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2)
第 124 章
发现对方至淸骨, 却也发现张玄蕴对这个徒弟的喜爱。
她左右为难,最后来到禁地坐了半宿“小白,我知道这一切不对, 可是我要复活你, 你给了我这么漫长的人生, 怎么能让我一个人……”
她的神情越来越坚定,说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从巫医族那里得到的化经散药方。
“小白, 你的神魂太过虚弱, 谢子厌若是修练有成, 肯定无法承受。”
“这个方子能让他的经脉淤堵, 身体虚弱, 无法感应到灵气。”她说到这里, 脸上还是慢慢的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小白, 我好像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明明我们的女儿那么喜欢他,可是……我等你等太久了, 我停不下来了。”
于是,花醉月为了不让张玄蕴和谢子厌感情越来越深,将谢子厌从内院丢到了外院,无论张玄蕴如何闹如何发脾气。
第二天花醉月便去了山下的医馆配了药。
“蓁蓁,昨日是为师太过分了, 你不是一直说谢仙身体不好无法感应灵气吗?”
她将药包递给张玄蕴“他是曾经伤了根本, 只要连着服用几年这药,便能调理好。”
张玄蕴相信花醉月, 从来没有多想, 根本不知道她每月端去的药才是害谢子厌无法修炼的罪魁祸首。
后来,得知张玄蕴为了谢子厌进山采药, 中毒而性情大变,花醉月也曾后悔,可是执念早已根深入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谢子厌身躯还没准备好,小白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狂化暴走,魔气冲击得阵法飘摇。
为了不想小白魂飞魄散,她只能匆匆将修补阵法的事交给张玄蕴,以自身神魂为祭,希望有朝一日能唤回小白的意识。
可惜……太难了。
日复一日中,她的神魂也被魔气侵蚀,束缚越来越弱时小白再次暴走,然后她感觉到了张玄蕴的气息,感受她竟也用神魂封印小白时,她亦是痛苦无比,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贪恋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她将张玄蕴脆弱的神魂剥离出去,最后带着小白去了川岱丹林,只有这个禁制空间能承受一人一魔的自爆,却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张玄蕴。
“谢子厌……”记忆消散,谢子厌脑海中传来了花醉月最后的声音“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一切都是我之过,希望你不要再怪到蓁蓁的身上,她……曾经一直努力的想要保护你。”
回忆经历了生死,却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
“娘亲……”等张玄蕴呢喃睁眼时,泪水从发红的眼眶滚落而出。
原来师尊是她的娘亲,原来她的父亲叫张灵意……
“师尊。”看着她浑身是血,泪流满面,谢子厌终是忍不住擡臂将她搂入自己的怀抱里,扶着她因为恸哭而颤动的肩膀,他低声安慰道“师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以前总想看到她哭,看到她痛苦难受。
可是真的看见她的眼泪时,心却是会这样疼的。
张玄蕴很少会哭,即便是哭也是无声的,更不会持续太久。
很快她就因为伤口的疼痛而从情绪中清醒过来,注意到此时被谢子厌抱在怀抱里时,她刚唤了一句“谢子厌……”
待到他低头看去时,张玄蕴身体一软,已经晕了过去。
身体本就被利器击穿,又经历刚才大战,强撑到现在早就是强弩之末。
“师尊!”谢子厌看着外面的漫天沙漠,来不及多想,找了个背风的沙丘,立刻给张玄蕴处理伤口。
上药时,谢子厌拿着药瓶的手青筋暴突。
她的肩膀,为了救他,一次又一次伤痕累累。
直到清洗完所有的伤,上药时张玄蕴不停地战栗,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水。
看她疼成这样,谢子厌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手。
等终于上完药包扎好伤口,他抱着她找到了最近的城镇。
即便有上好的丹药,这一夜,张玄蕴也发起了高热。
谢子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打湿的布巾为她退热。
她有时候喊着“娘亲,父亲……”
半夜时分,她好像浸在了噩梦里,泛红的脸颊滚出泪水“谢子厌……你不要死……是师尊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师尊,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到。
这么好的师尊,他曾经,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将她伤成那样?
