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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温家一事 “正是,温知州是温家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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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温家一事 “正是,温知州是温家嫡……

“正是, 温知州是温家嫡支,温家现任家主是他的大哥。”季新承说道。

宁竹眉头蹙起:“可是温家不是被皇帝下旨抄家了吗?祝衡关是怎么跟温家的人扯上关系的?手里还拿着这么重要的信物。”

没想到自己随手救的人,背后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不知道, 但至少说明, 他很得温家某个嫡系的信任。”季新承刻意加重了“某个”二字, 意在指谁不言而喻。

毕竟此处与涉州城实在离得近, 若是京城嫡支的人,可以挑选的人有大把, 他们势必不会舍近求远找祝衡关。

宁竹再联想到祝衡关身上的那些刀伤,着实有些不放心。

“不行, 得找他把事情问清楚。”

没有谁会希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人是救也救了, 也不能再把他丢回去, 倘若能够提前知晓内情, 他们也能早做准备。

季新承明显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他朝宁竹微微颔首。

两人当即不再耽搁, 重新回到房门前。

宁竹伸手在门上轻叩几下,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片刻后,祝衡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请进。”

宁竹和季新承对视一眼。

后者轻轻推开了门。

祝衡关的手正从衣襟处收回, 像是刚检查完伤口。

他露出笑容, 试图表现出和善,就是在他那张络腮胡的脸上看不清晰, 甚至起到了反效果。

“是宁小娘子和季小郎君啊……”

卞含秀和祝春枝是同辈相交, 祝衡关理应也该是长辈, 只是宁竹是救命恩人,直呼姓名显得不尊重,就折中这样客气称呼。

宁竹摆摆手道: “叫名字就行, 我们各论各的。”

祝衡关点头称好。

宁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索性直言道:“我来是有一事相问,还请如实告知。”

听到这话,祝衡关眸色微暗,放在软被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依旧笑着说。

“那是自然,你们想问什么?”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季新承的眼睛,心中暗道不好。

毕竟温家那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凡是沾了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就算是有关系,祝衡关也必然不会说实话。

季新承从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宁竹的衣袖,想让她切莫妄动。

宁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迂回试探对于这种身怀隐秘的人来说没用,倒不如直接问出来,不管对 方藏着什么心思,点破后也多少会露出些破绽。

季新承犹豫一瞬,松开了她的衣袖。

两人的一举一动并有没避着祝衡关,他将一切看在眼里,表面笑着,心中却是暗暗有了些防备。

“我想知道,”宁竹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着祝衡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温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几秒。

祝衡关像是没听懂一般,脸上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反问道:“温家?什么温家?”

既然宁竹都已经挑破,季新承就上前一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言语间直指要害。

“你不必装傻,我看见了你衣兜里的玉佩,上面的并蒂莲花是温家嫡系才有的标志。”

祝衡关摸了摸怀中的玉佩,笑着说:“莲花嘛,我喜欢才专门买的——”

宁竹直接冷声打断他的话:“莲花常见,并蒂莲可不常见,装傻没有意义,不要浪费时间。”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不肯说实话,宁竹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所以呢?你们怎么会知道?”祝衡关猛地绷紧身体,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露出戒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家人是前不久才搬到这里来的,半年前他回祝家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并蒂莲花一事,算得上温家的隐秘,绝非一般人能够知晓。

还有那个救了他的小姑娘,凭一己之力就将他背出深山,绝对不简单。

祝衡关咬牙,眼中划过一丝狠绝。

他虽得宁竹所救,可也绝不会因此而背弃曾经的恩人,暴露温家人的行踪,他不过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察觉到他身上的轻生之意,宁竹快速出手,指尖精准地点在他颈侧两处xue位上,人瞬间就瘫软下来。

祝衡关身体僵直,整张脸都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季新承适时出声,声音温和,没有攻击性:“你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想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们的家人带来危险。”

他和宁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如今祝衡关连最起码的行动都受限,只能任人宰割,不过他还是开口道:

“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祝衡关下颌绷紧,闭上眼睛,全当做听不见,一副要杀要剐都随便的表情。

宁竹的目光在祝衡关脸上逡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轻声问道:“你认识宗明川吗?我和他是朋友。”

祝衡关眼皮猛地一颤,嘴唇翕动两下,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可是他不说,这细微的反应已经足够。

宁竹心中已然有数。

——是友非敌。

季新承也出声道:“我是万风书院的学子,我的老师霍信与温知州是多年好友,你应当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吧,想来我们应该不是敌人。”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应之”二字,那是先生的字。

这块玉佩是先生佩戴多年,能够代表他身份的贴身之物。

当初临走之时,先生将玉佩交给他,曾嘱咐过,不要一味藏起来,只要有用得上它的地方,就要不留余地。

这是他留给小弟子最后的庇护。

季新承摩挲着手中玉佩,不自觉想起如今生死不知的先生,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闻言,祝衡关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嗓音沙哑:“原是霍公弟子,方才失礼了。”

“无妨。”

季新承对宁竹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俯身将祝衡关身上的禁锢解开。

祝衡关强撑着坐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却连眉头都没动,朝着季新承一拱手:“可否将霍公玉佩借我一观?”

季新承擡手将玉佩递给他。

祝衡关接过玉佩,手指抚过上面的刻字,等确认完后,他将玉佩还给了季新承。

“我不说,两位应当也看得出,我身上的刀伤并非常人能够做到。”祝衡关掀开衣襟,露出包扎好的伤口,苦笑一声,“这是被人追杀的痕迹。”

宁竹见过那些狰狞的刀伤,每一道伤口都是冲着要害而去,需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才能做到。

要不是祝衡关武功还算过得去,求生欲望也强烈,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宁竹问道:“你现在可以告知我们,你能说的真相了吗?”

祝衡关长长呼出一口气,不久前的事情经过仍旧历历在目。

“温知州于我有恩,地动之后,我曾收到他的来信,信中放着这枚玉佩,希望我能护送他的家人秘密离开涉州。约定那日,我在涉州城外等着,就是宗明川亲手将人交到我手上的。”

“那时我不太懂大人的用意,但还是照做,直到后来大人身死,株连温家的圣旨下来,一路上从未断绝过的追杀,我才终于明白大人为何再三强调叫我不要声张。”

季新承眉头紧锁,问道:“所以你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保护温知州的家人?”

祝衡关点了点头:“那些杀手追的太紧了,我只能带领一波人引开他们,让其他弟兄护着温家人离开,后来我好不容易侥幸逃脱,也不敢走城镇,生怕被他们发现,只能从后山绕回来,想先回村里养伤。”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晕死过去,还不小心跌进了水潭。

最后被宁竹找到救了回来,也是命大。

祝衡关连忙说:“你们放心,后山我走过好多回,绝对不会暴露踪迹。”

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些祝衡关不想说的事,宁竹和季新承也没有追问。

比如,祝衡关将温家其他人送去了哪里,再比如,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够让温正德临终托孤,还能召集大批人马秘密护送温家人离开,想必他肯定不是祝春枝口中简单的“挣了些钱”......

无论他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宁竹和季新承都无意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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