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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壬释兆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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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气急败坏,需要二次作案,选择相似的受害者,进行同样的布局,并确定在事成前,不会被破坏掉。”

盛从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掰着她白皙的手指,按下对棠梨先前发言的怀疑,只揉捏拨玩着她的指尖,沉声道,“如此,我们只要查清楚这次遇害的三男三女,都有哪些特征,尤其是出生年月日的特别之处,就能提前进行防范。总好过不知道她三日之后,选择哪些人作案要好。”

棠梨灵巧的手指头,被他撚在手心里,正待觉得好笑,擡眸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猜忌,心中震骇不已。

“大人,是觉得我的猜测之言,哪里有问题吗?我刚刚思绪有些乱,就混乱说了一通,理清脑子纷繁的线索...”

盛从周心里那股怀疑的情绪,翻腾不止。他的阿梨不是说错了,而是每次查案时,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脑子里有一整套完整的依据。

所以,她推论凶手的动机和需求时,似乎充满了笃定,好像那些定论被千百次验证过一般。

而她分明只是闺阁女子呀!

见棠梨投来的眸光里,带着试探与探索,他安抚的笑了笑,将她的手背捏在掌心里,印上一个体谅的轻吻。

“阿梨不想说的,我不会多问。”

不会多问,代表他选择不去问,而不是他没有发现。

棠梨本来以为,自己会万分忐忑,可那个人是盛大人时,她忽而涌出任性的勇气,狡黠的笑着说,“那我若是这辈子,都不想说呢?”

他没肯放开手,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上,挠着她的嘎吱窝,她有些不耐痒,婉转绵密的笑声不绝,求饶之声亦不绝。

他才停了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阿梨不想说,那就不必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阿梨。”

“可如果,我不是魏棠梨呢?”

盛从周似有所感,却只是极尽爱怜的望着她,“那你也是你,是我一路走来,心仪的女子。”

他吩咐窃卫去散布消息,棠梨心中震颤过后,见他并没有追问,此事也就翻篇了。

没一会,季风也来传话说,“仵作师傅检验了,那三名女子的尸体,确实是吞金自杀。”

“只是,杨宣慰那边,也从之前的案发现场,所谓的‘神树’验。”

“大人,执笔,这是第六起案子。”季风如实禀告。

“第六起?”

棠梨和盛大人对视一眼,“所以,死者舌苔上的‘六’字,仅仅只是告知作案次数吗?”

棠梨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若这真是第六起,一次死了六个人,就意味着,迄今为止,已经死了三十六个人了,十八名女子,十八名男子。

季风将黔西的舆图递给棠梨,棠梨看了眼舆图上的标记,脑子里一阵嗡嗡响。

“大人,从舆图上的标记来看,这鬼师选择的作案地点,确实很有规律。第六次作案选择的三处地点,正好与他第三次作案选择的三处地点,在舆图上处于同一直线上;而第二次选择的三处作案地点,与第四次选的三处地点,刚好在舆图上处于同一直线上。且第二第四次连成的直线,和第三第四次连成的直线,刚好组成垂直的十字线。与此同时,第一次作案选择的三处地点,和第五次作案选择的三处地点,也在舆图上处于同一直线上,几乎能够从图上推测,第七次和第八次也是直线,并且和第一次和第五次,形成笔直的十字线。”

盛从周也看着那张舆图。

“一和五相对,二和四相对,如今三和六相对,自然还有七和八相对,且都是以安昌王的王府为中心。只是,第三次在正北方向,第六次在正南方向,第二次是正东方向,第四次是正西方向。如此,第一次是东南方向,第五次是西北方向......”

棠梨豁然似捕捉到什么,可沉下心想要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方向有讲究,次数有讲究,人数有讲究,死者的生辰八字,连带死法都有讲究......

“大人,这个鬼师,看起来似乎在布什么阵?难道真的是在炼阴兵?”

盛从周也觉得古怪。

棠梨又接着道,“总不能,他是为了给自己炼阴兵吧?可他自己搞得那些把戏,别人看不出来,他肯定心知肚明,知道是故弄玄虚的障眼法,总不能骗着骗着,把自己也骗了吧?”

棠梨忙了一整晚,本来心里安定一点,觉得总算有所收获,此刻又被搅弄得有些烦躁。

“大人,你当日被安昌王扣压的时候,不是见过那鬼师一面吗?有什么法子,能直接将那鬼师捉起来吗?他搞得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头疼......”

棠梨很想将那鬼师,套个麻袋,先暴揍一顿。

盛从周苦笑一声,“想要捉拿她归案,须得安昌王彻底战败被俘才可。只是,她如此神通广大,人在赤水,都能操纵信徒为自己所用,估计,她多得是脱身的法子。”

“那怎么办?要是忙活了半天,再叫她给跑了,岂不是可惜?”

“我已经让季风,派人去寻找大木村。等找到后,就会让窃卫监视着动静,总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了,他们现在都没有去大木村,就是暂时不想暴露,已经知晓大木村秘密的底牌。

只要他们没有去,阿朵又死得那么早,她和棠梨也只是萍水相逢,鬼师定然心存侥幸,他们不知道他的大本营在哪里。

说不定万不得已的时候,还真能在大木村蹲守到那个所谓的鬼师呢。

“那大人,我们现在就是等消息吗?”

“先等杨宣慰那里发布告示,尽可能多找些死者的讯息,才能弄清楚这鬼师到底想干嘛?”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淡声道,“至于现在,你先随我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休息一下。”

“休息完了呢?下午也是等消息吗?那杨宣慰办事靠谱吗?等他查出来死者姓甚名谁,会不会黄花菜都凉了啊?”

棠梨被盛大人牵引着,往拴马的桃林中走去。

盛从周只是一味走路,并不说话,到了马下,四处无人,才用热吻堵住她的嘴。

棠梨呜咽了一声,表达不满,很快被他摁在怀中,捧着脑袋,抵着树,热烈的吻着。

他灵巧的舌,撬开齿关,渐渐深入,纠缠着她的每一处柔软,厮磨着她的每一处甘洌...她发不出声音,倒是被他反复含着磨着,双眸涌出许多水雾来,不受控制的吟声,自发痒的喉咙口溢出...

他吻了许久,才停下来,用哄孩子的声音哄着她。

“阿梨,杨宣慰只是圆滑,不是傻!况且,他才是这里的父母官,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风土民俗,更熟悉当地百姓的生活起居,由他去查死者的讯息,自然比我们两眼一抹黑,门路不通的去查找,要快很多。”

“至于吃罢午食,休整过后,我们还可以去安昌王的府邸,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德懿夫人的册典和簿书。安昌王毕竟是德懿夫人的亲儿子,王府又曾经是德懿夫人生活过的地方,或许能查到很多史书和杂记里没有的东西。”

“便是找不到德懿夫人的过往信息,肯定也能找到安昌王为何叛乱,为何迷信鬼神之道,信任鬼师的蛛丝马迹。尤其是,说不定能查找到一些,安昌王和太子的书信往来,也未可知呢?”

“阿梨对这个安排,可还满意?”

棠梨脸色白中透红,下意识撇开了头,不去看他。

却又被他扳了过来。

有些生气道,“不是要先吃饭吗?大人不饿吗?”

盛从周低喘一声,擒着她的脑袋不松手。

“饿很久了。”

可吮吸了许多时,不t仅没有疏解,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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