“师尊……你不欠我的。”他将张玄蕴的手轻轻放在脸颊处摩挲,一颗心被软得发胀发疼“都是我太笨了……”
在谢子厌衣不解带的照顾下,足足过了两日,张玄蕴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
又躺了三日,终于是恢复了些精力。
“你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等谢子厌将饭菜递过来时她还打趣地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受伤了而不是我。”
谢子厌没说话,等将做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一直沉默到张玄蕴吃完。
“师尊。”谢子厌凝着她,突然在她面前蹲下身唤道。
“嗯?”这个语气明显过于郑重了,让张玄蕴颇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以一种仰望的姿势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的,我恢复很快。”
“所以本尊这是被嫌弃了吗?”张玄蕴他挑了挑眉。
“师尊,你不欠我的,”他声音有些低,好似情绪太重,压得他有些无法承受。
“记住了,下次不会了。”张玄蕴看不得这样,赶紧说道。
“下次不会怎么样?”他执拗地刨根问底,就为了要让张玄蕴长记性。
张玄蕴“……下次不会再为你挡伤?”
“你发誓!”谢子厌立刻擡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幼不幼稚?”张玄蕴给弄无语了“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的魔皇大人。”
“师尊不敢,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是骗我的?”他完全不被张玄蕴的话给影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让人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
“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吗?”她说着就要擡手,结果刚动了动就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一脸痛苦的模样,谢子厌立刻忘了追究的事,连忙站起身问道“怎么了,是碰到哪里的伤口了吗?”
“好像是……啊疼……”等谢子厌着急去检查她的伤势时,张玄蕴嘴角实在压不住地翘了起来。这一招还真是非常的好用,谢子厌这点倒是和她一样,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养伤期间,谢子厌除了做一日三餐和熬药时会离开,其它时间都是待在张玄蕴的房间。
大部分时间里,这人是在处理七杀殿送来的消息,空闲下来时手中便会坐在张玄蕴的床边,为她念一些凡人们写的话本子或者一些修真界的野史杂谈。
“谢子厌,你年纪轻轻的,不去外面看看逛一逛?”看他老僧入定的模样,张玄蕴半躺在床榻上问道。
“不去。”
“你成天跟我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趣?”
“师尊。”他从书中掀起浓睫看向张玄蕴,不容任何商榷地说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去烟花之地饮酒作乐。”
“……”张玄蕴。
又躺了两日,张玄蕴再也躺不下去了。
谢子厌收到任何消息都不会回避她,所以如今她对天下大势也了如指掌。
最近中原九洲再也没有传来门派被屠戮的消息,反而风平浪静,好似一切的危险都已过去了,可是张玄蕴却知道,以蔡偏坚韧的心性绝对不可能放弃他的计划。
他如此安静只会是在筹谋更大的阴谋。
如今他们虽然知道解千愁便是蔡偏,但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她如今对外是个死人,而谢子厌还是域外三洲的魔皇,两人说的话绝不可能有人相信。
“师尊在想什么?”见她沉思不说话,谢子厌开口问道。
“如今虽然解千愁不在无极门里,但是我们想要揭穿他也唯有潜入无极门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出证据。”
毕竟这川岱丹林的阵法实在太过凶险,无论里面压着什么秘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也绝对不能再进来了。
“你的伤需要休息。”谢子厌并不同意。
“边走边养伤也是一样。”张玄蕴断然说道。
“师尊。”少年没有反驳,只是隔了几息开口说道“这里离采桑城不远,我担心周围会有蔡偏的眼线,而你的伤势还不能行走,明日我先御剑带你出去,你看可以吗?”
“没问题啊。”她并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
屏蔽气息后,以谢子厌的修为化婴期修为以下无人能察觉。
她受伤无法动用灵气,而他能一日千里,这是最快最安全的离开方式。
第二天一早张玄蕴收拾妥帖,谢子厌说了句“师尊,弟子得罪了。”
他弯腰,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一手穿过脖颈,稳稳当当地将她抱了起来。
陡然亲密的姿势让张玄蕴愣了一瞬,然后谢子厌好似生怕她掉了下去,收了收手臂,这样一来她的侧脸就几乎是贴在了少年的胸口之上。
结实坚韧的线条即便隔着布料也能轻易地感受到,而且随着他的走动,起伏间她的脸颊感受得越加清楚。
张玄蕴的脑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不停晃动的场面,泠泠作响的铁链,压抑的闷哼,结实却不偾张的胸膛,一次次横冲直撞不知疲倦的疯狂索求……
心尖猛地一烫,止不住的细微电流从她的椎骨窜上大脑。
身体不受控制紧绷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五雷轰顶。
她在想什么?
