却是越来越疼,心里戾气更重,掰过阿沅的脸:“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放过他了?!”

阿沅呸了他一脸的血沫,眼里是深深的恨意和鄙视。

“阿沅!”郁望舒深沉地唤她,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要动,相信我。”

阿沅乖乖不动了,泪眼婆娑地看着郁望舒,眼泪混着嘴角的血,流到郁云洛的掌心。

郁云洛的眉头紧紧皱着,他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人才对,为何从看见阿沅吐血的那一刻开始就都不对劲了。

就在郁望舒的膝盖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时,他突然大喊一声:“动手!”

原本老实下来的阿沅,动作迅速地猫腰往后一缩,同时擡肘向后猛撞郁云洛的肋下。郁云洛的手臂一下子软了,阿沅趁机弯腰从他腋下逃了出来,用的正是狩猎那日郁望舒教的擒拿术。

可郁云洛不愧是郁云洛,即使被偷袭反应依旧迅速,他一脚踩住嫁衣长长的后摆,阿沅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倒。

郁望舒单膝跪地向前伸臂接住了阿沅,同时左手掷出匕首。

绣金凤镶珠的广袖挡住了郁云洛的视线,一片红纱落下,锋利的刀尖已至眼前!

郁云洛瞳孔急缩t,用了最快的速度避开,但还是被穿透肩膀,拿匕首携带着郁望舒的暗劲,来势汹汹,郁云洛被带着钉到了后方床架上!

那边阿沅经过这一遭,浑身脱力,软绵绵地倒在郁望舒的怀里,微微细喘,冷汗津津。

“阿沅,阿沅。”郁望舒轻拍她的脸蛋,却看她有些失神,不明就里,忙抱起她就向外走。

“郁望舒!”郁云洛喊住他,他因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白的,眼里却充满了恶毒的光芒,“你今日不杀我,来日你必死于我手。”

郁望舒头也不回:“我今日能杀你,今后一样也能。”

他踏出房门,郁云洛的人见状不知所措,子影趁机反手抽出对方手里的刀,带领齐王府的人反击,成功制伏了对方。

“我、我好难受…”阿沅靠在郁望舒的胸前,直觉心怦怦跳得不停,想要喘气,那口气却怎么都上不来。

其实从郁望舒闯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心脏不舒服了,但一直以为是情形紧张的缘故,这会儿非但不降反而越来越快,四肢更是软得跟面条似的,说不出的奇怪。

“不怕,我们回家。”

郁望舒宽慰着她,大步出了宅子,连马凳也不用,径直跳上马车,吩咐子影:“回府,快!”

~

两匹高大的骏马并肩奔跑,马车跟要飞起来似的,身后掀起滚滚黄尘。

阿沅还是软在郁望舒的怀里,汗越流越多,没一会儿都快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郁望舒给她擦汗,还喂了几口茶,阿沅却一点儿没有好转的迹象。他担心她受了伤,掀开右手的袖子看了一圈,没事,又掀开左手的袖子,也没有伤痕,想了想,干脆握住手臂一寸寸地检查是否被郁云洛下了什么黑手。

阿沅却在此时睁开眼睛,眼波流转,一脸享受地往他身上贴?!

她只觉得越来越热,似乎被架在火上烤,这火烧得人难受得很,只有在郁望舒碰触自己的时候,才有所缓解,他身上那种凉中带苦的香气更是好闻得让她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她还想要更多。

阿沅就跟头小猎犬似的,不停往郁望舒身上嗅,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个不住,小手扒拉着他的衣襟,还往他脖颈闻,鼻尖拱着他凸出嶙峋的喉结。

郁望舒眼神复杂地制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低头看着她:“他给你吃了什么?”

吃?

阿沅回想了好一阵,才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吃啊。

“那喝了什么?”

阿沅继续摇头,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并非头晕,而是有什么想要从这副壳子里蹦出来,做点什么事才好。

她直勾勾地看着滚动不已的喉结,好大啊…

阿沅舔了舔唇,猫似地凑上去舔了一口!

郁望舒差点当场就疯了。

“阿沅!”

郁云洛那个混蛋,究竟对阿沅做了什么!

~

齐王走后,郁云洛的人觑在当场,谁也不敢进屋。

谁不知道主子是在世阎王,心情不好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把人折磨死,谁敢触他眉头,等着被扒皮抽筋吧!

