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画像师古代破案手劄 > 第116章 南疆旧诡录

第116章 南疆旧诡录(2/2)

目录

任阮先是失望,见他收得好好的,便眼睛一亮地接过来。谁知才一瞥,眼里的光便无语凝噎住了。

这张页卷倒真真保存得完好无损,上面的字迹也叫一个无比清晰,只可惜唯有大大咧咧正中一行字——南疆旧诡录。

用的还是大夏的古体字。

……很好,这残卷倒是残得巧妙,除了那关键的一页外,正好就只剩了个封面来。

任阮放下那页卷,抱了一丝希望道:“既然有了书名,或许还更好搜寻些?”她环顾四周,“说不定这残本里还有别的,散落在外头了?”

“从我这里送来的书卷,每一本我都了如指掌。这孤本原就只有两页,我记得清清楚楚。”杜朝肯定地摇头道,“而且这么多天的翻查,衙察院挑过来的南疆典籍我也都一一认真看过,再没有一本,能与棺木上的符咒对上号了。”

也就是说,目前在他们手上的所有书卷里,的的确确再无这孤本中相关的页卷。

关窗回来的吾十二接过那封面:“无妨,总归现下也算是有了个具体的方向。看来这《南疆旧诡录》里十有八九记载着真凶所布置的符咒阵法。”

任阮点头:“咱们就就重点沿着这条线去查,调动金吾卫往京都、大夏,甚至深入南疆去搜寻。既然这本典籍曾经从南疆流传到了京都,总归路上会留下些痕迹来的。”

她就不信,这孤本当真就是孤本。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尽全力去寻找。

“还有这张页卷上的字。”

任阮又接过杜朝手上比对成功的那密密麻麻的一页,蹙眉细看过,“我瞧着上面,似乎也不止有那些晦涩的符画。其中穿插,似乎还有些南疆的寻常日用字。只不过,似乎大约是很久之前的古繁体。”

杜朝惊喜:“任姐,你还能看懂这个!”

其实看不懂。但凭借她前世查阅一些小语种专著之类的经验,触类旁通,既然是书,就是写给人看的。这南疆符咒古书上,除了那些神秘的专有名词之外,总还有些用来解释说明的文字吧。

而且经过她仔细地寻找规律,的确有些部分的字体结构和笔势走向,与那些能和棺木对上号的字符不太一样。

“任姑娘说的有理。”吾十二振奋道,“我现在就将这面页卷送去衙察院内,即刻去寻些精通南疆语言之人进行翻译!”

这一翻译,便整整忙乱了三日也未曾送来确切的结果。虽说仅仅只有单薄一页,但那上头的符咒实在写得密密麻麻,还有些字符相互交错在一起。

尽管的确能够看出一些符咒和繁体字结构上的差别,但着手翻译的人却不敢掉以轻心,每一个字都要经过彻底的查阅和研究,实在工程量巨大。

在等待翻译结果出来的途中,任阮也没闲着,除了在仵作间里协助吾十二外,更多的时候是在衙察院高楼院中那一堆混乱的画框画纸中间,继续挥洒着画笔,潜心修复之前向谢逐临承诺的那十九幅画像。

身为大约是衙察院中唯一一个,认识大多数画卷上人物的金吾卫,作画时陪在任阮身边的,常常是吾六。

不过与其说在旁边永远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盯住少女的吾六是陪伴,不如说他是在时时刻刻审视和监督她。

前段时间复杂的公主尸骨案子让任阮在画像师系统里大赚一笔,攒下来的画像值换了好些功能。

吾六虽然态度不好,涉及自家大人的公事还是十分配合。有他的映象记忆辅助,任阮的效率很快,待到正月十四时,加上之前完工的画卷,不曾修复的已经只剩下最后四幅了。

暮色四合时,任阮就着平安点起的灯烛,总算完成了手中这幅的最后一笔。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向后一仰,欣赏起自己的作品。

