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雪原的黎明（2/2）

嫩绿新芽刚探出土层，雪原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空间震颤。李长久脚步一顿，掌心的青铜令牌骤然发烫，令牌上“命运”符文的光芒与远处的震颤产生了奇妙的共振，连带着他体内的“时间”权柄都泛起了细密的波动。

“不对劲。”他抬手按住令牌，太明权柄的金光下意识裹住周身，“这震颤不是自然产生的，像是有人在强行撕裂空间——而且用的是‘无限’权柄的手法。”

陆嫁嫁的先天剑体瞬间绷紧，剑息如出鞘利刃般刺破空气：“鹓扶神国的‘无限’权柄不是早被叶婵宫夺走了吗？除了她，还有谁能使用这种手法？”话音未落，远处的晨光中突然裂开一道不规则的空间裂缝，裂缝中涌出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里夹杂着细碎的魂鸣，竟与葬神窟底的阴邪气息如出一辙。

姬玄的红衣无风自动，长剑已握在手中，剑身上流光转动，隐隐织出一幅山河防御图：“是‘恶’的气息。之前假暗主操控的那些阴邪之物，就是这种味道。”他话音刚落，裂缝中突然飞出一道黑色锁链，直扑李长久面门——锁链上布满倒刺，每一根倒刺都缠着一缕扭曲的魂灵，显然是用无数魂魄炼制而成。

李长久侧身避开，手中长剑斩出一道金色剑弧，太明权柄的火焰瞬间将锁链烧得滋滋作响。但那锁链仿佛无穷无尽，从裂缝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转眼间便在雪原上织成一张巨大的黑网，将三人团团围住。网眼间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黑影，那些黑影身形与人类相似，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双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长久手中的青铜令牌。

“他们想要令牌。”陆嫁嫁一剑劈开缠向自己的锁链，剑息扫过黑影时，竟只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这些东西不是实体，是‘恶’用魂灵凝聚的傀儡！”

姬玄挥剑成画，无数剑气化作金色飞箭，射向空间裂缝：“得先把裂缝堵住！不然这些傀儡会没完没了地涌出来！”然而剑气刚到裂缝边缘，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裂缝反而被震得更大，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雪原上的积雪被卷入裂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长久看着越来越多的黑影，掌心的令牌烫得几乎握不住。他忽然想起司命临走前的叮嘱——“小心叶婵宫”，又想起叶婵宫手中的“梦境”与“无限”双权柄，心脏猛地一沉：“是叶婵宫！她在操控这些傀儡！”

话音刚落，空间裂缝中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声音带着“梦境”权柄特有的虚幻感，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长久，把令牌给我。这东西不是你能掌控的，再留着，只会引来更多的‘恶’。”

“叶婵宫？”李长久抬头望向裂缝，眼底满是警惕，“你明明知道这些傀儡是‘恶’的造物，为什么还要操控它们？鹓扶神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与叶婵宫之间隔着前世今生的纠葛，既信她曾为自己挡过杀劫，又疑她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算计——尤其是当年她斩去自己先天灵的事，至今仍是未解的谜团。

裂缝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黑色雾气突然翻涌，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那身影正是叶婵宫，她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周身萦绕着“梦境”与“无限”双权柄的光芒，却在指尖缠着一缕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她也在被“恶”的气息侵蚀。

“我没操控它们。”叶婵宫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抬手挥散缠向她的黑影，“这些傀儡是‘恶’顺着‘无限’权柄的痕迹找来的。鹓扶神国的旧址里，藏着太初六神当年封印‘恶’的核心，一旦被这些傀儡找到，整个世界都会被‘恶’吞噬。”她的目光落在李长久手中的令牌上，语气缓和了几分，“夜除的令牌能暂时压制封印，只有你能使用它——因为你体内有‘时间’与‘太明’双权柄，是唯一能同时掌控‘命运’与‘封印’的人。”

陆嫁嫁皱紧眉头，显然不信叶婵宫的说辞：“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之前在葬神窟，你明明有机会出手帮我们，却一直躲着不出面！”

叶婵宫没有反驳，只是抬手掀开薄纱。李长久与姬玄同时瞳孔骤缩——她的左脸颊上，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伤疤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显然是被“恶”的力量所伤。“我一直在鹓扶神国旧址加固封印。”她摸了摸伤疤，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恶’的气息已经泄露，这些傀儡就是先头部队。”