可这么放着当然不行,最后侍卫们一致把邢公公推了进去。

“小杂种!等老子出去,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了。”邢公公被孔武有力侍卫们扔进了屋里,气得破口大骂,里面传出些动静,邢公公一缩脖子,双手捂住嘴巴,蹑手蹑脚地往里走,二殿下再难伺候也是他的天,不能塌了。

越往里走,不祥的气味越重,邢公公终于慌了神,抖着尖细的嗓子就往里头冲:“二殿下,老奴的殿下啊!您要是有半点闪失,老奴就不活了!”

一着急踩在酒壶上,摔了个狗吃屎,帽子都掉了。

刑公公一擡头,只见郁云洛倒在血泊中正在伸手拔肩头的匕首!

“二殿下,不可啊。”邢公公吓得魂都飞了,双目瞪得如铜铃一般,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却不敢碰他,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不能拔啊,老奴去请太医,您等等,先别动。”

郁云洛脸色比死人强不了多少,一双眼显得格外亮,特别瘆人:“聒噪!放心,我死不了!”说着,他就不管不顾拔下了匕首,血一下子喷射出来,溅了邢公公一脸。

不知是不是被激出了血性,邢公公突然爬起来撕开床单,使劲按在伤口上,然后才发现郁云洛的手臂也伤了,又手忙脚乱地给那边包扎,急出了一脑子的汗,冲外大吼:“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一个个的还不如阉人,怂什么,快进来认帮忙!还要去进宫请太医,还不快点的!”

侍卫们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冲进来包扎的包扎,进宫找人的找人。

郁云洛还有兴致挖苦邢公公:“看不出来,您老人家还真有几分气魄,我都怀疑当初那一刀是不是没挨干净了。”

邢公公苦着一张脸:“老奴的二殿下啊,您血都快流干了,还是少说两句话吧!这个齐王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敢谋害皇子,论罪当诛!”

郁云洛嗤笑一声,灵巧的手指带着匕首上下翻飞,眼里阴气沉沉。

饶是饶不了的,他一番谋划倒是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要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郁云洛三个字他就倒着写!

左手一挥,匕首砸中了地上的酒壶,酒水早就洒得到处,他的血,屋内残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味道刺鼻又难闻。

郁云洛眼底映着那滩血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暧昧的笑意,郁望舒,那可是你的嫂子,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做!

~

郁望舒简直快要逼疯了。

阿沅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纵然他拽住了她的手,她却仍能伸长了脖子过来,叼住他的喉结,光咬还不够,竟然还往嘴里吮!

可能是发现吮不出来什么味道,她又不甘心地探出舌尖,舔来舔去,水声甜得发腻。

郁望舒只觉得自己在阿沅的眼里,根本不是一个人,好像是盘点心。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郁望舒不禁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是不是到时候她对郁云洛也会如此?

一想到这里,郁望舒恨不得刚才那刀插在郁云洛心窝才好!

他把阿沅推开了身前,紧盯着她追问:“阿沅,我是谁?”

阿沅只觉得自己快被烧干了,喉咙里饥渴难耐,喝再多的水也没用,她迫切的需要些凉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发现眼前的人又凉又甜,却偏偏不给她解渴。

坏人,大坏蛋!

平日就很勾人的桃花眼此时蓄满了莹澈的泪水,水雾氤氲,眼窝染上淡淡的红,嫣红的舌尖探出来一点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直勾勾地望过来,无声地撒着娇。

郁望舒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发出即将断裂的声音,本来宽敞的车厢变得无比逼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能听到自己越来越粗的喘气声。

他将阿沅的双手困在身侧,额头抵住她的,比平时低多了的声音发哑还透露着严厉的警告,仔细听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哀求:“阿沅,别动。”

阿沅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冷冽的气息吹在脸上好舒服,惬意地眯起眼睛,不依不饶地想要往他身上爬,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近些,靠得更近些就好了。

手动不了,纤细的腿就像藤蔓似的缠上了腰间,绶带上的玉佩轻轻作响,隔着衣衫硌着肌肤。

疼,她委屈了,脸往他的脖颈里埋,头顶一下一下顶着他的下巴,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猫,不满足她就不会罢休。

郁望舒的乌眸仿佛生了一把火,黑得发亮,嶙峋紧绷的喉结将本就薄的肌肤撑到几乎透明,扳指深深地咯在指间,印下一串深深的痕迹。

阿沅注意到一片红,垂下眼眸,似乎很感兴趣地低下头,撩起他的袖子,血还在流。

她喉咙有些发干。

“不要。”郁望舒浓郁的眼底写满了挣扎。

可恶!

当饥.渴之人久逢甘露,却被赐予一碗毒药,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郁云洛,当真将住了他!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想伸不敢伸,想挪挪不动,阿沅…不要再逼他了!