张玄蕴瞪大了眼,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的羞耻!
以前她敢做出与谢子厌双修的决定,那时候已经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徒弟,而且打定主意解除两人的师徒关系,到时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况且与她双修他本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所以那时候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努力想要做一个好师尊,将曾经亏欠他的都试图补偿回来。
即便是在粉饰太平,可……若是不粉饰太平,她和他连师徒关系都没得做了。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她又怎么能开口赶走他?
一想到在沸云一线天时,他浑身鲜血地躺在自己怀抱里,说的那些哀求的话,她就永远再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如今,好似只有等他找到喜欢的女子,到时候成家立业主动离开。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连自己都未曾注意。
“师尊?”谢子厌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垂眸看来。
“飞快点。”张玄蕴板着脸,毫无表情地说道。
刚过午时。距离采桑城约莫有千里之遥时谢子厌就被张玄蕴指挥着停在了一处城镇。
这样抱下去不成体统,所以她叫谢子厌买来了马车。
结果,没想到一路上走走停停,大多时间都在客栈休息。
张玄蕴提醒了几次,这人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到城镇便走不动路,非要休息。
“谢子厌,时辰尚早,不走了?”
“师尊,我累了。”少年执着马鞭于春风中回眸,金灿灿的天光落满了他的眼角眉梢,一身如雪白衣隐约能窥见一丝少年人的恣意,丝毫也没有曾经的阴沉冷漠,像是厚厚灰烬中生机勃勃的绿芽冒出了头。
无论如何谢子厌都不过才十八岁。
正是意气风发纵情潇洒的少年。
张玄蕴看着这样的他,倏然话锋一转“好吧,好吧,那便在此处休息。”
转回头,谢子厌唇边微不可查地漾起一丝笑,嘴角怎么样都压不下去。
他的师尊,其实心真的很软。
以前怎么会被她尖锐凌厉的外表所欺骗,认为她铁石心肠可恶憎厌。
其实,她的心是这世间最软最甜的樱桃。
让人想要离她跟近一些再近一些,这样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人,这样他便能和她永远在一起。
有鸟冲天而起,发出的啼叫声让谢子厌倏然一惊。
唇角的笑意被仓皇地压了下去,不能……被师尊发现。
还不可以,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只要可以和师尊一直这样下去,永远这样就好。
他紧紧攥着马鞭,下颌线绷得极紧,好似在努力忍耐。
可少年却不知道,尝过了甜,克制只会越来越难,只会越来越贪得无厌。
这样走走停停了约莫七八天,张玄蕴的外伤已经在开始结痂了,虽然内在还需要调理。
在去无极门之前,她收到了柳少御的传信。
当她活过来,回到自己身体里时第一时间就给柳少御去了消息。
但是那时一切混乱她没有心情多做解释,而如今去无极门前,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当谢子厌听说她要去天心宫时,隔了几息才回答了一个‘好’。
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坐在马车里的张玄蕴想的是如何和柳少御解释,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子厌此时的神情。
因为背对着她,那些隐秘晦涩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掠夺侵占,许久后,又如岩浆被强制地压回了地底深处。
以张玄蕴如今已死之人的身份自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天心宫,所以柳少御在得知张玄蕴要见他时,早早地在溧白城的客栈等候。
等张玄蕴慢吞吞的走下马车,刚走到柳少御的房间外,门就被倏地拉开了。
“蓁蓁?”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柳少御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张玄蕴笑了一声“好久不见,少御。”
熟悉的嗓音让人确信。
“蓁蓁!”下一刻,柳少御几乎是无法自控地伸手将张玄蕴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谢子厌的瞳孔倏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出了两步,却又生生地被钉在原地。
看着师尊被别的男人抱在怀抱里,这一瞬他的心脏闷得发慌,几乎喘不过气。
情绪汹涌间,胸口就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少干了喉咙,让他呼吸不畅,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酸胀的窒息感让少年慌忙转过身去。
他只是她的徒弟,他……什么都不能做。
而那个男人是师尊的未婚夫,他们理所当然,他们光明正大,他们能成婚……生子。
不能……再想下去谢子厌仓皇地垂下眉像是不敢再看,好似多看一眼有什么东西就会破土而出焚烧一切。
他唯有死死攥着手,狼狈地转身离去,生怕离开得太晚而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
“蓁蓁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生死相隔后的再次重逢,柳少御一贯的从容淡定不再,高大的男人这一刻近乎失语。
当得知她已死的那些日子漫长得太难熬了。
浑浑噩噩,以酒浇愁,他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
等到她传来消息,却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现在,亲手抱着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还活着。
这一刻,什么礼仪什么克制都见鬼去。
张玄蕴感受得到他激荡的情绪,她并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柳少御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生平第一次情绪如此外露,让他也有些不好意是地冲张玄蕴笑了笑。
张玄蕴扬眉说道:“少御,你的什么模样我没见过?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早就习惯了她的性子,柳少御将她迎了进去,倒了杯热茶说道“现在,你该把一切告诉我了吧?”
