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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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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鸿轻嗤一声:“果然如此。”

景元白也难得应了声:“嗯,确实如此。”

卫夏烟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挨着景元白近些,那环在少年周身的淡薄薄荷香,似乎很能帮她提神。她自知自己应当是受了桃花香的影响,毕竟反季节开花这种事,只听一句都觉得诡异。

六月雪,晴天雨。自古以来,奇景的背后,都不只是表面那般单纯。

卫夏烟见这二人似是已经想通了什么,不由得又去看景元白的鞋尖,她的目光由下至上,落在少年俊逸的面庞。

“我们被骗了。”

她笃定的说出一句。

景元白立刻笑起来:“是这样的。”

根本就没有人在船上死掉。

那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而已。

而卫夏烟在女子朝她吐血前,听到的那一声响,也只是对方在给女子暗号罢了。

所以景元白赶来时,鞋尖上沾染的根本不是什么血,只不过是颜色类似鲜血的某种液体。没有鲜血,也没有血腥味,但桃花的香味太过浓郁,船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多想什么,更别说,这桃香还带有某种神奇的功效。

三人从偏殿出来,走到角落里,袁鸿思了思道:“布局的目的不难猜,应当就是为了要把咱们引到城主府来。”

卫夏烟:“嗯,那首领说要将咱们一同带过来时,我便觉得奇怪。”

好歹是守城的士兵,即便在惧怕景元白和袁鸿他们,也只会带走犯案的人,为何要把他们全部带到这里呢。

袁鸿:“目前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局到底是谁布的。”

“既然少城主说要验尸,那没准他就是主谋。”

走过来的金栾听到,急匆匆插了一句。

“也不见然。”

银栾紧随而上。

金栾偷偷翻了个白眼:“兄长,你又要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又要说儿子也得听老子的,又要说是城主捣的鬼咯?”

银栾拔剑,金栾立刻封嘴。

卫夏烟看到兄弟俩斗嘴,便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主谋是谁尚不好推测,我听闻那少城主疲累了整日,一回来便早早歇下。若首领趁机钻了空子,虚报一番,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城主识破。”

众人点了点头,这事似乎怎么说都有道理。

卫夏烟又道:“不如我们抛开问题看本质吧,无论背后是谁作鬼,其目的都不言而喻。”

-

次日晨,几人用过早膳后,城主果然派人喊了他们去议事正殿。

高座上的老者虽看着年迈,却精气十足,一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他们,态度也比昨日和善了些。

“少城主可在?”

城主缓缓开口。

首领立刻应道:“少城主有事,一早便出门去了。”

“嗯,那昨日的验尸结果如何?”

卫夏烟一行人见城主有事全问首领,即便要找儿子,也要问问这首领,对于背后的那个主谋,也越发拿不准了。

首领继续:“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女子是中毒而亡,并非被匕首所害。而事发当时,卫姑娘手中的匕首也并未沾染鲜血,所以卫姑娘是清白的。”

城主微垂的眼轻皱了下,眼角堆聚的褶皱显出岁月的沧桑,他一只手按在椅子边上,轻轻拍了两下。

“若与这位姑娘无关,那便放他们离去吧。”

卫夏烟目光一转,听闻,便佯装恭敬的走上前拂了一礼:“多谢城主帮小女洗脱冤屈,城主英明。”

她说罢,一旁的首领便讪讪上前,似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卫姑娘,云都城有自己的规矩,所以城主大人说放你们离去的意思,并非只是出府。”

卫夏烟听他解释,心道,来了。

她压下情绪,故作懵懂的问:“小女愚钝,不是很懂首领您的意思。”

首领看了上方城主一眼,继续解释:“云都城这许多年虽一直都没出过命案,但规矩不可废。云都一向求安宁,虽然那女子的死与你们无关,可也不能说完全不相干。为了不给百姓们造成恐慌,所以……还是请你们离城去吧。”

这便是背后之人,要那女子假死的真正目的。

卫夏烟轻叹一声缓缓点头,似是故意流露出一抹哀思:“不瞒首领和城主,我们此行而来,并非是为了在云都游玩,而是要参加好友的丧礼。如今丧礼在即,可否等我们拜别好友,再行离去?”

首领闻言诧然道:“丧礼?谁的丧礼??”

“钟老爷家的爱女,钟桃。”

“钟桃?”

首领似是怔愣了下t,但也只是短暂的讶异之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卫夏烟继续:“是的首领,钟家的丧礼在今晚举行,明日一早,我们就自行离城,这样可好?”