阿沅却恰恰不听话,湿润的舌沿着伤口舔舐,舌头擦过皮肤勾起一片战栗,他颤抖着。

“阿沅,这是你自找的。”

阿沅擡起头冲他甜美魅惑地笑了,唇珠还沾着他血,红得夺目诱人!

她甚至还嫌不够,探出舌尖舔走了嘴角的血,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

郁望舒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掌抚上如瀑的黑发。

“子影。”郁望舒的声线反而沉了下来,似t墨汁晕染进水里,瞬间搅浑了空气,“去金鱼胡同。”

金鱼胡同离这里不远,那里是荀王妃的一处私宅,她当年怀孕的时候就一直在那里休养。

这个时候不回府却去哪里,那太医还要不要看?

子影心里虽然纳闷,却立即拽动缰绳,御马改道。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子影就看见郁望舒抱着阿沅跳了下来,奇怪的是,王爷的外衫罩在阿沅的头上。

子影想问,郁望舒却已经旁若无人地带人直接进了正屋。

这间宅子一直闲置着,下人也不多,骤然听说王爷来了,都赶来想要请安,却见子影身上带有血迹,一夫当关地站在院门口,掀起细长的眸子冷冷扫过众人:“回去。不叫就不要来。”

大家都被他冷冰冰的模样吓着了,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知道轻重,一看这架势怕是涉及主子的私事,不敢停留掉头就走。

资历浅的人看见这几个老人带头离开,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都散了。

子影再度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脚下的方砖,跟入了定似的。

虽然长期不住人,但是主屋天天都有人打扫,连桌上的茶都是温的,保证王爷随时来都不会被慢待。

郁望舒尝了一口还算满意,倒了杯给阿沅,她现在都湿透了,发丝贴在脸上,衣服贴在身上,他都担心她会脱水。

茶盏递到嘴边,阿沅却不想喝,双手胡乱往他身上扯,她不要热的,这个坏人为什么就是不给她凉凉的!

茶洒了些出来,弄湿了郁望舒的手,他擡起阿沅的下巴准备强行喂她,结果她突然眼露惊恐,双手不停地拍打推搡他,手胡乱比划着:【我不喝,郁云洛,你别碰我!】

郁望舒反手将茶悉数泼在她脸上,按住阿沅的后脑:“你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他随即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阿沅晃了晃脑袋,发丝黏在她香汗淋漓的脖颈,眼前的人还是有些迷糊,但这样的姿势…

大郎?她歪了歪头,轻启樱唇。

郁望舒上挑一侧唇角,眼底是阴森瘆人的笑意,他的阿沅果然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化。

修长的玉指挑起她的下巴,湿润的拇指撬开红唇,扳指冰凉凉的,弄得阿沅又舒服又难受,她嘟着嘴不愿意就范。

郁望舒一低头,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来。

这个一吻霸道又强势,他故意发狠地碾磨她的唇,毫不留情,逼得人无处可逃。

阿沅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反被他长驱直入,缠绵悱恻又凶狠直率得让人根本无法呼吸。

从来没有人这样亲过她!

阿沅慌了,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偏偏对方亲得她意乱情迷,她胡乱又无力地摆动着双手,手心碰到冰冷清润的肌肤,瞬间被那份触感所折服,双手拉扯着他的头发,似乎想推开,又想拉他亲的更深,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干嘛了。

阿沅本能地感到害怕,又抵挡不住这份愉.悦的心情,嘴里胡乱地叫着:大郎、大郎…

郁望舒将她的媚态尽收眼底,明明雪腮带晕,桃花眼里还漾着动.情的水光,嘴里还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真令人火大!

兄长?

郁望舒眼里划过嘲讽,一个废物,能做什么?

他擡手卸了幔帐的玉钩,葛纱帐缓缓落下,如春水流动。

水底,白玉似的肌肤影影绰绰,流畅的肌肉线条将男人隐藏的力量展露无遗,他慢慢俯下身子。

“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

阳光偷儿似地从窗棂窄窄的缝隙里遛进玉兰花苏绣屏风上,银色缎面的底子被这么一照,变成了半透明,朦胧间照出两具亲密无间的人影。

一袭白如雪的软缎从床榻上如水般流淌而下,红色金线的碎布片宛若花瓣散落一地,深藏不露的花终于被猎人捕获,在他的口中绽放摇曳。

阿沅双手紧紧捂着嘴,明明叫不出来,却在一波又一波浪潮般的汹涌中,不停地有想要尖叫的冲动,痛楚和喜悦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兜住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泪水跟开了闸似的流不停,她都怕自己会干枯而死。

不、不行了,她好渴。

她奋力托起胸前的黑黝黝的脑袋,无声地哭诉:不要了,我想喝水!

