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风动花动我心动（1/2）

第199章风动花动我心动

阮含星先是被他身上斑驳的伤痕震惊, 后面听见了一个名字，忽然心神一瞬恍惚。

“朝珩？”她念这个名字，心中漏了一拍。

好熟悉, 可仔细一想，又是一片空白。

郑芳臣却忽觉自己失言，为什么他要提起这名字, 如今的时光就是最好, 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他紧紧环住她，想打乱她的思绪，让她的散漫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都不重要，你在我身边才最重要。”

阮含星拨了拨他散落的发, 问：“我们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起了身，拖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忍住想吻她的冲动, 俯身喑哑道：“我们什么都发生过。”

她凝着他双眸，回应他幽深的目光, “二哥，我们不是兄妹么？”

他迫得更近, 鼻尖几乎碰上她的, 呼吸交缠逐渐温热，急切道：“不是，二哥只是称呼罢了。我们其实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我们其实……我们是……是夫妻。”

夫妻？她对这漏洞百出的言论未置可否, 她垂眸在他身上看了又看，“这不会是我伤的吧？”忽想起什么, 她的目光又定在他右眼块，疤痕竟从扭曲中看出一个字。

她伸手去碰他眼下。

他抓住，将她的手贴在颊边。“不是你伤的，是你赏的。”

她的目光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为何要这样对你？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遂调笑道：“你变心了？你喜欢别人被我发现了？”

“没有，从未。”他急忙道。

她哦了一声，“那我是个坏人？喜欢折磨你取乐？”

“不是。”

“那就是……你自己就喜欢这样，是么？”

他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恶劣的试探，但却让他兴奋起来。

因为这样的她，才越来越接近后来那个她，那个和他一度荒唐的她。

他不禁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我怎样对你都可以？是么？”她轻笑。

他恍然点头，只需一个笑便于他是世间至蛊，多年过去甚至不需要蛇毒，他就毒入骨髓。

她忽然掐着他脖子，反客为主，把他抵在床榻间，变成上位者的姿态。她随手拿起旁边烛台上燃着的红烛，凑近他，“那让我仔细看看，这都是怎么写上来的。”

红蜡垂泪，她只对那些伤痕啧啧称奇，看着看着，她的眼神便也随烛光一同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对他也变得粗暴起来。

灼烫和其他疼痛裹挟着他的思绪，他想喊出来却被她塞了东西在口中，她说：“长曦在睡觉，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他既病态地从她的态度里汲取沉沦的愉悦，却又恐惧她真得变成从前那个人，因为这段时间，单纯的她、天真的她，让他恍惚有回到少年时的错觉。兴奋和恐惧交缠，令人无限沉沦。

她似笑非笑道：“二哥，你就像从一匹烈马变成一匹病马，我真想快些想起来，到底为什么你如今会变成这样。但你好像既渴望我想起来，又害怕我想起来。”

她的目光太锐利，把他的心底的情绪照得透彻明白。

随着痛和愉悦，斑驳伤痕亦伴着呼吸不断起伏，他把口中的东西抵出来，低声道：“小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如果有来世，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轻叹一声，揩去他微红眼角濡湿睫毛的泪，“二哥，我们不想来世，享受当下吧。”

红烛流光，骤雨遍地，一夜疯狂。

郑芳臣醒来后，身边已经空了。他动了动身上，仍是一片青紫酸痛无比，他宛如她的器皿，承受她所有阴暗面的恶意。

穿好衣衫，走去院中，她在练剑，纵没有灵气，但招式愈发纯熟。

她练完一招，收势收剑，对他道：“二哥，今天让长曦陪我玩吧，你就好好休息。”

他沉默点点头，“我让她来找你。”

不一会，小女孩就抱着球跑出来，一口一个姑姑，声音甜甜的。

阮含星放下剑，和她一大一小踢起球来。

踢完球，阮含星问长曦，“长曦想不想和姑姑去街上玩？”

长曦却摇摇头，“不想，不去玩。”

“难道你和你爹一样，都从不出门？”

长曦点点头，“是啊，长曦不出去。”

“也是，”阮含星感叹道：“踢完球喘都不喘一下，一点呼吸都没有的假孩子，还出什么门呢？不过是自欺欺人。”

闻言，长曦忽然噤声，尽管她脸色未变也变不了，但阮含星总觉得从她的沉默里看出了背后操纵之人的一瞬苍白。

阮含星笑了笑，也不在意，抱起长曦，说我们戴上帷帽，出去走走，没事的。

一身紫衣的女子抱着一身紫衣的女孩，容貌相似，看上去的确像一对母女。

“我似乎有点印象，我在历劫时好像是有过一个女儿，她小时候，我和她爹经常一起带她出去玩，去看山，去趟水，去摘花，去捉鸟，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和你一样，小长曦。”阮含星和长曦说话，也在和长曦背后的郑芳臣说话。

他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极其罕见的温柔和怜惜，他曾视为妖孽的妹妹，世事流转，言谈间竟透出一丝温软的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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