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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番外(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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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莹本想劝说一句,玄学之说万不可全信。

哪知颜安如自言自语开解:“太子妃不必担忧,终究是我福薄,想求个一心一意的郎君竟然如此之难。”

江婉莹不由联想到自身,不也是与心仪之人有缘无分,不免感慨劝解:“这世间之事,十有八~九不全。我与姐姐生在官宦之家,自小衣食无忧,已比常人幸运的多。至于好的姻缘,若有便是锦上添花。若无,以姐姐的出身亦不会差到哪里。”

颜安如笑得牵强,叹道:“你也不会宽解我,我知道人人都在背后笑我,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说我心比天高,无疑是自取其辱。”

江婉莹听出言外之意,这颜安如仍在耿耿于怀选秀之事。她虽与颜安如自幼相识,可对方的心思她一向看不清。按理说,颜安如要家世有家世,论才貌亦是顶顶好。这京城最不缺的,便是高门大户的人家。怎就生生熬成个老姑娘,自今未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思来想去,唯有棒打鸳鸯能解释其中缘由。江婉莹试探问道:“如姐姐,可是早有心上人了?”

颜安如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搅着手中的丝帕,垂首做顾影自怜样,叹道:“姐姐也不瞒你,是有。”

“不知是哪家郎君?”江婉莹挽着颜安如往观中僻静之处行去。

二人来到供人歇脚的静室小坐。

关了静室门,颜安如的话匣子打开,娓娓道来:“其实,五年前我曾倾慕一个男子。可惜,人家早有婚约。”

“原来如此。”江婉莹生出几分同情,却也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命运弄人。

颜安如的眼眶微红,声色略抖道:“如今倒有一门亲事摆在我面前,可我却觉得不算一桩好姻缘。为此今日放到道观求神问卜,哪知竟亦是不吉之卦。”

“亲事?是哪户人家?”江婉莹以为是门不当户不对,不然颜安如也不必纠结。

颜安如一脸为难道:“是诚郡王殿下,前段时日,郡王爷亲自登门向家父提亲。”

“诚郡王?”江婉莹大吃一惊,要知道颜安如要比诚郡王萧景华,足足大上五岁。

颜安如斟了杯茶 ,放置江婉莹面前,自嘲道:“瞧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当初听闻亦是不敢置信。”

江婉莹先是吃惊,而后便是后背发凉。不由自主察觉到几分阴谋之意,怎会如此之巧。诚郡王这边想要皇城司的兵权,那边又求娶御史大夫之女,究竟欲意何为。

“那,颜大人可应下这门婚事?”

颜安如自行端起茶水,抿上一口不紧不慢回道:“家父尚未答应。”

听闻颜正霆未答应,江婉莹稍稍舒了口气,端起茶水欲饮。

“不过,我已经越过家父,应下了这门婚事。”

江婉莹震惊不已,手腕一抖,茶水洒出一半。濡湿了衣袖,自然也无心思饮茶。不过她更在意,颜安如邀她到此的用意。

江婉莹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道:“如姐姐,今日邀我到这翠山观,应当不仅仅是祈福吧?”

颜安如放下茶盏起身,冲她屈膝求道:“家父不肯首肯这门婚事,我请求妹妹,托令尊前去劝说劝说家父。我如今亦是没得选,都这把年岁了,倘若错过这门婚事,怕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人家了。”

今日江婉莹的父亲上朝,便要参诚郡王。若是陛下降罪,诚郡王沦为阶下囚便在旦夕之间。她岂能眼睁睁看着颜安如与之牵连,遂苦口婆心:“如姐姐,听妹妹一句劝,这诚郡王并非姐姐的良人。”

颜安如原本拘着礼,闻此愤然起身,阴阳怪气道:“怎地,妹妹成了太子妃,便见不得旁人好。诚郡王与我,怎就不能是桩好姻缘。”

急得江婉莹将要说出实情: “姐姐有所不知……”

