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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解枷悟净意 反噬罗汉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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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金身舰左舷传来一声脆响。众人望去,只见护舰法阵的光幕彻底破裂,一道玄铁索趁机缠上舰身,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江水如喷泉般涌入,舰身顿时向左倾斜,不少士兵站立不稳,跌入水中。

“快堵缺口!”杨修正欲指挥士兵抢险,却见曹昂又举起了金箍棒。这次,他的目标竟不是玄铁索,而是离菱形舰不远的两艘魏营护卫舰。

“少将军!不可啊!”杨修嘶吼道,声音都变了调。可曹昂像是没听见,金箍棒再次暴涨,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扫过江面。两艘护卫舰躲闪不及,瞬间被拦腰斩断,船上的魏兵连呼救都来不及,便被江水吞没。

“哈哈哈!痛快!”曹昂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金箍棒在他手中微微震颤,棒身的金光竟泛起一丝血红。

杨修望着江面上漂浮的魏兵尸体,又望着曹昂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忽然明白,比起那些玄铁索,眼前这个握着神棒的少将军,或许才是魏营最大的祸患。

第三节 心魔乍现 曹昂失控露野心

“破虏号”的甲板上,血腥味与江水的腥气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曹昂拄着金箍棒,胸口剧烈起伏,棒身上的血红光芒渐渐褪去,却仍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少将军,方才那两艘护卫舰……”副将夏侯尚小心翼翼地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曹昂猛地打断。

“废物!”曹昂瞪着他,眼中血丝密布,“不过两艘破船,死了些杂兵,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戾气,“待我扫平蜀吴,别说两艘护卫舰,就是十艘、百艘,也能立马造出来!”

夏侯尚被他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周围的士兵也都低着头,没人敢与曹昂对视。方才那一幕太过骇人——一向还算沉稳的少将军,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家士兵的生死视若无睹。

曹昂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而觉得这种沉默很受用。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金箍棒,棒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闪烁。他想起得到这根神棒的那天,一个白胡子老道对他说:“此棒能随心意变化,能扫尽天下不平,却也能放大心中欲望,你若心术不正,终将被它反噬。”

“心术不正?”曹昂嗤笑一声,“我乃魏王长子,将来的世子,扫平天下本就是我的使命,何来心术不正之说?”他握紧金箍棒,指腹摩挲着棒身上的纹路,“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父亲偏爱子建,看好子桓,却不知他们那些笔墨文章、权谋算计,在这神棒面前,不过是些无用的伎俩!”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太久。作为长子,他自小便被寄予厚望,可弟弟曹植才高八斗,深得父亲喜爱;弟弟曹丕城府极深,笼络了不少朝臣。无论他在战场上立下多少战功,似乎总也比不过他们。直到得到这金箍棒,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压过弟弟们的资本。

“少将军,蜀舰开始进攻我左翼了!”了望手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曹昂抬头望去,只见蜀营的“汉兴号”带着十余艘斗舰,如一阵旋风般冲来,舰上的蜀军士兵箭如雨下,魏营左翼的战舰纷纷中箭起火。

“来得好!”曹昂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再次举起金箍棒,“正好让诸葛亮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他正要下令出击,却觉手心一烫,金箍棒竟不受控制地暴涨,差点脱手飞出。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蜀舰上的士兵变成了弟弟们嘲笑的脸,江面上的波浪化作了父亲失望的眼神,连耳边的风声都变成了朝臣们议论他“鲁莽无谋”的低语。

“闭嘴!都给我闭嘴!”曹昂嘶吼着,挥起金箍棒朝着虚空乱打。棒风扫过甲板,将几面旌旗绞得粉碎,站在附近的几个士兵躲闪不及,被打得筋断骨折,惨叫着滚倒在地。

“少将军疯了!”有士兵惊呼,开始慌乱地后退。夏侯尚见状,忙上前想要按住曹昂,却被他一棒扫中肩头,倒飞出去,撞在舱门上,昏死过去。

“谁敢拦我!”曹昂双目赤红,握着金箍棒在甲板上狂舞,“这天下是我的!金箍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棒身的血红光芒再次亮起,比之前更加刺眼。

就在此时,“汉兴号”已冲到近前。魏延立于船头,看着曹昂失控的模样,眉头紧锁:“这便是被力量吞噬的下场吗?”他想起祖父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要不要趁机进攻?”陈武问道,手中的长刀已出鞘。魏延摇摇头,望着“破虏号”上混乱的景象,沉声道:“传我将令,围住‘破虏号’,但不要进攻。”

“为何?”陈武不解。魏延望着曹昂疯狂的身影,缓缓道:“他已经在和自己的心魔作战了。我们要做的,是等他醒来,或者……等他彻底沉沦。”

江风呜咽,仿佛在为这场尚未结束的厮杀叹息。曹昂仍在“破虏号”上狂舞金箍棒,而“汉兴号”上的蜀军士兵则静静地看着,没有人上前,也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或许早已不在江面之上,而在人心之中。

