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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解枷悟净意 反噬罗汉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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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回 魏延解枷悟净意 铁索反噬罗汉舰

第一节 枷锁生幻 魏延梦回见祖言

建安二十四年秋,汉水之畔,水雾如幔,漫过三方战舰的甲板。蜀营“汉兴号”巨舰之上,魏延被幽冥玄铁索捆在主桅之侧,那铁索不知由何匠所铸,链节间缠着青黑色的雾气,触之如遭冰锥刺骨,每挣扎一分,索上便腾起一缕血烟,将他臂上的旧疤燎得通红。

“竖子敢尔!”魏延怒喝如雷,虬髯根根倒竖,玄铁索却似有灵性,随他的怒意越收越紧,勒得肩胛骨咯咯作响。他麾下亲卫陈武挺盾上前,盾沿刚触到铁索,便被一股黑气弹飞,重重撞在舱门之上,呕出一口鲜血:“将军!这索子邪门得紧!”

魏延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目光扫过江面。对岸魏营的“金身舰”如卧江金佛,舰身鎏金在雾中泛着冷光,甲板上隐约可见僧侣诵经的身影;左侧芦苇荡里,吴舰的旌旗若隐若现,似在静观其变。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劫营时的情景——本是胜券在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铁索缠上,连腰间的佩刀都被索上黑气蚀得只剩半截。

“报——”了望手在桅杆顶端嘶喊,“魏营放出十二艘斗舰,正朝我舰驶来!”

魏延心头一沉,正欲再挣,玄铁索突然剧烈震颤,索上黑气化作无数人脸,或哭或笑,或怨或怒。他恍惚间听见无数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仔细听去,竟是“杀”“恨”“复仇”之类的字眼。这些声音越来越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搅得他头痛欲裂。

忽有一阵腥风吹过,水雾骤散,眼前景象陡变。玄铁索消失了,主桅化作了老家院中的槐树,而他身上的铠甲竟变成了孩童的短褐。槐树下,祖父魏平老将军正坐在竹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柄锈迹斑斑的环首刀——那是祖父年轻时随皇甫嵩讨黄巾时用的兵器。

“阿延,过来。”祖父的声音苍老却有力,魏延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见祖父鬓角的白发比记忆中更密,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些许战场上的尘土。他忽然想起,这是祖父过世前三个月的模样,那时自己才十二岁。

“祖父,您怎么在这儿?”魏延想问的话有千句万句——为何铁索会缠上自己?为何江面会有如此诡异的雾气?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孩童般的问询。

祖父放下环首刀,指了指院角的石磨:“那年你父战死后,我曾提着这刀,想杀尽附近所有黄巾余党。走到村口石磨旁,却见一个黄巾小卒抱着个襁褓,跪在地上给你祖母磕头,求她给口奶水——那小卒才十五岁,襁褓里的娃娃还没断奶。”

魏延从未听过这段往事,愣愣地看着祖父。记忆中,祖父总是沉默寡言,唯独提起父亲的死,眼中会燃起熊熊怒火。他一直以为,祖父对黄巾贼恨之入骨。

“你祖母拦着我,说‘杀了他们,你儿子能活过来吗?’”祖父拿起桌上的粗瓷碗,喝了口凉茶,“我那时才明白,仇恨这东西,就像石磨里的豆子,越碾越碎,却永远磨不出新米。你父是英雄,死得其所,可若我为了报仇滥杀无辜,他在地下也不会安宁。”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厮杀声。魏延探头望去,只见无数士兵在田埂上拼杀,有的穿着魏营的铠甲,有的披着蜀营的战袍,还有的戴着吴营的头盔。血流进田里,把刚抽穗的稻子染得通红,一个抱着孩子的农妇跪在地上,被乱兵的马蹄踏过,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复仇。”祖父的声音带着叹息,“你以为杀了几个仇人就能了却恩怨?可这江水之上,今日你斩他的将,明日他屠你的营,何时是个头?”

魏延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可他们困我辱我,此仇不报,我魏延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面目?”祖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枯瘦的手按在他的头顶,“魏家儿郎的面目,是守土护民的铠甲,不是嗜杀好斗的戾气。你看那玄铁索,真能困住你这员虎将?它锁的,是你心里的仇恨啊。”

话音未落,竹椅、槐树、院舍突然如碎瓷般裂开,祖父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叮嘱:“阿延,守得住心,才能守得住江……”

“祖父!”魏延嘶吼着惊醒,发现自己仍在“汉兴号”的甲板上,玄铁索依旧缠在身上,只是索上的黑气淡了许多。他望着链节间若隐若现的怨魂,忽然明白了——这些怨魂里,有死于战乱的百姓,有各为其主的士兵,他们的仇恨交织在一起,才让这铁索有了锁人的力量。

就在此时,怀中贴身藏着的一枚玉佩忽然发烫。那是数月前在白帝城捡到的,玉佩上刻着一个“沙”字,据说是前朝高僧沙悟净的遗物。此刻,玉佩竟化作一道金光,在他面前凝成一柄宝杖的虚影——杖身如乌金,两端镶着菩提叶纹,杖头的月牙铲闪着慈悲之光。

