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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 129 章 大婚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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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 129 章 大婚日

舒老夫人年已六十, 却丝毫不显苍老,发髻半白半黑, 白发如同银线织布于发间。

她身上披着一件福禄寿喜的上袄,衬得人更为端庄富态、和善慈祥。

姬合英将将搀扶舒老夫人下马车,姬时语已提着衣裙赶到。

望见舒家人,她喜笑颜开,小跑着喊。

“外祖母!”

舒老太爷在旁回了头,只听得一声“外祖母”, 惹得他吹鼻子瞪眼,哼道:“阿锁眼里只见得外祖母。”

姬时语霎时笑开,小脸如花绽放,乖乖挽住舒老太爷的胳膊, “外祖父,你身子还很康健啊。”

“你还盼着老头子我不好?”

舒老太爷埋汰。

姬时语立马改道:“哪儿会?我只望外祖父寿比南山。”

“得了,我可活不到千年王八那个岁数。”

“那外祖父的意思是?”

“阿锁的学问不到家,真不知道你娘平日如何教导你的,这日后嫁去楚王府如何得了。”

舒老太爷已是须发半白, 却毫无龙钟老态, 精神如斯抖擞。

与姬时语拌嘴时,笑声尤为高亢。

“好了,老头子少说两句吧,你早已卸任, 不是那等日日教人的太保舒大人。”舒老夫人摇摇头,止住了舒老太爷的教诲。

“父亲, 你就莫要同阿锁嘴硬,她说的又不错,哪里还需要再重学规矩?”

舒氏笑看舒家的一双爹娘, 哄着舒老太爷便说:“我看是你太吹毛求疵,好容易入京一趟,少费些心吧,舒舒坦坦的过几日。”

“好啊,舒容华,我还没数道你的不是呢,你伙同老婆子搜罗走我多少古书,气煞我也!”

舒老爷子气得胡须一愣一愣,双目炯炯有神,为这事他可不是一般的执拗。

舒氏愣住,忙问舒老夫人:“母亲,你如何哄骗的?”

“咳……”

舒老夫人轻笑压低了声,“两杯杏花酿,他醉倒凡事皆招,连私房钱藏的地儿也让我给找出来了。”

舒氏忍俊不禁,莫怪舒老太爷生那样大的脾气。

“外祖父。”

姬合英接过话茬,笑问舒老太爷:“外祖母送来三箱古书,一箱做了我的嫁妆,还有两箱是给阿锁添妆,您不会为追回古书,特意拉上外祖母回京吧?”

舒老太爷一吹胡须,气笑看她:“我是那样小气的人?”

姬时语和姬合英对视一眼,姐妹俩从彼此目光中看见了同话。

因而异口同声笑喊:“是啊,外祖父。”

“得,得了。”

舒老太爷被说的脸皮燥热,下不来台。

他一摆手,没好气哼哼:“送出手的东西,我不屑要回,再说了,阿锁要嫁去楚王府,我们舒家该添妆就添妆。”

舒老夫人最是懂得自家老头子的心,笑声四起,“好了,老头子放宽心些,咱们回京不还有要事要做?”

“什么要事?”舒氏问。

舒老夫人笑得盎然,“你爹吵着闹着非要见楚小王爷,要不是如此,他还不愿一番折腾,跑回京来。”

“怎还要见云让?”

“这不是阿锁要嫁去楚王府,老头子一听是皇室的人,哪里坐得住。”

舒老夫人还想解释,舒老太爷已没了耐心。

他甩袖正欲回马车,转身朝舒氏还有一双女儿留了句话。

“我们今日不住侯府,舒家在京城还有宅院,待阿锁大婚之日,我们再来。”

舒老夫人瞥眼舒老太爷隐去的背影,拉着舒氏说:“你爹要面子,做不出住女儿家中的事,不必担忧我们,这几日就让合英多跑几趟吧。”

“外祖母,你且安心。”

姬合英点头应。

姬时语搀着舒老夫人的手,舒老夫人笑道:“合英是好孩子,你和阿锁都是舒家的骄傲。”

舒家的两位老人只在忠义侯府门前逗留片刻,与舒氏几人道了几句话,便折返回府。

舒氏知晓爹娘不愿留宿侯府,遂命丫鬟去传达给姬老夫人,也免得姬老夫人心生芥蒂。

舒家此行入京,不光是为姬时语添妆,舒老太爷亲自到场,还为替姬时语撑腰。

“阿锁,来,外祖一家还给你带了物什,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要多添点妆。”

姬合英牵着姬时语的手。

姬时语眼望姐姐使唤下人们从马车之中擡出一箱又一箱的箱笼,目瞪口呆。

姬时语诧异:“还有这么多?”

