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 新婚夜,“你得满足我……(1/2)
第130章 第 130 章 新婚夜,“你得满足我……
今日乃楚王江曜新婚, 皇子们皆奉弘文帝的命前往王府庆贺楚王府的喜事。
因而当三位皇子齐聚楚王府门前,众人并不见怪。
只是江承运面色不虞, 眼角还淬了厌嫌之色。
他立于楚王府门前,活像要将人身边近处的人生吞活剐。
“江曜伤还未愈?磨磨蹭蹭的,呵,也不知要砍我时的气势去哪儿了。”
等了又等,却仍未见花轿来到,江承运已是大为不耐, 呵斥便道:“我是欠他?五小姐是,在这儿干等也是。”
江承北面不改色,意味不明地端望着前方,未接江承运的话。
今日来王府贺喜的人不再少数, 加之舒家人亦在,为着多年不见的舒老太爷,六部官员大半皆来到此处。
江承运声色之大,已惊动身后几位朝上官员的耳,惹来几道热烈非议的目光。
“皇兄, 慎言!”
江承德旋即蹙眉, 斥江承运道:“这是楚王府,而非你大皇子府。父皇有多看中楚王府,你心中还不清楚?上回楚小王爷动你,父皇却未降罪于他, 这回你还不长教训?”
江承运不屑一顾地冷嗤笑了。
江承北心中暗骂一句蠢货。
不过江承北亦与江曜有仇未报,江承运和江曜互咬, 他乐于在旁看好戏。
因此,江承北不语。
很快舒家人先行乘坐马车,抵至楚王府。
舒老太爷甫一下马车, 六部众多官员便先一步聚拢去他身边。
自以首辅魏召与兵部尚书曾大人为先。
江承德认得的,舒老太爷做太保的那些年,对这两位大人早有过知遇之恩,又提携多次。
是他在弘文帝身边多次劝诫,朝中各部才方得制衡有约。
这回来讨江曜的喜酒,弘文帝听得舒老太爷入京,特意嘱咐江承德,若见到老太爷,需得多有尊敬。
“舒老,瞧着你在蜀州过的像很有滋味啊,气色极好。”
“唉,比不得你这个老狐貍在京中混得有声有色。”
阁老房平年过六旬,与舒老太爷本便是同僚,两人见面你一言我一句的热络。
众人心中如同明镜,舒老太爷此番在楚王府门前等候,为的便是给姬时语撑腰。
这位新晋的楚王妃,不光娘家背后实力雄厚,有其父镇守岭西的忠义侯执掌十万兵权,其姐又是女总兵,恐要继承父亲衣钵。
而其生母,出自曾经的太保舒家,舒老太爷乃是弘文帝的老师,朝中各部敬仰的大儒。
身为小女儿,姬时语该受多荣宠。
江承德见江承运的脸色愈发黑沉,心觉他这个大皇兄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算计忠义侯府为的便是姬时语身后的权势,但却忘了,小姑娘压根看不上他。
姬时语的婚事,能做主的自然会是小姑娘自己。
江承德想,只要他守着不让江承运作乱,莫要搅合江曜的大婚便可。
一盏茶的功夫已去,宾客摩肩接踵,门前贺喜之声不断。
敲锣打鼓之声渐近,数多的铜板糖块投掷而下,江承德一擡首。
街道的那头,江曜一袭大红衣袍,高骑白马,正往楚王府这面走来。
新郎官玉带系腰,头戴玉金冠,两颗硕大东珠镶嵌冠两侧,韶光流转。
江曜在门前立定,翻身下马,日光映照着两颗宝珠,明亮非凡。
这珠光更衬得江曜清冷的面容,拢上一抹不曾见过的朱红昳丽。
“江曜,真便宜你了!”
江承运气不打一处来,见江曜如此春风得意,霎时气焰按捺不住,张口便喊道:“从前的那些账,我还没跟你算清!”
“是吗?”