首领表情变了变,只能去看上首处。

城主已经阖上眼,像是不愿在理会这些琐碎的事。

首领顿了顿,“好吧。那今日你们就去参加钟家的丧礼吧,不过明天一早,你们便要离城。”

“好。”

几人被首领送出城主府,便暂时找了处茶摊歇息。

“看来他们的目的,还真是要把咱们给撵出去呢。”

金栾愤愤不平,一口喝光了茶水,而后又忍不住“呸”了几下,“这鬼地方还有没有点人能下咽的东西了?”

茶摊端上来的茶水也不是他们喝的那种,看似浅棕色的茶碗内,总泛着一股微弱的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泥土给他们冲的。

“接下来怎么办?”

金栾抱怨之后,还是揪着眉头问正事。

正说着,远处的银栾就拎着包裹走过来,“那客栈老板得了首领吩咐,便不同意我们在续房钱,看来客栈是住不了了。”他叹声坐下来,端起茶道:“公子,我们今晚住哪儿?还有明日呢,真要出城吗?”

银栾喝了一口,脸色巨变,跟着就也“呸呸呸”的吐了出来。

“这什么茶?明明庙会那日不是这个味道。”

老板路过他们这桌,听到银栾嘀咕,似是非常不悦,“爱喝不喝!你们外地人就是难伺候,我们本地人一直就喝这个的。你喜欢喝庙会上的,那就等下次庙会再去喝呗!”

银栾攥紧剑柄起身,金栾立刻按住他,而后看向老板:“听你的意思,你这茶和庙会上的还不一样呗?”

“当然不一样。”老板气哼哼:“庙会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我们这儿的,跟那船老板一样,从外面来的!”

“怎么,你排斥我们外地人呗?”

“呵,我——”

茶摊老板似是被激怒,可话刚出口便戛然止住。他凶巴巴的瞪了金栾一眼,转身走掉了。

金栾耸耸肩,坐下来故作叹气:“是谁说这云都百姓和善,城主大人宽厚,到底是谁传出的这种瞎话呢。”

金栾其实只是随口一言,可那茶摊老板显然被他气到了。

卫夏烟和景元白坐在金栾对面,目光正好瞟在那老板面上。茶摊老板站在远处,一双利眸里透着凶光,嘴巴念念叨叨,像是在咒骂金栾。

老板的样子用凶戾形容也不为过,如果说他杀过人,恐怕都不夸张。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做生意的小摊贩。

卫夏烟收回视线,目光投在袁鸿身上:“不如今晚,你们也跟我们去参加丧礼,想必钟家的人不会赶你们。”

首领不叫他们住客栈,显然是故意在提醒他们。

但既然已经答应让他们参加丧礼,或许,也早就先他们一步给钟家递了话。

卫夏烟说的没错,他们回到钟家时,青叶果然二话不说就给三人准备了房间,何炎、何烨便暂时隐在钟家附近。

卫夏烟和景元白回了房,青叶就带着几人在院中忙碌。

方才他们进来时已经看到,钟家对于这次丧礼似乎很是看重,三进的院子挂上白布,灵堂的棺椁也已备下,灵台上白烛供品,灵台下纸扎金箔,像是万事俱备,只等天一黑,便要开始了。

晚间,天刚擦暗,青叶便过来敲门:“景公子,隔壁的袁公子说是有事请您过去商议。”

景元白“嗯”了声,就推门走了出去。

青叶对着屋中的卫夏烟微微行礼,却没瞧见少年路过她身旁时,唇上溢着的莫名笑意。

待景元白走远,青叶便笑着进来:“卫姑娘,我给您换盏灯。”

“好,多谢你。”

卫夏烟让开路,让青叶进来更换。

青叶动作极快,三两下换好后便笑着说:“丧礼在亥时开始,请姑娘在屋中稍坐,我等下会过来叫您。”说完就快步出去了。

门被关上,卫夏烟静静看着那盏灯,往前迈了一步。

-

“丧礼开始——”

随着一声话音,似有人开始唱念起来。

“日出东方,亡人离乡。”

“同心同结,魂去四方。”

“日落西方,亡人归乡。”

“同心同结,魂来归往。”

“咚”的一声铜锣敲响,卫夏烟忽的就被惊回了神儿,她想要动两下,却觉得周身酸软无力,身边似是有人扶着,她这才站的安稳。

少女眼眸轻动,不禁低头望去,这一低下,周身挂着的金铃铛便跟着叮当作响。

卫夏烟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早已不是刚回来时那件衣衫。

而是一套——

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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