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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北县 邵彬浑身血液都凝结,猛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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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北县 邵彬浑身血液都凝结,猛地……

邵彬浑身血液都凝结, 猛地回头。

宁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月光映照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在邵彬眼中简直比厉鬼还可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中的剪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竹瞥了他一眼, 朝着龇牙咧嘴咬人脚踝的小狼狗招了招手。

“回来。”

听见她的声音, 小狼狗毫不犹豫地松开嘴,迈着四条腿奔来。

宁竹蹲下身, 伸手挠了挠小狼狗的下巴,小狼狗蹭了蹭他的手心, 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邵彬的嘴唇颤抖着:“我……我……”

想要解释,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竹擡起头, 脸上还带着笑, 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说过,再有下次, 刀只会落在你的脖子上。”

邵彬双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脑海里只有“完了”两个字,一时间竟连求饶都忘了。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 痛哭着跪在地上, 正欲开口求饶,擡头却见宁竹身后站满了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众人哪还睡得着, 如今站在不远处, 一个个冷眼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就连被他特意支走的季新承也在其中。

此时, 邵彬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望着宁竹咬牙切齿道:“你设计我!?”

宁竹没有回答,起身走近。

她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邵彬的心上。

邵彬慌忙害怕想要逃走,可身后的路却被手推车挡住,他退无可退,直直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说道: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宁小姐,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邵彬连声恳求着,他将乞求的目光转向两位东家,盼着他们再为自己说句话。

可是卞景辉和曹余馥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邵彬顿时心下一沉,眼泪流得更凶了。

曹余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怎么敢说是小竹设计你!是她把剪子递到你跟前的?还是让你去偷她自己的粮食!剪坏她自己的粮袋!”

说完她胸口剧烈起伏,便别开了头,不欲再管。

“唉,”卞景辉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也带着失望,“我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

原北县如何还犹未可知,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邵彬这么做就是没打算给宁竹留后路。

反正求情的话,卞景辉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也没脸去说。

不管最后是个什么结果,说到底,那都怪邵彬自己心术不正。

宁竹突然开口问道:“今天白日里,你干什么去了?”

闻言,邵彬眼睛一亮,以为能借此拿捏宁竹,他咽了咽唾沫。

“你如果放了我,我就告诉——”

他说话时,自以为伸手拿剪子的很是隐秘,可比他话音更快落下的,是宁竹手中的唐刀。

宁竹对身后传来的惊惧呼声充耳不闻,擡手挥去唐刀上的血珠,眼神格外冷漠。

她将刀缓缓推进刀鞘,发出一声轻微的“铮”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谈条件的资格?”

邵彬倒在地上,剪刀就在他的眼前,可他却顾不上去拿,手指拼命捂住脖子上碗大的伤口。

可是血液还是不停的从指缝间流出,他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听起来痛苦又渗人。

几息过后,邵彬终究是不甘地闭上了双眼,对于宁竹问出的话,再也没有回答的机会。

空气如死一般的寂静,夜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众人的鼻尖。

众人在地动发生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过着再平静不过的日子,从没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宁竹杀人时的冷酷狠辣,着实让人心生惧意,就连向来八面玲珑的方掌柜,此刻也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

明明她手中的唐刀已经归鞘,但那股冷然肃杀之气依旧存在,锐利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宁竹将众人各异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并不后悔除掉邵彬。

末世的教训早已刻进骨子里,对有意伤害自己的人心软,就是嫌自己命太长,倘若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动手排除所有危险因素。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稚嫩的嗓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阿姐,手脏了。”

小姑娘仿佛并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手里捏着一小块手帕,走到宁竹跟前,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拭着手上不慎沾上的血迹。

宁竹眸光微动,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指。

半晌,宁荷 擡起头,甜甜的笑容依旧,紧握住她的手。

“好啦,我给阿姐擦干净了。”

小狼狗也从邵彬的尸体旁跑过来,蹭着宁竹的小腿,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那团温暖、毛茸茸的触感。

宁竹嘴角缓缓扬起笑,只是笑容并未持续太久。

很快,她笑容一敛,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今日之事想必都看见了吧,望诸位都安分守己,别再生事端。”

至于下场,都已经明晃晃摆在眼前了。

宁竹不会避讳在他们面前动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安静静地抵达原北县。

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宁竹并不在乎。

如今众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说不会有谁蠢到去报官,毕竟没有路引偷偷离城,被抓到了就是杖责流放的下场。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报官了,又有谁能相信呢?证据又在哪儿?

方掌柜永远都是第一个看清风向的人,连忙表衷心:“今夜之事,我们方家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往后所有事,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说完,其余方家众人也忙不叠点头。

卞家剩下的那名伙计,万永推及己身,更是害怕不已,战战兢兢地开口。

“我也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宁小姐你放心!”

