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1/2)
第31章 第31章
【你要干什么?】
阿沅双手被绑着, 有些困难地比划完,见他一脸茫然,才醒悟过来他看不懂手语, 要用口型再说一遍, 却被他抓住双手。
他牵着她进了内室, 婴儿臂粗的龙凤花烛立在桌上, 架子床上光彩夺目的鸳鸯喜被, 上面的鸳鸯简直跟活了似的。
阿沅奋力抽回手, 想要后退, 却被他从后揽入怀里,后背所触的地方是坚硬的,滚烫的,郁云洛有力的心跳清晰地传递给了她。
“怎么, 你不喜欢?”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摩挲,低声问着。
阿沅犹如被一条巨蟒缠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他手臂的收紧,愈发感觉呼吸困难,越想要挣脱这格外暧昧的禁锢, 却被抱得更紧,他身上的香气渗透肌肤, 如一场缓慢的蚕食。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透过朦胧的红纱帐,两道身影相拥,他发上系的铃铛叮当作响。
阿沅用力挣扎,却甩不脱他的拥抱, 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当她发觉对方很享受这场单方面的嬉闹时, 便摊开手,埋头装死。
郁云洛的确很享受猎物的挣扎,这才是狩猎里最有趣的部分,当然装死也是被捕的一方惯会用的手段之一。
他含笑地凑近阿沅的脖颈,想在她身上更多的地方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脖颈一阵火辣辣地疼,细细的鲜血顺着细白的秀颈逶迤而下,留下一串甜美的痕迹。
好甜,郁云洛舔了舔嘴唇,喉咙更感觉一阵饥.渴:“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你猜他会怎么样?”
阿沅没法装死了,被绑住的双手死死抵住郁云洛有所图谋的下颚,不许他再靠近。
这可太合郁云洛的意了,他就跟发现了毛球的大型猫科动物,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一把横抱起阿沅。
廉价发旧的银簪跌落在地,满头青丝如瀑从他的手肘如瀑泄下。
~
“公子、颜公子,留步!”王府的小厮紧着倒腿,还是被修长的颜璟然甩在身后,都是男人,腿的差距怎么就这么伤人呢,“颜公子,王爷不在府中,你还不快点停下!”
颜璟然充耳不闻,他刚刚办事,从酒楼出来就听随从说了阿沅的事,虽然随从不确定是不是她,但颜璟然心里就是放不下,总觉得有事发生,还是决定来齐王府一趟。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急如焚,好像只要事关阿沅,就会分寸大乱。
忠伯从房里走出来,垂着眼恭敬地行完礼,掌心向上往外一指:“颜公子,这里是齐王府,还请自重,请回吧。”
颜璟然走上台阶,逼近忠伯:“我知道王爷在家,我有要事要见他,今日谁也不能拦我。”
可忠伯只是躬着背,看似恭敬实则脚下生根,稳稳当当地挡在门前,半步不退。
颜璟然微一挑眉,这老管家长得不起眼,倒是个不可低估的,只是这齐王府他今天非闯不可,就在脚动的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一枚袖箭破风而至!
颜璟然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侧过身,袖箭贴着他的脸将将飞过。
“颜公子有何贵干?”
郁望舒赫然从旁边的□□小路现身,身后的子影放下袖子,目光如炬。
忠伯不动声色地退下了,颜璟然也顾不得别的,疾步走下台阶,来到郁望舒面前:“王爷,阿沅在不在府中?”
郁望舒神情冷淡:“与你何干?”
话音落,就要绕过他,颜璟然拦住他的去路:“且慢。”
郁望舒眼里有锋芒一闪而过,子影活动了一下手指。
颜璟然不想和他起无谓的冲突,只想快点确认阿沅的安危,便暂退一步,好脾气地道:“王爷勿怪,只是如果阿沅真的不在府中,她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挟持了!”
郁望舒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漠,语气淡得琢磨不出来任何味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本王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颜璟然错愕,没想到他赶来报信,郁望舒却是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惊讶褪去,愤怒渐盛,头脑一热就去拽郁望舒:“她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嫂子,你就置她的安危于不顾,是否太不近人情了?”
