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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4章 共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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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苦果孕双生

从前在北边有个小山村,村里有个叫巧娘的女人,嫁给了老实巴交的王三郎。两口子种着两亩薄田,养着几只鸡鸭,日子虽穷,却也过得安稳。

那年七月巧娘怀了身子,肚子大得出奇,村里的老接生婆刘婆婆摸着她的肚子说:“这怕是双生子呢!”

巧娘听了又喜又愁,喜的是一下子能有两个娃,愁的是家里穷,拿什么养活两张嘴。

怀孕三个月后,巧娘忽然害起了怪病——整日心口慌慌的,夜里做梦总梦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一个朝北走,一个往南去,走得越远,她就越难受。

这天巧娘去后山捡柴火,又累又渴,看见一棵奇怪的树,结着两枚红彤彤的果子,长得一模一样,还紧紧贴在一起,像一对双生子。巧娘实在渴得不行,就摘了一枚吃了。果子一入口,甜得像蜜,可咽下去后,肚子里一阵翻腾,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王三郎正背着她往家走。自那以后,巧娘再不做分家的梦,可她的肚子上却隐隐显出两道红痕,像两条红线把肚皮分成了两半。

十个月后,巧娘果然生下一对男娃,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半柱香工夫。先出来的叫大山,后出来的叫小山。两个娃娃长得一模一样,连王三郎和巧娘都分不清。只有一点不同——大山的左耳后有颗小痣,小山的右耳后有颗小痣。

怪事从娃娃落地那天就开始了。

小山哭,大山也跟着哭;大山饿了,小山也吧唧嘴。更奇的是,小山在炕上摔了一跤,额头上鼓起个包,一炷香后,大山额头上也鼓起了个一模一样的包,连位置都不差。

村里人都说这是双生子常有的感应,巧娘却总觉得不对劲——她吃了那果子的事,谁也没敢告诉。

二、兄弟连心苦

日子一天天过,两个娃娃一天天长大。七岁那年,哥俩去山里拾柴,小山不小心被荆棘划破了手背,流了血。大山明明离得老远,却突然“哎哟”一声,抬起手来一看,手背上竟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口子,正往外渗血呢!

这下可把村里人惊着了。老辈人说,双生子心连心的有,可连伤口都一样的,听都没听过!

最奇的是有一年冬天,大山去村口井边打水,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冰上,把尾椎骨摔疼了。当时小山正在家里炕上暖和和地坐着,突然“嗷”一声从炕上跳起来,捂着屁股直喊疼。巧娘扒开裤子一看,小山屁股上一片青紫,跟摔过一模一样。

王三郎请来村里的老郎中,郎中把脉把了半天,摇着头说:“这脉象古怪,两个娃娃的脉跳得一模一样,连快慢都一样。这不是普通的双生感应,这是‘共病’啊!”

“啥叫共病?”王三郎问。

老郎中捋着胡子说:“古书上有记,说是孕妇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腹中胎儿血脉相通,不只心意相通,连身子都连在一起了。一个受伤,另一个也伤;一个得病,另一个也病。这是福也是祸啊!”

巧娘在一旁听了,脸色煞白,捂着嘴跑出去了。她想起那枚红果子,想起肚子上那两道红痕,心里跟刀割似的。

三、天灾分骨肉

大山小山十岁那年,北边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里人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王三郎一咬牙,对巧娘说:“咱得把娃送走一个。”

巧娘哭得死去活来:“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送走哪个?”

王三郎叹气道:“听说南边有个李员外,家里富裕,就是没儿子。愿意收养个男娃,将来继承家业。把小山送去,好歹有条活路。”

巧娘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只能含着泪答应了。临走前一晚,她搂着两个儿子哭了一夜,把家里仅有的两个窝窝头塞进小山怀里。

第二天,李员外的管家来接人,巧娘抱着小山不撒手。最后是王三郎狠心把小山抱上车。马车走远了,巧娘还站在村口望,大山在她身边,忽然“哇”一声哭了,捂着胸口说:“娘,我心里疼。”

巧娘知道,那是小山在哭。

小山到了南边李家,改名叫李承业。李员外待他如亲生,请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可小山——现在该叫承业了——总是不快活。夜里常梦见哥哥,醒来枕头湿一片。