这次修复卷幅的画中人,是一位垂髫之年的娇俏小姑娘。她梳着双丫髻,簪花上挂的小铃铛随着蹦蹦跳跳摇荡起来,白嫩可爱的小脸蛋上泛着红晕,杏仁儿眼笑得弯成了月牙,生动的神态几乎叫人错觉她下一秒就要从画卷上跳到看客怀中撒娇。

向来面色生疏冷硬的吾六竟也一时看失了神。

杜朝围着画框啧啧称奇:“任姐的画作还是这么栩栩如生。”

“我虽未见过这位小妹妹,不过这样一看,真真是如在眼前,仿佛已经见面相识过一场了。”

任阮满意地收着笔,听他赞叹,不由得笑道:“这画儿的出处,你还真见过几面。”

这幅小姑娘的画卷损害得很严重,系统空间里的大部分功能都难以适用。且画中人的原主吾六虽然见过,却因着对小孩子不甚留意,便没有什么清晰的印象,是以作画时凭他描述也实在寸步难行。

好在吾六犹豫再三,见试过多种方法仍收效甚微,还是向任阮透露了画中小姑娘的一些信息。

原来这位小姑娘,竟是她已经画过的十四幅中,其中两位画中人的女儿。

这些日子任阮画过的像虽然一经完工,就会被吾六迅速收入高楼中去,但禁不住杜朝每日都掐着点蹲守在她旁边,倒确实钻着空子将许多都观摩了个遍。

这些画像里大部分都穿着靛吾服,似乎都是些早年的金吾卫。还有那些残卷上袖口的云纹,让他不由得联想起了如今衙察院第一部 卫中缺失的前十位次。

画像里的女眷比较少,杜朝瞧了这么些日子,也只见过一幅。

他印象很深,画中女子戎装束发,金戈铁马,仿佛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没错,那位便是这小姑娘的母亲。”

这下有了母亲和父亲的画像作为参考,再结合吾六记忆的补充,任阮才终于完美地将这一幅小姑娘的画像重绘了出来。

她望着画像上肖似之前从自己手中画出过的脸,心中忽然也有些感慨。

虽然吾六一直对这十九幅画像中人的现实之事百般回避,但结合此前的种种细节,她还是能猜出来,这十九位画中人大约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未曾与他们蒙面,但的确杜朝所说,这些日子潜心沉浸在其中的构想描绘,仿佛已经与每一个人都相识了一场。

任阮忽然伸了手,想去再碰一碰画中小姑娘的脸。然而手指还未近前,画像已经被人小心又极快地抽走了。

吾六手中极其小心地护着画卷,面上已恢复了惯有的冷酷脸色:“既这幅已然画毕,便请任姑娘继续吧。”

任阮皱了皱眉,知道他这个性子,并不计较,便侧脸让平安再从旁边那堆残卷中挑拣出一幅来。

“诶诶,等等啊,天色都这么晚了,任姐你还画啊。”杜朝赶紧拦住平安,提醒道,“之前也就罢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任姐你忘啦?”

“明天?”任阮停住刚拾起的画笔,歪头想了想道,“正月十五,怎么了?”

嗯,正月十五,是谢逐临将要出使西芜前的最后一日。

也是他说,要她来见一见他的日子。

想及此,她嘴角不由得漾出一抹笑意。

神神秘秘的又拖了这么久,她倒是当真要好好抓着这个机会审讯审讯他。到底有什么话儿,一定整军待发前,还偏要抽出时间来当面说。

不过十五这一约,倒也不着急。

她早听吾十九说,今儿谢逐临就又被召进宫中去了,指不定要明儿未时之后才能出来呢。

正好她在衙察院熬个夜,说不定刚巧赶上他回来,都不用再走了。

“哎呀,和谢大人有什么干系!”

杜朝恨铁不成钢道:“明天!正月十五!元宵灯会诶!”

“最重要的是,还有任姐你郡君的册封礼啊!”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