子影岂容他对郁望舒上手,就要折断他的腕子,却被郁望舒止住了。
郁望舒不客气地拍开颜璟然的手:“颜家的修养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改日见到颜宰本王定要亲自请教一二。”
颜璟然彻底被激怒了,郁望舒如此避重就轻愈发形迹可疑,以他的能力阿沅出事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除非是他有意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单纯如清泉一般的女子被牵扯进郁望舒那些破事里,颜璟然就感到无限惋惜,他全然忘了在没见过阿沅之前,他甚至也觉得她是郁望舒的一个突破口,此刻他只希望阿沅能平安。
“你把人接回来却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t我看齐王不光是利用她博取好名声,还要用她做饵。齐王的厚颜无耻当真令颜某刮目相看。”
郁望舒脸显愠色,指骨作响,墨玉扳指紧紧地勒在手指上,如今竟然连颜璟然都失态到这般地步了?
“颜璟然,你最好在我发火前消失!”
“你!”颜璟然还要上前同他理论,眼前寒光一闪,脖颈一阵冰凉。
子影半出鞘的剑压在他的肩上,刀锋离脖颈不过寸许,那双毫无感情的眼充满杀气:“别动。”
郁望舒眸光轻掠:“忠伯,派人把颜大公子送回颜府,代本王问问颜宰,令郎此举究竟是何居心!”
子影一言不发,揪住颜璟然的衣襟就往外走。
颜璟然虽有功夫在身,却远不是子影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郁望舒跨过门槛,忠伯将门带上。
对着那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颜璟然不死心地大喊:“你这么对阿沅就当真一点都不愧疚吗?!郁望舒,如果真的和你有关系,你不出手就算了,你好歹把事情告诉我,我去救她!郁望舒….”
令人厌烦的声音渐渐远去,郁望舒挤出一道深痕的眉头依旧未能舒展分毫。
一个郁云洛还不够,现在又加上个颜璟然,都跟野狗似的,打都打不走!
阿沅...你究竟还要多少个男人为你疯狂!
要不干脆都杀掉算了…
忠伯回来复命,一进来就看见郁望舒杀气腾腾的表情,愣了一下。
郁望舒收敛了戾气,负手站在窗前,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如何了?”
忠伯道:“照王爷的吩咐,咱们的人一直没有出手,只暗中跟随,现在夫人正在城南头一间宅子里,宅子的主人刚刚查明,就是之前想纳夫人为妾的陈老板。只是这陈老板现在人却不在京,辰影说宅子里有护卫,是高家的人。”
听到最后,郁望舒眼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上次就该一箭射死他!”
这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忠伯不禁擡头觑了郁望舒一眼,略显犹豫地道:“王爷当真要和二殿下翻脸?不如…不如…”
郁望舒坐在背光的地方,俊脸隐在暗处,只有两道平静幽深的目光从深邃的眼眸射出来,落在忠伯身上:“不如什么?”
忠伯喉咙不安地滚动了一下,只觉一股威压从头顶压下,令他如鲠在喉,双膝发软。
阴冷凌冽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空气仿佛都能冻成冰渣子。
“不如我就当无事发生,正好借此机会和她彻底撇清干系,是不是?”
郁望舒声音越来越低,右手轻轻转动墨玉扳指,极黑的眼底酝酿着暴风云来临前的宁静。
忠伯额头微微冒汗,头垂着擡不起来,肌肤被那道目光割得生疼:“王爷息怒,老奴知道这话王爷不爱听,但老奴仗着老王爷的体面就逾矩这一次,说完了,王爷要杀要剐,老奴悉听尊便。太子的心结恐怕谁也解不了了,但念在...的份上,总不至于对王爷赶尽杀绝。但二皇子就不一定了,若到了那一步,老奴恐怕王爷有失!不如就此干脆罢手,做个闲散王爷再不问朝事可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王爷得想想圣上百年之后的事啊。”
郁望舒是不爱听,但忠伯句句出自肺腑,全然一片他着想的心日月可鉴,他撑在椅背上,摸了摸下巴:“你就不想我死?”