江曜擡起凉薄的眼,他那双狐貍眼泛起阴郁,看江承运如在看一尊死人。
很快他掀动嘴皮笑了。
“江承运,你该庆幸今日是我与阿锁的大婚,我不杀你。”
江曜兴致好,便也不想在大婚之日见血。
他只是轻轻扬扬的淡笑,睨了一眼江承德,意思明显。
是让江承德处治江承运。
江承德立马招来手下,派了两名侍从一左一右挡在了江承运的身侧,未免万一。
没去理睬江承运,江曜转身走去花轿之边,撩开红色帘子,朝里递过去自己的手。
“阿锁,我们到了。”
江曜喊姬时语。
一只素白的小手放置在江曜的掌心,江曜心一动,喜悦之情四溢,转瞬便握紧了她的。
江曜牵住姬时语走出花轿。
“小王爷!”
喜婆一看新郎官怎就自顾自牵着新娘要入府了,大感不妙。
飞快跑上前,喜婆又将大红牵巾递到姬时语手边。
“小王爷,这不合规矩,您得握着牵巾引领王妃入府,可不兴握着手啊,不吉利。”
喜婆话音刚落,头顶阴寒的注视便投射过来,是江曜冷冷死寂的眼瞳。
他那薄唇吐出无情的话语。
“在楚王府,我便是规矩。”
喜婆无话可说,又怕小命不保,一时真觉得伺候不起这尊煞神。
慌乱之下,她投向新娘,好话赖说。
“王妃,您劝劝王爷,成婚本便是讨个好彩头不是?”
喜婆是受舒氏寻来的,她办不好差事左右为难极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自是有道理的。咱们讲究入府前不牵,由这红绸牵引,此后一辈子结伴,这手啊就不会再放开了。”
江曜没耐心,一眼威慑过去,“废话少说,别碍着拜堂的时辰。”
然而下一刻,姬时语柔软温热的手便攀上江曜的手腕。
她轻抚着他拍动两下,声色柔和。
“就依着规矩来办吧,你去牵那头,带我入府。”
江曜不愿意,反道:“阿锁,牵着红绸,你恐怕会摔倒。”
姬时语娇笑出声,“那你会让我摔吗?”
“不会。”
江曜回的坚定。
“那便是了,牵手也好,牵红绸也罢,不管走去哪里,你都在我身边,会一直护着我不是吗?”
小姑娘的话触动人心,抚平江曜的躁动不安。
江曜终还是牵起大红绸带,并让姬时语牵起了另一头。
但江曜放心不下看不见路的姬时语,一步一回头,脚步便走的极慢。
喜婆见事了,亦是笑喊:“好,新娘子该跨火盆了,王妃小心些啊。”
“阿锁。”
江曜不免忧心,姬时语头戴近二十斤的凤冠,喜服又是拖曳繁琐,他喊着让她当心些。
姬时语好笑地听着江曜染了焦急的话,心道:
两人成个亲,哥哥怎比她还要紧张呢?
好在萍亭萍柳一直跟随在姬时语身后,眼见小姑娘莲步轻移,跨过火盆。
两个丫鬟眼疾手快,迅速擡起火红喜服的尾摆,没让火苗沾上衣裙。
再又走了几步,江曜携姬时语便步入正院。
楚王府人丁稀薄,自江子墨被幽闭,楚王妃胡氏被废,王府仅余下老楚王与楚王两人。
姬时语手中的绸带停下。
她知晓,是江曜带着她来到正堂。
便听堂中响起高亢的喊声。
“一拜天地——”
姬时语朝屋外弯腰拜礼。
“二拜高堂——”
手中的绸带转了个弯,姬时语回身,随江曜齐拜王府的两位长辈。
“夫妻对拜——”
绸带动了动,江曜无声的在呼唤她,姬时语也回应了他的动作。
两人互相对拜,就此礼成。
“礼成!送入洞房——”
一只微凉的手爬过绸带,不肖一刹,便抚上姬时语的手背,江曜握住她的手。
“阿锁,我的夫人……”
“啊!”
姬时语还为他突如其来的改口而羞赧,谁料江曜一个弯腰,便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揽住她的腿弯突然抱她起来。
“楚王还真是急不可耐。”
“方才在府门前就瞧出他迫不及待了。”
“急的啊!”