就在这时，青铜令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令牌上的“命运”符文与远处鹓扶神国的方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雪原上的黑网突然收紧，无数黑影同时发出刺耳的嘶吼，朝着李长久扑来——它们的目标，果然是令牌。

“没时间解释了！”叶婵宫一剑劈开身前的黑影，朝着李长久喊道，“跟我去鹓扶神国！只有在封印核心处，令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她说着，抬手撕裂空间，一道新的裂缝出现在三人面前，裂缝中没有黑色雾气，反而透着淡淡的金光，显然是通往安全地带的通道。

李长久看着叶婵宫脸上的伤疤，又看了看手中发烫的令牌，想起前世她为自己挡下太初六神攻击的画面，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朝陆嫁嫁与姬玄递了个眼神，三人同时点头——哪怕这是陷阱，也必须去鹓扶神国一趟，否则一旦“恶”的封印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走！”李长久率先冲进裂缝，太明权柄的金光在身后织成一道屏障，挡住追来的黑影。陆嫁嫁与姬玄紧随其后，剑息与剑气交织，将漏网的傀儡彻底斩杀。叶婵宫最后一个进入裂缝，在她踏入的瞬间，身后的空间裂缝便轰然闭合，将所有黑影与黑色雾气都挡在了外面。

裂缝中的空间通道格外稳定，四周泛着“无限”权柄特有的流光。李长久看着身旁的叶婵宫，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当年你斩去我的先天灵，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夺取鹓扶的‘无限’权柄？”这两个问题，困扰了他两世，如今终于有了问出口的机会。

叶婵宫的脚步顿了顿，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斩去你的先天灵，是为了保护你。你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是太明权柄的载体，也是‘恶’最想吞噬的目标——当年若不把它暂时封印，你早就被‘恶’盯上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至于‘无限’权柄，是为了修复鹓扶神国的封印。太初六神当年封印‘恶’时，用的就是‘无限’与‘梦境’双权柄，只有我能同时掌控这两种力量，才能加固封印。”

李长久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当年的“背叛”竟藏着这样的隐情。他看着叶婵宫脸上的伤疤，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她一剑斩向自己的画面——或许，那也不是要杀他，而是另有隐情？

“那我前世飞升时，你为什么要……”

“到了。”叶婵宫突然打断他的话，抬手推开前方的空间屏障。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不再是雪原的苍茫，而是一座巨大的神国遗址。遗址的城墙早已坍塌，只剩下无数残破的石柱，石柱上刻着“无限”权柄的符文，符文间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然是当年封印“恶”的痕迹。而在遗址的中心，有一座圆形的祭坛，祭坛上插着一把断裂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黑色雾气，正是“恶”的气息来源。

“那就是封印核心。”叶婵宫指向祭坛，“把令牌放在祭坛中央，就能暂时压制‘恶’的气息。但要彻底封印，还需要你的‘太明’与‘时间’双权柄，还有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只有三种力量合力，才能修复当年太初六神留下的封印。”

陆嫁嫁走到李长久身边，剑息与他的太明权柄紧紧交织：“不管是不是真的，先试试再说。若是她敢耍花样，我们联手，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李长久点了点头，握着青铜令牌，一步步走向祭坛。当他的脚踩在祭坛的石阶上时，祭坛上的断裂长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黑色雾气暴涨，瞬间将整个祭坛笼罩。无数扭曲的魂灵从雾气中钻出，朝着他扑来——这些魂灵比雪原上的傀儡更强大，显然是“恶”的核心力量。

“小心！”叶婵宫与姬玄同时出手，“梦境”权柄与剑气交织，在李长久身前织成一道防御网。陆嫁嫁则纵身跃起，先天剑体的剑息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黑色雾气的中心——那里，正是“恶”的核心所在。

李长久没有犹豫，将青铜令牌狠狠按在祭坛中央。令牌上的“命运”符文瞬间爆发，与石柱上的“无限”符文产生共鸣，金色的光芒顺着祭坛蔓延，将黑色雾气一点点逼退。他同时运转“太明”与“时间”双权柄，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身后展开，金色的火焰与时间的流光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注入祭坛的封印核心。

“嗡——”