水,给我水!

狭长的鹰眸盛着的不再是往日的锐利,郁望舒已经迷失在了雪山中,他花了一阵才看清楚阿沅的唇语,将上半身撑起,掀开纱帐,拎起桌上早就凉了的茶壶,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

阿沅跟着咽了咽口水,他却好似根本没看到,她急了,伸手去够,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只能“啊、啊”地张嘴比划,红艳的小舌都贝齿后顽皮地动来动去。

郁望舒笑了一声,声音透着低哑,单手托起阿沅的下巴,长长的深吻将清凉的茶水渡到她的口中,阿沅扣住他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吞咽,还伸到他的嘴里探寻更多的水源。

水声犹如爱人间亲密的私语。

盛不下的水从她嘴角溢出,郁望舒一路向下追寻,经过修长的脖颈,凹凸有致的锁骨,最终回到他最爱的那朵彼岸花上。

藏在沟壑之中的花艳得一塌糊涂,他似乎对此还是不太满意,随心所欲地添加他的烙印,

阿沅被亲得糊涂了,一时觉得是大郎,一时又觉得不是,大郎可没他这么凶,尤其是…

她好奇地往下伸手。

郁望舒浑身一震,擡起锐眼,黑眸暗炙。

“你干嘛。”

一只手有些难度,她得两只手合拢才行,阿沅皱着眉头回想,大郎的明明不是这样。

他掐住她的脸:“在想谁?”

阿沅喃喃道:大郎…

郁望舒被气笑了,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忘那个死鬼!

他松开手,手指缓缓向下,罩住了一手都拢不住的团团,毫不怜惜地挤动。

阿沅立即蹙紧了眉头,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流着泪,无声喊疼。

疼就对了,那个痨病鬼能做这些事吗!

他要她从此以后彻底忘了别的男人,只能记住他。

他擡起阿沅的脚腕,在她迷茫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陌生的触感!

阿沅立即上半身折出一道惊人的弧度,毁天灭地的巨浪瞬间席卷走了阿沅全部的理智,如果刚才还能忍住,现在她紧紧揪着褥子,半天回不了神。

她是不是叫了?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

她想逃离这一切,却被他紧紧扣住,彻底拽入快乐与痛苦交织的深渊…

半晌,郁望舒才擡起头,舔了舔微湿的嘴角,只见阿沅已经彻底化成一滩水了,浑身如一块莹润的玉泛着迷人的光泽,彼岸花的胎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郁望舒用手比了比,她好像比不久前又长大了些。

这里会一直长大吗?

他不清楚,但是却被这独特的手感彻底征服了,爱不释手。

阿沅媚眼溟蒙,久久没有从从未体会的感觉中醒过来,却被他揉得心烦意乱,她本能地想挡住那隐秘的胎记,却不知这样比不遮还要诱人。

郁望舒如刚才那般渡了水给她,再一路向下。

阿沅的心随之狂跳,害怕又期待,她从来没这…这样过…

“喜欢吗?”他问。

阿沅摇头,她不知道,这样太奇怪了!

不需要任何语言,郁望舒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喜欢”,探头轻轻吻了上去。

“再来一次,好不好?”

晚云渐收,夕阳斜挂。

屏风上纯白的玉兰花被晚霞染上了绚丽的色彩,待到夕红渐黯,清辉临窗,又恢复了皎白,最终迎来了耀眼的晨曦。

刺眼的阳光透过纱帐,叫醒熟睡的人。

郁望舒还没有完全睁开眼,手臂自然地想要去搂身边的人。

精瘦结实的手臂在空中毫无阻力地落下,砸在床上。

长眸瞬间睁开,凌乱的床榻上除了他什么也没有。

子影站在院门口一夜没合眼,见郁望舒出来了,单膝跪地:“王爷,她出去了。”

郁望舒身上衣服还是昨日那件,脖颈、肩膀到处都褶皱,他冷声问道:“为什么不拦着?”

子影:“王爷没说。”

郁望舒气结却又拿他没辙,暗卫从来只听从命令,绝不擅做主张,这也是选拔他们的重要标准之一。

好在人虽然跑了,但是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些,以他对阿沅的了解,不难猜。

“备马。”

“王爷要去哪儿?”

“陵水村。”

郁黑的长眸看向远方,除了那里阿沅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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