周遭宾客倏地欢呼大笑。
“江曜……”
“阿锁,抓紧我。”
姬时语更是羞得不敢擡头,她的一双手,还是在他的话落下后,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江曜的脖子。
江曜轻笑道:“夫君送你回房。”
姬时语恼得将脸蒙在他肩头,紧紧贴着红盖头,脸颊、耳尖全是热气。
他、他怎么就“夫人、夫君”唤得那般顺口啊?
“你又不守规矩。”
姬时语低低怨怪江曜。
江曜不以为然:“我说过了,王府我说了算。”
“真是的,楚王和老王爷还在呢。”
姬时语的手指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江曜,没多用力,后还是很顺从地拥紧他,音色亲昵道:“哥哥,你是真不怕外人说三道四。”
“旁的事都不及我娶你过门。”
听着耳边江曜胸腔不平的心跳声,姬时语也被引得心跳如擂鼓。
砰砰砰的,直跳。
走了一会儿,江曜入了一道屋门,将她抱去床边,安稳的放下。
可还没等两人温存几句话,屋外顿时传入哄闹与嬉笑声。
“楚王,你这便就是不厚道了啊,哪儿有这么一股脑将新娘子抱入洞房的,我们都还未闹洞房呢!”
“常元忠,你真要闹本王的洞房?”
姬时语听着一阵发笑。
若说胆大包天,还得是他的四姐夫常元忠,性子直爽。
“我怕什么?”
常元忠直接回江曜:“今日大家伙可都在,论起来,楚王还是我们几个的妹夫。”
江曜呵笑:“所以,你要本王喊你姐夫吗?”
“哈哈哈。”
常元忠干笑,不敢应。
薛淮璋此时插话道:“王爷,你是该唤我们几人一声姐夫的。”
姬时语诧异,大姐夫薛淮璋这等了得,敢与江曜对呛?
“王爷在侯府所居多年,侯府与王爷有再造之恩,因此,这声姐夫,于情于理都喊得。”
“姐夫不姐夫不打紧,我们不是来闹洞房的吗?”
谭中仁笑说:“王爷,祝贺你新婚,娶得五小姐为妻,恭喜王爷得偿所愿。”
“罢了,几位姐夫的好意我心领,你们想闹,那便闹吧。”
姬时语一听江曜竟是松口,秀眉一挑。
屋外这时又有声音插入,“楚小王爷今日这般好说话,那本殿下也来凑个热闹。”
“二皇子殿下!”
常元忠一喊,姬时语便知谁来了。
江曜脸色不好看,来闹洞房的人太多,便只会搅合他向姬时语讨欢。
这些人一来,他是连亲也亲不到阿锁。
偏江承德好似看不出江曜眼中阴沉的怪罪,他转动轮椅,苍白的脸勾起笑容,“我们可要沾沾楚小王爷的喜气啊。”
喜婆在边,见这一幕只感瑟瑟发抖。
江曜一眼冷目射来,他吩咐下来。
“继续吧。”
喜婆颤颤将喜砣递给江曜,他便执起轻杆,挑起姬时语头上的红盖头。
朱红的角一挑起,一顶赤金的五龙三凤发冠呈现在众人眼前。
风冠垂下的两股珍珠珊瑚流苏与碧玉坠角,在姬时语眼尾晃动。
一双秋波眼,一对远山黛眉,两颊的胭脂淡淡扫开,白瓷似得脸蛋吹弹可破。
那朵海棠花钿,开在姬时语的额心,为她这姣美的容颜再添一分明媚。
海棠照花,明艳姝丽。
姬时语竟未被华贵的五龙三凤发冠压去容华,反而她戴着这顶尊贵凤冠,像相得益彰,无比般配。
众人看呆了,江曜遽然怔愣住。
平日姬时语玉白娇俏的脸他看得多,但大婚之日的明艳妆容,更美上三色。
“哥哥……?”
姬时语话音挑了弯,她一唤江曜,江曜的呼吸宛如窒息,良久才回神。
一回过神,江曜便想杀人。
这样明媚的小姑娘,是他的娘子,他不想让旁人看见她丝毫,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愿。
只想独占。
江曜挪动身子,挡住众人好奇注视的目光。
常元忠还在左右摆弄身子,想再眺几眼美人,他嘀咕道:“怎瞧不见了呢?”