然而,颜安如恼羞成怒打断: “太子妃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不可扭转。”擡足到门前,开了房门领上女使欲离开。

江婉莹追出去,呼喊:“如姐姐,待过了今日,你便知我所言为何。”

反正颜安如之父颜正霆,与她父亲同上早朝。陛下若处置诚郡王,必然会告知颜安如。

颜安如全然不将江婉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白目一眼大步向前,一刻也不愿多留。

江婉莹不远不近尾随其后,眼见对方上了自家的马车走远,这才动身上路。

颜家的马车内,颜安如窝在一名男子的怀里娇声埋怨:“我也是尽力了,太子妃压根不愿做说客。”

男子面容周正,一身上好的翠青锦缎袍衫。眉眼间有藏不住的精明,启齿笑哄:“好姐姐莫恼,本王自然知道姐姐为了本想煞费苦心。”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诚郡王萧景华。

萧景华一只手不安分在颜安如腰间游走,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颚,低首欲吻,又故作深情道:“本王对姐姐之心天地可鉴。”

颜安如可不是轻易被几句甜言蜜语,哄得五迷三道之人。她反勾起萧景华的下颚,咄咄逼人道:“既如此,那就去向陛下请旨赐婚,不然,姐姐我,真怀疑你用心不纯。”

萧景华犹犹豫豫道:“不是本王不愿,陛下如今除了早朝,谁也不见。本王每每入宫请安,皆被陛下政务繁忙打发回去。而我,虽是郡王,却无一官半职上不得早朝,想要见陛下一面实属不易。”

颜安如脸色一变,推开萧景华,冷哼道:“王爷见不到陛下,难道亦见不到皇后不成?我瞧你是想始乱终弃,我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任你玩弄。”

萧景华扑过去,半跪在地抱紧颜安如的双腿,耍赖相哄:“姐姐真真是冤枉本王了,我一提要娶亲,说是相中了御史大夫颜大人家的女儿。皇后娘娘也不知怎地,以为本王相中了姐姐的二妹,直说要亲自向令尊提亲。本王解释许久,皇后娘娘方才相信本王对姐姐情有独钟。又改口说,自己不便出面。让本王自个瞧着办。”

颜安如扭动着,想要将双腿挣脱束缚。口里没好话,嗔道:“没良心的东西,惯会说这些诓骗我。”

颜安如越是挣扎,萧景华越是加大力道困紧她。推搡间,罗裙掀起一角。颜安如与萧景华早已越过雷池,有过肌肤之亲。正是新鲜干柴烈火的时候,三两下便败下来软瘫在萧景华怀里。

“好姐姐,本王难受得紧,求你了,好姐姐。”

颜安如闭上眼,咬着红唇,只是哼嘤一声。萧景华只当她默许,强硬挤开双膝。

萧景华气喘着油嘴滑舌: “姐姐,本王恨不得,日日与你在一起。”

颜安如满面红光,突然间想起什么。奈何情欲让其无法正常言语,断断续续道:“我,我,有了,有了,身孕。”

萧景华哪里顾得上想别的,满口糊弄道:“本王这就再上贵府提亲。”

颜安如有口难言,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烈阳正盛,时有暄风掠过。

江婉莹一踏入东宫,郝守信便迎上来,急哄哄道:“太子妃殿下,老奴打探清楚了。老奴那同乡亲口说,诚郡王与颜正霆大人家的女儿好上了。是那个颜家女儿嫌弃诚郡王无官无职,挑唆诚郡王这般做的。”

若是江婉莹今日未见过颜安如,或许会吃惊。可她见过颜安如的偏执,极其平淡应道:“可有还说旁的?”

“倒也没别的。”

郝守信回了一句,江婉莹径直入了寝殿。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行过来,到郝守信跟前慌道:“郝总管,中书令早朝与陛下争执,眼下被陛下罢免官职,关入了皇城司内狱。”

郝守信惊得口齿打结,“此,此,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这,怎会如此。”郝守信是知晓中书令今日早朝要作何的。他有想过陛下会斥责诚郡王,可万万想不到竟是中书令下了内狱。

郝守信急慌慌问道:“中书令可是因,诚郡王被陛下斥责?”