“王爷为何会这么想?”忠伯惊讶地擡头,正对上郁望舒另有深意的目光。
“你就不恨我?还是你怕我死了,齐王府会落在外人手里?”郁望舒自嘲地挑起唇角,“其实落在我手里也没比落在姓周的手里好到哪儿去,是不是?”
“王爷慎言!”忠伯突然提高了声音,脸上有些干瘪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牵动,显得悲痛又狰狞,“王爷万万不可多心,老王爷留了话,齐王府不能倒,您更不能有失!王爷,这么多年了,老王爷在您身上下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啊,只有您才是齐王府名正言顺的主子啊!”
他“哐”地磕了一个头,震得地砖都在响,郁望舒冰潭般的眼底出现一丝波澜,一瞬后便恢复了平静。
他扬起脖子,看着雕花的房梁似乎有些出神,喉结滚了一滚:“当年,你也是这么劝父王的?”
忠伯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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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沅被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强行沐浴更衣后换了一身嫁衣,洒金的锦缎上绣着金凤成祥的大气图案,比她上次穿的那套可好上太多了,金线游走在大红的锦缎上,阳光下如金河流淌,摇曳生光。
除了她被麻绳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切都很完美。
没办法,几个婆子现在已是鼻青脸肿,叉着腰喘着气,狼狈不堪,这位性子也太烈了,不这么着屋顶都能被她给掀了。
金铃珊珊,郁云洛一脸喜色地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看到阿沅的样子,忍俊不禁:“下去吧。”
婆子们识相地告退。
他一脸狭促地抱胸来到她面前,手指勾起她垂散在肩头的一缕长发,清新的皂角香还混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沐浴后的她肌肤白里透粉,比刚摘下来的水蜜桃还要可口。
最美的还是那双眼,琉璃的眸子染着水光,流光溢彩,灵动斐然,让人越看越着迷。
淡粉色的樱唇微微翕动:放了我。她无声地说着。
郁云洛轻轻笑了,慵懒的声音仿佛小钩子挠得人心最痒的地方,他松开她的头发:“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你抓来,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放了你。”
这就是承认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的鬼了。
阿沅眼神一下子变得锋锐,一字一字地质问:为什么?
那双美丽的茶眸因为愤怒变得更加璀璨,生机勃勃,激起了郁云洛想要征服的欲.望。
如果只是美还不足深刻地吸引他,什么样儿的美人他没见过,最让郁云洛欲罢不能的,是阿沅身上蓬勃旺盛的生命力,那么生动,那么鲜活,是他身边那些女人都不曾具备的力量!
她不是温室里需要精心浇灌的名贵花卉,受不得一点风雨,她是乡野间随手洒下一把种子,就会为你盛开一片的五彩花海。
哪有不摇曳就能盛开的花。
“因为我喜欢你呀。”郁云洛坦然地表明心迹。
这样的女人令他觉得新鲜,从而心生欢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阿沅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人在表明心迹的时候会如此平淡,连脸都没有红,可见他的喜欢并不发自肺腑。
可郁云洛的神色又极为认真,那双眼死死地锁定她,真的跟要吃了她似的。
他想要做什么?
阿沅的脑子飞速地思索着,猜想他究竟有何图谋。
郁云洛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手肘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奈何十个阿沅心眼也没他多,阿沅干脆不想了,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干嘛?
字不多,她又说得很慢,郁云洛读懂了,咧嘴一笑,伸手抄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凑到鼻下闻了闻,唇角满意地挑起来:“我说了,我喜欢你。我这个人喜欢的东西自然就要收入囊中,但郁望舒看得太近,我只能另觅出路。我派人收买了韩里正,又找了晚娘,可惜,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喜欢这出戏?”
阿沅心中恨极,这种人根本不配说爱:玩弄人心,有意思吗?