“降妖宝杖……”魏延喃喃道,想起军中老卒说过的传说——沙悟净曾以这柄宝杖扫尽八百里流沙河的妖邪,靠的不是杀力,而是渡化。他伸出手,握住那道虚影,只觉一股温润的力量涌入体内,驱散了玄铁索带来的寒意。

“去吧。”一个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是沙僧的残魂,“解开仇恨的锁,才能渡了这满江的怨。”

魏延点头,举起宝杖虚影,朝着玄铁索轻轻劈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悠长的叹息,玄铁索如冰雪消融般化作无数光点,链节间的怨魂在金光中渐渐平静,化作点点流萤,朝着江面散去。

断裂的铁索尽头,一缕淡金色的残魂缓缓升起,正是沙僧的魂灵。他朝着魏延合十行礼,随即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汉兴号”的主桅。刹那间,整艘战舰的木纹里都透出金光,甲板上的伤痕在微光中愈合,帆绳上的霉斑尽数褪去,连江水拍打船舷的声音,都变得沉稳有力。

“将军!”陈武惊喜地喊道,“舰身……舰身像是活过来了!”

魏延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战舰,又望向对岸的金身舰,忽然明白了祖父那句话的深意。守得住心,才能守得住江——这江水之上的厮杀,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是为了复仇。

第二节 铁索反噬 金身舰破现裂痕

玄铁索断裂的刹那,魏营“金身舰”上的梵铃突然齐齐炸裂。三百名身披袈裟的僧侣正盘膝而坐,围绕着舰中央的佛骨舍利诵经,此刻经文声戛然而止,个个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

“住持!舍利子……”一个小沙弥指着供台上的佛骨,声音颤抖。那枚原本莹白的舍利子竟泛起灰黑色,表面裂开无数细纹,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金身舰监军杨修快步走上前,指尖刚触到供台,便被一股阴寒之气弹开。他踉跄后退,撞在一根立柱上,望着甲板上四处乱窜的黑气,眉头紧锁:“不好!玄铁索的怨气被破,竟反噬到舍利子上了!”

话音未落,舰身突然剧烈摇晃,仿佛有巨鲸在水下撞击船底。杨修扶着栏杆望向江面,只见那些断裂的玄铁索如活蛇般扭动,链节间的黑气尽数化作利爪,朝着金身舰扑来。铁索缠上舰身的鎏金外壳,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原本金光闪闪的船板竟被蚀出一个个黑洞。

“快!启动护舰法阵!”杨修朝着掌舵的校尉喊道。那校尉忙转动机关,舰身四周的青铜镜突然亮起,射出无数道金光,在舰外织成一道光幕。玄铁索撞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渐渐消散。

“总算稳住了……”杨修松了口气,却见那些铁索突然改变方向,纷纷缠向青铜镜。链节上的尖刺扎进镜面,黑气顺着裂纹渗入,原本明亮的铜镜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光幕也随之变得忽明忽暗。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沙弥惊叫道。住持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玄铁索本是靠怨气驱动,如今怨气被净化,便开始吸食佛光……它在……它在反过来炼化舍利子的灵力!”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从舰尾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舰尾的青铜镜彻底碎裂,一道玄铁索如毒蛇般窜入,缠上了一根承重柱。那柱子本是千年铁木所制,被铁索一缠,竟迅速枯萎,木屑簌簌落下。

“完了……”杨修喃喃道,望着越来越多的铁索冲破光幕,缠上舰身。金身舰的鎏金外壳成片剥落,露出内里暗褐色的船骨,像是一尊被剥去金箔的佛像,露出狰狞的木质肌理。

“报——曹昂少将军率‘破虏号’赶来支援!”了望手的喊声带着一丝慌乱。杨修抬头望去,只见一艘巨舰破开雾气,朝着金身舰驶来,船头立着一员年轻将领,正是曹操长子曹昂,他手中握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长棒,棒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是金箍棒!”有士兵惊呼,“少将军竟将这等神物带出来了!”

曹昂立于船头,见金身舰狼狈之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被兴奋取代:“不过几根破铁索,也敢在我魏营面前放肆?”他举起金箍棒,注入内力,棒身瞬间暴涨至三丈长,金光刺目,竟将江面的雾气都驱散了几分。

“着!”曹昂大喝一声,金箍棒带着风雷之声砸下,正中一根缠在金身舰舰首的玄铁索。只听一声脆响,那铁索竟被生生砸断,黑气惨叫着消散。

“好!”魏营士兵齐声喝彩,曹昂却不满足,目光扫过江面,落在不远处一艘菱形战舰上——那是吴营借给魏营的先锋舰,此刻正被数根铁索缠上,舰身已开始倾斜。

“区区吴舰,留之何用?”曹昂冷笑一声,调转棒头,朝着菱形舰挥去。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擦着金身舰的船舷飞过,正中菱形舰的甲板。只听轰然巨响,那艘战舰竟如纸糊般碎裂,木屑混着士兵的惨叫坠入江水。

“少将军!那是友舰啊!”杨修在金身舰上大喊,却见曹昂根本不理会,反而更加兴奋,握着金箍棒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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