小太监颔首,回道:“正是,陛下已命人传召诚郡王入宫觐见。”

郝守信回眸,偷瞄着寝宫的房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子妃。思来想去,此事恐怕不日人尽皆知隐瞒不得。便叩响寝殿门,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

江婉莹自是方寸大乱,本想入宫面见替父亲求情。却被郝守信拦下,此时陛下正值盛怒。倘若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既然无法见到陛下,先想法与父亲相见才是。江婉莹不管不顾命郝守信备马,赶去皇城司。

皇宫,勤政殿。

议政厅内,萧景华杵在御案前。看似立的板正,实则后背早已冷汗不止。

萧明修端坐在龙椅上,横眉怒目训道:“华儿,你若想讨个一官半职做做,大可直接与皇伯说。你暗中拜访官员,已然犯了朝廷私会朝臣,结党营私的大忌。”

萧景华双腿一软,扑通跪地求饶:“陛下饶命,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萧明修厉声打断:“一时糊涂,朕看你是被女人迷了心窍。你若是正正经经求娶个王妃,朕还不至于如此动怒。皇城司的暗探来报,说你与颜正霆的两个女儿纠缠不休。你好生糊涂啊,招惹一个不够,这两个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景华哭天抹泪,哭诉道:“陛下救救臣,全是那颜家长女使了阴招,给臣下了药,臣才会做下错事。臣,其实更中意颜家二小姐。”

萧明修的堂弟,也便是萧景华的父王英年早逝。被其母娇纵的不说是无法无天,也是京中有名的花花公子。

平日里萧明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萧景华那些风流史。可如今招惹的是,颜正霆这个御史大夫言官之首的女儿。让他如何再坐之不理。

“你倒是风流,想坐享齐人之福。可是那个颜正霆怎能允许你一下娶他两个女儿?就算颜正霆首肯,那你说哪个为正妃,哪个为侧妃?”

萧景华毫无担当,更无惧色。打他入宫,听闻中书令下狱一事,便知陛下是向着自家的人的。他挺直腰杆,大言不惭道:“管他乐不乐意,还不是陛下一道圣旨的事。”

萧明修瞧他如此不争气,实在不愿与之动气。气坏好不容易将养,恢复一些体力的身子。于是,心平气和道:“那朕便成全你,这便下旨将颜家两姐妹赐与你做侧妃。来日,谁先诞下世子,便以谁为尊成为正妃。”

萧景华喜形于色,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忙磕头谢恩。

萧明修却话锋一转,口吻不似商议而是命道:“你成婚所收一切贺礼,全部冲入国库作为军饷之用。”

萧景华原本想借着成亲,大肆敛财一把。如今听到这,心中自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又不敢不应下,装作深明大义道:“如今三国交战,哪哪都需要银钱。臣,原就有此打算,将此次成婚收取的喜钱充为军饷。”

萧明修与之交谈半晌,有些精气不振。唯恐对方察觉,挥手打发道:“退下吧,朕明日便会下旨赐婚。”

今日与颜安如在马车上快活,本就双腿发虚。如今跪了半天,早就腿脚酸困。闻此,麻利爬起来告退。

皇城司。

郝守信好话说尽,可皇城司隶属皇帝直管。没有御令,即便是太子妃也不买账。

江婉莹头戴帷帽,立在郝守信身后不远处。脸上焦急不安,全被帷帽遮掩住。她恨不得硬闯进去,可这是皇城司不是旁的衙门,可仗着身份随意进出。

郝守信无功而返,好心劝道:“太子妃殿下,还是先回东宫,再另想法子吧!”

江婉莹深知无能无力,也不执拗当要开口作答。从皇城司里出来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在定州相识的常胜。

江婉莹顾不上理会郝守信,擡腿奔上前,急声唤道:“常大人,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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