“哎,怎么能说是玩弄呢。”郁云洛放下酒杯,手指滑上阿沅的脸庞,然后是耳朵,“原来你没有耳洞啊,怪不得她们没给你戴那副红宝石坠子呢。”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手指在阿沅的耳垂上来回撚动,弄得阿沅好生不自在,摇头晃脑地要躲开,最后被他一把掐住下巴,固定住了。
他的脸凑了过来,故意用暧昧的口吻说道:“我都还没有开始玩呢。”
阿沅甩开他的手,就要咬,被郁云洛躲开了,他笑了一声,甩甩手腕:“你果然有点意思。那我干脆把别的事也一起告诉你好了。陈老板你还记得吗?那也是我的人,当初盯上你也是为了对付郁望舒,只不过现在,我对你改了主意,我还真喜欢你呢。”
阿沅只听得恶心,十分厌恶地看着他:所以要把我卖到私坊调教也是你的主意?你这样,也配说喜欢,无耻!
她说得又快又长,郁云洛跟不上:“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慢点。”
他锐利的凤眸紧t紧盯着她的唇,阿沅只吐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无意间瞥到他眼底的揶揄,这才明白他只是故意调戏自己而已,便跟个河蚌似的闭紧了嘴巴不再理他。
如今怎么办?
别说二郎不知道她被绑来了这里,就算知道了,他还会来救她吗?
昨晚她还说了那么狠心的话…
阿沅懊恼不已。
郁云洛眉头微微拢起,他不喜欢猎物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是会反抗的才好,他把酒杯抵在阿沅唇下:“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可以洞房啦。”
她就算死也不会跟他!
阿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抿紧了嘴唇。
殊不知她这般反应恰恰极大地取悦了郁云洛,就要这样才有意思,太容易到手的猎物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他仰头将酒含在口中,从后扯住阿沅的长发,将纤细的秀颈向后折了一弯漂亮又脆弱的弧线。
阿沅被迫擡头,下颌线紧绷,暗咬牙根,茶眸写满了不服与倔强,做出一副你敢亲,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郁云洛十分愉悦地笑了,低头就去虏获她的唇,手指深陷在阿沅秀发中。
他倒要看看是谁驯服谁。
阿沅头皮被扯得生疼,眼睛都红了。
就在此时。
“哐!”
一声巨响,两扇门被踹飞。
伴着嘈杂的厮杀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阿沅的眼帘,泪意不可抑制地上涌。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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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械斗声络绎不绝,听声音就知道阵仗不小。
郁望舒走来,抢走郁云洛手中酒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雅兴,这杯酒本王陪你喝,放人。”
郁云洛邪笑:“我可没有兴趣跟你成亲。话说见过闹洞房的,倒是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齐王准备怎么赔我?”
郁望舒仰头干了酒,反手将酒杯倒扣在桌上,眼底寒如冰霜:“三十年的女儿红,本王记下了,明年这个时候一定在你坟头祭上同样的酒。”
郁云洛捧腹大笑不止,揩了揩湿润的眼角:“我还不知道原来齐王这么风趣。”
“我从不开玩笑。”郁望舒从袖中抽出匕首,就要斩断了阿沅身上的绳索。
郁云洛也不是吃素的,左手空手夺刃的同时,右手拉住了阿沅。
“抢人?没那么容易!”
郁望舒毫不犹豫地转刀刺向他,俩人立即在方寸之间拆起招来,阿沅看着眼前四只手上下翻飞,眼睛都要花了,时不时还有刀锋贴着她划过,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郁云洛自幼习武,自然不落下风,只是他没想到郁望舒近身武艺也很娴熟,而且一开始被抢占了先机,步步受制,若再如此下去,阿沅迟早会被抢走。
他疯劲儿上头,拼着被砍伤的代价硬是将阿沅从郁望舒手里夺了过来,他手臂被戳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个不住。
这一刀恰好砍在了旧伤上,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疼是真疼,他却毫不在乎,血流不止的手掐住阿沅的脖子,笑得畅快:“这次是我赢了。”
郁望舒脸黑得如锅底一般,沉声道:“你要怎样?”
