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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驾崩跟继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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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这么高兴的笑出声,那应该是真的高兴。

沈姝看着他那副高兴得快要炸开的模样,心头忽然一热,没多想就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湛丞整个人一顿,眼睛瞪得不小,像是被谁突然敲了脑袋,明明还在笑,这一刻却愣住了,似乎怎么都没料到她会先出手。

沈姝觉得他这模样太有趣了,唇角弯弯,干脆又往他脑门上用力亲了一下,发出轻响。

湛丞那点愣意才慢慢化开,他低头盯着她,也没说话,只是慢慢低头,也学着她的动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亲比她的重了些,沈姝顿觉脸颊发烫,刚想抬手推他,他却又低头,在她另一边也落下一吻,语气懒散:“姝姝,你也高兴是吗?”

沈姝被他压着亲得脸都热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眼角弯弯,轻声道:“我也高兴啊。”

她是真的高兴,不光是因为京城已破、他登顶在即,更是因为——

他还活着。

他活着,自己也能活着。

原着里的结局,她一直记得。

湛丞带着兵马一路打到皇城根下,却死在了城破前的那一夜,死得猝不及防,连最后一击都没亲手落下,便被人当作“枭臣”写进史书,死后那句“身死名裂”始终叫她心里难受。

可现在,这人正好好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兴高采烈地抱着她、亲着她。

沈姝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肩窝里,没再说话。

……

夜风猎猎,沈姝整个人被湛丞紧紧护在怀里,策马疾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

她原以为拿下京城会是一场硬仗,没想到湛丞几乎兵不血刃,皇帝的首级竟是自己送来的。

湛丞在她耳边简短说了经过,她才恍然。

原来这段时间他不断往北方渗透,先是粮草生意,再是羽绒服的买卖,一点点腐蚀朝中根基。

京城本就人心浮动,前朝旧臣多是被迫归顺,这一来,朝廷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最终引爆一切的,是一个老臣——

他在宫里穿了羽绒服,被皇帝当场撞见。

那衣服做工太熟悉了,是沈姝主推的款式,皇帝一看就知来自南方,气得当场晕厥。

还没来得及处置那位大臣,湛丞安排的太医院太医趁机送他上路。

皇帝中毒后还想下令封锁城门,结果守城将领竟已提前换了人。

然后就死了。

死的特别简单。

现在皇权已成空壳,而湛丞此时,骑马亲自带着她,回京。

沈姝贴在他怀里,听着风声呼啸而过,看着前方夜色下隐隐浮现的城影,心脏“砰砰”直跳。

这一场胜利,来的太快。

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个骗局。

……

天色刚亮,京城的晨钟才敲了几下,街头巷尾便炸开了锅。

“陛下驾崩了!”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火,烧得整座京城人心惶惶。

百姓们匆匆披衣走出家门,茶摊、米铺、绣坊、客栈,门前全聚着人低声议论。

有人说是暴病,有人说是夜里暴毙,还有人说昨夜宫中大火,是叛军攻破了皇宫。

但就在慌乱开始蔓延时,一队禁卫军已整装肃立于街口,掌旗官高声传令:“皇上圣躬突患旧疾,已仙逝。今日新帝即位,百姓安心,无事者各归家中!”

“新帝?不是说太子早就战死了吗?”

“哪个新帝?”

街头顿时响起窸窣议论,小商贩停下手中生意,挑担的老汉也停了步,皆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告示张贴而出。

“新帝乃前朝太子之独子,血脉正统,受天命而归。先帝亦曾有旨,若太子之脉仍存,择日归位。”

“……前朝的太子?那岂不是……”

“就是南方那个‘叛乱军’?!”

“不是叛乱!是前朝太子的孩子,是正统血脉!原来是我们被骗了这么多年啊!”

舆论的风向悄然改变,百姓从最初的惶恐,转为了震惊、惊疑,最终竟开始私下点头称颂。

“这新帝,听说南方粮价稳定,百姓有活路……”

百姓就是谁有奶就是娘。

……

登基前的朝堂,气压一片凝滞。

湛丞尚未现身,一众老臣却已在金銮殿内喧嚣开来。几位素来倚老卖老的权臣更是横眉冷对,带头跪而不拜,话语犀利。

“先帝骤崩,尸首未验,怎可擅立新帝?”

“太子已殁,何来血脉继承?莫不是南方假借血统,图谋大统?”

“此事若不查明,我等岂敢跪拜?!”

他们声声凿凿,义正词严,背后甚至还有人暗中联络旧部,蠢蠢欲动。

有人甚至试图唆使禁军接管宫门,说要“暂时代政”。

这些人站得太久,权握得太久,根本不信湛丞敢动他们。

直到一封密旨被当庭亮出——

“先帝遗诏,若太子血脉仍在,准其继位,万臣不得违。”

再接着,是一道接一道的密折。

他们的暗账、他们与旧皇私通之事、他们在民间剥削敛财的证据,竟全被掌握。

吏部、户部、兵部三名尚书当庭被人从朝堂上押下。

抄家、问斩、诛连,一夜之间雷霆处置。

剩下原本跟着一同叫嚣的大臣这才反应过来,湛丞根本不是来“求他们”支持,他是来清场的。

有人当场跪倒求饶,有人强撑着说自己是被逼的。

可湛丞根本没有现身,负责代宣的亲军只留下一句话:

“新帝继位,天命所归,非你等可议。”

这句话,从金銮殿里传出,响遍整个京城。

沈姝得知湛丞一夜之间拿下朝堂的消息,是在进城后的第二日清晨。

她坐在养心殿后院的暖阁中,披着厚实的斗篷,眼前是一摞密折。

阿花小心地念着,说昨夜抄了几户大臣的家,连家眷都被送去法司问罪,其中有三个当朝尚书,一个亲王旧部,连带着几个皇亲的旁支也全都牵连进去了。

沈姝听得心惊胆战。

她知道湛丞厉害,可她没想到他能狠到这种地步,一夜之间把根扎得最深的老臣清理得干干净净。

没有商议,没有宽限,没有犹豫。

那是帝王雷霆的魄力,是根本不打算循旧朝律例一步一步收编的姿态。

幸好自己是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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