三种力量同时爆发的瞬间，整个神国遗址都在剧烈震动。石柱上的符文全部亮起，断裂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黑色雾气开始快速消散，那些扭曲的魂灵在金光中渐渐恢复清明，朝着李长久躬身行礼，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当最后一缕黑色雾气被驱散时，祭坛中央的青铜令牌突然碎裂，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李长久的体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时间”权柄变得更加稳固，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而叶婵宫脸上的伤疤，也在金光的照耀下，渐渐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封印暂时稳固了。”叶婵宫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但‘恶’不会善罢甘休，用不了多久，它还会卷土重来。”

李长久看着她，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大半：“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叶婵宫抬头望向天空，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去寻找其他太初六神的遗迹。当年他们封印‘恶’时，留下了六件信物，只有集齐信物，才能彻底消灭‘恶’。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一件——鹓扶神国的‘无限’符文。”

陆嫁嫁走到李长久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要找多少信物，我们都一起去。”

姬玄也走上前，红衣在金光中格外耀眼：“算我一个。神画楼的典籍里，或许藏着其他遗迹的线索。”

李长久看着身边的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前世的孤独与背叛，似乎都在这雪原的黎明中，被彻底驱散。他握紧手中的长剑，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那我们就去寻找太初六神的信物，彻底消灭‘恶’，还这个世界一个真正的黎明！”

四人的身影并肩站在神国遗址的祭坛上，晨光透过残破的城墙，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远方的风雪早已停歇，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星空深处，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场看似胜利的封印，不过是“恶”布下的又一个陷阱，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降临。

晨光穿透神国遗址残破的穹顶时，李长久忽然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抬手摊开手掌，只见之前融入体内的青铜令牌碎片，竟在皮肤下凝结成一道淡金色的纹路，纹路形如飞鸟，与鹓扶神国石柱上的“无限”符文隐隐呼应。更诡异的是，这道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这是……鹓扶的神纹。”叶婵宫的目光落在纹路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夜除的令牌里，还藏着鹓扶的神纹印记。有了它，我们寻找下一处太初六神遗迹时，就能感知到‘无限’权柄的共鸣。”

陆嫁嫁伸手轻轻触碰李长久掌心的纹路，指尖传来淡淡的暖意：“但这神纹的气息，似乎不止‘无限’一种。”她的先天剑体对权柄波动极为敏感，话音刚落，神纹突然亮起，一道细微的金光从纹路中射出，落在遗址的断墙上——断墙上瞬间浮现出一幅模糊的星图，星图中标记着六个光点，其中一个光点正是鹓扶神国的位置，而另一个光点，则位于遥远的北境，旁边刻着一个“玄”字。

“是玄泽的遗迹！”姬玄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他身为玄泽转世，对这道气息格外熟悉，“星图上的‘玄’字，是太初六神中玄泽的印记！北境的遗迹，应该就是玄泽当年留下的‘崩坏’权柄封印地！”

李长久看着星图，掌心的神纹愈发灼热：“看来我们下一站，就是北境了。”他刚要收起灵力，星图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北境的光点旁竟浮现出一道黑色的阴影，阴影形如锁链，正一点点缠绕住光点——显然，“恶”的力量已经蔓延到了北境，玄泽的遗迹恐怕已经陷入危险。

“不好！”叶婵宫的脸色瞬间凝重，“‘恶’在提前布局！它想先我们一步找到太初六神的信物，彻底打破封印！”

陆嫁嫁的剑息瞬间出鞘，长剑直指星图中的黑色阴影：“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能让‘恶’得逞！”

就在四人准备撕裂空间前往北境时，神国遗址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李长久回头望去，只见一道粉色的身影提着裙摆快步跑来，正是从断界城赶来的邵小黎。她的洛神之力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雾，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显然是一路赶来的。

“长久！你们果然在这里！”邵小黎跑到李长久身边，喘着气递过一枚贝壳状的信物，“这是断界城地下挖出的上古遗物，上面有‘时间’权柄的印记，司命姐姐说让我务必交给你，她说这东西能在北境帮到你。”

李长久接过信物，指尖触到贝壳时，掌心的神纹突然发出一道金光，与贝壳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贝壳表面浮现出一道细小的刻度，刻度间流淌着“时间”权柄的气息——竟是一件能短暂凝滞时间的秘宝。

“司命她……”李长久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没想到司命嘴上不说，却一直在暗中为他铺路。