“走,我领着你一一过目。”

姬合英往侯府门内走去,姬时语跟上她的脚步,关切问道:“姐夫还在岭西吗?”

“他这两日启程,会赶上九月初九的。”

这回姬合英奉舒老夫人之名,是要将舒家的添妆先行送到侯府的库房之中。

“看,便是这个。”

姬合英翻开箱笼,一双织金镂花的蜀锦绣花鞋赫然呈现。

玉珠制成彩蝶落在鞋面之顶,色泽艳丽,光华万丈。

“好美的鞋子。”

姬时语舍不得触碰,姬合英忙不叠问道:“你的婚鞋可有定下?”

“娘为我择了一双。”

姬合英飞快瞥向舒氏,“娘,不如换一双,可好?”

舒氏了悟她话。

“阿锁,外祖母想你大婚便穿这一双成亲,你意下如何?”

姬时语自然是应:“好,我愿意的。”

“阿锁,还有我们的呢,姐姐自然也要来给你添妆啊!”

姬合英也取出她与薛家的心意,两箱的绫罗珍宝,为她的妹妹姬时语添妆。

岭西离大陇近,不时便有外邦商队入城,因而稀罕玩意繁多。

其中还有一只西洋铜镜,和木制八音盒,这在当地都是千金难求的物什。

但姬合英心知姬时语定喜欢这些小东西,想方设法也要给她弄来。

“阿锁,央金还托我将她的心意带给你。”

姬合英呈来央金的箱笼,里头摆放着独属于大陇之地的各色金银首饰,与近二十匹色彩不一的布料。

姬合英再度递来一封金边书册,她叹息一口,却还是笑道:“她想说的话都在这里了。”

姬时语接过,摊开一看。

这封书信由大陇语而写,央金特意注明其中含意,她写下弥拉与赫舍的故事,并衷心祝愿她二人喜结连理。

在信的最后,她写道。

兰闺福茂,凤卜遐昌。

“她为何没入京来呢?”

央金待她真心,姬时语便早将央金视为朋友,“若是她在,那便更好了。”

“央金自认她乃大陇的俘虏,便不想给你和楚王爷惹来祸端。”

央金没来,姬时语感到很是遗憾。

……

所谓添妆,不止舒家赶着入京送礼。

眼见九月初九的大婚之日愈发接近,姬时语的几位手帕交便也携礼前来忠义侯府。

已是成婚的姬如萍与姬如蕊姐妹,除却帮姬时语做了诸多绣活,两人还拿出私房钱,为她购置了一套头面。

而尚书府的小姐曾宝仪,送来的是一扇镀金雕玉的花型扇。

“阿锁,这是我送你的。”

杜南霜则端来一双抱福瓷娃。

红脸白皮的娃娃活灵活现,仔细端详还有几分姬时语儿时的模样。

姬时语笑开花,“你上哪儿找来的瓷娃娃?”

“这就不同你说了,我有的是法子。”

当年杜南霜寻得稀奇古怪的话本子,如今便能掏出更稀罕的玩意。

不光如此,杜南霜还拿出一对玉雕。

这回是更像她的。

但凡长眼之人,都能瞧出这一对小姑娘小少年,刻得便是姬时语与江曜。

“这?”

杜南霜解释道:“这是于策安送来的,他祝贺你大婚,收下吧。”

出乎意料的回答,由不得姬时语多想,两对娃娃便入了她怀中。

“阿锁,还有我呢!”