“少御对不起。”张玄蕴垂着脑袋“等我‘复活’后,你一定要解除我们的婚约。”
柳少御端起的茶杯又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她擡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非提不可,我绝不愿耽误你,到时候你就说我品行不端或者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受任何的委屈。”
“我已经欠你太多了……”想起他三番两次被她拖累受伤,她的心就没安宁过“少御你这样好的人,值得更好的女子与你相携一生。”
“蓁蓁。”他亦定定地看着她,寸步不让到有了一种压迫感“你非鱼,又安知鱼之乐?”
他看到了张玄蕴忽然蹙眉,陡然的强势倏地一松,他放轻了声音问道“蓁蓁,我问你,你现在可有喜欢的男子?”
张玄蕴看了他一眼,脑海好似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容,她很快,坚决地摇了摇头。
柳少御望着她,眼神闪了闪,隔了几息才再次说道“既然你现在没有喜欢的男子,那么我们的婚约以后再说吧。当有一天你真的找到了喜欢的人,或者我找到了喜欢的人再说,反正现在你也还没有‘活’过来,也无法解除婚姻不是吗?”
“好像也是。”她惆怅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撑着下巴问道“少御,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帮你留意留意?”
他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好了,现在私事说完了,现在就来说说你去采桑城的发现。”
对于和谢子厌发生的事情张玄蕴并没有说出来,虽然她这人脸皮厚但是也没到这样的程度,再者这种事也要替谢子厌着想。
所以她只能隐瞒了媚骨的事,将采桑城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知了他。
当他得知无极门的解千愁竟然就是蔡偏时,神情变得异常沉重“如今无极门势大,连当今庙堂高坐的那一位都被无极门影响,而且在修真界中也极具影响力,可以说是百宗之首。而解千愁在无极门筹划了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潜伏,一定有所图谋。”
张玄蕴点了点头“我也是担心,所以打算接下来潜入无极门去探探虚实。看看能不能找出证据将蔡偏的真面目揭示出来。”
“再过十日,无极门五年一度的招新大典是个极好潜入的机会。”
张玄蕴看向柳少御,瞬间就明了他的打算“少御,此次你也要去?”
“不仅仅是因为担心你。”柳少御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蓁蓁,我怀疑,天心宫的老祖也和蔡偏有联系。 ”
“为何这样说?”张玄蕴一惊。
柳少御很慎重地解释道:“你说逍遥山庄的护山大阵被破的那日,我撞到过回来的老祖,他一向闭关从不问事,最关键的是他擅长阵法禁制,只是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
“若是真的,那修真界的六位元婴老祖,就有两位受蔡偏控制?这件事可太不妙了,若是再有一位元婴老祖叛变,那蔡偏所掌握的实力简直不可小觑。”
柳少御轻轻拨了拨碗盖,直指问题的核心“蓁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已经迈入元婴的老祖们,怎么会轻易被蔡偏控制?”
“万灵蛊。”谢子厌根本不需要任何考虑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四厄棋会影响人的心神,而万灵蛊能轻易控制一个修士的生死,不论他的修为有多高。如果这些元婴修士不是云族的人,那么只能是被万灵蛊控制。”
说到万灵蛊张玄蕴就不免想起了沸云一线天时,谢子厌七窍流血的模样,心尖蓦地一抽,她下意识地看向站在窗边的身影。
这时,谢子厌刚好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撞,他很清晰地在自己师尊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种类似心疼的情绪。
这让他怔了一瞬,旋即,闷闷的心脏终是好受了一些,连紧绷的唇角都松散了下来。
只可惜,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张玄蕴宣布柳少御要一路同行时。
“为什么?”他的眼神笔直地看向柳少御,锋利到带着十足的压迫。
柳少御也毫不避让地对上谢子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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