郁云洛瞥向外面,斗殴声越来越近,听动静是郁望舒的人渐渐占了上风:“我要怎么样,得看你准备怎么做。”
“住手。”郁望舒一声令下。
外面的子影犹豫了一下:“王爷?”
郁望舒提高了声音:“我说,住手!”
打斗声立刻停了下来,接着是兵刃砸地的声音,想来是郁云洛的人把郁望舒的人兵器都缴了。
刚才不知躲哪儿去的邢公公,哆哆嗦嗦地冲进来,掐着一把跟鸡有一拼的嗓子,嚷嚷:“老奴誓与二殿下共存亡!”
却在看见屋内的情景,呆住了。
郁云洛眼眸狠厉:“滚!谁也不许进来!”
“嗝!”
刑公公被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佛尘跌在地上断成了两截,掉头“哐当”一声撞门框上了,不敢喊疼,捂着头战战兢兢地跑了。
郁望舒的目光移到郁云洛的脸上:“你想我站你这边,就把人放了。”
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郁云洛说不定还会信了他的话,但几次交手下来,郁云洛深知郁望舒和他是一类人,漠视生死,无视方圆,这样人永远不可能屈居人下。
而且他也不会相信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倒戈相向,甚至亲自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这样对手令人恐惧,更令人兴.奋,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更有摧毁的价值!
郁云洛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阿沅,勾起唇角:“看来你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啊,可人家偏偏不要你,你说你贱不贱!”
阿沅脸色顿时一白,看着脸色难看的郁望舒,心如针扎。
要不是她不顾劝阻,坚持相信那个骗子,要不是她急着离开他,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都怪她太笨了!
阿沅热血一上头,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可她怎么比得过郁云洛,反而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呼吸不畅。
郁望舒急道:“别动!”
郁云洛松了松手,等阿沅喘了几口,又再度收紧手指,就如逗弄老鼠的猫,故意当着郁望舒的面玩弄她,看着暴怒却不得不忍耐的郁望舒,身心别提多愉悦了。
“齐王心疼了啊,也是,我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可谁让我的手还没好,刚刚又受了伤,控制不好力气,齐王莫怪。”
郁望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用匕首在相同的位置划了一刀,伤口极深,血一下子就染红半边袖子。
阿沅大叫,却根本叫不出来,无力感还有愧疚就像郁云洛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心,痛彻心扉,泪盈于睫。
郁云洛却还嫌不足:“我要是没记错,你一共伤了我两次吧。”
够了!
阿沅使劲去掰郁云洛的手臂,却跟铁钳一样根本掰不动,她想咬又咬不到。
郁云洛掰着阿沅的嘴,只见她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目光狠狠地瞪过来。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这样看我?”
郁云洛头贴近阿沅,好似要亲她。
“不许碰她!”
郁望舒目光如箭,瞬间刺穿郁云洛的心脏。
郁云洛收敛起嘴角的笑意,目光一下子变得冷酷狠厉:“看来齐王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立场。”他扬起下巴,姿态极尽傲然,“跪下。”
最能摧毁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他在最在乎的人面前颜面尽失,从此之后他就休想再擡起头来。
郁望舒的手指蜷缩成拳,鲜血从指缝落下。
眼看着郁望舒的膝盖就要弯下去,阿沅完全不顾自己安危,在郁云洛手里玩了命地扑腾,就连郁云洛都被带偏了几步,
其实郁云洛手臂伤势着实不轻,又没机会止血,力有不逮,只不过一直强忍罢了,此时阿沅挣得离开,他不能露怯,便下了狠劲儿攥紧她的脖子
阿沅瞬间呼吸困难,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瞳孔扩大。
郁望舒立即向前迈了一步。
郁云洛带着阿沅后退一步,厉声催促:“跪下!不然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好。”形势不容迟疑,郁望舒一撩衣袍,屈了一条腿,身子缓缓蹲下。
阿沅额头青筋几乎要撑破皮肤,她拼命想喊出来,她要告诉他,她不许他这么做!
她宁愿受这份屈辱的是她,也不要他这样!
喉咙里一阵撕裂的痛,阿沅呛出了一口血,竟是扯坏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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