邵小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命姐姐虽然回了太阳神国，但一直关注着你的动向。她说等你解决了北境的事，她会亲自来找你。”她的目光扫过叶婵宫与陆嫁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现在，你可得先跟我走一趟——断界城的子民听说你解决了白藏的残魂，都想谢谢你呢！”

李长久刚要开口拒绝，姬玄突然笑着打趣：“去吧，反正北境的遗迹暂时还没被‘恶’彻底侵蚀。我们先去断界城休整一下，顺便看看邵城主的待客之道，说不定还能从断界城的古籍里，找到更多玄泽遗迹的线索。”

叶婵宫也点了点头：“断界城曾是鹓扶神国的附属领地，城里的古籍或许藏着‘无限’权柄的秘密，正好能帮我们完善封印之法。”

陆嫁嫁看着李长久，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去吧，我跟叶婵宫、姬玄先在断界城准备物资，等你回来我们就出发。”

李长久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跟着邵小黎走向神国遗址的出口。邵小黎的洛神之力在前方引路，水雾在地面上化作一朵朵莲花，每一步都带着淡淡的清香。她忽然回头，笑着问道：“长久，你还记得当年在断界城，你帮我解开洛神封印时说的话吗？”

李长久愣了愣，随即想起前世的画面——那时他还是不可观的七弟子，邵小黎刚觉醒洛神之力，被断界城的旧势力追杀，是他出手帮她稳住了力量。“我说，洛神之力是守护的力量，不是杀戮的工具。”

邵小黎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眼底闪烁着星光：“那这一次，我也要用洛神之力守护你。不管北境有多危险，我都会跟你一起去。”

李长久心中一暖，刚要开口，掌心的神纹突然再次发烫。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只见一道金色的流光从太阳神国的方向飞来，流光中包裹着一枚金色的羽毛——竟是赵襄儿的后天灵九羽。

九羽落在李长久手中，化作一道熟悉的声音：“长久，朱雀神国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我感知到你要去北境，已经带着血羽君和唐雨出发了，我们在北境的‘冰封城’汇合。对了，母亲留下的朱雀神纹，或许能克制‘恶’的力量，到时候给你惊喜。”

赵襄儿的声音消失在风中，李长久握着九羽，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从赵国皇城的初遇到谕剑天宗的羁绊，从葬神窟的生死与共到断界城的相互扶持，如今，所有重要的人都在向他靠近，这场对抗“恶”的战争，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当四人抵达断界城时，城民们早已在城门处等候。他们举着灯笼，捧着热茶，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正是李长久解决了白藏的残魂，才让断界城摆脱了被魂灵侵扰的危机。邵小黎牵着李长久的手，将他带到断界城的最高处，指着远处的星空：“长久，你看，今天的星星格外亮。”

李长久抬头望去，星空格外澄澈，太初六神遗迹的星图仿佛浮现在夜空中，北境的光点虽仍被黑色阴影缠绕，却在星光的照耀下，透着一丝希望。他握紧手中的九羽，掌心的神纹与贝壳秘宝同时发出金光，与星空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是啊，”李长久笑着说道，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因为黎明过后，就是新的开始。”

陆嫁嫁与叶婵宫站在他身边，先天剑体的剑息与“梦境”权柄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温暖的屏障；姬玄靠在城墙上，红衣在星光下格外耀眼，手中的画笔正勾勒着北境的地图；邵小黎握着李长久的手，洛神之力的水雾在两人周身萦绕成一道美丽的光环。

远处的太阳神国方向，赵襄儿正带着血羽君与唐雨疾驰向北境；剑阁的周贞月与柳珺卓也收到了消息，正整顿弟子，准备支援；不可观的大师姐神御与二师兄，也在观中为他们祈福——一场跨越三界的联盟，正在悄然形成。

而在遥远的星空深处，那道黑色的身影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它缓缓抬起手，黑色的雾气在掌心凝聚成一道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被囚禁的身影——那身影身着帝袍，面容竟与李长久一模一样，正是被“恶”操控的帝俊残魂。

“李长久，”黑色身影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北境的风雪依旧凛冽，但断界城的灯光却温暖明亮。李长久知道，前方的路定然充满荆棘，“恶”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诡谲，太初六神的秘密也藏着更多反转，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心中的信念不灭，他就有信心走完这场征程，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