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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西幻篇(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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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教你怎么骂人吗?”他笑了一下。

“请闭嘴。”

后来她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眼睛上的束缚感已经消失了,她睁开眼,发现她躺在熟悉的床上,是她的卧室,浅绿色窗帘缀着雪白蕾丝,拉开后是落地窗,可以看到王宫里最漂亮的落日。

她有些奇怪,昨晚她不是被恶龙给抓走了吗?

难道是在做梦?

“殿下,您起床了吗?”伊娜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吧。”她坐起来,轻轻靠在床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丝绸睡衣,洁净又干爽。

伊娜端着早餐走进来,道:“殿下,昨晚首席法师冕下差人来取您的衣服,我还以为您真的把他拿下了,但他特意解释了原因,原来是泼了牛奶啊……”

她面上有些失望,不过在走去拉来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后,她又开心起来,“殿下,今天阳光灿烂呢。”

虞岁岁心中疑惑不解,就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因为您在马车上睡着了,是我扶着您进了卧室的呀。”伊娜说。

“啊,是吗…”她挠了挠头发,难道恶龙什么的,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算了,想不清楚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拿了刀叉开始吃早餐,伊娜把手在女仆裙上搓了搓,眨眨眼问:“殿下,昨晚冕下是怎么说的?”

“唉,行不通。”虞岁岁叹气,“他对我好像没什么兴趣。”

伊娜“啊”了一声:“天啊,这可怎么办,殿下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虞岁岁其实并不着急,可能是因为还没到大难临头的时候。

伊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放弃首席法师,她满脸鼓励地问:“那昨晚殿下有没有打听一下,冕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没有。”她摇了摇头,“这种问题没有意义,我不会为了迎合别人去改变自己。”

“好吧。”伊娜想想也是,给她加油打气道,“没事的殿下,现在几位王子还在争来抢去,我们还有时间,只要你多去法师塔跟冕下见见面。”

“改天吧,”虞岁岁不太想去,她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希望,“今天阳光这么好,我要去花园里晒太阳。”

初夏晴暖,气温刚刚好,她找理由把伊娜打发了,然后就踢掉高跟鞋,毫无仪态地躺在阴凉的树荫下,闲适地闭起眼睛,闻着风里的花香。

一整天的时间都可以这么愉快地度过。

只是当天晚上,她喝完牛奶躺进被窝里,就被捂住了眼睛。

“伊娜!”她惊呼起来。

“嘘,他们都听不到的,省些力气。”熟悉的声音,就是昨晚抓走她的恶龙。

虞岁岁稍微冷静了些许,问:“你改动了他们的记忆,他们都觉得我是在马车上睡着了。”

“对,很简单的魔法。”他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丝带将她的眼睛绑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眉眼很深邃,鼻梁又高挺,嘴唇微微上翘,应该是一张好看的脸。

“你会看到的,但不是现在。”他亲了亲她的嘴角,“你刚才喝牛奶的时候没擦干净。”

“反正明天伊娜也会帮我洗脸。”她并不在意,只是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一直把我关起来。”

“我确实很想,不过我说了,最后的选择权在你手上。”他说,“我好想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你待在一起。”

虞岁岁心想,迷情咒确实可怕。

但这条龙行迹恶劣,勉强扯平了。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但接下来她却被抱了起来,枕在他身上,温热宽阔的胸膛随着剧烈的心跳震颤着,她简直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宽松睡裙的裙摆被卷起来,方便他一寸寸地落吻。他在逐渐让她习惯这些事情,但她又拒绝沉沦到最后一步。他有些不满地咬她的脖颈,牵了她的手过去。

隔天醒来,一切又和以前一样稀疏平常。

但这一次,伊娜在给她盘发时“啊”了一声:“殿下的后颈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红了一小片。”

虞岁岁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只说:“没事,不痒,不用涂药了。”

她在玻璃花房里看书喝咖啡,平静地度过白天,然后迎来夜晚的放纵。

她的眼睛总是被蒙上,他总是在提醒她身体发生的微妙变化,像是无法从她口中讨要一句“我想念你”,就要从另一个方面得到,“你的身体已经记住我了,不是么?”