江承德笑了。
他可是清楚,江曜气性大的不行。
那日在秋猎连小姑娘的脚腕也不允他多看,可谓是占有之心极强。
这会儿怕是江曜吃味,不肯让他们多看新娘子那张美人脸。
江承德说道:“莫要看了,看一眼还不够?”
薛淮璋顿了顿,问:“二殿下,你可知那顶五龙三凤冠……”
“嗯,五龙三凤冠为太子妃出嫁佩戴的发冠,但宫中至今不曾有太子妃。”
几个人俱是察觉此物不凡,江承德便未隐瞒,笑着解释道:“父皇知晓此事,正是恰逢楚小王爷迎娶五小姐,父皇便赐予了此冠。”
真只是恰逢吗?
薛淮璋心中一股澎湃江水不断翻涌。
姬时语被江曜的身影笼罩,她擡眸,入目是一袭红袍的江曜,如同她梦中的那般,俊逸出尘。
虽说二品官袍亦是正红,但两者大不相同。
官袍色暗,喜服大红明亮,着有金线绣纹。
江曜很少穿艳丽的色泽,今日一换红衣,清冷犹带妖冶,最是勾人魂魄。
姬时语禁不住擡起下巴,圈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笑出声:“端着在这儿作甚?平白挡我视线呢。”
“想阿锁眼里只能看见我。”
江曜说着这话,直让姬时语脸红心跳。
“哼,我这会儿也只能看着你啊,你都不让我看别处的。”
姬时语小声埋怨,推了推他的胸膛,叮嘱道:“好啦,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王爷,王妃。”
喜婆便在旁候着呢,瞧着两位小主子似说完了旁话,立马过来送上合卺酒。
江曜取来一杯给姬时语,他挽过她的手臂,两人交缠着,喝下了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嗓间辛辣。
姬时语被呛到,好一阵的咳嗽。
喜婆喊道:“王妃,酒可不能余下啊,得喝完!”
原来是姬时语的杯中,还余下半杯酒,她才喝下一口便被辣得猛咳。
江曜垂眸,擡手便夺去姬时语的酒杯。
不等喜婆再拦,他已一口倒进自己的唇中。
姬时语脸色忽然一变,直喊:“哥哥,该是我喝的……”
江曜却捧起她的脸蛋,俯下身子,薄唇顷刻攫取住她的唇瓣,猛力碾过。
那些辛辣的酒也在这一遭滚过后,变得味道淡去不少。
可是江曜不想放开她的唇,碾压几许,还在亲着。
便就着渡酒,他是连她的唇也咬了两口。
直到呜咽声自姬时语喉咙传来。
江曜才放开她。
姬时语的眼瞳眨动,她微开口刚要说话,又被江曜堵住了唇。
轻轻吻过她的唇后,江曜说了他想。
“阿锁,不要想抛下我,这辈子、下辈子,即使是黄泉路上,我也会永生缠着你。”
江曜不喜欢看姬时语眼底的顾虑,只是因一杯不知所谓的合卺酒。
为着怕坏规矩。
祖上那些规矩,碍不了江曜。
天底下也无人能挡他要锁住姬时语,永世陪伴自己的心。
江曜只知道,万事皆由他所为。
姬时语愿意相信那些,那么他便会成全她。
在背后,自有他在。
因此江曜直起身,再度吩咐喜婆过来,“还有何事要做?”
喜婆早就看得不见怪了,楚王府这一出成婚,说穿了便是江曜的随心所欲。
他顺着规矩,无非是为讨楚王妃的欢心。
“王爷,还有最后一件。”
喜婆便也不催着两个小主子,候着两人亲密,直到江曜吩咐。
她便端来一盘饺子,笑眯眯送给姬时语,喂着新娘子吃下一口。
姬时语还以为是吃食,想着她是好饿,便要咀嚼咽下肚。
可才吃一口,嘴里饺子的味儿太怪。
这饺子还是夹生的!
压根没熟!
姬时语哇得便吐出来。
江曜脸色霎变。
偏喜婆在这时大笑起来,“王妃,生不生?”
“什么生不生……”
姬时语还在茫然无措,只觉得那饺子半生不熟,很难吃。
喜婆忙给姬时语睇眼,挤了几道眼神。
姬时语看了又看,回过味来,白玉似的脸皮唰得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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