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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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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没对他做什么。”淑贵太妃手执白子,示意她先落子,“不过是敲打几句不听话的奴才。”

明明姐姐什么都没说,桑夏却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姐姐,我与他,他……我不曾……”

“好了,我何曾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淑贵太妃满不在乎,“先帝走的早,活着的人难道还要为了个死人守上一辈子不成。我只是担心……那个宿僖,你用的可还满意?”

“姐姐!”

淑贵太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莫要害羞,你我之间说些私房话有何不妥。”

她问得实在自然,桑夏虽隐隐觉得不妥,确又寻不出错处来,在淑贵太妃的注视下,含羞着答:“我、我不知道……”

是了,桑桑还是完璧之身,这些事不好意思说出口,倒也正常。

淑贵太妃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可讨厌他?若是觉得他伺候得不尽心,我便再拨几个可人儿去你宫里伺候。”

“不、不用了,姐姐,我不喜欢太多人……而且,而且宿僖他,他……”桑夏想到宿僖的脸,想到宿僖的手,想到他曾跪在自己身前做的事,愈发扭捏,“他……尚可……”

淑贵太妃还有什么瞧不明白的,恐怕她对那奴才,也有几分情谊。

只是情谊可以有,却不能叫她被一个奴才牵了鼻子走。

“你若当真喜爱,我不拦你。只是桑桑,你要记住,万事都要以你自己的心意为重,谁都不能拦了你去,若是奴才伺候的不尽心,尽管打发便是。”

提起这些事,少不得让桑夏想起先帝。

她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泪珠,瞧着可怜极了:“姐姐,我这样……对陛下,我、我是不是不该——”

“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会为你高兴。”淑贵太妃安慰道,“他那样疼你爱你,怎么会忍心你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当真?”

“自然,若是当真舍弃不下你,先帝何不一道圣旨下来带你一同离开。”

绝无可能。若是先帝当真颁布圣旨,她也有的是法子让这旨意消失。

只是这些话就不必同桑夏说了,淑贵太妃改了主意,让她惦念一个死人,总好过再被旁人骗了去。

“只要你心中记得先帝的好便足够了。”

提及先帝,桑夏想到他对自己的百般照顾,心情又有些低落。

“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只要时常记挂着先帝,便全了我们的这一份心意。”淑贵太妃道,“该你落子了,桑桑。”

黑子先手,桑夏看了一会儿棋盘,不大确定地落下一子。

她于围棋并不精通,同淑贵太妃相比只能称作是个新手,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步走得对不对,求助地望向姐姐。

淑贵太妃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眉眼舒展,摇摇头,笑着认输:“桑桑当真长进不少,单只这一步,便叫我彻底没了退路。”

*

回宫的路上,桑夏的兴致不是很高。

今夜无风也无雨,天气疏朗,明月高悬,夜色甚美,她无心欣赏这样的风景,垂首盯着手里的玉佩发呆。

这原是先帝贴身带着的玉佩。

她垂眸看了一会儿,刚准备将其收起,跟在轿子旁的宿僖忽然问:“娘娘可是想起先帝了?”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先帝,可瞧着桑夏的神情,瞧着她对待先帝遗物时满怀珍视的模样,心底的嫉妒便如同参天大树般扎了根,茂密树冠将他的心堵得满满的,再顾不得其他。

只是话一出口,宿僖即刻后悔。

不该在这个时候,不该由他来问出这个问题。

果然,桑夏极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宿僖,你……”

宿僖自知失言,此刻他最应该做的便是低头认错,为自己不敬先帝告罪,可不知怎的,一向会审时度势的人,这时候却固执地不愿低头。

他错开桑夏的视线,侧头,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宿僖令她感到陌生。

在她心中,宿僖一向体贴、温柔,曾经同为宫人,她与他之间,有着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情分。

正因如此,先帝走后,宿僖做出那样大胆的、无理的行径,她虽羞愤、恼怒,却始终不曾真正对他动怒,给宿僖难堪。

她确实……没办法拒绝宿僖。

可这不是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先帝的理由。

桑夏的眼神慢慢冷下去。

她没有回答宿僖的问题,将玉佩捂在胸口,冷静地吩咐:“走快些,哀家乏了。”

回到宫中,不等宿僖搀扶,桑夏擡起另一侧的手,便有宫女忙不叠上前扶着昭贵太妃进入寝宫。

房门紧闭。

一扇门,将她,将他,彻底隔开。

宿僖站在房门前,数次擡起胳膊,始终没办法敲在那木门上。

他心中亦有一股气在,高傲又自卑的人,此刻仿佛钻进了死胡同,怎么都不愿主动低头。

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知道曾经桑夏对先帝有多么惧怕,知道先帝的喜怒无常,知道他有多么令人忌惮。从前,正是因为知道桑夏对自己的心意,他才会放心的将人推到那个位置上,他是那么笃定,她不会背叛他。

……可为什么,如今,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为什么,他竟会不受控制的害怕起来,害怕会彻底失去她。

那举起的手终究没有落在门板上。

宿僖打发了宫女太监,背靠着房门慢慢滑落在地,望着空荡荡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桑夏合衣侧卧在软塌上,先帝留下的玉佩被她放在枕边,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

陛下,陛下。

她想。

我该怎么办。

夜深了,疲倦袭来,她累极了,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谁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身上的束缚被褪去,她嘤咛一声,低声唤了谁的名字,在安抚中陷入更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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