曹余馥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看见邵彬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喉头滚动两下,忍不住扭头吐了出来。

“阿娘!”卞瑞萱回过神,连忙上前替母亲顺着背。

卞景辉也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自家夫人远离这里。

季元武和卞含秀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站在了宁竹的身后,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季新桐走上前,握住宁竹的手,哪怕她的手冰凉得不像话,却也用这种方式安慰着宁竹。

今日,众人因邵彬之死噤若寒蝉,殊不知,在不久后的将来,鲜血、死尸、白骨,只会比杂草还易见。

后话暂且按下不提,如今这一行人中,除了宁家姐妹,最镇定的当属季新承。

他淡淡瞥了一眼邵彬的尸首后,就不再看,这种断人生路的人,在他眼里并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宁竹商量。

“邵彬称自己看见了死人,不完全是在说谎,树林中确实有一具尸体。”

宁竹眉头一皱,顿时发觉不对:“这里离原北县不远了,一路上也再无其他城镇......”

“——原北县出事了!”

她与季新承异口同声说道。

宁竹面色微凝,迅速道:“尸体在哪儿?你带我过去。”

季新承点头,转身带路。

季元武不太放心,也跟着一同去了,卞景辉和方掌柜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季新桐胆子小,并不敢去,只能手疾眼快拉住就要跟上去的宁荷和小狼狗。

“小荷你也别去了,你阿姐忙正事呢。”

宁荷伸出手,可是宁竹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她只能抱着小狼狗,眼巴巴地看着阿姐的背影。

......

尸体就在树林不远处,距离并不远。

借着林间洒下的月色,众人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鼻尖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腐臭味。

宁竹举起手中的火把,快步走近,等看清尸体的模样后,她脚步蓦地一顿,立刻朝后大喊:

“都别过来!”

听出她嗓音中凝重的意味,其余人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纷纷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等着。

他们不安地伸着脖颈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太清。

这边,季新承袖子掩住口鼻,对着宁竹低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宁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面巾遮住口鼻,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具尸体。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蝇虫满天,恶臭难闻,静静俯趴在地上,整个呈现出一种往前爬的姿势,仿佛在死前还在拼命挣扎。

他身下还压着一把刻有官印的长刀,可他显然不是官府的人......

宁竹皱眉道:“此人曾被施以黥刑。”

即便宁竹对景朝的历史了解不多,她也知道,黥面,又称墨刑,会在犯人脸上刺字或图案,最后用墨涂抹。

普通人绝对不会被赐黥面,这种刑罚,通常只会施加在重犯身上。

季新承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低沉地念道:“《景书刑法》有云,对犯有盗窃重罪者、逃奴等,会在犯人两颊黥字,根据罪状不同,所刺之字也有不同。”

宁竹望着那具尸体,他脸上的刺字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从何处来。

不过官府的长刀落在了贼人手中,这绝对算不上好消息。

宁竹眼睛微眯,喃喃道:“此人手持官府刻印长刀,必然会被追捕,可他身后根本没有追击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慌不择路的跑到这荒郊野岭来......”

还以一种极为不甘心的模样死在了这里。

宁竹顿了一下:“除非......”

“除非,”季新承嗓音压抑,“原北县不仅已经被贼人入侵,并且瘟疫已经在县城中传开了。”

这一推测让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原北县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两人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身后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脸色具是一变,个个面如菜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宁竹暂未妄下结论,转身说道:“先别慌着赶路,你们找个地方藏好,我先去原北县打探一下情况。”

总要先弄明白原北县发生了什么事,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贸贸然继续赶路,实在太不安全了。

宁竹单独行动,以她的速度,明日天黑前一定能赶回来。

季新承连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宁竹望着他说:“这边还需要你看着,别让其他人靠近这里。”

不知道人死了病毒还会存活多久,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将众人隔绝开。

倘若原北县真的出事,必然会人心浮动,这里还需要镇得住的人。

季新承的性子稳妥,且脑瓜子还算聪明,身后又有季家和卞家人配合,无疑是最合适留下来的人选。

季新承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

季元武也不赞同,皱着眉道,“小竹,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宁竹摇头拒绝:“一般人打不过我,不多说了,我快去快回。”

她的武力众人也都见识过了,确实不容小觑。

季元武听出宁竹语气重的笃定,张了张嘴,只能叹了口气,顺从她的意思。

宁竹将视线投向神情有些恍惚的卞景辉:“卞舅舅,劳你将接下来的路线告知我。”

她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认路。

等她说完,卞景辉呆站着没有反应,还是季元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如梦初醒。

宁竹不得不耐着性子再重复一遍。

卞景辉连忙将路线一一告知,最后不放心,还拿着树枝在地上给她画了一遍,连原北县的地图都画了。

宁竹仔细记下地图,事急从权,她来不及回去跟其他人道别,只能让季新承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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