已嫁入昌平伯府的沈安乐也带来她的贺礼。

是漳州所产的美酒,柏叶酒。

同样的,沈安乐代她兄长沈南怀,赠上一副寓意美好的《山水戏图》。

望向闺房之中一行人目中的贺喜之意,姬时语感怀心切。

她的眼眸如水,唇瓣微挑,生了许多笑意。

“你们的贺礼我收下了,多谢。”

“都道新娘子会是最漂亮的那个,我瞧着阿锁是越发好看。”

曾宝仪亲切笑了起来,自打看清江曜真面目之后,她喜欢上缠着姬时语。

这不,甫一上手摸了一把小姑娘娇嫩的脸蛋,颇有几分爱不释手。

“唉,只是好可惜啊,可惜阿锁要嫁给的是楚小王爷。”

曾宝仪竟微微叹气。

她一叹气引得闺房之中众人齐齐看来,偏曾宝仪尤不知自己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我们阿锁这样的小美人,竟要嫁一个疯子,我的心光想着便是痛。”

姬如萍与姬如蕊对视一眼,而杜南霜与沈安乐面上的笑也在淡淡抹开。

几个人俱是想到了一处。

京中疯传江曜目中无人,可是当街拔刀,意欲斩杀大皇子江承运。

若非二皇子江承德执意阻拦,江承运已被双目血红的江曜砍掉脑袋。

“阿锁真是心甘情愿,而非受楚小王爷所逼迫?他那样的人,是做得出威逼利诱的事来,怕不是你不肯,他拿刀逼着你说愿意。”曾宝仪怜爱地握住姬时语的素手,摸了又摸,又兀自感叹:“哇,阿锁的手好滑,揉着软软的,好好摸。”

沈安乐瞧曾宝仪一副没心眼的模样,笑得不行,“曾小姐怎这样怕楚小王爷?”

“这还用说,当年在岭西,我们可听多了他的传闻,我也是受他样貌蒙骗过许久。”

曾宝仪说得愤愤不平,还不忘揉着姬时语的手,劝慰她:“阿锁嫁去王府,还是要少和疯子对着干,你乖巧些,多顺着他,兴许那个疯子便能生几分良心,多疼爱你。”

“好,我记得了。”

姬时语哭笑不得,她勾笑应曾宝仪,“不过,你可以把手还给我了吗?”

“再给我摸一会儿嘛,待你出嫁,我便再摸不到。”

曾宝仪笑眯眯又抱紧几分,揉巴揉巴几下,是真喜欢她的手。

“疼爱?”

姬如萍笑道:“楚小王爷定会疼爱五妹的。”

杜南霜拧眉:“只希望阿锁一切都能好好的。”

“是啊,阿锁将要侍奉是一个疯子,还不知道阿锁嫁去可会受罪,我们都盼着阿锁能够美满,”

曾宝仪说的认真:“还望楚小王爷少发些疯,好生怜惜点我们阿锁,尤其是……这新婚夜。”

几个人面面相觑。

早知道江曜性子难以捉摸,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姬时语生得娇俏,跟个白面团儿似得柔软。

也不知这样的小姑娘,新婚之夜怎样抵挡得住一个疯子。

……

九月初八,大婚前一日。

姬合英在当夜搬来韶华院,陪同姬时语睡觉。

“姐姐!”

姬时语好生欢喜,爬起来便将床榻让出一半给姬合英,还把被褥挪来,给姐姐盖上。

姬合英牵住她的手,拍拍她后背,如小时候那样哄着她睡下。

“会紧张吗?”

“嗯。”

“明日你便要嫁给江云让,日子过的还真快,我总以为是他刚来咱们侯府的时候。”

“是啊,一晃五六年就过去了,姐姐已成家,我也要嫁人。”

小姑娘哼着说,声色闷闷的。

她已有好几日没见过江曜,这些日子不是没想念过江曜,但侯府有规矩,不允两人婚前见面。

是以昨日江曜偷摸翻墙入府,来到韶华院,想见姬时语一面,却被宁心与宁乐俩姐妹挡了回去。

姬时语便在窗外,遥遥地眺望了江曜一眼。

那时江曜狐貍眼阴郁沉沉,随时都要发作,姬时语出声喊他。

夜风微凉,江曜的嗓音寡薄清冷,随风而来。

他唤她:“阿锁。”

江曜的声音含杂了姬时语能听明白的思念。

他想她了,忍不住地想要翻越楚王府与侯府,前来见她。

“哥哥,图个心安,你回去吧。”

姬时语还说:“我们大婚再见也不迟的。”

到底还是听她的话,江曜的身影隐入了黑暗。

直到这大婚之日的前一夜。

姬合英拍哄着姬时语的后背,声音低低。

恍惚间,她想起一件十分重要之事。

“阿锁,你可看了娘给你的本子?”

“什么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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