直到第四天早上,伊娜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提醒她:“冕下今天要出席圣罗兰教堂的审判仪式,很多贵族小姐也会出席,不过她们多半是仰慕冕下风姿,殿下记得也过去。”

“所以我要把殿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证冕下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殿下!”她兴冲冲地给虞岁岁戴上一条紫鸢尾宝石的项链。

“伊娜,我的好伊娜,别忘了那是在教堂,还是要端庄一些。”虞岁岁提醒。

“知道啦,嘿,难不倒我。”伊娜浑身充满贴身女仆的自信。

虞岁岁下了马车,缓步走近庄严典雅的教堂。

伊娜已经提前跟她说过,这场审判仪式是为了审判一名不贞的子爵夫人。

因为公主的身份,她的座位也在最前一排,她走过去的时候,首席法师起身帮她拉开了椅子,“午安,殿下。”

“谢谢。”她提起裙摆,优雅致谢。

审判还没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打算旁听。

“殿下最近几日可安好?”应纵歌主动和她搭话。

“一切安好。”她点点头,“冕下呢?”

“很好。”他唇角微弯。

虞岁岁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约》,这是诸神定下的罪与罚,翻开的那一页夹着鸢尾花书签,刚好是那首她背过的十四行诗。

爱欲是朝圣者的罪孽,是崇拜者的地狱。

耳畔又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最近的每个夜晚都与她耳鬓厮磨。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等候的时间太长,她都有些饿了,伊娜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给她塞了小蛋糕。

不过在这里吃肯定是不雅观的,所以她优雅起身,从侧门走出去,向修女打听了临时更衣室在哪里。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邻座的应纵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镜片后的眼神幽深晦暗。

临时更衣室在后面,里面是一排整齐的隔间,几位贵族小姐向她行礼问候。

她点头回应,很快就打开一间更衣室走进去,反手锁了门。

虞岁岁在椅子上坐下,开心地吃完了小蛋糕,就在她刚想从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现在还是白天。”她提醒,而且一墙之隔,就是教堂神圣的审判。

“没关系。”他又绑住了她的眼睛,半跪在她身前,伸手捧起她的裙摆。

她发现要去习惯一件会带来愉悦的事情并不难,就像喝酒,第一口也许会被呛到,第二口第三口…那种微醺感会逐渐让人上瘾。

是的,上瘾。

“其实你今天好像更加…”他的话语被她及时地止住,她擡起脚,穿得整齐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肩膀上。

她放松地往后靠,抓住衣架上那些端庄的束腰长裙,眯起眼睛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高跟鞋。这些被严格定义的美丽啊,就像手握玫瑰的同时也要忍受荆棘的刺痛。

她今天的长裙要更加端庄,项链还垂下一个十字架。但以黑白二色为主调的裙摆已经被掀了上来,腿上的袜夹也松开了。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瞒着女仆偷跑出去,在王宫外面的森林里赤脚踩着厚厚的落叶,然后坐在水潭边,把腿浸在水里,躺下来可以睡一下午,饿了就摘树莓吃。

她忽然生出一丝丝轻快的情绪,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自由自在的时候。

忽然戛然而止。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半跪在她身前的恶龙起身,潮漉嘴唇吻上她的耳畔,她的珍珠耳环透着晶亮水光。

他的声音能够蛊惑人心:“我教过你要怎么做,不是么?”

她的手套被脱了下来,五指被逐一含吻,然后被他带下去。

他适时地放开了手,只是压着她的裙摆,防止这些层叠的绸缎又落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蒙着眼睛,视觉上陷入一片黑暗,她竟然真的如他所愿,指尖微颤却没有停止。

她像是又一次,自己把自己浸在水潭里,夏风在耳边轻柔流转,风中的花香逐渐馥郁起来,灵魂像是冲破躯壳,冲破一层又一层的束缚,轻快得像是在飞翔,飞上最高处,然后瘫软进大片大片的绵云里。

一墙之隔,那边的审判仪式已经开始了,她听到修女们捧着银瓶,把里面的圣水倒进神坛里,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

红衣主教的声音庄严肃穆:“请陈述罪行。”

有人就说:

“我控告,子爵夫人与恶魔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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