北边的大山呢,日子越发苦了。爹娘省吃俭用供他上了两年私塾,后来实在供不起,就让他跟着爹下地干活。十六岁那年,王三郎病死了,巧娘哭瞎了一只眼。大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虽然相隔千里,兄弟俩的感应却没断过。

有一年承业在南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同一天,北边的大山也突然病倒,症状一模一样。巧娘喂他吃药时,大山迷迷糊糊说:“娘,我看见弟弟了,他在个亮堂堂的屋子里,有个白胡子老头给他扎针呢。”

巧娘半信半疑,后来托人打听,果然李员外请了名医给承业治病,那大夫就是白胡子。

四、烙印显同心

大山二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个铁匠铺,他去当学徒。第一天学打铁,火星子溅到手背上,烫起个水泡。他咬牙忍着,没当回事。

可当天夜里,睡到一半突然疼醒了,不是手疼,是左边肩膀火烧火燎的疼!点上油灯一看,左肩上赫然一个水泡,跟手背上的一模一样,可自己白天根本没烫着肩膀啊!

大山心里一咯噔:是弟弟!

果不其然,三个月后李家的下人捎来口信,说承业在南方不慎打翻了茶壶,热水浇在左肩上,烫伤了。时间、位置,跟大山那晚疼起来的时候完全对得上。

最奇的是,承业烫伤后用了上好的烫伤膏,疤痕淡得快。大山肩上的疤也跟着淡,最后只剩下浅浅一道印子。

这事传开了,四里八乡都知道了王家这对“共病”兄弟。有人说这是福气,兄弟天涯若比邻;有人说这是诅咒,一辈子绑在一起,不得自由。

巧娘听了这些闲话,心里跟油煎似的。她偷偷去后山找那棵怪树,找来找去不见了,问村里老人,都说从来没见过长红果子的树。

五、千里寻解法

承业二十三岁那年,李员外给他定了门亲事,是城里绸缎庄张老板的千金。定亲那天,承业本该高兴,却莫名其妙心慌得厉害,坐立不安。

同一时刻,北边的大山正在地里干活,忽然一阵心悸,眼前发黑,扶着锄头才没摔倒。回家跟巧娘一说,巧娘叹气道:“怕是你弟弟那边出什么事了。”

巧娘这些年老得厉害,头发全白了。她拉着大山的手说:“儿啊,娘对不起你们。那年娘怀你们时,吃了后山一个怪果子,怕就是那东西害得你们这样。”

大山这才知道原委,却反过来安慰娘:“这怎么是害呢?要不是这‘共病’,我和弟弟天各一方,早就不相干了。现在虽隔得远,却知道他好不好,疼不疼,倒像是从来没分开过。”

话虽这么说,大山心里也发愁——弟弟要成亲了,自己这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连累弟弟?

这天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听说王家兄弟的事,特意找上门来。老道士看了大山手上的疤痕,又听了巧娘说那红果子的事,掐指一算,脸色变了。

“老人家,你吃的怕是‘同心果’啊!”道士说,“古书有载,这种果子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结必成双。若孕妇食之,腹中胎儿必生感应,同苦同乐,同伤同愈。这是上古留下来的灵物,如今几乎绝迹了。”

“可有解法?”巧娘急切地问。

道士沉吟良久:“要解也不难,难在需兄弟二人同时服下‘分心草’。这种草长在极北苦寒之地,七月十五月圆时采摘,配以无根水煎熬成汤,二人同饮,方可分离。”

大山忙问:“道长可知哪里能找到这分心草?”

道士摇头:“贫道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记载,从未亲眼所见。况且,你们真想解了这‘共病’?要知道,一旦解开,兄弟间那点感应可就全没了。”

大山愣住了。他想起小时候弟弟摔跤自己疼,想起弟弟生病自己难受,想起这些年虽然不见面,却通过这古怪的联系知道弟弟活得好好的。真要断了这联系,就像是把自己劈成了两半。

六、血浓于水情

承业成亲那天,大山在北边的小屋里摆了一桌简单的酒菜,请了巧娘和几个邻居,算是遥贺弟弟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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