第四节 吴营暗算 陆逊推演夺棒策

吴营“飞鹭号”的舱室里,烛火摇曳,映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陆逊手持一根细杆,轻轻点在代表“破虏号”的木质模型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伯言,你看曹昂这模样,怕是真的被那金箍棒迷了心窍。”吕蒙站在一旁,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此时若我等率军出击,定能一举夺下那神棒,顺便将魏营左翼撕开个口子。”

陆逊摇头,细杆从“破虏号”移到沙盘边缘的芦苇荡标记处:“子明兄性急了。曹昂虽乱,其麾下‘破虏营’仍是精锐,且金箍棒威力莫测,纵使失控,亦能伤及我军。再者,蜀舰此刻按兵不动,显然是想坐收渔利,我等若贸然出手,反倒成了诸葛亮的棋子。”

他示意参军铺开一幅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曹昂的生平事迹——从少年时随曹操征张绣,到近年镇守合肥,连他十五岁时因赛马输了曹植而怒摔马鞍的琐事都记录在册。陆逊指着其中一段:“曹昂此人,外宽内忌,好大喜功。早年随父征战时,曾因私怨斩过降卒,可见其心性本就有亏,如今得此神棒,恰如烈火添油,心魔只会愈发炽烈。”

吕蒙凑近细看,见帛书末尾批注着一行小字:“金箍棒三易其主,皆因前主心术不正而遭反噬。”他恍然大悟:“伯言是说,这神棒有灵性,会择主而事?”

“非独择主,更能噬主。”陆逊放下细杆,取过一盏茶,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那老道赠棒时,定是算到曹昂有此一劫。你看他方才失控,棒身泛出血光,分明是戾气已侵骨髓。不出三日, 曹昂被棒力反噬而亡, 或者他彻底沦为凶器傀儡。”

帐外传来脚步声,朱桓掀帘而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伯言,参谋部按令推演三策,已得其详。”他将竹简递上,神色凝重,“只是……策中涉及偷袭曹昂,恐惹曹操震怒,于我吴营不利。”

陆逊展开竹简,目光扫过其上字迹,缓缓道:“曹操虽雄,却也知利弊。若曹昂已成废人,他只会想着如何收回金箍棒,而非与我吴营为敌。再者,”他抬头看向帐中诸将,“这神棒若落入蜀营之手,诸葛亮借其力北伐,我江东危矣;若留在魏营,曹操凭此一统江北,我等亦难自保。唯有握在吴营手中,方能制衡南北,保江东无虞。”

他指着第一策“诱其交出宝棒”:“曹昂清醒时最忌他人提‘心魔’二字,可遣能言善辩者,诈称‘蜀营有秘法可镇棒中戾气’,诱他交出金箍棒换取秘法。此策需派死士随行,若事败便当场夺棒。”

又指第二策“趁乱夺取”:“待曹昂再次失控,可遣快船载刀斧手,借芦苇荡掩护靠近‘破虏号’,以钩爪攀舷,乱中夺棒。需备黑狗血、桃木剑,以防棒中邪力伤人。”

最后指向第三策“毁棒之法”:“若前两策皆败,便以火攻。金箍棒虽不惧凡火,却畏南海鲛人油所制之火。可遣三艘火船,伪装成运粮舰,撞向‘破虏号’,务必将神棒焚为灰烬。”

吕蒙抚掌赞道:“三策环环相扣,妙哉!只是……谁可担诱敌之任?”

陆逊看向帐下一人,那人身材瘦小,面色黝黑,正是早年从蜀营投来的细作马忠:“德信(马忠字)久在魏营卧底,熟知曹昂性情,可担此任。你只需对他说‘诸葛亮言,若交出金箍棒,愿以荆州三郡相换’,他贪功之心必动。”

马忠出列领命,慨然道:“某虽降吴,却也知大义。此去若能为江东夺棒,纵使身死,亦无憾也。”

陆逊颔首,又取令箭付与朱桓:“公真(朱桓字)率‘惊鸿’‘掠影’二舰,备足钩爪、鲛油,潜伏于芦花洲。待马忠消息至,即刻按第二策行事。”

朱桓接令,忽道:“伯言,蜀舰此刻按兵不动,会不会也在打神棒主意?”

陆逊望向江面,雾气已散,蜀营“汉兴号”的帆影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诸葛亮比我等更懂‘天道’。他知金箍棒乃凶器,取之必遭反噬,故按兵不动,想看我与魏营两败俱伤。可他算不到,”他眼中闪过锐光,“我吴营要的不是凶器,而是制衡天下的筹码。”

帐外传来更鼓声,已是酉时。江面上的厮杀声渐歇,蜀魏两军暂时罢战,唯有“破虏号”上仍不时传来金箍棒碰撞甲板的巨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演。

陆逊走到舱外,望着暮色中的江水,喃喃道:“曹昂啊曹昂,你可知,你手中的不是神棒,而是催命符?”江风卷起他的衣袍,远处“飞鹭号”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应和他的话语。一场围绕金箍棒的暗战,已在无声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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